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時分,陶應一衆大軍兵馬在幽州城外枕戈待旦,陶應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將軍,道:“聽我命令,一會兒我們兵分三路,彥明與子義率軍襲擊馬超左營,文遠和高順率軍襲擊馬超右營。我和伯濟綺玲率軍繞過馬超大寨,襲擊馬超糧草。”
太史慈聞言疑惑道:“主公,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
陶應擺了擺手,道:“打仗哪有不冒險的,更何況以前我軍遇到的情況比今晚危急多了,我們不是照樣沒事嗎。不用說了,行動。”
諸將聞言,帶領騎兵快速的向着馬超大營而去。陶應隨後也領着尖刀營士兵,跟在高順的陷陣營後,向着馬超大營而去。沒一會兒,閆行他們率先來到馬超的右營,閆行當即率領大軍衝了進去。
馬超軍因爲設防不足,頓時被閆行的大軍打的人仰馬翻,一片腥風血雨之後,剩下的西涼士卒纔拿起武器開始反抗。此時馬超正在中軍安睡,聽的右營傳來呼喊聲,急忙出寨上馬。很快,一個士兵上前報道:“少將軍不好了,陶應派人襲擊我軍左營。我軍沒有準備,不低陶軍。”
馬超憤怒的一拍大腿,惡狠狠地道:“陶應小兒,真是夠卑鄙的。白天放吾弟回來,就是迷惑本將。”
說罷看了一眼那傳令兵,道:“速速點齊西涼鐵騎,吾親自去救左營。”
傳令兵聞言下去了,大約過了半刻鐘,正在左營大肆屠殺的閆行等人遇到了馬超的攔路。馬超擡槍擋住了閆行的長矛,怒道:“閆行,又是你,你爲何總要來和我馬超過不去?”
閆行聞言笑道:“沒辦法,因爲我家主公要和你過不去。”
說罷舉起長矛回了馬超一招,道:“說那麼多幹什麼,還是手下見真章吧。”
兩人隨即也不在廢話,當即乒乒乓乓的戰在一起。果不其然,馬超身後的西涼鐵騎沒了馬超的約束,很快就陣型大亂。閆行身邊的太史慈指揮着颶風營士兵配合着戰陣與西涼鐵騎廝殺,西涼鐵騎很快不能抵擋,被颶風營士兵砍落馬下。
閆行他們這邊遇到了老相識馬超,襲擊右營的張遼也是遇到了老對手龐德。龐德一見張遼就笑着問道:“今天白天你們放回馬岱,我就覺得不正常。現在我的營寨做好了重重設防,你們還想衝的進來嗎?”
張遼聞言一驚,不過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道:“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不可能了。”
說罷揮舞着大刀與龐德站在一起,身後的士兵也是齊刷刷的迎上了龐德這面的西涼鐵騎。打了一會兒,張遼發現這龐德的營寨確實很堅固,隨即虛晃一刀,指揮着士卒緩緩後撤。身後的龐德看到雖然退走依然進退有度的張遼,笑着說道:“不愧是張文遠,兵馬調度就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這時龐德身後的副將上前問道:“將軍,我們追不追?”
龐德想了想,道:“追,我就要看看這張文遠有什麼辦法可以奈何我們西涼鐵騎。速速點齊營裡所有騎兵,隨本將追上去。”
而此時前方的張遼緩緩後退了約有半里之地,遇到了後面的領兵而來的高順。高順看到張遼退軍,疑惑的問道:“文遠,你這是什麼意思,主公不是叫你襲擊敵軍營寨嗎?”
張遼聞言搖了搖頭,道:“那龐德不是簡單之輩,營裡早有設防。營寨我們是打不破的了,只有將他們引出來了。”
“那你怎麼知道他們一定會追出來?”
