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在鄴城回合了糜貞和夏侯娟之後,又趕了兩天的路程大軍終於來到了徐州城下。從當初陶應和曹操在幽州決戰開始,後來陶應下令把戰略重心放在鄴城。直到現在,不知不覺已經三年的時間了。看着今非昔比的徐州城池,陶應不由得感嘆道:“三年了啊,也該結束了。”此時陶商已經領着魏延等人在城門口迎接陶應,其中也還包括陶應的乾兒子鄧艾。原來上一次調查出曹操死因,鄧艾實是有大功。陶應也不忍心繼續把他放在關中前線受苦。所以就讓他來了徐州。
此時的鄧艾快有十五歲了,陶應也就半年沒見他。不過這半年裡鄧艾長大了不少,陶應差點沒認出他來。陶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小子,都長這麼高了。這段時間我沒在你身邊督促你,你不會把學習都落下了吧?”鄧艾聞言使勁的搖了搖頭,道:“義父放心,義父的教……教誨孩兒永不敢忘,我一直很用……用功。”陶應笑着點了點頭,道:“那就好,不愧吾兒。”一旁的魏延也是打馬上前,說道:“這點我可以作證,鄧小將軍的軍略要務確實做得不錯。”
陶應笑道:“連一向也不夸人的魏文長都這麼說,那看來你小子還真不簡單啊。”說罷幾人同時哈哈大笑,笑過之後陶應一指後面的陶宇等人,拍着鄧艾的肩膀說道:“好了,你先帶弟弟妹妹進去,我還有點事要處理。”鄧艾點點頭,說道:“那……那孩兒告辭了。”說罷衝着後面的陶宇陶馨兩人一招手,兩人此時還小,對於這個大哥很有好感,蹦蹦跳跳的就跟着鄧艾去了。陶應回過頭來一笑,魏延道:“主公,您先進城吧。我帶馬將軍一起去軍營就好。”
陶應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馬超,馬超點點頭。陶應笑着對魏延道:“那就辛苦你了。”魏延拱手行了一禮,帶着馬超往城外軍營而去。馬超笑道::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前來徐州,這次倒真要好好逛一逛。”魏延兩人離開之後,陶應下馬來到陶商身邊,陶商剛要開口說話,陶應卻對着他的妻子說道:“你先帶着我家的兩位走前面吧,我們兄弟自然還有些話說。”陶商的妻子聞言一愣,接着就帶着糜貞兩人在前面走了。陶應和陶商兩兄弟走在後面,自然少不了一番話語。看着自己這個弟弟再沒了當初那種懦弱的書生氣,陶應打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兩人一直走到徐州刺史府前面,陶商突然問道:“大哥你這次如此轟動的回到徐州,莫不是要對中原動手了?”陶應笑着點點頭,邊走邊說道:“也是時候了,此戰一過,我陶氏將徹底雄踞華北大地。不管怎麼說,我軍的起始之地乃是徐州,現在結束也該在徐州結束纔是。”陶商聞言笑道:“要是父親能活到今日,看到大哥你有如此成就,想必一定會很高興的。”陶應道:“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去祭奠一下父親,希望他在天之靈能夠保佑我旗開得勝,一舉平定中原大地。”
陶商聞言點了點頭,眼睛裡充滿着對陶應的崇拜。聽陶應說的胸有成竹,陶商問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呢?”陶應聞言想了想,道:“我軍各地兵馬還在集結,天子下詔也還要有點時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當在半月之後盡起三軍,對中原發動雷霆一擊。”陶商聞言突然說道:“當初十八路諸侯起兵討伐董卓,每個人都想在天下展露頭角。而那時候我們的父親還是默默無聞之輩,你說要是袁紹曹操等人知道最後統一北地卻是我們陶氏,他們會作何感想?”
