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剿匪軍結束了今年的剿匪任務凱旋而歸。這已經不是大唐剿匪軍頭一次得勝返回國都。
長安老百姓紛紛從家裡走出來,到飄着大雪的寒冷街道夾道迎接威名遠播的大唐剿匪軍。
主帥海青滇經歷了幾年的大大小小剿匪戰役,已經成長爲新的一代少年將軍。
他的四位副將同樣久經殺場,成長爲軍隊裡的新生力將軍。
早朝,宣政殿。
海青滇與四位副將把今年剿匪得到的一百多車戰利品獻給朝廷。這已是第二次了。
去年當他們獻禮時,只是得到了李嚴的口頭褒獎。
當時北地邊防與匈奴國的戰爭正打得如火如荼,李嚴及文武百官的心思都放在了北地邊防軍隊上面,沒有過多的精力關注大唐剿匪軍。
此次,李嚴龍顏大悅,當即按照兵部統計的軍功,冊封海青滇爵位正四品上的長安伯,實職官職正四品上忠武將軍。
冊封四位副將爵位伯爺正四品上,實職官職從四品上宣威將軍。
五少年皆封爵,給三大國公府爭了很大的榮耀。
之前不看好大唐剿匪軍的幾十位官員這下又氣又妒,不過軍功擺在那裡,也無話可說。
海青滇回到國公府與親人團聚,到了晚上與已經及笄的嬌妻呂雅圓房,喜上加喜。
次日,新出爐的五位伯爺帶着重禮去雲府道謝。
海青滇的皮膚呈古銅色,桃花眼射放的目光堅韌,完全沒有以前小白臉的模樣,不能說脫胎換骨的變化,也是變爲十分成熟頂天立地男子漢。
另外四位伯爺皮膚都曬得黝黑。
海青滇看到了快一年不見已經成親的徐淼淼變得更加美麗,心裡默默祝福,感激道:“姐姐、姐夫,請受我們五人一拜!”
當初,雲義黎向海青滇出的主意,讓海青滇去剿匪,徐淼淼分文不收提供醫藥,使得大唐剿匪軍傷亡率大大降低。
夫妻二人是五位伯爺的恩人。
雲義黎連忙雙手扶起昔日的情敵兼現在的表弟海青滇,笑道:“先別忙着拜謝。我這有一事正要找你們。”
海青滇朗聲道:“有事儘管直說。”
雲義黎環視五人,緩緩道:“我在郊外建一座長安武堂,想請你們到武堂當先生教學生。”
“好。”
“沒問題!”
“我還正愁土匪剿完了沒事可做,這下好了,你給我找來事做了。”
“雲兄弟的動作可真快,殿試這纔過去不到百日,你就已經建好一座武堂。”
“咱們兄弟關係沒得說,你讓我幹啥就幹啥!”
五人興致勃勃,一致答應。
徐淼淼微笑道:“你們別答應的太早,先聽聽他對武堂先生的規矩再說。”
海青滇疑惑道:“姐夫,規矩什麼的不是隻針對學生嗎,你爲何給先生還立了規矩?”
雲義黎並不解釋,只是挑眉道:“我會帶頭遵守規矩。”
海青滇見四人均點頭,便道:“既然姐夫都能遵守,我們也能。”
雲義黎脣角上翹,高聲道:“那就說定了,明年二月一日武堂正式開課,我會提前七日知會你們。”
“你們真有口福,今個府裡有海鮮。”徐淼淼盛情留五人用午飯。
海鮮是馬珞書送來的。這幾年馬珞書的的馬家鞋已經賣遍大唐國,海鮮生意也做的小有規模。長安的富貴人家吃的海鮮大都從馬家海鮮鋪子裡買。
海青滇桃花眼一亮,有些激動的道:“姐,我爲了中午能在你家多吃點,早飯都吃得極少。”
他自從吃過徐淼淼做的水煮魚、香辣蝦、剁椒魚頭就念念不忘。這一年在外剿匪,好幾次做夢夢見吃到,醒來時嘴角一串口水。
四個伯爺均道:“郡主,我昨晚在府裡吃了海鮮,可是那味道比上次在你孃家吃的口味差遠了。”
“不止是海鮮,別的菜也不如你孃家的廚子做的好吃。”
徐淼淼也是高興,便道:“你們年前去我孃家吃飯,那天的廚子是小青,今個我親自下廚。”
雲義黎連忙道:“愛妻,那就勞煩你了。”
這一聲愛妻叫得非常自然,直把五人聽得都呆了一下,待徐淼淼出了大廳,均是打趣雲義黎。
雲義黎指着五人笑道:“你們吃了我愛妻親手做的飯菜,開春可得好好給我上工幹活!”
