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和龐德在戰場上不期而遇兩人一番簡單的交談之後,皆是揮舞着大刀往對方猛衝而去。轟的一聲,兩人大刀碰撞在一起,帶出一片火花。兩人皆是對視一笑,大叫道:“好,再來。”
兩人說罷掉轉馬頭揮舞着大刀戰在一起,兩人都是用刀的高手,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龐德刀法勢大力猛,每每震得張遼雙臂隱隱發麻。張遼的刀法卻比龐德高出一籌,刀路的轉換之間沒有一點縫隙,可謂潑水不進。兩人僅僅對戰了五個回合,都知道遇到了平生罕見的對手,最後就算是勝,也必然是殘勝。
不過兩人都是勇烈之人,誰都不肯服輸。使出了十二分的力量,力圖當先將對方的劈於馬下。這樣一來,兩翼的主將都廝殺在一起,後面的士兵沒了主將的約束,也是各自爲陣,誰也不肯後退一步。而此時陶應也駕馬衝到了馬岱面前。
馬岱舉起手裡的長槍向着陶應凌空一記力劈華山,陶應咬了咬牙關,奮力舉起無塵槍,接住了馬岱這志在必得的一刀。感受到手裡傳來的力道,陶應笑道:“有兩下子,你便是馬岱吧?”
對面的馬岱聞言一愣,接着細細的打量了陶應一會兒,道:“我就是馬岱,你便是衛將軍陶應?”
陶應點點頭,道:“現在你們兩邊左翼的鐵騎都被我軍拖住了,你覺得就憑你當得了我嗎?”
馬岱聞言一笑,道:“有些事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呢,你雖然是威震天下的衛將軍,我馬岱也不是無名之輩啊。”
陶應笑道:“憑你這番話,就比你哥強多了。”
馬岱聞言一愣,接着擡槍怒道:“廢話少說,還是手裡見真章吧。”
陶應一揮無塵槍,和馬岱戰在一起。陶應身後的高順指揮陷陣營迎上了馬岱身後的西涼重步。西涼重步由於沒了馬岱指揮,很快便不低陷陣營。但是關西士卒悍勇無匹,就算不敵,也沒有一絲的潰敗之勢,兩軍很快膠着在一起。
馬岱看着身旁已經處於下風的己方士兵,心裡焦急不已,手中的力道不斷加快,把陶應壓制到說不話來了。可是陶應這些年南征北戰,征戰經驗比起馬岱豐富了不少,雖然被馬岱壓制,但也不至於落敗。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陷陣營在高順的指揮下,漸漸打開了馬岱帶來軍隊的缺口,此時一旁調整的太史慈抓住機會,帶領手下尖刀營士卒往馬家軍中軍而去。馬岱雖然有心去支援,但被陶應纏着一時拖不得身,只得眼睜睜的看着太史慈他們前去中軍。心裡的焦急使得他的他身上的汗水越來越多。
太史慈領着尖刀營士兵來到敵方的中軍,韓遂親自領着剩下的西涼重步,來和太史慈他們交戰。這次帶來的尖刀營士兵都是新兵,抵擋不住這些如狼似虎的西涼重步,紛紛如潮水般的私下躲閃。
太史慈無奈,只得開戰擒賊先擒王的戰略。不過韓遂久居西涼,自然不是泛泛之輩。雖然不低太史慈,但一時之間也不至於落敗。太史慈看了一眼身邊已經被西涼重步壓制的尖刀營士兵,突然大喝一聲,使盡全身力氣橫掃一戟,將韓遂打落在馬下。
韓遂無奈,只得在親兵的保衛下,緩緩地向着後方退去。太史慈也不追趕,連續挑翻了幾名西涼兵之後,拿出隨身攜帶的寶雕弓,對着不遠處的馬超大旗一箭射去。剛纔還在風中搖曳的馬超大旗,毫無徵兆的從中間折斷。還在和尖刀營交戰的士兵見到大旗倒了,紛紛往後退去。而此時其他地方的戰鬥也基本接近尾聲了。
左翼的馬超正在和閆行交戰,回頭一瞥眼,看到己方大旗已經倒了。一槍逼開閆行,搖了搖頭,道:“今日比武的勝負留在日後再來結局。”
說罷掉轉馬頭往後一指,道:“退軍。”
閆行看着馬超帶領西涼士卒退去的身影,嘴角微微的升起了一絲微笑,道:“走好,不送。”
右翼的龐德正在和張遼殊死搏殺,突然聽的後方士兵大亂,急忙回頭望去,順着一些士兵的手指方向看去,龐德差點沒有氣的吐血。己方大旗已經倒了,大陣也在緩緩地後退。龐德愣了片刻,回過頭來看着一旁收刀而立的張遼,此時張遼也在打量着龐德。龐德問道:“剛纔你爲甚不殺我?”
