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施主,老衲已有三徒,天賦都不高,所學不到老衲武功的三成。今個實是有緣,讓老衲遇到你的兒子。你兒子天生神力,年齡不大,是練武的奇才。”
鄧紅緊張兮兮的望着徐磊。
徐淼淼似笑非似的望着白鬍子老僧。沒聽說三十歲的中年男子還是練武奇才。
“老衲想收他做關門弟子,把畢生的武功傳授給他。”
徐清林頭搖得像拔浪鼓,“莫說我只有磊兒一個兒子,就是有幾個兒子,也捨不得送到出家。你還是找別人。”
白鬍子方丈老眼含淚,擋住徐清林的路,“老衲的武功在北地若排第二,就沒有人敢排第一,這身武功若沒有傳人,死後見佛祖都有愧。請徐施主成全。”
徐文叫道:“爹,你要當和尚?”
徐磊粗聲粗氣的道:“不當。”
徐淼淼高聲問道:“哥,你想吃一輩子的素?”
“不想。”
“你想拋下嫂子、文文、佳佳留在白塔寺?”
徐磊急道:“妹,我從未想過。”
徐淼淼笑道:“老和尚,你去跟佛祖說,我哥沒有慧根,要做個整天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俗人。”
徐磊狠狠瞪了白鬍子方丈一眼,大聲喝道:“讓開。別攔着我爹!”
白鬍子方丈一臉幽怨的閃到一邊去,卻是跟着徐家人下了山,一邊走一邊勸導徐磊。
“你願不願成爲北地武功第一人?”
“你猜?”
“你肯定願意。”
“你猜?”徐磊反覆就是這兩個字。
“老衲猜不出。”白鬍子方丈嗓子都要說啞了,等於是對牛彈琴,倒是讓衆人好一通笑。
徐清林上了馬車跟愛女道:“老和尚自稱北地武功第一人,那李靜呢?”
徐淼淼冷笑一聲,道:“李靜要是在世,老和尚也不敢吹這麼大的牛,這不是李靜沒了嗎。”
徐清林道:“李靜沒了,流雲去了長安。山裡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徐淼淼輕聲道:“我瞧老和尚武功不如流雲高,興許連盧亮都不如。”
徐清林面帶敬佩之色,誇讚道:“那是。那晚刺客夜襲王府,來得都是北地的頂尖高手,好幾人死在小盧手中,小盧只受了點輕傷。”
徐淼淼問道:“盧亮讓您叫他小盧?”
徐清林微笑道:“他說我如同他生父一般慈祥和藹,讓我叫他亮兒,我有些叫不出口,就叫他小盧。”
這些天盧亮對徐家人大獻殷勤,目的是什麼,四個大宮女及鄧紅等人早就看出來了,現在便連許磊都瞧出來了,只有徐清林還不知曉呢。
徐淼淼秀眉微挑,不知如何跟老爹把事情說破。
她正在斟酌語句,誰知徐清林用極低的聲音道:“淼淼,我絕對不會讓你當繼母,你放心就是。”
徐淼淼有些感動的道:“爹,原來您都知道。”
徐清林拍拍女兒的手,示意她把心放踏實,又道:“我見他是陛下重用之人,這纔跟他走的近些。”
“我不想咱們家欠他太多的人情。”
“陛下除去我們再沒有正經的親戚。小盧如此對我們,也是瞧着陛下的面子。我們要是拒絕,會讓小盧對陛下起疑心。”
“爹說的是。”
徐清林很是喜歡女兒從不自作聰明,總是這麼謙虛能聽得進忠言,柔聲道:“等我們到了長安,當着小盧的面在陛下面前替他美言幾句,就是對他最好的回報。”
徐淼淼點點頭,“盧將軍是個極聰明的人,對他來說,姻緣可比不上仕途。爹,女兒受教了。”
