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竟是一陣長久的沉默,只聽得到外面的風吹竹林發出的颯颯的聲響,安晨咬牙,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逸軒更是無言以對。直到逸軒轉身離開,兩人終是沒有再說什麼。他沒有問黑靈的下落,而她也不想再提有關黑靈的事。
看着他落漠遠去的背影,安晨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歲月一去不復返。就算那人本來該是自己也好,對於逸軒來說,一切卻只是黑靈,那一去不返的歲月,只留給了他與黑靈共同的記憶。
安晨感傷,更想到了初到古堡時的逸軒,那時的他雖然也時常露出憂傷的樣子,但大多的時候他都裝得酷酷的,更多的時候,他更如一個大男孩般,時不時還可以看到了開朗的笑容。
如今的他,留給她的卻只是疲憊不堪的憂鬱,如果時光可以恢復,她倒寧願一切回到從前,那個還是貓的日子裡。
包括逸軒在內,大夥都覺得黑靈就藏在安晨身上,但無論想盡了何種辦法,卻無法逼着她顯身,安晨也覺得奇怪,自從那天后,黑靈彷彿離開了一樣,再也沒有再自己的意識中出現過。
眼見着下一個滿月一天天地逼年,快到了要回去的時間了,逸軒知道已經沒有時間再拖下去了,就算黑靈不願意出現,那他也必須回到原來的世界裡去。
白玉得知後有些惱火,他哼了好幾聲後,對着安晨說道,“他要回去,讓他回去好了,安晨你留下來。”
“留下來幹什麼?”安晨纔不想,白玉這傢伙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近是天天泡在這裡,雖然還是一副自傲得臭屁的樣子,卻時不時地讓安晨覺得他跟後來的他大不相同。比如冷漠,比如小氣,又比如……安晨仔細一想,卻又覺得其實他真沒有多大的不同,不過是後來的他把現在的所有壞脾氣進一步演化了。只是有一點,他的確是不同的,那就是向來都懶得理麻煩事的他竟然會賴在這裡不走,美其名是逸軒對黑靈下了不狠手。
安晨覺得他很可疑,可又想不出那裡可疑了。總歸不是爲了她才留在這裡,那會不會是爲了藥仙子?安晨突然很八卦地想道:藥仙子美麗脫俗,當真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而白玉更是美男中的佼佼者,會不會他對藥仙子一見鍾情,二見傾心,所以才假以藉口賴着不走呢?安晨左想右想,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她嗤嗤地笑着偷偷地躲到暗處觀察白玉的舉動。白玉在幫藥仙子,白玉獨自站在竹林下,白玉竟然會無聊地發呆,白玉……
她不知道她的這個舉動逸軒看了後更加地落莫與傷神,爲此常常獨自站在樹林之顛曬月光獨自感傷。也許她喜歡上白玉,逸軒很想讓自己覺得欣慰,事實卻是相反,他覺得難過極了,好似自己最爲寶貝的一切被別人生生地颳走了一樣。甚至他還恨起了白玉,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時,還很想去挑釁他,以達到將他驅趕的目的。
好在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纔不至於發生一些不快的事情。但終歸因此而更加地壓抑,常常獨坐不語,臉色陰沉不悅。只是他這樣子在安晨看來,卻是另外一回事,她傷心地覺得,逸軒在爲黑靈而煩惱,她更覺心傷,但又怕逸軒看出來,便裝做一副輕鬆快活的模樣,與藥仙子說說笑,又與白玉打趣。她會裝做很開心地拿起石頭拋到池裡面,然後像很輕鬆快活地吹着小曲,輕快邁步,向前歡跳。她拉着藥仙子賞海棠初開,又曾在月夜之下,與白玉獨坐在茅草屋屋檐,指着天上的月亮嘻嘻哈哈。一切看起來都很開心,好像她不曾爲逸軒煩惱過,不曾爲黑靈心裡驚恐過,甚至看上去她是留戀起在這裡的日子。
