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烏巢熊熊的大火,劉備靜靜的站在烏巢面前,此時卻又曹純上前問道:“劉公,你說你剛剛和袁軍激戰一場,但爲什麼地上只有袁軍的屍體,而劉公的部隊卻完好無損,這似乎有點不合常理吧。”
劉備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謊話中的缺漏,騙騙許褚那樣的莽夫還可以,要想騙到曹純,那就不太容易了。劉備此時顯得有點難堪,一時間立在原地,不知道說些什麼。
此時卻又劉備身邊的張飛扯起如滾雷般的大嗓門,朝着曹純吼道:“曹子和,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來質問我大哥。我們又不是曹操的手下,此次前來完全是爲了幫他的忙而已,你別不識好歹啊。”
曹純本來也是武人出生,脾氣比起張飛來也好不到哪裡去。聞言喝到:“環眼賊,我和你大哥說話,還輪不到你插嘴,你以爲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啊。”
張飛聞言大怒,因爲這環眼賊的名號,是當年在徐州呂布回敬張飛給他取得外號給張飛起的。張飛本來就是脾氣火爆的人,今日曹純提起這個名號,提起丈八蛇矛就要把曹純刺倒在地。
劉備在一旁急忙阻止道:“三弟不可無禮。”說完又衝着關羽使了個眼色,關羽會意,雖然不情願,還是拉着張飛走開了。劉備回過頭對着曹純道:“將軍,三弟無狀,還請將軍不要見怪。至於今晚之事,備自會向曹公解釋清楚。”
曹純聽了劉備這樣說,也不好再多問什麼。畢竟張飛說的在理,現在劉備並不是曹操部下,只是前來幫忙而已。過了一會而,曹操領着于禁徐晃等人來到烏巢,看到眼前燃起的熊熊大火,曹操嘴角升起了一絲微笑。
本初啊本初,數月前白馬是孤贏,延津是孤贏。現在官渡之戰,你百萬大軍糧草盡皆被我焚燬,我倒要看看你袁本初還有什麼資本來贏我曹孟德。
接着便見曹操一甩馬鞭,高聲叫道:“諸位將士,今夜辛苦了。今夜過後,袁軍再無力和我們抗衡了。現在傳我軍令,全軍會師官渡大營。”
曹操話音落下,便見虎豹騎和虎衛軍分爲一前一後,快速而又不失整齊的向着官渡前去。
曹操打馬走在最前面,心中忍不住的豪氣干雲,此戰過後,河北元氣大傷,平定了河北之後,天下在無人是他曹操的對手了……
陶應這邊,陶應他們剛剛出了那片樹林,魏延向後一指道:“主公,您看。”
陶應回過頭來看到烏巢已是一片火光,微微嘆了口氣,道:“燒就燒吧,反正咱們已經運出了大部分糧食,其餘的我們就管不了了。”
此時張燕湊上來問道:“公孫公子明明是閆行殺的,而且他也不是你的手下,爲什麼你剛纔不向那個趙雲解釋清楚呢?這點老子真的不明白。”
陶應聞言苦笑道:“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再說,閆行現在爲我們受了傷,我如果出賣了他,用你的話說,那我這個衛將軍的面子往那放啊。”
張燕摸着頭笑了笑,道:“還真是這個道理,嘿嘿。”
陶應他們一衆來到了陶應的大帳,陶應坐定後,問道:“張將軍,糧食已經全部運進黑山了嗎?”
張燕點了點頭,道:“老子的辦事效率,你放心。總計約有六十萬擔糧草,足夠山裡的人吃上一年半了。”
陶應也是笑着點了點頭,道:“那就好,你下下去吧,今夜忙我了好久,我還要休息了。我料定數日後袁紹必將大敗會河北,我們的行程要加快了。如果被袁紹發現我在河北,那就一切都完蛋了。”
然後又看了看張遼魏延等人,道:“全都下去吧,明日一早就出發。”
大家都愣着不動,陶應見狀笑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張燕站在下首問道:“你真的沒什麼話想對我說?”
陶應:“沒有,咋了?”
張燕:“真的沒有?”
陶應:“真的。
”
張燕:“那我下去了?”
陶應:“嗯,你下去吧。”
張燕:“我真的走了?”
