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逸軒的奴隸?”花翎又換了一身的衣服,與之前的全身束黑不同,這一次是一身幹練的緊身棗紅色。她可比孔雀精明可怕,面對着她的質疑與殺氣,安晨倒是又冷靜了下來。
“是不是南山夫人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故意提高自己的身價,此時的她已經沒有退路可選了。
花翎果然不是孔雀能比的,她圍着安晨轉了一圈後,狠狠地將安晨擰起扔下了臺階,“少開玩笑了,你不過是與左賊人一起的那個小奴隸,這會竟然敢來這裡騙我。如今你們正在城中鬧事,你竟然敢以逸軒四王爺的奴隸的身份前來這裡,怕是有什麼陰謀。說,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莫不是真以爲靠着那些個沒有能力的奴隸們,就可以打敗高高在上的我們……少笑死人了,女奴,給你兩種選擇,要麼老實說出左賊人的計劃,要麼就會被身首異處,被懸掛在城門上以儆效尤!”
安晨摔得個七葷八素,正痛苦間,聽到她的這一翻話後,心裡暗驚。照花翎話裡的意思來看,左子他們已經起事了。逸軒與他們合作,是不是也會在其中,又或者他已經潛入這裡,前來取南山夫人的性命呢?
此時,安晨突然想到一點,按逸軒往常的性子,他若想要某人的性命,大可不必如此費心思地與左子他們合作,而是照着一貫單打獨鬥的性子纔對。
一定有什麼使得逸軒主人不能直接出面,而必須藉着左子他們做掩飾。
安晨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後,更是鐵了心要拿下南山老太婆了,“我騙人?你不會忘了,一個時辰之前,我是如何逃脫出你的魔掌的吧?我想你該是明白的,憑左子的力量,怎麼可能在你手中將我救出呢?”
花翎扼住,覺得她說得有幾分道理,實際上,南夫人也跟她說過,這名女奴與逸軒的關係不同尋常,他不止是出面替她說話,甚至還藉機幫她逃離險境。
花翎細思了一下,臉色更加地疑惑了,“如此說來,四王爺真與那個左賊人有所
關聯了。”
“沒錯,我可是跟蹤了左賊人過去的……”孔雀不失時機地將他所見所聞的對花翎說了一遍,當中少不了添油加醋,但安晨此時卻不懼怕他亂說,他越亂說,越中自己的下懷,如此一來,花翎定然會認爲她真是逸軒很在乎的人。
花翎果然有所觸動,她仔細地端詳了安晨許多,搖頭又疑惑,時而又喃喃自語:“不可能吧!”
“是不是可能,問過了南夫人不就知道了,所有的經過她可是都看在眼裡,更何況,逸軒主人還要我替他傳話給南夫人……”
“住嘴,”花翎不讓她說下去,她踱步過來,手狠狠地捏着安晨的下巴,兇狠地瞪着她,“如果逸軒真是你的主人的話,那你就更沒有機會見到南夫人了,他現在不正與那個鬧事的左賊人在一起嗎?”
安晨先驚後冷靜了下來,她大聲地笑了起來,“我家主人是見過左子,不過他可沒有答應左子什麼事,相反在他們離開後,他還特的讓我替他傳說與你家夫人。”
花翎讓安晨的冷靜與條理嚇到了,她看着她,沉思了一會,“四王爺到底讓你來傳什麼話?”
“無可奉告!”安晨高傲地面對着她。
花翎懊惱,擡腳狠狠將她踹飛,安晨早就料到她會如此做,悶悶地承受了這一巨大的身體疼痛,連發出痛苦的呻*吟都不肯。
“你倒是硬骨頭,不過,若不肯說出來的話,我可不會再客氣了。”
哼,不會再客氣?你何曾對我客氣過!
安晨心裡恨恨地想着,她輕抹掉嘴角的血跡,高昂着頭,冷對花翎:“不是我不肯說出來,而是主人說過,只有當着南夫人的面纔可以說出。”
“我可以代替夫人……”
面對着花翎的自傲,安晨心一橫,更是打定了主意。“你不是南夫人,我只能無可奉告。”
“你……”花翎氣得臉都黑了,揮手就要劈下來,安晨卻是傲臉迎上,一股子的不怕死
的模樣,她這模樣,倒叫花翎躊躇了起來。她緩了好幾口氣後還是再問一句:“四王爺讓你傳的是與何人相關的話?”
安晨遲疑了一下,覺得也不該太過於堅持,便鬆口誘惑,“與左子有關。”
花翎頓了一下,迴轉身子走了兩步,又停住了,“我帶你去見她,但不許你生出事端來。”
安晨微笑,站了起來,傲視着花翎:“在你的跟前,我能生出什麼事端呢?”
花翎也覺得安晨沒可能弄出什麼名堂來,但她還是很謹慎,親自帶安晨前去見南夫人。
安晨雖然是打定了主意,但她畢竟是個手無伏雞之力的人,到了這會,她真覺得自己太過於衝動,她慢慢地跟在花翎後面,細想着對策,可這越急,越想不出辦法,她只覺得頭痛不已。
細雨時停時下,淅淅瀝瀝,濺打着沿途的花草樹木,安晨藉着黑暗與路滑之故,故意走得慢些,即便如此,還是很快地就轉入了湖心曲廊。安晨更緊張了,額角不住地冒出冷汗來。
安晨原以爲會讓帶到了原先的那個殿堂裡,沒想到進入湖心樓臺時,卻不是登樓,而是下了樓梯。
安晨納悶了,這樓臺是建在水中的,如何還有地下層呢?但自從來到這個異界後,自己由人變貓,又由貓變人後,她覺得這裡不能用以往的那些科學知道來解釋,只能說,這裡的人大都擁有異能!
異能!
安晨突然停住,她想起了左子說過,南山老太婆是個狠角色,說不定也是個如同病榻男般有手段的老太婆。
如果真是那樣,自己豈不是沒有半點機會?
都到了這時候了,後悔又有何用!她進退躊躇時,更覺自己太過於衝動了,如此的孤身冒險,實在太不可取了!
安晨無奈,只得繼續前進,到了樓梯底部時,見裡面正晃動着兩盞明燈,但這樓臺底部過於寬大,除了用以支持的木柱外,幾乎沒有隔間,許多的地方都被黑暗所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