海青滇苦笑着搖搖頭:“狀元郎拳頭那麼硬,我們幾個誰敢不幹活?”當年他可是被雲義黎打得鼻青臉腫,痛了好幾天。
過了一會兒,馬珞書竟是來了,還把龍鳳胎也帶過來了,“義黎、郡主,我怕過年你們太忙,就提前給你們拜年。”
徐淼淼笑道:“你來就來,還帶什麼禮物?昨個你送的海鮮還沒有吃完。”
馬珞書待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義黎,你姐姐一家過年回長安嗎?”自從聽到雲曼婷的琴再看到她的人,眼裡再也看不了別的女子。
雖然提親失敗,但是不氣餒。只要雲曼婷沒有嫁人,他就有希望。他是個長情的人,也有的是耐心等得。
雲義黎直言道:“我姐姐三年之內不會回長安。”
客人用過非常豐盛的午飯之後就走了。客走主安。雲義黎夫妻也去午休。
誰知剛睡着,春蘭就在外面敲門,“郡主,長安縣來人有急事稟報。”
來得人是長安縣衙門的師爺,滿臉焦急,跪下磕頭之後便道:“郡主,縣裡出了事,聚友賭場大火,死三人傷十二人,放火者是一個老賭棍的婆娘,此婦放了火之後就在家裡自盡了。”
大過年的出了這樣的大案,整個長安縣都陷於不安定的狀態之中。
徐淼淼板着臉問道:“賭場戒備森嚴,一個女子怎麼放火把賭場焚燒?”
師爺連忙道:“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大唐國各個城府縣城都有私人開的青樓、賭場。
長安縣的聚友賭場是丁國公府的嫡系一支開的。每個月都能收入近千兩銀錢,是個小聚寶盆。
不過賭場的名聲非常不好聽,時常有賭鬼在裡面輸的連褲子都沒了,就賣地賣房賣老婆兒女。
這次放火燒賭場的婦人叫曲氏,是個秀才的女兒,嫁的夫君也是個秀才,姓趙名軾。
幾年前,趙軾參加府試失敗沒有考上舉人,就被人攛掇着賭銀錢,開始只是去路邊的散攤子,幾個銅錢的賭,後來就發展到進賭場,幾百個銅錢的賭。
趙家祖上的幾十畝田都被趙軾賭輸了。
半個月前,趙軾把曲氏陪嫁帶過來的兩個奴婢及嫁妝都在聚友賭場賭輸了。
兩個奴婢是曲氏從小到大的玩伴,不能說情同姐妹,也是感情極好。
曲氏失了嫁妝都沒有失去兩個奴婢那麼氣憤。
前個趙軾又悄悄的去了聚友賭場,這次把房契輸掉了,還把曲氏的身子輸了,過了年曲氏得去陪賭場的兩個賭鬼睡三晚。
他回家不敢跟曲氏說,睡覺說夢話時說了出來。
曲氏氣得要死。
她想着橫豎不過是一死,不如把聚友賭場給毀掉,讓長安縣少一個毒瘤。
曲氏一直識字,從雜書裡看到鞭炮多了可以燃成大火,就去集市買了許多的鞭炮,把鞭炮都拆開,取出裡面的藥粉,到了晚上將藥粉撒在聚友賭場的外面,今個一早扮成男子進了賭場,悄悄把藥粉撒在大廳及各處。
等到上午人多時,她在賭場裡面放了火,第一個逃出去,又在外面把火放了,裡外都燃起大火。