金城想要攀附徐家的富貴人家得知他們連着兩日外出遊玩,後悔沒在這兩日去白雲觀、白塔寺。
趙德等七人離開王府由徐家護衛趕着大牲口板車送回村。
小梨村的村民見他們空手而歸,都以爲徐家在琰王府受氣了。
趙林、劉氏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劉氏不好意思問。趙林是壓根懶得問趙蘭姐弟在王府過得如何。
趙老大回到家把門關上,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個被胸口捂得熱呼呼的五兩重的銀錠,激動的道:“這是郡公爺、淼淼給咱們家的。”
“我們家纔拿了那點東西,徐家就給了咱們一個銀錠。”
“徐家要去長安,以後的開銷很大,對咱們還這麼大方。”
趙老漢及家人均是無比高興感激。
趙老大把在王府住的幾天的事都說了,美滋滋的等着家人誇讚他要當里正、族長了。
誰知,趙老漢一巴掌拍在趙老大腦門上,氣呼呼道:“你真傻,眼光真短淺。你怎麼就沒跟徐家說,你也要去長安,哪怕你去試一試也行。”
趙老二滿臉後悔,用力的搖搖頭,道:“爹,我真後悔沒跟着大哥去。”
趙老漢唉聲嘆氣,“該後悔的是我,我這個身子不如以前,我要是再年青十歲,不,年青五歲也行,我就敢走夜路去金城。我要去了。我肯定求徐家把咱們全家都帶去長安。”身子是一方面,還有捨不得村裡的小花、小草—兩頭牛。
家裡的幾個婦人對趙老大的決定也是心存不滿,不過不敢插嘴。
趙老大傻眼了,喃喃道:“爹,你一直覺得我沒當上族長里正,比不上德弟,我這次就想噹噹給你瞧瞧。”
趙老漢搖搖頭,“你的目光就在眼前一點點,你的心就在咱們村子裡面。要不我總說你不如你德弟呢。”
趙冬至想了想,問道:“爺爺,我揹着您再去趟金城問問徐家,行嗎?”
趙老漢前思後想,問道:“冬至,你想不想去長安?”
“我是想去。”
“那你年三十怎麼不跟着你爹、你德叔一起去金城給徐家拜年?”
趙冬至坦言道:“爺,我是怕花家裡銀錢,就沒跟去。”
趙老漢道:“咱爺倆明個就去金城。我讓你奶做些乾糧,咱們帶着。唉,二百多里路,你要是揹着我,猴年馬月才能到。咱們僱輛驢車,路上再投個民宿住兩晚。”
花氏得知全家人要去長安,趙明圓更是要轉入長安書院讀書,喜不勝收,都顧不着跟親家與孃家說了,趕緊的收拾家裡的東西。
趙德說到做到,兩日後就帶着趙老大去了衙門。他辭去了里正一職,推薦了趙老大。
永靖縣的師爺認得趙德,多問了兩句,得知趙德一家要跟徐家去長安,連聲賀喜,還特意請趙德與趙老大去家裡吃了頓飯。
“我的功名不高,只是個秀才,承蒙我家縣令擡舉做了師爺。”
趙德笑道:“胡大人是我二兒子的先生。”
“我知道此事。我家縣令最是正直心善。我就不跟你說什麼客套話。”
趙德見師爺一本正經,便肅容道:“你直說。”
“我家縣令是科考進士出身,你們都知道的,他是個清官。只是他上面沒有人,在永靖縣已連任兩界,馬上就要第三屆了。”
一屆就是五年,兩屆就是十年。
趙德與趙老大均是道:“胡大人是一等一的好官。”
“趙德兄弟,你以後就是郡公爺一家的心腹,我希望你能爲我家縣令美言幾句,能讓我家縣令調出這裡,去富饒一些的地方任職。我這裡先替縣令大人拜謝!”
