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發現那隊人馬速度過快,簡直像是橫衝直撞過來般,絲毫沒有駐馬之意。她驚叫,連忙拉住小寶,豈知這一拉,反而壞了事,馬嘲着她們嘶叫了起來,衝將過來,安晨與小寶一時驚嚇過度,竟然忘了逃生了。
好在馬的主人技術了得,及得制止了馬的踩踏。
“白大氅?”那是個高大的男人,散發着令人感到生畏的威嚴,彷彿天生的霸主般,他疑惑地看着安晨身上的白大氅,中氣十足地問她,“你是何人,爲何披着這件白大氅?”
安晨讓他的氣魄嚇到,竟然是戰戰兢兢,連說話都哆嗦了起來,“我,我,這,這。”
“女人,利索點,結結巴巴的,要說到什麼時候。”這時,跟隨在他的身邊的一名侍衛般地人物倒是狐假虎威了起來,手執繮繩指着安晨,好似安晨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般。
小寶也是讓那高大的男人嚇到,但這會他一聽這侍衛的怒斥,倒是緩過神來,哼了一聲,說道:“我家帶自家的東西出來,與你們何干?”
“自家?”高大男人低喃了一下,又問,“你們是白家的人。”
“沒錯。”小寶很驕傲。
“就算如此,他也不至於會給出這麼寶貝的東西纔對。”
小寶一聽,嗤嗤地笑了起來,“只要我想要的,我哥都會給。”
“哦,”男人勒馬仔細打量着小寶,微笑,“原來你就是他不成器的弟弟。”
“正是……”小寶說得急,反應過來時便聽到了周圍的人都偷偷地恥笑他,安晨也是忍得辛苦,努力用手捂住嘴巴。小寶尷尬得臉都紅了,清清喉嚨,“弟弟就弟弟,還分什麼成不成器。”
“那倒是,”男人說着,揮手欲揚鞭,卻又想起了什麼一樣,“她是誰?”他指着安晨,安晨讓這樣一個威嚴的人指到,又是一陣的心情膽跳,以至於後來每回想起這事時,時不時懊悔自己太過於沒見識,纔會嚇得不知道東南西北。
“她安晨,我的朋友。”小寶倒是順溜,他已經不再懼怕馬上的男人了。
男人愣了一下,又是一陣的打量,想着這到底是怎麼的機緣纔會讓那個小氣的男人拿出自己的心愛之寶給這女人披上呢?還是說,是他的弟弟自作主張。以那個男人的實力,應該沒有這種可能性纔對,這就是說,他從一開始就同意了。
“安晨。”高大男人呢喃了一遍,輕笑後,揚鞭策馬,“女人,我記住你的名字了。”說完,他馳馬而去,留下了一陣清風撩起了安晨大白氅啪啪地飛揚了好幾下。
“他,剛剛說什麼?”安晨不可置信地看着遠去的馬隊,覺得這夥人不僅莫名其妙,而且還非常地橫行霸道,簡直把這大街當成了他家的賽馬場。
“他說他記住你了。”
“爲什麼?”安晨驚叫。
“我那知道,他怎麼就沒說記住我呢?難道我比你差,不可能啊,再怎麼說我都是玉樹臨風,風流瀟灑的白家二公子。”小寶憤憤地自戀中。
安晨嘴角扯扯,“他也記住你了,不過他記的是你哥不成器的弟弟。”
小寶急了,哼哼地說道,“準是妒忌我哥,纔會這麼譏諷我。”
安晨撲哧地笑了起來,眼瞅着小寶那是一個肆無忌憚,小寶讓她笑得生氣了,轉身就欲獨自離開,安晨上前拉住他,說:“好啦好啦,一定是妒忌你哥,說真的,這個世界不妒忌你哥的男人實在太少了,誰叫他條件太優越呢!”
小寶這纔有了臺階下,他哦的一聲,算是和解了。
他們玩了整整一天,回到白府時夜幕已經降臨了,兩人正覺得累,想各自回房間,卻讓僕人叫住,說是白玉正在自己的小客廳裡等他們。
安晨疑惑地看了一眼小寶,小寶倒是啊的一聲說,“我們得將大白氅還給他,這小氣的哥哥,就不能多借一天,那樣我又可以帶你出去散散心了。”
安晨抖了一下白大氅,也覺得小寶說得沒錯,兩人一前一後地便走進了白玉的小客廳裡。
白玉正坐在太師椅上,臉色陰沉,見他們進來,根本不給一下好臉色。
“你們怎麼惹上他的?”他莫名其妙地開口就問,安晨與小寶愣住了,兩人又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哥,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最後小寶出聲問道。
白玉站了起來,更顯得陰晴不定,走到了安晨跟前,傲視着她,“哼,真不知道你那點引起他的注意了。”
安晨更迷惑了,但她不敢與白玉對視,這個人在她的感覺裡總是太過於冷傲與自大了。她低頭不吭聲,白玉也沒有再問下去,而是轉身走到桌前,負手而立,“明天,你跟我到皇宮去一趟。”
“我?”安晨驚訝地指着自己,她想不明白爲什麼?