賭場的人的全部往外跑,年青的跑了出來,年歲大的身體弱的一着急就暈倒過去倒在火裡,吸了過多的煙就死了。
等縣裡的衙役及衆人把火撲滅,已有三人死亡。
曲氏回到家裡就上吊自盡。趙軾從外面回來時看到她的屍首,嚇壞了連忙報官。
衙役到了趙家,趙軾這纔看到曲氏放在不遠處桌邊的遺書,才知道聚友賭場的火是曲氏放的。
如今趙軾做爲縱火案幫兇的嫌疑人已經下了長安縣的牢房,就等着胡全審問。
師父說完之後,特意提醒道:“郡主,小的來您這裡時,丁府的人已經趕到聚友賭場。”
徐淼淼肅容道:“春蘭與林大帶着我的除惡金鞭及百兩白銀去長安縣,把白銀給丁府的人,讓他們交出賭場的地契離開長安縣,若敢不從,直接用除惡金鞭打人。”
丁府的聚友賭場在長安縣賺了幾萬兩的銀錢。
此次出了這麼大的縱火命案,徐淼淼沒有追究責任就是看在國公府的面子上。
若是丁府執迷不悟,還想繼續開聚友賭場,那就別怪徐淼淼以勢壓人逼迫他們滾蛋。
雲義黎起身道:“愛妻,我跟他們去一趟長安縣。”
“你?”
雲義黎柔聲道:“我去探望傷亡人員的家眷。”還想徹查此事,看看有沒有人在裡面興風作浪。
“也是。”徐淼淼心裡憐憫同情的是那些賭鬼的家眷。賭鬼活着家眷每日過提心吊膽的生活,賭鬼死了,家眷還得給他守幾年孝。
一個家庭一旦有人沾了賭,就失去了幸福,所有的家庭成員都跟着墜入深淵。
師爺一聽心裡大喜,連忙謝恩。
幾人立刻騎馬出府去了長安縣。
到了晚上,雲義黎沒有回長安,卻讓派林大帶回一份奏摺。
林大蹙眉道:“郡主,丁府的人嫌百兩銀錢少了不肯走,主子就讓春蘭用除惡金鞭打了丁府四個看守賭場的惡奴。丁府的人拿了銀錢非常氣憤的走了。主子說明個早朝丁家可能會彈劾您,這是主子寫的奏摺,請您過目之後送到東宮,若明個丁家告您,就把這本奏摺呈給陛下。”
徐淼淼得了除惡金鞭之後,第一次使用是在金城琰王府,時隔幾年,這是第二次使用,打了皇親國戚的丁國公府裡的惡奴。
長安縣的百姓對聚友賭場的惡奴被打,個個拍手叫好。
可是徐淼淼與雲族通過此事就與勢力龐大的丁國公府成了對頭。
徐淼淼看完奏摺,想了想並沒有送往東宮,而是派人抄了一份去給海國公府的丁彩霞送去。
徐淼淼跟丁國公府的人並不是很熟悉,包括今箇中午來府裡吃海鮮的丁伯爺。
她只跟出身於國公府且是丁國公嫡女的丁彩霞相熟。丁國公是海麗榮的姥爺。
她看的是海麗榮的面子。
深夜,丁府。
已經出嫁許多年的丁彩霞還是第一次三更半夜的回孃家,陪同她回來的是夫君海樂康。
七十三歲的丁勝強被女兒女婿從熱呼呼的被窩裡叫了起來,披着外衣就走出來,問道:“出了什麼大事?”
丁彩霞反問道:“爹,今個長安縣出了事,族裡可有人告訴您?”
丁勝強蹙眉道:“你說的可是徐家丫頭派人拿金鞭打了咱們府裡小十三的事?”