趙德忙扶起師爺,點點頭道:“胡大人是明圓的恩師,沒有胡大人的推薦信,明圓進不了金城書院。你放心,我定會向郡公爺、縣主推薦胡大人。”
師爺得了承諾,自是大喜,讓人給趙德備好吃食、布匹、好酒,也給趙老大送了點吃食。
趙老大見趙德沾了徐家的光特別的有面子,連縣衙門師爺都有事相求,且求的是縣令胡大人仕途的大事,心裡就後悔在梅林時鼠目寸光。
正月初八,徐家原本在這一日去給呂家拜年,誰知頭天半夜長安來了八百里加急聖旨,不止是金城,就連整個北地的氣氛都緊張起來。
原來正月初三的晚上,長安皇宮發生宮變。
林皇后的家族與兩大家族及守護長安的兩位將軍聯手,攻破皇宮城門,逼李嚴讓出皇位。
李嚴、李南率御林軍與海家軍內外合擊與叛賊血戰,平亂宮變。
林皇后見事敗抱着唯一的女兒李樂撞牆。林皇后腦漿四濺死了。李樂只是撞傷,活下來了。
兩名將軍被當場射殺。叛賊死了近兩千人,皇宮血流成河。
林族、兩大家族的嫡系全部在長安城外,原是等着事成就進入皇宮分享成果,得知事敗之後,狼狽分散逃亡。
李嚴下旨各城府通輯林族、兩大家族的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林族在北地有姻親,將是重點通輯的地區。
隴地都督府呂學進接到聖旨之後,深夜下發公文,連發幾道命令。
自即日起,出入金城城門者都必須經過嚴格搜查,不許放叛賊經過北地逃出大唐國國土之外的國家。
呂家派人給徐家送來書信,呂學進這幾日都不會在府裡。
徐清林已從盧亮的嘴裡得知了宮變的事,在看過信之後,知道實情只會比聽到的更加殘酷可怕。
很少露面的金素在這個時候,特意穿着官服來西院求見徐清林父子三人。
四人進了書房。
金素肅容道:“郡公爺、縣主,年前陛下在給下官的密信裡透露宮裡會出事,長安不太平,所以讓你們在金城過年,等他傳召再入長安。”
徐清林喃喃道:“難怪陛下一直不肯讓我們家進長安,原來他早就察覺到林族野心勃勃。”
金素從懷裡取出信,交給徐清林。
李嚴寫給金素的信很短,只是幾句話,遠沒有寫給許清林、許淼淼的長。
徐清林看完信,雙眉緊蹙。
徐淼淼把信拿過來瞧了一遍,目光閃爍,問道:“不知小南南在這次宮變時有沒有受傷?”
徐清林面色蒼白,搖搖頭,失聲道:“他不會受傷。”
徐淼淼冷聲道:“林氏是皇后,是陛下的正妻,手持後印,統領後宮,她要害陛下與小南南,那可真是防不勝防。”把信交給了徐磊。
金素開口道:“縣主,陛下十分英明,下官總覺得他有先知之能,他不會讓太子受到傷害。”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小南南如今是宮裡妃嬪的眼中釘肉中刺。”徐淼淼心裡想着就非常的後怕。
金素輕聲道:“縣主所言不假,只是太子身處那個位置,承受的風險自然就大。”
徐磊開口道:“爹,我去跟老和尚學武功,學成了去皇宮保護南兒。”
徐淼淼嗔怪道:“你還真信老和尚的話?”
徐磊粗聲粗氣道:“他是方丈,說的話應該不會有假。”
徐淼淼立刻板起臉,高聲道:“你快別給我添亂了。你與爹在這裡跟金素說說話。我去去就回來。”
徐磊忙道:“好。妹,我聽你的。”
徐淼淼出了書房,一邊走一邊喃喃道:“我早該派人把東西給小南南送去。可是誰送去纔好?”
納米技術隔離衣可不是這個時代能的東西,就是在前世也稀罕的不得了。此物要是落入壞人的手裡,壞人穿上它,刀槍不入,簡直不敢想象。
春蘭低聲道:“縣主,您若是信得過奴婢,就把東西交給奴婢,奴婢拼了這條命也會把東西送到太子手中。”
“春蘭……我不是不信你。”徐淼淼是怕東西到不了李南手裡,直接被李嚴拿走了。
如果有兩件,她肯定也給李嚴一件。
春蘭問道:“您是怕我在回長安的途中被人劫持?”
