?第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透黎明的黑暗,沉寂了一天的幽州將再一次火熱起來。此時陶應正和呂綺玲安穩的躺在牀上,雖說是戰爭時期,但陶應對於夫妻之事的熱情卻絲毫未減。呂綺玲緊閉的雙眼,暴露出昨晚兩人的激情燃燒。
陶應此時也還沒有從昨晚的大戰中清醒過來,摟着呂綺玲正想着一些花花綠綠的事情,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亂了陶應的胡思亂想。陶應翻身起牀,門外傳來孫禮的聲音,“末將孫禮,有重要情報稟報。”
陶軍這些年來,在陶應的授意下,建立了十分強大的情報網。近如中原曹操,江東孫權,遠如漢中張魯,報罕宋健,陶軍都有密探滲入其中。情報機構由陶應直接管轄,情報的收集和篩選就由賈詡來完成。
但隨着賈詡近年來年紀不斷增長,再加上賈詡性格孤僻,陶應不能隨時把他帶在身邊。這一次出兵幽州,郭淮推薦了王雙萬政孫禮等三人前來陶應身邊做親衛。一番考察之後,孫禮爲人最爲靈活,陶應便把身邊的情報篩選任務交給了他。
而今天一大早,孫禮冒着打擾陶應睡眠的風險,親自前來遞交情報,足可以看出情報的重要性。陶應略微整理了一番,帶着孫禮前往書房議事,路上陶應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主公,馬騰昨晚領着五千精銳士卒,連夜去了曹操的營寨,不知意欲何爲。”
陶應聞言停住了腳步,思量了一番之後,道:“馬騰這個老匹夫,千萬不要落在我手裡,到時候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算了,直接去北門。”
兩人快步來到了北門,此時司馬懿和王雙等人已經在城樓上觀察敵軍的情況了。看到陶應來了,司馬懿上前說道:“主公,今天的西涼士卒似乎有點不一樣啊。”
陶應聞言沒好氣地來了一句,“當然不一樣了。”
隨即將馬騰領軍前去曹操大營駐紮的消息告訴了衆人。聽完之後,王雙驚訝的說道:“馬騰這老小子是不想活了嗎,前去曹操營寨,就不怕曹操把他一道給宰了。
”
一旁的司馬懿聞言搖了搖頭,“恰恰相反,馬騰正好是抓住了曹操不敢殺他的理由,纔敢如此大膽的隻身進入曹營。”
陶應點了點頭,“不錯,只要馬騰不露出馬腳,曹操就算是想殺他,也是無可奈何。可就算是這樣,馬騰也未免太小看曹操了。”
幽州南門,曹操大營。此時曹操高坐於主位之上。雖然身份尊崇,曹操此刻卻沒有表露出一點倨傲。只是一臉平靜的對着下方的馬騰說道:“孤自陳留起兵,破黃巾,討董卓,驅劉備張繡,滅袁術袁紹……一步步到了今天的位置,本以爲天下即將迎來安定,不曾想陶應暗中崛起,且隱隱有了對抗中央朝廷的能力。孤爲了這大漢江山,不得不起兵伐之。”
曹操說道這裡頓了一頓,話鋒一轉接着道:“陶應這些年積蓄實力,已成氣候。孤雖不懼他,心裡也難免爲我麾下將士惋惜……現在好了,壽成兄今日領兵前來,實乃是天助大漢。曹某這裡,代天子敬壽成兄一杯。願你我早日掃平四海,還天下一個大好河山。”
曹操說完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下面的馬騰也不做作,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干而下。不過就在酒杯掩蓋的背後,馬騰臉上卻是一絲絲的冷笑。
曹操和馬騰強強聯手,也可以說是狼狽爲奸。兩人在大營裡協商了一整天,最後居然得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約定,由曹操出兵南門,馬超出兵北門。兩路夾擊,強攻幽州,共取陶應。
這條約定看似協同作戰,實則狗屁不通/且不說幽州地處邊塞之地,城池堅固,一時難下。單說兵法當中攻心爲上,攻城爲下,條約定的缺點就暴露無疑。只要是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會否之,不過奇怪的是,曹操和馬騰這兩位戰場老賤熊居然出奇的一致,同意了這條看似不可思議的約定。
兩人又磋商良久,馬騰帶着身後的馬岱走出大寨。
一出大營外,馬岱就摸着後腦勺問道:“叔父,兵法有言,攻心爲上,攻城爲下。且幽州城池堅固,非等閒可比……”
馬岱的話還未說完,馬騰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馬岱當即閉口不言。兩人又走出不遠處,馬騰笑着問道:“汝可是想問我,爲何會同意和曹操聯合,行此如此不智之事?”