丁勝強的嫡庶孫有幾十個,嫡孫個個都記得,庶孫有出息的記得。
這個小十三是嫡孫,今年二十一歲,喜歡經商做買賣,常年跑外地,每年過年纔在府裡。
小十三開賭場的事曾經給丁勝強說過。
當時丁勝強反對,但是小十三說賭場跟普通的買賣沒什麼區別,兒子與媳婦都同意,丁勝強也就同意。
這不今個下午小十三受重傷被下人擡着回來了,說是雲族看上了聚義賭場,只花了一百兩銀錢就想把賭場買走,他不同意,說至少給一千兩銀錢,雲族一生氣就狗仗人勢拿着除惡金鞭把他打成重傷,還罵罵咧咧說國公府算什麼。
如果雲族只是要賭場,這口氣丁勝強就忍了,可是把嫡孫小十三打成重傷了,還公然侮辱國公府,簡直是無法忍受。
晚上,小十三的生父、生母及妻兒一起跪求丁勝強告雲義黎夫妻爲小十三報仇。
海樂康瘦高個子,模樣隨了生母趙氏,皮膚白淨,看着是個斯文人,實則是名非常驍勇的武將,脾氣急但是心思細膩,道:“爹,淼淼派人拿除惡金鞭打得是下人,可沒有打小十三。”
丁彩霞急道:“爹,郡主沒有去長安縣,去的是她的夫君雲族長及陛下賜給她的大宮女春蘭。雲族長令春蘭拿金鞭打的是賭場的門奴,絲毫不曾打小十三。此事長安縣人人皆知。您是不是誤會了?”
一邊是兒子兒媳孫子,一邊是女兒女婿,到底誰說的是實話?丁勝強目光疑惑。
海樂康問道:“小十三可是求您明個上奏摺告淼淼兩口子?”
“求了。我也同意了。”丁勝強到底是當了許多年的國公爺,立刻高聲道:“來人,把小十三給老子擡過來。”
那邊下人去傳丁十三,這邊海樂康夫妻先是說了事情經過,然後把雲義黎寫的奏摺手抄版讓丁勝強過目。
奏摺上面壓根不提國公府這些年利用聚友賭場賺了多少銀錢,而是列下長安縣有多少戶人家因爲聚友賭場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在最後說長安縣是徐淼淼的封地,按照《大唐國律法》,封地的一切商事都由徐淼淼說了算。
丁勝強特意數了數奏摺上面列下的人家,共有二十一戶,每戶最少算四口人,也是近百口人。
堂堂的國公府利用賭場掠奪百姓的財富乃至生命。
可以想象這封奏摺要是上了朝堂,將會讓國公府幾百年積攢的好名聲毀於一旦,還會引發文武百官的彈劾。
這還只是在朝堂之上,要是傳到了民間,長安乃至整個大唐國的百姓都會唾罵國公府。
海樂康見老丈人拿着宣紙粗大的雙手不停的顫抖,很是擔憂的問道:“爹,淼淼兩口子這是先禮後兵了,您看您明個還上早朝告她們嗎?”
丁勝強怒道:“告個屁。”哪怕丁十三被打的事是真,那也活該被打。
很快,一個奴僕揹着面色蒼白的丁十三進來了。
丁勝強瞪眼道:“小十三,你把今個下午給我說的話給你姑姑、姑父再說一遍。”
丁十三目光閃爍,失聲道:“姑姑、姑父,侄兒被雲族的人拿着除惡金鞭打了。雲族的人想要搶奪侄兒名下的賭場。”
海樂康正要開口,丁勝強擡手禁止,親自上前給丁十三驗傷。
丁彩霞直搖頭嘆氣。
半夜三更,丁十三悽慘的叫喊聲響徹國公府。
丁勝強親自施家法,拿着一棍能把人屁股打出血的藤棍把丁十三狠狠的打了四十下。
不但如此,丁勝強還把所有的嫡庶孫子統統叫來觀看打人的全部過程。
“自己把自己弄傷,騙老子是除惡金鞭打的!”
“說什麼賭場賺得都是富貴人家的銀錢,不會出人命,也不會出亂子。賭場死了那麼多人,快跟老子在戰場上殺的人一樣多!”
“老子活了這麼大把歲數,還從來沒栽過這麼大的跟頭。”
“你這個混賬東西,差點把整個國公府的人全部害了!”
“誰給你的膽子,老子的家族前世跟你有什麼怨有什麼仇,你這麼來害老子!”
丁十三的生父跪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丁十三的生母趕過來,“爹,您要打就打媳婦吧,別把十三打死了。”
丁勝強指着兒媳婦也就是丁彩霞的嫡嫂,罵道:“你滾!一年不許進國公府!”