“一定會的,關西人好戰成性,且對西涼鐵騎擁有無比的自信。你我在這裡等着就是了。”
果不其然,張遼話音剛落,後面的龐德就率軍追了上來。張遼大聲叫道:“將士們,給我打起精神來,滅掉這只不可一世的騎兵,爲主公打開這幽州之爭的勝局。”
說罷掉轉馬頭領着颶風營士兵迎上了追擊而來的龐德大軍。龐德見到張遼居然再次回軍與己方交戰,心裡不由得一驚,隨即也是見獵心喜,再次舞者大刀和張遼廝殺在一起,身後的西涼鐵騎也是和張遼身後的颶風營士兵交戰在一起。
此時龐德也是看到了張遼他們身後裝扮怪異的一支部隊,不過看對方是步兵,龐德也沒在意那麼多,只是一心一意和麪前的張遼往來廝殺。大約一刻鐘過去了,兩支騎兵膠着在一起,誰也無法往外抽身。
後方的高順見狀,知道這是陷陣營出擊的最好時機。當即高舉着大刀,帶領着陷陣營殺入了戰場當中。有了陷陣營的加入,戰爭的天平馬上就向陶軍這邊傾瀉,名震天下的西涼鐵騎也呈現出一種潰敗之勢。
此時與張遼交戰的龐德見狀,反應過來,就要擺開張遼前去指揮西涼鐵騎。可是張遼又豈是那麼容易就甩掉的。龐德使盡了全身力氣欲一道逼開張遼,都被張遼輕而易舉地接下了。看着越來越多的西涼鐵騎倒地,龐德仰天怒喝一聲:“張文遠,你們好卑鄙。”
張遼聞言無奈一笑,道:“沒辦法,西涼鐵騎實在是太強了,只好由我來拖住你,我軍纔有勝機。”
龐德聞言,嘴角升起一絲冷笑,“想拖住我,沒那麼容易。”
說罷奮力舉起大刀,向着張遼臨空劈下。張遼見狀一驚,急忙舉起大刀擋住了龐德這一刀。噹啷一聲巨響,龐德立馬變換刀路,向着張遼腰間一刀劈下。張遼此時來不及格擋,只得舉刀向着龐德的肩上一刀劈下。霎時間,兩位當時虎將紛紛落馬。
龐德的肩上一條巨大的傷口,看了都使人膽?。張遼受的傷比起龐德只重不輕,腰間的傷口使張遼已經昏死過去了。正指揮着陷陣營和西涼鐵騎廝殺的高順建狀,看了看場間已經爲數不多的西涼鐵騎,搖了搖頭,帶着張遼上馬緩緩向着幽州退去。而一邊的龐德也在親兵的保衛下,緩緩地向着大營而退。
而此時攻擊左營的閆行等人,雖然在太史慈的指揮下,大殺了西涼鐵騎一陣,但後來的西涼士卒越來越多,面前的馬超也是越戰越勇。閆行太史慈對視了一眼,太史慈駕馬衝入了閆行與馬超的戰陣當中。
馬超見敵方又來了一員武將,且此員武將望之武力不低。馬超雖然不懼,但剛纔的廝殺消耗了太多的體力,現在以一敵二太困難了。沒想到太史慈進入陣中,爲的不是和閆行夾擊馬超,而是爲了掩護閆行撤退。閆行看到太史慈加入戰團,隨即打馬指揮着大軍後撤。馬超見狀怒道:“好不要臉。”
太史慈沒有理會馬超的憤怒,只是一心一意的和馬超廝殺。現在馬超進過剛剛的消耗,和太史慈的對敵中漸漸的處於了下風。兩人又戰了一會兒,太史慈眼見大軍已經走遠,隨即虛晃一戟,退出了戰團,接着駕馬往外圍狂奔而去。馬超此時體力已然不支,只得看着太史慈他們離開。
左營與右營的戰鬥都打的激烈異常,不過後軍的戰鬥就沒那麼動人心玄了。韓遂果然老奸巨猾,在得知了陶應率兵前來襲營之後,果斷親自帶着人員前來糧倉守衛。陶應他們還沒來的及衝進後寨,陶應的探子就在探聽到了韓遂領兵親自鎮守的消息。
陶應隨即傳令兵馬就在贏外網等候,等了一會兒,還是呂綺玲沒有耐性,問道:“還等什麼啊,在等前面的戰事都結束了。到時候你想打也沒有機會了。”
陶應笑着擺了擺手,道:“不打了,回去。”
呂綺玲聞言一愣,接着怒道:“要回你自己會,今晚在這熬夜受凍的。說什麼我也要衝進去燒掉馬超的糧草。”
說罷就要起身往營裡衝,陶應急忙拉住她。回頭看了看郭淮,問道:“伯濟可知道我爲什麼不進攻了嗎?現在我軍就算是衝進去,也還有五成的把握成功。”
郭淮聞言想了想,道:“馬超脾氣火爆,我軍襲營,他必然是親率軍馬與我軍交戰。而韓遂如此快就調來了兵馬守衛後營,必然沒有馬超的調令。到時候前營有失,而後營安然無恙。馬超和韓遂之間的矛盾必然越來越大,主公此舉正是擴大他們之間矛盾的妙招。”
陶應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錯,孺子可教也。”
郭淮並沒有爲陶應的誇讚有些許驕傲,反而繼續問道:“不過主公,現在韓遂無兵無勢,你就是挑撥起了他們之間的矛盾,又有什麼用呢?”
陶應搖了搖頭,道:“短時間內確實是沒用,但韓遂必然是馬超軍中一個不安定因素了。說不定日後就憑他一人,就可以內部瓦解馬家軍了。”
郭淮聞言不可置信的道:“主公,這不太可能吧?”
陶應搖了搖頭,道:“先不說這事了,前面的戰鬥已經差不多結束,我們還是撤軍好了。如果被馬超發現我們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陶應說罷起身,帶着尖刀營士兵消失在夜色當中。馬超的大營也在一片混亂之後,在此進入一種寧靜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