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一衆保護着張飛來到了徐州城下,城上的陶應趕緊放他們進來。看着張飛胸口的傷口,陶應心裡一怔。自己當初的一個決定,居然把這徐州弄成這個樣子,現在張飛也受傷了,自己以後該何去何從啊。
拋開了腦裡一些荒唐的想法,陶應叫人將張飛送下去療傷了。隨後又和劉備說了一會兒話,知道呂布也受傷了,這樣一來自己有足夠的時間來考慮如何對付呂布了。不過自己一直非常真的欣賞呂布,但這次和呂布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自己又當如何是好啊。
不過看着身後的徐州,再想起太史慈臧霸這些始終和自己站在一起的人,陶應又有了勇氣,陶應相信,不管後面會如何,自己都要有絕對的信心,爲這個天下留下我陶應的名字。
第二日,陶應一衆在議事廳裡商量下一步該如何破去呂布的幷州狼騎,如果破去這隻部隊,那呂布就沒有了最後的仰仗了。大家正在想辦法,突然許褚急匆匆的進來對着曹昂附耳說了幾句話。說完又很快的出去了。可是聽完這話,一向隨和平靜的曹昂頓時有點坐立不安了。陶應見狀,問道:“師兄,怎麼了?”
陶應看了陶應一眼,道:“師弟,爲兄今日只有向你告別了。斥候來報,前幾日家父在宛城中了張繡的埋伏,身受重傷,典韋將軍也因此戰死,爲兄只得告辭了。許將軍已經去通知師父了,只好就此別過了。”
陶應聽了,也是感傷,他倒不是因爲曹操受傷,而是捨不得曹昂和史阿的離開。不過現在的情況,還是隻有告別了。於是和曹昂一起來到城外。陶應躬身說道:“師父師兄,許將軍,大家多多保重。以後有機會再來徐州,陶應必定倒履相迎。”
許褚聞言沒有說話,只是抱拳示意感謝,曹昂倒也沒有廢話,道:“師弟保重,後會有期。”
只有史阿解下腰上的佩劍,遞到陶應手裡,道:“伯明,這把赤霄寶劍是爲師當年出道,家師王越贈予爲師的。此劍跟隨爲師二十多年了,今日爲師將它送給你。希望你可以執此劍,如我朝太祖那般,斬白蛇起義,建立萬世功勳。”
陶應聽了這話,覺得自己的擔子又重了幾分,陶應接過赤霄寶劍,道:“師父放心,徒兒記得了。師父一路保重。”史阿也是點了點頭。隨即掉頭上馬,一衆人馬很快消失在塵埃當中。
曹昂走了,呂布也因爲受傷躲在小沛。就這樣,剛剛掀起波瀾的徐州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可是呂布還在小沛,這對陶應來說,如鯁在喉。如果呂布那一天傷好了,到時候自己該如何面對這個天下第一呢?
時間過了幾天,這幾天不論是陶應還是呂布都沒有動作,雙方始終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不過陶應知道,這一切都只是表象,更大的風雨很快就要來臨了。不過在這天,徐州卻迎來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是誰呢?不是別人,正是前日設伏曹操的張繡和他手下的謀士賈詡。聽聞這兩人來投,陶應心裡真是一陣激動。張繡雖是泛泛之輩,不過賈詡可不簡單,那可是這時代頂尖的謀士。如果不是他,也許漢室還亡不了那麼快。
陶應聽得這兩人到來,沒有任何猶豫,趕忙請他們進來。不過這兩人一進大廳,陶應倒是有點奇怪。爲首的張繡身着甲冑,面色平靜。身材不算高大,卻也是步伐有力。不過張繡一看就是一個沒有任何野心的人,而且眼睛裡也透露出一種優柔寡斷。不知道這樣一個人,到底是怎樣的刺激,才讓他敢於反抗曹操。
不過如果說張繡還算是普通的話,那他身後的賈詡就是屬於那種丟在人羣裡就找不到的人了。賈詡一身白袍,面色不見喜怒。雙眼微閉,如果不是因爲站着,咋一看還以爲是睡着了。既沒有陳家父子的深沉,也沒有糜家兄弟的精明。毫不誇張的說,全身找不到一絲閃光點。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陶應絕不敢相信這就是後世說的那個雖字文和,實能亂武的毒士賈詡。
兩人來到陶應身前跪下,張繡開口道:“敗軍之將張繡,前來投靠與徐州牧陶大人,還望大人能夠收納。”
陶應倒也是沒有表現的那麼激動,就在剛纔,他決定考一考賈詡。陶應淡淡的道:“二位請起,咱們坐下再說。”
待得下人上茶之後,陶應說道:“張將軍前來投靠陶應,陶應確是欣喜非常。不過日前將軍既已投靠曹操,不久又反叛曹操,這點不由得讓我心裡有點芥蒂。”
張繡聽了這話,臉色有點尷尬,雖說這次自己因爲嬸子的原因,率軍攻殺曹操。不過在天下人看來,自己剛剛降曹又叛曹,難免留下一個不忠的名聲。正在猶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身後卻傳來一陣的如同嚼蠟般的聲音。
“大人年紀輕輕,執掌徐州六郡,心思不可說不細密。但前番曹操輕慢我家將軍在前,欺侮我家將軍伯母在後。豈不聞人倫綱常,父子爲大。昔日張濟將軍待我家將軍似親子,如今張濟將軍身死,我家將軍爲保護張濟將軍遺孀而起兵,實乃至孝之人。大人何必疑之?”