其實一切不過是她的由愛生恨的心裡在作怪,在知道了真相後,她對逸軒的愛溢滿了,月盈則虧,水滿而溢。太過的愛也會產生負面的影響,她恨起了逸軒。她恨他不該沒有發現黑靈與自己的區別,不該沒有看清黑靈的本質。千年了,這千年來,他竟然只要思念黑靈,而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愛的人是誰。這讓安晨很妒忌,很憤怒,很不滿,這樣的情緒讓她由愛而恨。
其實,她也清楚,有些事真的怪不了逸軒,只是她沒法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緒,就像情人間吵架一樣,明知道自己無理取鬧,也決不先低頭一樣。兩人各懷心思,幾乎不再碰面,但藥仙子這三寸茅屋之地,要時時躲開一個人並不容易。有時實在避免不了了,逸軒會轉過身當做沒有看見她,而她則會直接把他當成了空氣。
黑靈安靜得好似不曾存在過,這讓安晨懷疑她是不是真的離開了。但回想起黑靈當時的話,她又覺得不對,一個極度害怕孤寂的怨魂,不可能那麼容易地放過自己。她正在黑暗之中籌劃着什麼?安晨隱隱地感到不安,但這種不安她又不想讓別人知道,生怕她們擔心,更怕他們又想出什麼古怪又可怕的法子來逼迫自己。說是逼黑靈,但受苦的卻是她安晨,安晨可不是什麼意志堅強的人,那有可能一次又一次地承受着痛苦而不想解脫的。
當然,她也知道他們是好心,更知道只要黑靈一日不除,自己便會身處危險之中。可是即時的痛苦與潛在的危險,安晨真的說不出該選擇那一種好。痛苦來得太過於直接,潛在的危險卻又讓自己時刻惶恐不安。但最終,痛苦戰勝了惶恐,她選擇了暫時性忘記黑靈的存在。甚至還妄想着,她最好從此離開,不再出來繼續爲害自己。
說到底,自己跟她好像也沒有什麼仇恨纔對。
安晨本着啊Q精神,自我安慰,不過,她一想到了逸軒,又覺得兩人本來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敵,甚至她覺得自己比黑靈恨自己還要恨她。她恨得忍不住在心裡挑釁黑靈,想要與她一決勝負。黑靈卻是安晨得很,好像真的不再存在她的身上一樣。
眼見着,滿月就要來臨,安晨心裡面陣陣地漣漪,陣陣地不捨,很不想離開藥仙子這樣的神人,就是對白玉也生出了留戀的情緒。
逗留了幾天的白玉突然間又消失了,然後,在滿月的那天早上,他又回來找安晨了。
“安晨,幫我做一件
事?”白玉竟然出口求人,這可是千年不遇的。不過雖然是出口求人,但態度卻依然倨傲。只是他還略是稚嫩的臉頰有些紅暈,倒像是欲言又止般,又似很爲難。安晨第一個反應竟然:他會不會下定決心要向藥仙子表白了。
安晨內心裡呵呵地笑了起來,曖昧地看着白玉,“你想幹什麼?”
白玉不喜歡安晨這樣的笑臉,他臉色登時一沉,黑着說道:“算了。”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安晨趕緊拉住了他的衣袖,“等等 ,我又沒有說不幫,說說看,是不是想讓我跟藥仙子傳什麼話。”
白玉回頭,冷酷傲慢地瞪了她一下,彷彿此時求人的是安晨而非他自己。“藥仙子,關她什麼事?”
“咦,你不是想同藥仙子……”安晨見他臉色陰沉得可怕,馬上住了嘴,裂嘴尷尬地笑了笑,“算我沒說。”
白玉已經不想再說了,他轉身就走,倒是讓安晨覺得很不好意思,她趕緊追了出來,大聲對着他說道:“你到是說說看,如果我做得到的話,可以幫你。”
白玉站住了,想了一下,才轉身走了回來,也不再對安晨說什麼,倒是將她攔腰抱住,一下子便騰雲駕霧而去。安晨蒙了一下才驚叫了出來,“白玉,你要做什麼?”
