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文丑畢竟是整個河北屈指可數的猛將,放眼整個時代也是可以數的着的。雖然後來做了關二爺成名的嫁衣,本事還是不可小覷的。仔細一想,袁紹如此注重儀表的人,文丑這副尊容都可以在他那裡混這麼久,本領自是不必說的。
看着魏延駕馬也是向他殺來,文丑也是不着慌,從容地應對着這兩位的進攻。不過文丑終究是一人之力,比不得魏延太史慈輪番上陣。況且文丑雖然厲害,不過和太史慈在伯仲之間,再上一個魏延,文丑註定是敗亡的結局。
果然,只是十個回合之後,文丑就已經是不支之象。回頭看了看已是強弩之末的袁軍騎兵,還有雖然傷亡嚴重,但人數依然衆多的陶軍。文丑覺得今晚的目的差不多達到了,隨即也不再和兩人糾纏,一招逼退兩人之後,駕馬往陣外衝突而去。
而文丑後撤,手下士兵也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紛紛駕馬脫離了戰場。而陶軍畢竟損失慘重,而且全是步軍,追之不上,只得任由文丑他們揚長而去。
而這一次,陶應有點不高興了。爲什麼呢?
因爲這是陶應穿越到這邊來的第一次出師不利,前番無論對敵呂布還是袁術,陶應都是無往而不利。這次對付袁譚,居然還沒開打就被人家來營裡放肆了一把,這要傳出去,這面子往哪放啊。
所以陶應看着文丑囂張的背影,嘴角升起了一絲微笑。文丑,這一世你不能再死在關羽的手裡了,就讓我陶應來結束你吧……
很快,徐庶就把今晚的傷亡統計了出來。經過文丑今晚的衝鋒,陶軍的傷亡居然達到了兩萬。而對方的傷亡居然只是數千,這個消息讓陶應有點愣神,要知道,自己最看重的就是人了。現在可倒好,還沒有開戰,就損失了這麼多。
所以說,這文丑必須要受到懲罰,就讓上帝去原諒他吧。
徐庶倒是沒有理會陶應心裡的感嘆,問道:“主公,現在我軍的行軍速度恐怕要放慢了,還是先遣人把一些傷員送回去吧。”
陶應點了點頭,道:“好的,這些事就全交給你吧。”
徐庶點點頭,陶應望着青州的方向,略失落的道:“現在除了這裡,我更擔心文遠他們那邊怎麼樣了。”
徐庶心裡還是着急,不過還是說道:“主公不必擔心了,文遠將軍智勇雙全,且手下皆是騎兵。想來不會有事的。”
卻說張遼安排呂綺玲守在聞香閣之後,率軍就直奔着陶應後軍而來。不過說來奇怪,這一路上卻沒有看到回軍的文丑,反而是很順利的過了琅?郡,順利的和陶應匯合在一起。
看到陶應,還有滿地的傷亡士兵。張遼跪下請罪到:“末將誤中敵人奸計,致使主公受此奇恥大辱,還請主公降罪。”
陶應沒有說話,只是扶起張遼,而且順帶輕輕的拍了拍張遼肩上的灰塵。雖然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動作,卻令張遼心裡又是十分感激。
沉默半響,陶應輕輕的道:“文遠不必如此,此次非你之過,實乃我之所失啊。”
張遼急道:“不,主公,都是末將的錯。”
陶應搖了搖搖頭,道:“這個無意義的問題我不想和你在討論了,只要你們回來了就好了。只要我們能夠痛揍袁軍,就可以挽回今天的失敗,你說是吧。”
張遼點點頭,道:“來日末將必定痛揍袁軍,不負主公所託。”
陶應欣慰的笑了笑,接着回頭看了看張遼的後面,頓時心裡有點緊張起來。不爲別的,就是一個牽掛的身影沒有出現在眼前。
“文遠,綺玲呢?沒和你一塊回來嗎?”
張遼聽到陶應這麼問,一拍後腦勺,道:“你看我,一時緊張,忘了告訴主公了。”
然後接着告訴陶應他把呂綺玲留下來伏擊回防的文丑軍了。陶應聽完,讚賞的點點頭,道:“不愧是張文遠,兵敗時刻還不忘了坑對方一把。”
張遼聽了有點摸不着頭腦,問道:“主公,你這是在損我嗎?”
陶應擺了擺手,道:“明顯是在誇你,這都聽不出來。”
張遼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家這主公也太會夸人了吧。不過突然張遼心中又升起了一絲疑惑,自己是從青州回來,沿路怎麼沒有看到文丑了。張遼隨即把心裡的疑惑告訴了陶應,陶應想了想,道:
“或許是琅?郡地勢險要,小路很多。你和文丑走的不是同一條路吧。”
要說這陶應隨便猜的一個結果,其實還的確是張遼錯過文丑的原因。此時文丑正率領大軍走在最偏遠的一條路上,副將打馬問道:“將軍,從這裡回青州有很多條路,爲什麼我們要走最遠的這條啊?”