“也不是。此物只有一件,我是要送給小南南,不是送給陛下。”
春蘭低頭道:“宮裡人人皆知,太子十分孝順陛下。太子得了好東西,肯定會獻給陛下。”
去年李南離開小梨村時,徐淼淼讓他記住一定要好好孝順李嚴。
徐淼淼朱脣微啓,話到嘴裡又咽下,人家可是親生的父子,將心比心,換成是她得了好東西,肯定會想到徐清林。
“等過兩日,我再弄出一件來。”她思前想後,決定把女款的那件納米技術隔離衣改大,改好之後派人一併送去長安。
春蘭得令去了書房,恭敬的道:“縣主請金大人過兩日再過來一趟。”
金素點點頭,告辭要離開,走到第一進的院子,見盧亮穿着便服與徐天等幾個男童玩耍,朝他微微點頭。
盧亮停下腳步,朝金素微笑,不說任何挽留的客套話,就這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不見。
他想以金素的聰慧,肯定早就看出他在追求徐淼淼,希望金素能夠放下對他的情,另覓愛人。
次日,趙老漢、趙冬至趕着驢車通過了金城城門將士嚴密的搜查,由一名將士送到了王府西院。
徐清林有些感動的道:“趙大哥,這麼遠來給我們拜年。”
趙老漢在家時就聽趙老大描述過王府的富貴,親眼目睹,卻是更加的震憾,平素什麼話都敢說,就是遇着官兵也不怯,今個竟是自卑的說不出話來。
趙冬至站在富麗堂皇的大廳裡,結結巴巴的道:“郡公爺,我,我爺爺是想問問你家去長安,還需要,需要人手嗎?”
“哦。原來你們是想跟我們家去長安。”徐清林哈哈大笑,倒沒覺得爺孫勢利,“你們先去好好歇息,晚些時候我給你回話。”
趙老漢一聽這事看來徐清林也定不了,還得管家的徐淼淼才行。
這時,趙蘭正好把徐淼淼請過來了。
徐淼淼有些驚喜的道:“趙伯、冬至侄兒來了。”
“姑,我,我們給你們家拜年。”趙冬至瞧了富貴逼人的徐淼淼一眼就趕緊低下頭來。
徐淼淼笑道:“正月裡都是年。你們來得好。”
趙老漢見到徐家能做主的人來了,趕緊讓自己冷靜下來,便是如此,也很是激動的道:“他淼淼姑,我真是不知道怎麼給你家開這個口好。”
徐淼淼便道:“咱們鄉里鄉親的多少年了。您開口直說。”
趙老漢雙手顫抖,“我那大兒子是個傻的,不明白跟你們家去長安意味着能夠改變全家人的命運。我已把他狠狠的訓了一頓。他沒臉再來。我厚着老臉帶着冬至來。我求求你們家,能不能把冬至帶走?”
徐清林趕緊雙手扶起跪下磕頭的趙老漢,又把趙冬至拉了起來。他嗅到兩人身上的汗臭,想到許多前從南地逃進金城時,跟愛妻也是這樣渾身的臭氣。望向二人的目光不由的柔和起來。
“淼淼,你看咱們家還需要人嗎?”
徐淼淼點點頭,“需要。”堂堂的郡公府要是連幾個鄉親都帶不去長安,那跟普通富貴人家有什麼區別。
趙老漢聲音都有些失常,“那冬至能不能跟你們家去長安?”