馬岱聞言重重的點頭道:“正是,想那曹操居於天下諸侯魁首,必然有超脫凡人之智,爲何·會想出如此辦法,其中莫不是有詐?”
馬騰笑呵呵的摸了摸鬍子,道:“當然有詐,曹操此舉,無疑是爲了讓我軍和陶軍拼個你死我活,他卻在旁按兵不動。等我和陶應兩敗俱傷之後,他在趁機剪除掉我們,進而統一北方。”
馬岱聞言做恍然大悟狀,“遠來如此,曹操此舉真是毒辣異常,不但滅掉了正面的對手,連我們這顆暗釘也被拔出。那叔父,既然你看破了曹操的詭計,我們又該當如何呢?”
馬騰笑着擺了擺手,道:“別急,曹操懂得漁翁得利,難道我就不懂嗎?你待會傳令孟起,明日佯攻幽州,不可貪功冒進,損我西涼兵力。”
馬岱聞言拱手道:“叔父高見,小仔這就去辦。”
馬岱轉身就要離開,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回身說道:“叔父,小仔還有一個疑問。我們和曹操都是按兵不動,城裡的陶應想來並不會有什麼損失,如此遷延日久,不利的還是我軍啊。”
馬騰聞言鎮定的搖了搖頭,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和曹操在城外耗着,實力必然下降,而城裡的陶應實力卻並無大礙。如果真的遷延日久,等到城裡的陶應他的實力超過曹操之後,必然還是會率軍出來與曹操交戰。到時候漁翁得利的還是還是我們。”
馬騰說道這裡又給馬岱吃了一顆定心丸,“再說了,幽州挨近涼州與幷州,若果事有不濟,我軍也有足夠的時間退往西涼。
”
聽了馬騰這番話,馬岱應諾消失在夜色當中。看着已經是掛上眉梢的滿月,馬騰嘴角流露出一絲不爲人知的笑意。可是馬騰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水滿則溢,月滿則虧……
時間又過了一天,當清晨的朝陽灑滿幽州城樓。曹操馬超兩路聯軍踏着嚴整的步伐,緩緩地向着幽州而來。雖然軍隊進行緩慢,但卻氣勢震天,包含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不過仔細一看,卻又發現兩支軍隊又有所不同。北門的西涼士卒,搖旗吶喊,聲勢不小,卻給人一種唬人的感覺。而南門的曹軍士卒則完全不同,每個士兵臉上寫滿了肅殺之感,真正的一幅面臨大戰的樣子。
兩支軍隊很快到達了指定攻擊位置,南門這邊的前面的曹軍士卒個個身披重甲,推着雲梯等攻城器械,拉着後面的投石車,步履堅定的向着幽州城牆而來。
由於陶軍面對的是兩路攻擊,所以陶應分身乏術,只得留在這邊防備曹操。而南門的馬超,陶應交給了自己麾下最信任的謀士和將領,閆行和徐庶前去防守。
此時一身甲冑的陶應看着下方越來越逼近的曹軍,心裡反而安定了下來。該來的總是要來,勝了,一切都好說。敗了,那就什麼都不說了。身後的司馬懿緩步上前,輕聲言道:“主公,大戰將起,要不要訓話一番?”
陶應搖了搖頭,一把拔出隨身的的赤霄寶劍,高舉着說道:“將士們,人活一輩子,結果不重要,過程豐富就好。讓我們把血肉之軀化成鋼鐵長城,守護我們身後的尊嚴。我陶應在此立誓,我將與你們生死與共。”
最後一個字說完,原本還有點沉寂的幽州城樓頓時沸騰起來了。所有的陶軍士卒就如同打了雞血一樣,高聲大吼着:
“生死與共”
“生死與共”
“生死與共”
很快,曹軍前部就進入了陶軍的攻擊範圍。陶應身邊的太史慈一臉嚴肅,指揮着城樓上的陶軍放箭射殺樓下的曹軍士兵。一陣密集的箭雨過後,曹軍的前部被撂倒了一大片,曹軍的攻勢爲之一顫。
不過曹軍畢竟是縱橫中原的天下精銳,只是略微的停滯之後,後面的士兵踩着自己同袍的屍體繼續前進。城樓上的陶應看到這一幕微微的鄒了鄒眉頭。不過此時他也別無選擇,只得下令士兵好好防守城牆。
在損失了一部分先頭士兵之後,曹軍終於到達了幽州城下。接下來就是艱苦的攻守大戰了。不過陶應這邊和曹操主力打的如火如荼,而徐庶那邊,兩方人馬都是莫名其妙的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