“別叫,等到了那裡,你就知道了。”他哼了哼,臉卻是紅得通透,安晨真是納悶得很,但她實在怕惹惱了他,會被他從半空中扔了下去,只得乖乖閉嘴,心裡忐忑不安了起來,甚至還亂想了一通。
他該不會是想劫持自己吧?不對,白玉劫持自己沒什麼好處,那他是不是要帶自己去那裡吃什麼好吃的。也不對,那有人請客是這副德性。啊,會不會他想買什麼禮物送給藥仙子,不知道該選擇什麼好,讓自己去幫他出主意……這兵慌馬亂的,那還有這個心思的。
安晨亂想了好久,沒有任何的答案,只得嘆了一下。
“到了,”這時,白玉突然說道,迅速從空中飛旋而下,安晨還沒有經歷這樣的高速下降,嚇得尖叫了起來,等到了地面上時,她還無法從驚恐之中回過神來,繼續尖叫了好一會,纔在白玉不耐煩的聲音中停了下來。
他不耐煩地對安晨說道,“行了,別再叫了,摔不死你。”
安晨不好意思地停了下來,放眼一看,才發現自己眨眼之間,竟然從仙子谷來到了另一處桃花源。真是桃花源,放眼過去,滿山遍野,全都是花紅葉綠的桃花,這一簇簇的豔紅似火,美得不似人間倒似仙景。
“這是那裡?”安晨一時間心花怒放,長久以來憋悶的內心在瞬間化爲虛有,她不得不感嘆,所謂的情緒治療是當真有其神奇的效果,就如果她只看了眼前這一情景,所有的不快都已消散了去。
可是白玉還她來這裡幹什麼,他又不是心理醫生,沒可能會知道她此時正鬱悶心悸得可憐,才帶她來此治療的。再說,就是他知道了,也不見得會幫她。
果然,白玉的回答證實了她的想法,也讓她產生迷糊之感。白玉說,“這是我家。”
安晨驚訝得連嘴巴都沒合得上,指着桃花源,“你家?那你帶我來你家幹什麼?”
“還不是爲了未來弟弟的事!”白玉說完,不再解釋,強行拉着她就走。安晨讓拖得踉蹌地小跑着,不一會便氣喘吁吁了,她斷斷續續地問白玉,“來你家關小寶什麼事?”“對了,小寶可不是現在出生,他得要再過幾百年纔出生。”“白玉,你到是慢點,要再這樣,一會什麼小寶大寶的,我可全都記不清楚了。”
白玉回頭看着她,“現在什麼事都能忘,就是不能忘了小寶。”
安晨讓他嚇到,倒吸了一口冷氣,她鬧不明白了,爲什麼不能忘了小寶。
白玉繼續前進,剛走了幾步,便又停了下來,不悅地說道,“出來,既然跟來了,就不要做什麼縮頭烏龜。”
安晨很驚訝,回頭一看,見逸軒從桃花樹後走了出來,銀髮在豔紅的桃花之中,顯得特別地好看顯眼,但他一臉的陰沉不悅,好似是被背叛的丈夫抓到了妻子出軌的現場一樣。
什麼情況?安晨頭都大了,她看看逸軒,又看看白玉,怎麼都覺得他們倆之間好像是波流暗涌一樣。
“你帶她來這裡做什麼?”好一會,逸軒陰沉地問白玉,白玉依然很傲慢,他哼了一聲,“與你無關。”
“她是我帶到這個時空的,怎麼會與我無關。”逸軒的理由倒是很正當,只是安晨聽起來覺得很彆扭。她多希望他會說,“她是我的最愛”什麼的情意憤慨愛恨交加的話,然後再失了理智狠狠地狂揍白玉一頓,英雄瀟灑地抱着自己迴歸。當然,這一切都只是她愛亂想的結果,逸軒不可能會這麼做,更何況,人家白玉也沒有做什麼,她竟然很不道德在思想希望逸軒揍他,這要是讓他知道了,後果可是無法想像的。