“是,翼皇指名要見你。”
“翼皇?爲什麼?”
“我怎麼知道,”白玉冷笑,轉身看向安晨,“去了你自己問。”
安晨迷惑不已,小寶更是驚奇得很,他也是嚷嚷着爲什麼,但讓兩人都讓白玉都趕了出來,當然,白玉果然很小氣,他收回了白大氅,還仔細地檢查了有沒有什麼損害。安晨看着緊閉的房門,眉頭緊閉,想着一切的可能性。
會不會是逸軒說的,但沒可能,自己對他而言,真就是一個干擾了他所有計劃的外來人,他恨自己都來不及,怎麼會說出自己呢?那又會是誰?是帶黑斗笠的夜蓉?應該也不是,自己與她也只是一面之緣。會不會是白玉,爲了不得罪自己的弟弟,想辦法將她這個賴在府裡白吃白喝的外人趕走?
安晨想到這個可能性,倒是覺得大了,雖然平時看不出他有多小氣,但剛剛的模樣實在就是一個小氣男人的表現。
她轉身,卻又疑惑,突然,腦袋裡似靈光一現,她想起了早上那個騎着高頭大馬的高大男人。
“難道?他是翼皇。”想到他的王者般的霸氣,不怒而威令人膽戰心驚的氣魄,安晨覺得完全有這種可能。
如此說來,這麻煩事還真是自己惹來的,而且,白玉最討厭麻煩事,偏偏這事還攤上他,這也就難怪他會生氣了。
翼皇是怎麼樣的人,僅憑一面安晨無法下定論,但想到他正爲難着逸軒,她實在沒法
對他產生任何的好感。想到明天必須進宮去見他,安晨忐忑不安了起來,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翼皇是什麼人?呵呵,翼皇是個狠角色,全天下的人們都無法與他比擬。”半夢半醒之間,安晨突然聽到了一聲幽魂般可怕的聲音似在幽冥之界發出一般,讓她差點嚇醒過來,但奇怪的是,本來還沒法真正入睡的自己竟然反而進入了夢裡。
“你是誰?”安晨驚恐地看着黑暗的一片,對着空蕩蕩的黑暗大聲叫了出來。
“我是誰?我不就是你嗎?”那聲音很可怕,高昂空靈,帶着濃烈的鄙視與嘲弄。
安晨聽她這話時,卻是嚇住了,她讓得有人也曾說過,她就是她。是黑靈嗎?
“你是黑靈?”
“哈哈……”黑靈的笑聲猖獗無比,在黑暗之中反覆迴盪着,“沒錯,就是我。”
“你爲什麼會在我的夢中?”安晨驚悚無比,一直以來的夢太過於溫馨了,以至於讓她忘記了黑靈與黑莎的可怕。
“我爲什麼會在你的夢中?這話問得好,爲什麼?但我不想告訴你。”
“你!”安晨氣得直咬嘴脣,這個黑靈,無論是裝着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還是現在猖獗無比的狂樣,她都不打算對自己說也實話,彷彿這樣慢慢地整人正是她最大的興趣一般。
“既然你想說,就不要出現在這裡。”安晨也是怒了,咬牙切齒,空靈中,她聽到了黑靈嗤嗤地冷笑,冷笑聲越來越大,越發地猖獗。
“我高興,我樂意,我就喜歡折磨你,怎麼,生氣了,哎呀呀,生氣可就不好看了,原本就已經長得不怎麼樣了。”
“是,我是不怎麼樣,那你呢?你不也是鄉下丫頭。”安晨想起了近來的夢境,想到了那時她就是以黑靈的模樣存在的,忍不住出聲譏諷了回去。
黑靈惱怒了起來,聲音尖銳可怕,像是已經歇斯底里了般。
“怎麼?我說錯了嗎?看來你剛剛關於翼皇的言論也是虛假的,畢竟憑你一個鄉下丫頭沒可能會知道站在最頂端的高貴之人的脾氣的。”
“哼,你以爲我是騙你的嗎?若不是他,我早就復活了,何至於等到今日還只是一抹幽魂。”
黑靈恨海難填般,讓安晨吃驚不少,一直以來,她都以爲是自己的出現纔打亂了逸軒的步伐,才使得黑靈沒法重生,沒想到,這當中竟然還有翼皇的事。
只是這個高高在上的翼皇又爲何要插手此事呢?
安晨想着各種可能性,唯有一種覺得是最有可能的。電視裡不是常常在奪嫡的戲碼嗎?她記得,在夢中時,逸軒可是皇位繼承人的不二人選。
如此看來,是翼皇使計讓逸軒墜入了魔道,從而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
可這是真相嗎?聽小寶說,逸軒可是有千年生命之人,難不成,這翼皇也是同樣的歲數不成?
想想安晨又迷惑了,總覺得這千年的生命好像就一個傳說一樣,怎麼可能會發生在一個年輕俊美的男子身上呢?
這時,安晨狠狠地敲了自己的頭腦一下:怎麼又想偏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