陶應聞言暗歎這賈詡果然厲害,先提示自己徐州還有危機未解,然後又程述張繡之舉佔據大義,讓人無法找出其中的破綻,確是是很有水平。想到這裡,陶應笑着說:“賈先生多慮了,我並非多疑,剛纔之語,故相戲耳。從今日起,兩位就是我府下一員,同保徐州。”
張繡賈詡皆是起身道:“在下參見主公。”
陶應笑道:“兩位不必多禮,快快請起。不知張將軍這次帶有多少兵馬前來徐州?”
張繡不明白陶應爲什麼見面就問這個問題,但還是道:“末將此次前來只帶了五百護衛,剩餘三萬人馬全在宛城,不知主公可是要用?”
陶應聞言心裡暗歎這張繡確是死腦筋,不用問來幹嘛,難道還要給你補給不成。正要回答,卻見賈詡在旁輕輕的道:“主公可是忌憚呂布麾下幷州狼騎,所以想以人數勝之?”
看來這賈詡爲了來徐州,做的準備還不少。陶應點了點頭,道:“不錯,我與呂布早晚要有個結束,不過他手下幷州狼騎實乃是天下精銳,而我手下徐州兵雖多,不過卻久疏戰陣,且多是步卒,的確不是呂布虎狼之師的對手啊。”
賈詡聞言還是不慌不忙的道:“這點主公無憂,詡來徐州之時,已查看徐州天時變化。如詡所料不差,徐州在明後兩日之間就會進入雨季。雨季過後,騎兵的實力必然大大減弱,到時候主公就可以破去呂布軍了。”
陶應聞言,又驚又喜,驚的是賈詡連天時變化都知道,喜的是這樣一來,破去呂布就容易了許多。陶應衝着賈詡拱手道:“多謝賈先生提醒,陶應代徐州百姓謝過。”
賈詡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臉色,道:“主公客氣了,徐州雨季提前,實乃主公之福,與詡何干。”
陶應也不再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三人又談論了一些具體問題。張繡的意思是不交兵權,繼續鎮守宛城。陶應雖然有點猶豫,還是答應了。不過賈詡要留在陶應身邊,張繡很爲難,不過賈詡倒是自己提出來願意在徐州,張繡也無可奈何,只得同意。
果然在張繡來的第二天,天上下起了大雨。此時的小沛城裡,呂布和陳宮正對坐着。兩人都沒有說話,最後還是陳宮道:“宮實在沒想到徐州雨季居然提前了,真是天意啊。”
呂布也是感嘆道:“雨季一過,我軍騎兵實力必然下降,到時候陶應小兒若前來,該如何是好啊?”
陳宮也是默然,半響方道:“爲今之計,只有請溫侯去城外左面高山上駐紮,與小沛成犄角之勢。那樣我軍纔可以熬到雨季過後,才能保住我軍的元氣。”
呂布聽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得同意。兩人又說了一些話,呂布進裡屋給家人道別,準備儘快就去高山駐紮。來到裡屋,呂布當先來到一間房間,打開房門,一個女子正坐在牀頭,靜靜的看着進來的呂布。
這女子一身素服,沒有梳妝打扮,有些凌亂的頭髮依然掩飾不了那副絕美的容顏。看見呂布進來,這女子站了起來,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就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也美到了極致。全身上下所有器官都是長得恰到好處,一舉一動雖然簡單,但無不讓人神魂顛倒。
不用多說,這就是中國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蟬。呂布看着貂蟬,眼中閃過了一絲愧色。貂蟬倒是沒有在意,她可以看出最近呂布心情不好。感受到呂布眼中的猶豫,貂蟬溫柔地問道:“夫君,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呂布聽着貂蟬那如同天籟的聲音,剛纔和陳宮所假設好的一切,都瞬間化爲了烏有。呂布說道:“貂蟬,我對不起你。”說完又是沉默。
貂蟬剛想說什麼,呂布一下捂住她的嘴,道:“什麼也不要說,就讓我們靜靜的坐在一起,什麼也不想。”
就這樣,呂布抱着貂蟬,靜靜的坐在牀頭,彷彿什麼事也不能將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