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後,聚集在九原附近那些部落的首領再一次在陶應的命令下,聚首在一起。這次的聚會地點,陶應選在了九原一個新開闢的校場邊上。今天這些單于發現主位上的陶應與往常有點不一樣了。不過具體是那裡不一樣,這些單于又說不出來。
今天的陶應依舊是笑呵呵的,不過沒了以往的那樣的隨和。身上多了一種道不明說不清的感覺。首領聚集在一起沒有多久,便聽到一股轟隆隆的馬蹄聲在校場上響起。這些單于急忙往校場上看去,原來是校場上有一隊騎兵在操練。
這些騎兵由遠及近,到了單于面前不遠處,這些騎兵又立馬收住陣腳,往遠處奔去。來來回回幾次之後,正當有些單于習慣了這隊騎兵的操練時,這隊騎兵再一次由遠及近。嘶鳴的戰馬踏着整齊的步伐緩緩逼近這些單于,再一次在這些單于面前立足。
本來有些單于也已經不以爲意,突然這支隊伍氣勢嚴整,聲勢震天的大喊三聲:
“殺。”
“殺。”
“殺。”
這三聲叫喊,由五萬颶風營騎兵整齊的喊出來,真可謂是響徹雲霄,直教人肝膽欲裂。陶應一直在關注着這些單于,三聲之後,這些單于有幾個膽小的被嚇趴在了地上,其他站着的單于,也是冷汗慼慼的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陶應在上面冷笑不止,小樣,爲了震懾住你們,老子連夜派陷陣營前去朔方郡換回了颶風營,我就不相信,颶風營的士兵,還嚇不住你這些雜碎。不過由於張遼和閆行身份特殊,陶應不敢讓他們出面。
颶風營騎兵之後,尖刀營盾牌營等士兵紛紛上了校場上演武。那些單于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這場草原點兵終於算是結束了。陶應笑呵呵的端着酒杯看着那些單于,問道:“諸位單于,我的軍隊怎麼樣啊?”
那些單于開始還沒有回過神來,聽到陶應的問話,急忙答道:“衛將軍的軍隊氣勢嚴整,乃是堂堂正正的大漢王師啊。”
陶應聞言嗤笑一聲,臉色突然一變,淡淡的道:“好了,諸位單于,我也不和你們廢話了,現在的形勢你們也看見了。用我們漢人的話說,就是你們爲魚肉,我爲刀俎。接下來該如何做,我想我不用說的太細吧。”
說完又接着掃了這些單于一眼,繼續說道:“現在步度根與素利已經開戰,柯比能也已經被我的岳父拖住。你們不要妄圖他們任何一個人能夠前來解救你們。還有,柯比能數日前派人劫掠你們的營寨,他對你們是什麼態度,想必諸位也已經心裡清楚了吧。”
說完這番話,陶應繼續冷眼的看着這些單于,這些單于此時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陶應見狀繼續道:“現在你們只有兩條路可選,一是歸降與我,二是等着我滅掉了柯比能之後,再來慢慢收拾你們,這其中的厲害關係,諸位單于好好思量一番吧。”
沉默,良久的沉默之後,終於有一位單于忍不住向陶應下跪投降,漸漸的,歸降的人越來越多,直到場間的所有單于全都跪下了,表明願意歸降陶應。陶應淡淡的答道:“諸位單于請起,現在咱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了,現在來談談接下來的合作事項。”
接着陶應衝着旁邊的太史慈道:“子義,別愣着了,給各位單于重新看茶。”
太史慈下去安排人來給這些諸侯上茶,很快的,場間又變成了初來時候的氣氛,似是剛纔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陶應待這些部落首領重新平復了心情之後,舉杯說道:
“諸位單于,其實我們漢人對於你們鮮卑人並沒有那麼仇視,所以今天我纔會選擇收納你們,而不是對你們痛下殺手。而我們漢人最痛恨的人,就是可惡的匈奴人,而匈奴人在草原上與你們爭地盤,想來你們鮮卑人對他們沒有好感吧。”
這些單于聽了,那裡敢說有,只是不住的點頭說道:“沒有沒有。”陶應點了點頭,笑道:“很好,現在匈奴的內亂已經被我挑撥起來了,匈奴的左賢王答應我,要我出兵去幫助他滅掉他的叔叔呼廚泉。但我思來想去,這是你們草原上的事,我們漢人不好動手干預,所以我決定派遣你們前去打擊匈奴單于呼廚泉。”