徐淼淼菀爾,“冬至剛成了親,豈能留下侄兒媳婦一人在家,你們小兩口一起來吧。”
趙冬至的媳婦賀氏模樣很一般,個子也矮,但是性子溫柔很勤快,是個好女子。
趙冬至忙又跪下磕頭道:“多謝姑。”
“你們小兩口進了我們府首要的要識字讀書。”徐淼淼就受了趙冬至的三個響頭,而後跟趙老漢道:“你要是不放心冬至夫妻,可以帶着伯母跟我們家一起去長安。”
“我與老婆子也想識字。想不到我們到老了,還有機遇能識字。”趙老漢喜得差得暈過去,連聲道謝磕頭。
徐淼淼道:“從今個起,你們就是我們府裡的人,可得好好保重身子,這就去吃點飯沐浴了好好歇息。有什麼話回頭再說。”
趙蘭喜滋滋的把爺孫領出去用飯。
大廳裡面再無別人,徐清林收了笑容,問道:“淼淼,你給我交個底,咱們家還缺多少管事的人?”
愛女今年就及笄,這兩年就要出嫁,家裡弄的攤子太大,以後愛女嫁出去,兒媳婦可沒這個手腕管這麼大攤子。
徐淼淼微笑道:“爹,這事我一時半會給您說不清楚,您要是今個有空,我與您慢慢說。”
“只要是家裡的事,我都有時間。”徐清林便與愛女去了書房。
“女兒背過《大唐國律法》,朝廷賜給功臣的田、林,不用繳稅,想種什麼就種什麼。”
“對。這個我知道。”以前徐族在南地的幾千畝良田、幾十座山就不繳稅,不過種水稻及果樹也賺不了多少銀錢,
“長安這個地方不是旱就是澇,我不打算在田裡種麥子。”
“你是要種籽瓜嗎?”
“不。籽瓜只有種在金城附近才能豐收,別的地方種不了。”
“那你種什麼?”
“大唐國沒有什麼就種什麼。比不上種籽瓜收益高,但絕對比種糧食賺得多。”
徐清林一聽大喜,激動的道:“所以你要找信得過的人管理佃農?”
“對。”徐淼淼特意肅容道:“就算不種地幹別的事,我們家也必須用信得過的人。”
徐清林點點頭,“那是。”
徐淼淼很高興與老爹在用人上面不謀而合,接着道:“我們家的果林,我是仍打算種果樹,不過會有小小的變化,如果成功了,今年的收益將會是籽瓜的數倍。”
徐清林問道:“真有這麼好的事?”
徐淼淼眨眨眼,笑道:“我不是說了如果嗎,這得需要人手充足才行。”
徐清林目光裡充滿憧憬,不過有些話還是要說,“你今年及笄,到了長安……”
徐淼淼搖搖頭,岔話道:“咱們家初到長安,對局勢還不瞭解,不能匆忙的聯姻,一切等明年再說。”
徐清林自是不想耽誤愛女的親事,只是長安前不久才發生宮亂,局勢如此兇險,一切就同徐淼淼說的那樣,徐家在這個時候選擇姻親肯定是不明智的。
“爹,您覺得呢?”
徐清林緩緩道:“好。等咱們家到了長安,我好好瞧瞧看哪家人適合當親家。”
次日,徐淼淼派春蘭帶着兩件納米技術隔離衣由二十名御林軍護送秘密前往長安,並讓金素寫八百里加急信件通知李南派親信來接應。
轉眼元宵節都過去了好幾天了,春蘭已從長安回來。
朝廷傳來官報,林族及兩大家族的嫡系已有三十四人落網,其餘十五人包括三族的族長還在流竄逃亡,請各個城府在舉行科考武比的同時,不能放鬆搜查。
這回隨同官報來的還有十五人的畫像。
呂學進立即派人把畫像全部貼在金城城門牆壁外,並按照官報所說,每個逃犯無論死活都懸賞黃金五十兩。
北地各大城府緊鑼密鼓的舉行科舉武考,身爲隴地第一主官的呂學進自是非常的忙碌。
就這樣徐家與呂家的聚會一拖再拖,等到二月,李嚴來了書信,這回終於請徐家出金城入長安。
不過,李嚴特意規定了時間,徐家在科考武比殿試之後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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