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會是要來的。
這句話用在靈異事件上,再合適不過。也許有些人的生死,是冥冥之中註定好了的。
似乎每一個靈異事件的產生,都有一個時間軸。
時間軸上的每一個節點。都會發生一件事。在事情沒有來臨之前,沒有人知道會發生什麼。
在監控室裡,大概有十幾個顯示屏,針對着展覽館裡一些主要的地點。
而且那顯示屏還在不時切換着。
潛伏在展館裡的兩個警察在裡面行進着。他們的影像不時串換在各個顯示屏裡。
監控室裡氣氛,隨着時間的推移,也逐漸從緊張到了稍微鬆弛下來。
而就在這時,盯着屏幕的那兩個警察突然喊了一聲。“不好。人沒了……”
這一聲把屋子裡的警察,包括那個專案組的組長都吸引到了屏幕前面。
“快看,老薑和小劉不見了。”兩個警察指着那屏幕喊道。
“快,調出所有的監控視角,放大,切換。”組長指揮着。
於是,監控將展館裡的每一個角落都呈現出來,一一顯示在屏幕上。
而大家看到的,只是屏幕上展館裡空空如也的畫面。
那兩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生生在展館裡消失了。
這時,所有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說之前死掉的那兩個人,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亡了。那種死亡的過程,他們都沒有看到,更沒經歷過。再加上死掉的兩個人,跟這些警察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而現在這兩個潛伏的警察,和大家都是平時一起戰鬥的戰友。就這麼在大家的眼皮底下生生消失了。
這不能不讓大家動容,甚至感到心驚膽戰。
這一切的發生,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不要停,繼續切換各個視角的監控。趕緊安排人,進到展館裡去搜尋。”專案組組長吩咐了一聲,就準備帶人親自到展館裡去查看。
可是就在這時,監看監控的警察突然又喊了一聲,“有了有了,他們出來了。”
大家急忙又圍了過去,緊盯着屏幕看。
果然,在那屏幕牆的正中央,有一塊屏幕,裡面出現了老薑和小劉的身影。
那的位置,剛好是在展廳的中央,周圍的牆上都掛滿了畫。
但是老薑和小劉此時的狀態,讓人不由得跟他們緊張起來。
因爲老薑和小劉此時已經緊緊靠在了一起。
他們肩並着肩,而且他們的手裡都端着槍,那槍口對着一個方向。只是由於角度的原因,他們的槍口對準的方向,並看不到有什麼東西。
“快,調出他們對面的那個位置。”組長一揮手,喊道。
監控畫面,快速地切換着。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無論怎麼調,老薑和小劉對面似乎都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但是他們的槍口卻始終對着那個方向,而且能看的出來,他們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着,舉着槍的胳膊也抖動不停。
更讓人膽顫的是,老薑和小劉的神情,臉上是驚恐萬狀,似乎正看到了一樣可怕的東西。
“快,馬上派人過去增援。”組長髮出了命令,一大撥警察帶武器往展館裡面衝了過去。
雖然大家都沒有看到對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僅僅從老薑和小劉的臉,就足以判斷出對面的東西一定十分可怕。可怕到讓兩個身經百戰的警官都嚇得體若篩糠。
“啊,他們開槍了。”有人喊了一句。
在那屏幕上,老薑和小劉張大了嘴巴,似乎正在嘶喊着。同時他們手裡的槍也在一下一下閃着火舌。
當時的監控設備還只能看到監控的畫面,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但是所有觀看監控的人,都想象得到,現場肯定是在發生十分驚悚的一幕。
恐懼的嘶喊聲,槍聲……老薑和小劉那兩張驚恐的臉……
這一切都在人們的腦海裡定格了。
但是誰都沒想到,老薑和小劉很快就打光了槍裡的子彈,隨後像是承受着很大的痛苦,手槍也掉在了地上。他們的身體也扭曲起來。
更爲可怕的是,他們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這兩張臉的表情,和他們共事多年的同事,從來都沒看到過。
很快,老薑和小劉的身體就直挺挺地躺到了地上。
然後畫面中前去增援的人員到達了現場,一部分人對老薑和小劉進行施救,另一部分人對展館進行地毯式搜尋。
結果很不幸,在人們到達現場的時候,老薑和小劉已經氣絕了。
而其他人的搜尋也沒有任何的結果。
雖然老薑和小劉的死和前兩天的死亡事件不同,但是都是死在了展館裡。所以現在這個展覽館已經被全部封鎖。這個案件也因爲毫無進展,被暫時擱置了下來。
警方也在從全國各地召集破案高手彙集到省城,以便羣策羣力。
看完了警方的補充記錄,我們更加堅信,這裡面所出現的詭異事件,應該是牆上的畫的問題。
廖光明推斷道:“在那些牆上的畫,應該是有一幅是鬼藥師的作品。鬼藥師善於畫鬼畫魂,那畫中應該是有魂魄存在。在那些觀衆觀看畫作的時候,也許就已經被那魂魄侵入了身體,而同時那人的魂魄被吸入了畫中。也就是說,那鬼畫和現場的人做了一個交換。這也就是爲什麼同行的人並沒有發現被害者失蹤的原因。因爲他們的同伴跟着他們一起走出了展館,只是早就不是原來那個人了。”
赫連雙撓撓頭,似乎對廖光明所說的話並不能完全理解。
我擺擺手:“雙雙,警方就沒有懷疑到是那些牆上的畫在作祟嗎?”