好在白玉沒有窺視他人思想的本事,要不然安晨指不定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白玉眉尾不悅地挑了一下,冷哼了一聲後倒沒有再說什麼,轉身拉着安晨又繼續前進。安晨回頭,看到逸軒眼神兇狠地跟了過來,她的心兒飛得更高了,更是胡亂地想着一大堆不可能的事。甚至還想像自己與逸軒就像是被親人反對的戀人,他來是爲了爭得自己的家人的同意一樣。
安晨想到這裡,頹廢地搖了搖頭,無力地嘆氣,心裡忍不住地嘲笑起自己來:安晨啊安晨,這白日夢做多了,人的精神可會不正常的。
隨着白玉來到了一處比翼皇宮還要氣派,還要富麗堂皇的地方,安晨在驚詫之中,被他帶到了一處金碧輝煌的小耳廳裡,安晨張大了嘴巴,很沒有教養地發愣。她這會真是見識到所謂的貴公子貴的程度了,不說他的身份如何如何,就單單這有意顯擺的宮殿就已經夠讓他高貴不凡了。
小耳廳裡早就有人在了,三人,一男兩女。男的跟後來的白玉那是一模一樣,安晨咋一看,還以爲自己已經穿越了回去了。
但他只是笑了那麼一下,安晨馬上斷定,他絕對不是白玉。那兩個女的則是美得不像話,安晨初是一見,那是一個驚豔,而後竟萌生了傷感。她感動,爲何自己不生在狐狸家族,那樣也一定是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美人。只不過,這三個的表情很古怪,那男的顯得很輕鬆自在,在隱隱之間,卻能感覺得到他的緊張。而那兩女的,一個是怒目圓瞪,似滿胸有發泄不完的怒火。而另一個則是輕挑自傲,可又讓人覺得她好像是沒有什麼底氣一樣。
“人我已經帶來了,你們自己問她,我說的是不是真的。”白玉一點不憐香惜玉,直接就將安晨推到前方,安晨踉蹌了好幾步,差點就摔在地上。
她生氣地回過頭來瞪白玉,卻發現他的臉色是又沉又不好意思般,倒讓她覺得奇怪了。而站在不遠處的逸軒更讓她覺得奇怪,他投過來的眼神,竟然有殷切的關懷。爲着這一份關懷,安晨覺得剛剛就是摔下去,那也值了。
坐在正當中很像白玉男人玩味地看着安晨,他那雙好看的狐狸眼彷彿帶着萬伏電流一下,稍不小心,就可以將其他人電到,不論對方是男是女。這可以現在的白玉將來的白玉完全不同,單就這一點,安晨就可以斷定,他是一個多情種,還是那種到處惹桃花債的情種。他微微露出笑意,溫柔地問安晨,“你叫安晨?”
“是。”安晨猜測他一定是白玉的哥哥什麼的,但小寶說過,他就只有白玉一個哥哥。
“你真是從千年之後來的?”
安晨愣住,她沒想到過這人會問這個問題,立即回頭看向逸軒。逸軒也是顯得很迷惑,不過他到底是認得對方,倒是替安晨回答,“不錯,不知道狐王你問這個做什麼?”