陶應這幾句話並沒有太多的命令意味,但落在眼前這些單于得耳朵裡,卻有一種無可抗拒的力量。一時間都不知道答應還是不答應。陶應見狀繼續道:“諸位單于不必多慮,至於你們部落的婦女小孩等人,我會將他們全部安置在九原郡,給予土地,絕不會有一絲的慢待。”
這幾句話說出來更似晴天霹靂,響徹在這些單于的心間。陶應言下之意,竟是要扣眼他們部落的婦女當人質。不過就算這些單于現在明白過來,他們也是騎虎難下了。又是好一陣寂靜之後,所有的單于皆是起身言道:“我等願聽大漢衛將軍號令。”
陶應看了這種情況,心裡簡直是爽翻了。笑道:“很好,今天下午我就和諸位單于出發,親自護送你們部落的婦女到九原。”
衆單于無奈,只得答應下來。當天傍晚,陶應帶領着尖刀營與盾牌營總計五萬人馬,全部騎上了颶風營士兵的馬,帶着這些諸侯,往他們的部落而去。
大約差不多用了五天時間,陶應收攏了所有部落的婦女老人小孩等,全部將他們安置在九原城外新開出來的一片土地上,爲了不改變這些人的風俗習慣,陶應最終還是決定先將這些人安置在帳篷裡。
第五天傍晚,所有部落的首領聚集了自己部落的所有兵馬,總計約有二十五萬人,陶應笑道:“子義,就由你領着他們前去對敵呼廚泉吧。我在撥給你一萬尖刀營士兵作親衛,你看可好?”
太史慈拱手道:“主公放心,末將必不負主公厚望,狠狠打擊匈奴人。”
陶應拉過一個馬頭,附耳對着太史慈言道:“狠狠打擊匈奴人是必須的,但是最好讓他們兩敗俱傷,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太史慈抱拳道:“主公放心,末將省得。”
陶應揮了揮手,道:“去吧,子義一路小心。”
太史慈告辭,回頭以十萬鮮卑士兵爲前,一萬尖刀營士兵居中,剩下十五萬人爲後,總計二十六萬大軍,浩浩蕩蕩的殺奔着匈奴大營而去。陶應駐馬送走了太史慈一衆過後,隨即也是打馬領着剩下的士兵會九原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總是有好消息傳來,太史慈到達匈奴本部之後,隨即聯合劉豹攻擊呼廚泉,呼廚泉也是領着手裡的二十五萬匈奴士兵,開始和太史慈他們交戰,匈奴人的內亂也算正式開啓了。
至於朔方郡那邊,呂布徐庶率軍與柯比能相持也有月餘了,大小戰鬥數十場,呂布的狼騎威力也漸漸的凸顯戰力了。之餘城裡的司馬懿,也是帶着高順的陷陣營不斷地襲擊柯比能後寨,這一點弄得柯比能很是惱火。
接到這兩個消息之後,陶應果斷道:“是時候了,彥明,速速點齊颶風營與盾牌營騎兵,總計六萬騎兵,該是咱們和柯比能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閆行聞言興奮的出賬點兵去了。陶應看了一眼張遼,道:“文遠,剩下的士兵就交由你指揮,這九原郡就交給你了。還有,如果子義那邊事有不濟,也就由你前去接應他了。”
張遼洪聲道:“主公放心,末將省得。”
陶應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呂綺玲,道:“綺玲,你姐姐還有蔡大家就拜託你了。”
呂綺玲聞言奇道:“你不是去朔方郡嗎?爲啥不帶上我?”
陶應聞言笑了,道:“誰說我要去朔方郡了,文遠,你可知道我的意圖嗎?”
陶應說罷看了一眼張遼,張遼捋了捋鬍鬚,道:“主公是想襲擊柯比能的部落吧?”
陶應笑着指了指張遼,道:“知我者,張文遠也。不過文遠,你什麼時候也變來這麼狡詐了?”
呂綺玲聞言沒好氣地答道:“文遠叔叔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夫君,你該反省了。”
陶應正想說話,張遼咳嗽了一聲,道:“主公,末將下去準備了。”
說罷也不理會陶應他們,轉身出去了。陶應笑道:“這張文遠還是一個明白的人。”說罷陶應看了身邊的呂綺玲一眼,道:“綺玲,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了?”
呂綺玲急忙退開了幾步,道:“不可以,現在是白天了。”
陶應看似無奈的搖了搖頭,“隨便你了,反正我這次出去,差不多半年也就回來了。”
呂綺玲聞言一驚,“啊,要這麼久啊?”
陶應點了點頭,起身向後面的書房走去,呂綺玲想了片刻,還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