張遼將刀按在一旁,拱手說道:“一則你是個不錯的對手,我張遼不願意趁人之危。二則我家主公並不想和馬家軍接下深仇大恨,故此我沒有殺你。”
龐德聞言一笑,道:“久聞張文遠乃是智勇雙全之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張遼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這次沒有分出勝負,希望下一次還有機會和你一戰。後會有期。”
龐德也是抱拳說道:“後會有期。”
說罷掉轉馬頭帶領着手下的西涼鐵騎往後退去。張遼原地愣了片刻也是領着麾下的往後面退去。
而中軍和馬岱作戰的陶應,則時時刻刻的關注着馬超軍後方的動向。當他看到馬超的大旗折斷之後。奮力躲開了馬岱的進攻,用手指着後方說道:“馬岱啊,我要是你,現在就不再這裡和我糾纏了,你看那邊。”
馬岱聞言回頭望去,這一看馬岱當時心慌了。回頭看了一眼陶應,無奈的道:“退軍。”
陶應舉起手裡的無塵槍,笑道:“戰場之地,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馬岱沒有理會陶應的冷嘲熱諷,帶頭往後面退去。陶應急忙帶着高順等人追了上去。而此時,襲擊的中軍的太史慈也率軍回頭。正好碰到回軍的馬岱。陶應在後面大叫道:“子義,此人是馬超堂弟,活捉此人。”
今天太史慈沒有遇到什麼好對手,麾下的士卒還被西涼重步一頓收拾,這心裡正憋了一口氣。聞聽陶應之言,當即駕馬上前截住馬岱廝殺。太史慈來到馬岱馬前,當即一戟凌空而下,馬岱就算是平時完好無損,也不是太史慈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馬岱身心俱疲,如何能是太史慈的對手。太史慈這一戟下來,馬岱胃裡頓時翻江倒海的涌動,雙手的虎口也是被震開了,鮮血慢慢的從裡面冒出來。
太史慈見狀嗤笑一聲,“馬超的堂弟,怎麼如此不堪。”
說罷再是一戟橫掃,將馬岱打落馬下,大喝道:“給我綁了。”
陶應此時來到太史慈身邊,看了一眼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的馬岱,又看了一眼已經遠去了的馬家軍,臉上露出一股輕鬆地神色。拍了拍身邊意猶未盡的太史慈,笑道:“不用追了,先進城在說吧。這一次雖說是兩敗俱傷,但名義上還是我軍贏了。”
太史慈聞言點了點頭,隨着陶應高順收拾軍馬,緩緩地進了幽州城裡。
這邊的馬超退軍五里在此安營紮寨,本來按照馬超以往的脾氣,韓遂這麼多人都沒能守得住中軍,早就把韓遂給就地正法了。不過奈何現在韓遂並不是馬家軍中人,和馬超他們只是聯軍的關係。馬超強自壓下了心中的火氣,慰問了韓遂幾句,問道:“叔父,吾弟馬岱和你一起守護中軍,不知現在吾弟在何處?”
韓遂聞言剛要答話,遠處一個傳令兵氣喘吁吁跑來說到:“少將軍,馬……馬岱將軍被……”
傳令兵尚未說完,馬超一把提起那士兵的衣袖,雙目通紅的問道:“吾弟怎麼了?”
那傳令兵被馬超臨空抓着,說話變得更加不利索了,斷斷續續的道:“被……被……被敵軍活捉了。”
馬超聞言一愣,接着整個人暴跳而起,一把抓起身邊的銀槍,怒喝道:“速速點齊兵馬,隨本將連夜攻擊幽州城,說什麼也要救出吾弟。”
馬超此話一出,身邊的人都是大吃一驚,龐德急忙諫言道:“少將軍不可啊,我軍現在剛剛經歷大戰,且軍心尚未恢復。幽州城池高大,急切之間如何能夠攻的下來?”
馬超聞言怒道:“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看他們殺了吾弟嗎?”
龐德心裡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這大公子武藝不凡,天下少有敵手。就是這脾氣也太急了點。龐德理了理思緒,拱手說道:“少將軍,今日在下和敵將張遼大戰一場,聽其所言,陶應似是並不想和我軍作對。如果真是這樣,陶應必然不會爲難馬岱。”
馬超雖然性子急了一點,但也並不是一個莽夫。聞言一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想了片刻說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再打下去吾弟還在敵手,我軍難免投鼠忌器。若是就這麼退軍,天下人豈不嘲笑我們。”
龐德聞言不語,倒是一邊的韓遂笑呵呵的站起來說道:“賢仔不用着急,只要我們能夠救回馬岱賢仔,那我們就可以和陶應小兒繼續作戰下去了。”
馬超聞言問道:“救?怎麼就?”
韓遂捋了捋鬍鬚,道:“今日陶應小兒出我軍不意,小勝了一場。若不出意外,必然前來劫營。如果今晚我們能夠活捉陶應,那還怕救不回嗎?”
馬超聞言點了點頭,道:“那好,今晚本將親自在營裡設伏,誓要活捉陶應小兒,換回吾弟。”
;.易.看.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