陶應:“你走啊,我沒有留你啊。”
張燕聞言不再廢話,回頭就往帳外走去。陶應看着他的背影,眼裡有一點落寞。不過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任由張燕離開。張燕走到了帳門口,突然回過頭來。
“哈哈哈,你放心,我張燕不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今晚我一直不提這茬,就是要看看你是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黑山軍的主公了……以後你有什麼命令,老子絕不會猶豫的。”
陶應急忙扶起張燕,道:“張將軍快請起,以後就是一家人了,用不着這麼客氣。”
張燕大手一揮,道:“既然你都說了是一家人了,就不要再叫我什麼將軍了。老子是山賊出生,活了三十多歲也還沒個字。今日拜你爲主,就拜託你幫我取個字,說出去也不墮了你衛將軍的名頭啊。”
陶應聞言笑道:“你要我幫你取字,這行嗎?”
張燕點點頭,道:“你是老子的主公,當然行。快起吧。”
陶應想了一會兒,道:“那你就字‘子真’吧”
“子真,子真……”張燕嘴裡唸叨了幾遍,問道:“聽起來還可以,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深意?”
陶應笑道:“那當然有了,‘子’是男子漢的意思,‘真’是真性情的意思。
我給你起這個字,就是說明了你張燕的性格,是一個真性情的男子漢。”
張燕恍然大悟,道:“果然不愧是老子的主公,起個字都這麼有文化。那好,以後我就叫子真了。多謝主公賜字。”
陶應趕忙扶起張燕,心裡暗道:古代人真是好騙,隨便一個理由都可以糊弄住他們。此時張燕又問道:“主公,這山裡有十多萬人,你是要一起帶回河北嗎?”
陶應正在暗自得意,聞言差點沒有跌個跟頭,擡頭說道:“我帶着十多萬人要穿過青州,前去河北,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我是在找死嗎?”
張燕摸了摸後腦勺,道:“老子也覺得不太可能,只是說出來試探你一下,不過你打算怎麼安頓我們呢?”
陶應拍了拍張燕的肩膀,道:“放心吧,你們暫時還留在黑山,作爲我在河北的一顆暗釘。來日說不定還會有大用處呢。”
張燕聞言疑惑道:“大用處?什麼啊?”
陶應打了個哈欠,道:“現在還不清楚,不過反正以後總會啓用的。我真的好睏了,你先回黑山吧。明天一早我就啓程回徐州,你也不用來送我了,我現在還不想公開你和我之間的關係。咱們就此別過了。”
張燕自然明白陶應的意思,抱拳道:“主公一路順風,末將張燕張子真告辭。”
陶應揮了揮手,再次打了個哈欠,道:“回去吧。”
張燕聞言下去了,張燕剛一走,司馬懿立馬上前道:“恭喜主公收服黑山軍,主公平定河北指日可待。日後主公必能掃平四海,囊括九州。”
陶應無奈的揮了揮手,道:“俏皮話就別說了,我真的很困了,都下去休息吧。”
司馬懿還想說什麼,陶應怒吼道:“都別說了,全部下去休息。”
見到陶應這幅模樣,大家都不在說話了,全部下去休息了。徐庶臨走時回頭看了一眼陶應,眼中閃過一絲矛盾與痛苦的神色,雖然只是一閃而逝,陶應還是覺察到了。看着徐庶的背影,陶應無奈的嘆了口氣。
元直啊元直,到底要什麼時候,你纔可以放下你心裡的漢室江山,真真正正的和我站在一起呢?唉……
接下來幾日,陶應他們都是加速望着徐州前進,用了七天時間,陶應他們終於回到了徐州。仔細算下來,從當初前去中原,再到後來繞道河北,最後算上在黑山的時日,陶應他們出去也有三個月了。
陶應回到徐州,立馬火速做了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了司馬懿,賈詡徐庶三人的新任命。賈詡升爲長史,徐庶爲左參軍,司馬懿爲右參軍。第二件事就是通知徐州所有官員兩日後全來徐州府裡開會。
第三件事就是安排人手前去幫助華佗新建醫館,並且在城裡賜給華佗一座大宅子。還有就是前番閆行受的箭傷頗重,陶應也將他留在了華佗的宅子裡,方便華佗爲他醫治。
安排好這三件事,陶應暗中找人前去刻了一顆金城太守的印章,並且指示司馬懿模仿韓遂的簽名,並且推理韓遂的口氣寫好了一封信。只等印章刻好,蓋上就給閆行送去。
兩日之後,徐州州牧府里人山人海,大大小小的官員差不多有五十位左右。文官那面還是賈詡爲首,賈詡永遠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接下來的徐庶司馬懿相比起來,就要有精神的多了。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陶商也是在文官一列。因爲這些日子陶商表現不錯,陶應就找了個理由把他封爲了小沛太守,依然留守徐州。陶應也是一臉嚴肅的坐在主位上,遠遠望去,還真是有點王者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