陶應莫名其妙的看了陶商一眼,道:“剛說了你小子有點長進,怎麼還是這幅文鄒鄒的模樣。他們怎麼想管我們屁事啊。還是別想這些了,和我一起去祭奠父親吧。”兄弟倆獨身來到了陶氏的園陵,雖說陶氏祖上都是顯赫之輩,不過真要說發家也還是從陶謙那一輩開始的。所以這園陵規模並不太大,不過氣勢倒也還是十足。陶應兄弟倆在陶謙的墓前拜服於地,想起以前的那些種種事情,兄弟倆都是感慨頗多。好容易祭奠完畢,陶應最後的準備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接下來該是正式決戰的時候了。
十天之後,天子詔書傳達到大漢各地。期間細數了曹氏國賊數宗大罪,最後任命大將軍陶應執天子劍,奉旨討賊。接到詔書之後,陶應也不再多做停留,集結大軍從徐州出發,兵發彭城,直抵許昌。由於曹氏早已有所準備,把沿途的兵馬都收攏到了許昌城內。陶軍幾乎沒有受到任何抵抗,一路如同秋風掃落葉,大軍直逼許昌。在第三天日落之時,由馬超率領的前軍便到達了許昌城下。此時許昌外圍已經築起了重重堡壘,陣勢倒還是頗爲唬人。馬超也不焦急,下令全軍就地安營,等候着陶應後軍來到。
又過了一天時間,陶軍後軍陸續抵達。看着許昌就連是外圍也是築起了堅固的堡壘,陶應頓時就笑了。這倒不是因爲這個場景有多好笑,而是這個場景讓陶應想起了前世看過的一些資料。當初二次世界大戰走到尾聲的時候,希特勒困守柏林,好像就是這一副模樣。不過不管希特勒的防守多麼完美無缺,最後還是落得身死的下場。而自己此時和曹昂乃是亦敵亦友的關係,絕非希特勒斯大林那般死敵。不過陶應就算想和平的解決這件事,恐怕也辦不到啊。高處不勝寒,陶應此刻才深深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此次陶應兵分四路而來,除了中間的許昌丟失不得,其他的地方也是丟失不得。曹仁親自去了陳留敵住司馬懿,張合去了洛陽敵住閆行。曹洪去了壽春方向,敵住張遼等人。此時在曹昂身邊的,真正可堪大用的人,也就夏侯惇,徐晃,曹彰三人。而其中因爲曹彰武藝最高,所以曹昂現在也顧不得什麼親疏關係,把他放在了最外圍。而陶應這邊除了馬超魏延兩人,陶應覺得略感人手不足。快馬加鞭把正在遼東的太史慈連夜掉了回來,而水軍就暫時交給了王雙來打理。
現在的局勢就是,陶軍兵馬並曹軍堆出一倍不止。而將領方面也是毫不遜色於曹軍,這場仗打下來,要是打輸了,陶應就算是死了也沒臉面去地下見陶謙。陶應的中軍大寨在許昌城外安定之後,陶軍後續的兵馬也源源不斷的趕來。此時曹昂正靜靜地站在許昌城樓之上,目不轉睛的看着前方不斷集結的陶軍人馬。雖然許昌城外還有好幾道堡壘,他這裡的位置離陶軍前部都還有點距離。不過陶軍涌動的人頭,照樣使曹昂心裡有點發悶。此時天上雷聲滾滾作響,卻也絲毫影響不了陶軍的腳步。
曹昂面色有點蒼白,倒不是因爲害怕,而是臨戰前的激動。他手心裡緊緊握着青釭劍,手上暴起的脈絡顯露了他心裡的不安。曹昂在城頭站立了足足一個下午,看着遠方彷彿已經是布成陣勢的陶軍,曹昂的內心突然變得安靜了起來。就在此時,偏門方向傳來一陣呼喚聲,“子修。”曹昂回頭一看,正是他當初和陶應共同拜的劍術大師,史阿。曹昂點點頭,道:“師父,您怎麼來了?”史阿聞言苦笑一聲,道:“這件事關係着你們兩兄弟,我怎麼能不來看看。”
曹昂聞言心頭一震,“兄弟,城下那個人還是我的兄弟嗎?”聽了曹昂自言自語的話語,史阿面色沉靜的說道:“只要你還把他當兄弟,他還是把你當兄弟的。其實你們倆很多地方都還是很像的,就比如你們倆都是仁慈的之主。還有我這些年也沒教過你什麼,你卻還是把我當你師傅來對待。”曹昂聞言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史阿擡頭瞅了一眼城外漫無邊際的陶軍,淡淡的說道:“其實在我心中,你們兩個都是我優秀的弟子。爲什麼走到這一步,只不過他運氣比你好而已。”
曹昂回頭看了一眼史阿,史阿繼續說道:“你不要以爲我這是在安慰你,而是事實就是如此。還有師父和你在意生活了這麼多年,內心裡自然還是向着你多一點的。如果你師弟此次真的不念一點舊情的話,師父也會始終和你站在一起的。”曹昂聞言感激的看了一眼史阿,卻見史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而此時曹昂身邊,又鑽出來曹植的身影。曹植上前站在他大哥身邊,看着下方大量的陶軍,曹植眼裡卻是異乎平常的寧靜。曹昂微微嘆了一口氣,道:“四弟啊,大哥以後可能再也無法保護你了。我對不起父親身前的重託,也愧對了當你們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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