丁十三的生父失聲道:“爹!”
丁勝強吼道:“你立刻給我去外地的軍中,三年不許進國公府!這三年內,老子就算死了,也不許你回來奔喪!”
這話說的非常重了。在場的人無不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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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十三的生母被幾個孔武的婆子拉走了。丁十三的生父低頭落淚。
丁彩霞熱淚盈眶,勸道:“爹,您可別氣壞了身子。”
“老子死不了,死了也得被他們氣的從棺材裡面爬出來。”丁勝強完全不管丁十三的死活,打累了才把藤鞭一丟,“把這個混帳帶走,老子活着一天,他就別想進府!”
他老了大限將至,無法永遠守護着家族的子子孫孫。希望今個重懲兒子、兒媳及十三孫子,能夠讓族人警醒。
丁彩霞夫妻扶着丁勝強回臥房。
老人家氣極睡不着,跟女兒女婿罵不爭氣的兒孫。
海樂康低頭喃喃道:“我們家族也是一樣。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這不前些天,他的小兒子爲了納貴妾的事與小兒媳大吵一架,小兒媳一氣之下帶着孫子回孃家去了。
丁彩霞長嘆一聲,道:“爹,您怎麼總說不好的,怎麼不說好的,小六是大唐剿匪軍的副將,立下赫赫戰功,被陛下封爲伯爺。”
丁勝強聽到丁小六的名字,臉上立刻有了神采,想到也是今個丁小六回府跟他說,在雲府吃了海鮮宴,還透露當初五人去剿匪還是雲義黎出謀劃策。
“爹,您想什麼呢?”
“雲義黎那個孩子是極好的。徐家丫頭有眼光。”可惜幾十個子孫裡面沒有一人有云義黎的才華。
海樂康緩緩道:“明個我與彩霞去雲府一趟謝謝淼淼。”按着雲義黎的行事風格,纔不會對丁國公府先禮後兵。這奏摺的手抄本還是徐淼淼給的。
兩日後的午後,雲義黎終於返回雲府,進府直奔徐淼淼的臥房。
“愛妻,讓你久等了。”
“是不是事情很棘手?”
“那倒不是。”再棘手雲義黎也處理好了。
長安縣奪了趙軾的功名,把他趕出長安縣。
在暗中教唆並在賭場幫助曲氏放火的人是被胡全辭退的一個老衙役。
這個老衙役收了前任縣令武義的銀錢,專門跟胡全作對,離開衙門之後,懷恨在心,一直尋機機會報仇,直到遇到了曲氏。
老衙役被杖打五十,流放三千里的南地。
丁族栽了這麼大的跟頭,藏在後面的武義豈能有好下場,因丁族當了官,也因丁族丟了官,還被丁族的人打成了不能下地的殘廢,被家人嫌棄,大冬天又冷又餓死了。這是後話。
“我思前想後還是不想跟丁家撕破臉,不想讓麗榮與小南南夾在中間難做。我把你寫的奏摺抄了一份交給三舅娘。”
“你做的對。我當時正在氣頭上,只想着如果丁府不罷休,就讓他們栽個大大的跟頭,把國公府的金匾也丟了。”雲義黎想到那麼多百姓跪在冰冷的雪地裡磕頭哭訴聚義賭場犯下的惡行,鳳眸目光犀利。
徐淼淼下了牀,給雲義黎脫下狐狸皮毛的藍色斗篷,柔聲道:“縣裡只有這一家大賭場,別的賭場規模不大,我看開春之前都把它們清理了。”
“你我心有靈犀。我已讓胡全在衙門門口張貼告示,年前所有賭場退出長安縣,違者沒收所有財產。”
“好。你比我動作還要快。”
“賭場多開一天,就有人在裡面輸的傾家蕩產。我是可憐那些賭棍的家眷。”
“用過午飯了嗎?”
“沒有。”
“我去吩咐人做你愛吃的雞。”
“我先吃了你再吃別的。”俗話說小別勝新婚。雲義黎終於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夫妻二人以爲此事至此結束,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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