文丑看都沒看那位副將,道:“你懂個屁啊,只有走這條路,纔可能不和陶應派出去的前軍回合。軍師在我出發之時早有安排,你又何必多問。”
副將聞言不敢多問,文丑也不去理他,繼續急速奔着青州而去。要說這荀諶到的確有一手,僅僅兩天的觀察,就看出了張遼不是簡單的人物,自己的計謀只可以瞞得過一時。所以纔會讓文丑回軍時,選擇了這條最遠的路。天色微明的時候,文丑大軍趕到了聞香閣前面。
要說這文丑也不是莽夫,知道這聞香閣地勢險要,隨即派人進去打探一番。可是埋伏在這裡的呂綺玲,脾氣本來就急,看到文丑大軍來了,也沒去管大軍是不是進入了埋伏地界,當即就是下令士兵對着下方的探路兵一頓飆射。一波箭雨過後,文丑的探路軍被全部射死。不過這樣一來,也暴露了呂綺玲他們的位置。
文丑在下面看到士兵被射死,不怒反笑。“陶軍的計謀倒是不俗,可惜這人選卻不怎麼樣。如果等我大軍進了閣中再放箭不是更好嗎。”
說罷回頭看了看後面一眼,大叫道:“三軍聽令,隨我上去斬殺那些放箭的賊子。
”這時,又是剛纔的那個副將,站出來說道:“將軍不可,我大軍奔襲了一夜,人困馬乏,對上敵軍未必有任何優勢可言啊。”
文丑心裡也明白這個問題,只不過剛纔沒有反應過來而已。隨即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那副將道:“很簡單,只要我們在這下面搖旗吶喊,敵人懼怕我軍是騎兵,必然退去。”
文丑聞言怒道:“那不就是白白讓敵人跑掉了。”
那副將急忙言道:“將軍,今夜軍師所交代的任務已經完成。將軍不可趁一時之勇,壞了軍師的大計啊。”
文丑心裡意計較,發現還真是這麼回事。隨即道:“好吧,就依你所言。”
而埋伏的呂綺玲聽到了敵人的攻擊命令,知道在留下來也沒用了。只得放棄,撤軍回去見陶應。而這邊的文丑軍在一番妝模作樣之後,也是率領大軍回到了青州。呂綺玲回到了陶應大營,天色已經大亮,陶軍士卒正在生火做飯。呂綺玲一衆來到了營門口,遠遠地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門口等她。正是陶應。
陶應見到呂綺玲,上前輕聲道:“對不起,這一次我安排不周,讓你遇險了。”
呂綺玲本以爲陶應會責罵他一番,沒想到陶應會向他道歉。當記愣住了。半響才道:“我沒有遇險啊,只是爲了伏擊敵軍纔回來晚了一點。”
然後又看了看陶應身後的大營,問道:“你這邊呢,怎麼樣了。”
陶應臉上閃過一絲落寞,道:“還沒有到青州就損失了兩萬人馬左右,這仗打得窩囊啊。”
呂綺玲聞言也是搖了搖頭,隨後兩人進帳去了。吃過早飯之後,陶應叫來了徐庶張遼等人,準備商量下以後的事。陶應問道:“各位,經過昨晚一戰,可以看出袁軍麾下一定有智謀之士,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不得不說,陶應現在倒還是頗有一股主上的威嚴了。聽了陶應的話,徐庶出班言道:“主公,這次袁軍的計謀的確不俗,還有昨晚前來的文丑武藝也是非凡。不過同樣的把戲,他也只有糊弄我們一次了。”
陶應聞言奇道:“元直此話怎講?”徐庶擺了擺衣袖,道:“若我所料不差,來日袁譚必然會出兵前來和我軍交戰了。”
陶應聞言道:“你的意思是,接下來我們就憑實力和袁譚作戰?”
徐庶點了點頭,道:“不錯,雖然昨晚我軍損失了不少人馬,不過總計下來仍然還有十五萬人馬。其中張遼將軍的騎兵,高順將軍的陷陣營都還是完好無缺。庶相信,只要指揮得當,打敗袁譚必是小事一樁。”
陶應點點頭,道:“不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我就不信袁譚還有什麼計謀可行。”
接着站起來道:“傳令三軍,今日原地休整,明日全軍趕往琅?郡,咱們就在琅?郡和袁譚來一個瞭解。”
而另一邊的文丑此時也是率軍回到了袁譚大營,待聽完文丑的彙報之後。袁譚高興的道:“荀先生果然智謀不俗,文將軍也是勇冠三軍啊。”
文丑笑道:“勇冠三軍不敢當,如果不是陶應小兒身邊親衛衆多,我今天就把他的人頭提回來了。”
袁譚道:“文將軍乃是河北名將,誰人不知。所以以後陶應的人頭,還是讓給袁某好了。”
文丑大笑道:“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