赫連雙搖搖頭:“有誰會認爲畫能害人呢?誰也不會往那方面想啊。”
赫連雙說的是事實,如果不是我剛剛經歷過了,我也不會相信這畫中居然有這麼大的玄機。
想到這裡我問赫連雙,“對了。這資料裡不是說,前面死的兩個人,被發現的時候,他們都在盯着牆上的一幅畫嗎?那麼那幅畫是哪一幅,發現他們的保安應該知道啊。也許就是那幅畫有問題。”
赫連雙眼睛一亮,但是又迅即暗淡下去。她搖搖頭說道:“我問過了,保安當時太緊張,根本就注意到他們看的是哪一幅畫。”
“那監控呢?調監控應該能看到他們看的是哪一幅畫吧?”我不死心,又問道。
赫連雙依然搖頭:“那監控畫面的角度問題,由於是側方照過去的,只能看到來回參觀的人,卻看不到那畫的內容。”
廖光明插話道:“別問了雙七。如果是對方有意爲之,他會讓人輕易就認出他的畫嗎?”
我點點頭,事情還真的是這樣。
“那……光明哥,你們對這案子有把握破掉嗎?”赫連雙問道。
廖光明搖搖頭:“這個不好說。因爲我現在也只是從警方的資料來判斷的,我沒去過現場,更沒看到那些畫,所以做結論還太早。”
我問廖光明:“如果是鬼畫師所爲,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廖光明說道:“鬼畫師歷來的行動都很詭秘,甚至有退隱的跡象。但是這次好像是準備要重出江湖了,他們的目的我還真的無法揣摩。不過我想,最起碼和你的紋身有關。”
“這麼說,這事我們必須管了。”我說道。
廖光明苦笑了一下,“管?你怎麼管?你以爲咱們搞凶宅呢?這案子已經被警方列爲重案特案,早已經將那場地封鎖起來了。我們別說去破案,就是去踏勘一下現場,估計都不行。”
廖光明說的很有道理,說到底赫連雙也只是一個小小的警校學生,對這案子的瞭解也只是一些皮毛,通過案件資料瞭解到的。更深層次的東西,她也並不知曉。而且不要說我和廖光明,即便是赫連雙本人也是沒有權利進入到案發現場的。
就靠着空想,肯定是無法破案的。可是眼下該怎麼辦?
最起碼要讓我們去看看現場啊。
我們幾個又商量了好一會,赫連雙對此也無能爲力。因爲我們無憑無據,總不能去了就跟人說我們懷疑這裡面有鬼畫師作祟,畫了一張畫放在展館裡來吸人的魂魄吧。
這麼說的話,別說是警方,就是我們自己都要掂量掂量要不要相信。
而赫連雙在想了一會之後,突然一拍腿:“哎呀,我差點忘了……”
我一愣,不知道這丫頭又想出什麼來了。
“雙七,你還記得不記得我的那個學長,上次咱們倆在賓館,碰上掃黃的,還……”赫連雙說着,臉紅了。因爲有廖光明在場,說起這些難免難爲情。
不過赫連雙說的這事倒讓我想起來了。上次去新瑤解決那個東方工業園的事,碰到了赫連雙的一個學姐,也就是在女生宿舍鬧鬼事件裡的一個當事人,叫孟瑤的。
“你說的是孟瑤?”我問道。
赫連雙笑着一點頭:“你記得還蠻清楚的嘛,對,就是她。”
“她怎麼了?”我不解地問道,不知道這個時候,赫連雙爲什麼會提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