他是狐王?白玉與小寶的老爸,天啊,這麼年輕的。
安晨感嘆造物主的不公後,又覺得自己太過於大驚小怪了,逸軒不就是千年不老的怪物,還有那個白玉更過分,千年後的他更是美貌天下無敵,每回一出門,那絕對會秒殺一大片。
“我們只是想問安晨姑娘一件事,”開口說話的是那個輕挑自傲的美女,她的聲音就如她的人一樣,嗲得不行,一聽就不是什麼好鳥。不過,她纔出口說話,便讓那個怒目圓瞪的美女給吼住,“我們家裡的事,不准你來插足。”
輕挑美女顯然是受不住這個氣,氣憤求助坐在正當中的美男子,豈知他竟轉頭看向別的地方,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她那一個怒,竟恨恨地瞪向安晨,活像安晨正跟她搶男人一樣。
安晨雖然不清楚她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有什麼矛盾,但敏感地覺得,這絕對是一出三角戀的肥皂劇。一開始便生氣的美女應該是正宮娘娘,而這個輕挑的則是小三才對。這麼說來,白玉自家出了問題,他找來自己來這裡攪什麼混水。
安晨不滿地看了白玉一眼,白玉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倒是與他父親剛剛所做的如出一轍。這時,他父親又開口問安晨,“小玉說你在千年之後認得我們的第二個兒子,叫小寶對吧?”
小玉,還小丸子呢?
安晨忍不住嗤笑白玉,不過她又怪他多嘴,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可以到底亂說的。
“是。”
“真的,我有第二個兒子?”
“是不是與白玉是同父異母的?”
怒目美女與輕挑美女同時問安晨,這倒是問住了她,她張大嘴巴,好一會都說不出話來。她看向了白玉,見他還是不好意思地扭過頭去,只得努力回憶小寶說過的話。
記起來了,小寶好像說過他有一個很威武厲害的老爹,還有一個嫵媚美麗的老孃,他的這對父母武功高強,法力無邊。
但眼前這兩位美女都是嫵媚美麗,到底那個纔是。
“你快說啊,”怒目美女很緊張。
“沒錯,快回答,我一定纔是那個小寶的娘。”輕挑美女表面上是志在必得。白玉的父親似乎也很關心這個問題,他殷切地看着安晨,還一個勁地使眼神。安晨那裡知道他到底想要自己什麼,她覺得這種自家的破事,竟然要讓她來心煩,很是討厭。安晨又一次狠狠地瞪白玉,見他還是一臉的不好意思,安晨心想,也許白玉是不想讓別人破壞自己的家庭,纔會出這樣的爛招。她心想算了,看在他在黑靈這事上很用心,就幫他一回吧。只是他不曾提示那個纔是自己的母親,這讓安晨很是頭痛。不過,他的一個小小的眼神倒是讓安晨心裡有了答案。
安晨回答說,“我不知道你們誰纔是小寶的娘,但我知道,小寶與白玉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白玉可寶貝他了,容不得任何人欺負他。”
答案很顯然是白玉要的,他露出了感激的笑容。令安晨意外的事,白玉的父親竟也是鬆了口氣,而後,怒目美女則是轉怒爲喜,只有輕挑美女那是一個咬牙切齒。
“不可能。”她嚷嚷道。“你一定是得了白玉的好處,我那一點不如她了,哼,狐王,你今日非得給我個說法不可,你到底同不同她離婚,與我在一起的。”
“你都聽到了,我與你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白玉父親輕鬆得像是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他看向自己的妻子,倒是一臉的諂媚,不過他的妻子顯然還沒有想過原諒他,也學着他的樣子,別過臉裝做沒有看到。
“是你。”輕挑美女那個恨,竟覺得是安晨破壞了自己,她煞時間殺氣畢露,衝着安晨而來,一直都很無聊地看着這場家庭戲的逸軒第一個反應過來,但也爲時已晚,那美女已化成了狐狸的原形將安晨死死地拽在嘴裡,嗖的一下飛快地消失在小耳廳。
“安晨!”逸軒驚叫着第一個追了過去。緊接着是白玉,他也是緊張地飛身出去。白玉的父母親也是一驚,一前一後地跟了出去。
清官難斷家務事,命運垂危的安晨覺得自己根本就是自找麻煩與危險,她被美女狐咬痛了身子,飛快地逃跑,心想着:這一次就算沒有黑靈來找事,她也算是玩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