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霄邊走邊問大奴婢道:“你細細給我說說林獸醫去製藥的過程。”
大奴婢能從衆多奴婢之中脫穎而出,成爲大奴婢,自是有過人之人,記憶好就是其中之一。
她說出了林淼淼在藥房的庫房裡都取了哪幾種草藥。
周霄問道:“當時只有你在她身旁?”
“是。”
“甚好。”周霄露出大大的笑容。
周怡聽完課被衆人簇擁着徒步而來,見表弟又穿着女裝,只當沒看見不想再說教鬧得不愉快。
雲瑞軒是不喜歡跟周怡多說話,因爲總是後者在教導他做爲一個男子應該如何如何溫柔儒雅,每次聽周怡說教腦袋都得大三圈。
好在兩家長輩壓根沒有讓他嫁給周怡的想法,不然他得離家出走了。
很快,周怡、周霄、雲瑞軒就騎着馬帶着親信出了書院,來到雲家封田的一大片池塘區。
三人選了一口位於中間面積大概十五畝的池塘。
“六角紅亭的湖比這口池塘大三倍,咱們就往裡面散小半瓶毒粉試試。”周霄話畢,就把瓷瓶裡的毒粉散進水塘。
一分鐘過去沒有動靜。
兩分鐘過去沒有動靜。
十分鐘過去仍是沒有動靜。
就在三人面露失望之色時,突然間,塘水混濁起來,而後大羣大羣的魚從塘底翻着白肚皮死了飄浮於塘面。
除了魚,還有蝦、黃鱔、泥鰍、鱉,甚至是蚌、螺絲,只要是塘裡的活物全部死了浮出塘面。
白森森的一大片魚屍,看着好不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三人卻是異常興奮。
“本朝排名前十的毒,合起來毒性都沒有這瓶藥粉毒。”
“只怕天下排名前十的毒,都沒有這瓶藥粉毒。”
“妙也!”
大奴婢蹲下去撈一條死魚,想檢查魚屍。
龍鳳胎異口同聲的道:“有毒。莫用手去抓魚。”
大奴婢擡頭道:“縣主、縣公,林獸醫曾說此毒不傷人。”
周怡道:“還是小心爲妙。”
大奴婢取出絲帕包了手撈了一條死魚,放在草地上。
這是一條兩斤多種的草魚,死之前雖然掙扎過,但是魚鱗完好,從外面上看去沒有半點中了毒特有的黑色,跟尋常的死魚沒有區別。
大奴婢拿匕首把草魚肚子剖開,裡面五臟六腑是完好的,也沒有中毒應有的黑色。
另一個大奴婢取下頭上戴的銀簪子扎進草魚魚肉,取出銀簪子,並沒有變黑。
三人面面相覷。
周怡疑惑道:“再弄幾條魚上來瞧瞧,把那隻死鱉弄上來。”
三斤多的死鱉、一斤多的鯉魚、半斤的蚌都被解剖了,得出的結果與草魚一樣,都沒有中毒的跡象。
大奴婢連着換了三個地方取了魚尸解剖,最後面帶驚恐的回來稟報,“縣主、縣公,滿塘的魚蝦都死於毒粉,可是死魚死蝦沒有任何中毒的痕跡。”
周霄有些後怕的失聲道:“五姐,幸虧這個林淼淼做了你我的幕僚。”
雲瑞軒道:“你與表姐不費吹灰之力就招攬到奇人。小弟恭喜你們。”
衆位奴婢跪倒在地,“恭祝縣主、縣公喜得一名奇人!”
周怡仰天哈哈大笑,下令道:“立即暗中派人保護林淼淼,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她。”
雲瑞軒問道:“你們還要試試迷藥的藥效嗎?”
龍鳳胎異口同聲的道:“要。”
雲瑞軒邪笑道:“剛纔我看見一羣豬在坡上吃草,拿那些豬試試?”
“我看行。”周怡難得支持雲瑞軒一回。
很快,十幾頭肥頭大耳的肥豬四腳朝天癱倒在草地哼哼唧唧。
衆人站在一旁哈哈大笑。
幾個大奴婢取來水,澆在肥豬的腦袋上面,肥豬甩了甩腦袋上的水,又哼哼唧唧的站了起來。
周霄在回去的路上,感慨道:“五姐,那日我們除虎時要是有迷藥粉就好了。”
周怡倒是想得開,安撫道:“若獵獒不傷,馬蓮如何能尋到林淼淼?”
“那倒是。”周霄又笑着把今個雲瑞軒假冒周怡的事說了。
周怡瞪眼道:“胡鬧。明個林淼淼來了,我會親自向她解釋。”
雲瑞軒卻大聲道:“表姐,沒有我向林淼淼求藥,你怎麼會知道她這般厲害?”
周霄知道自家姐姐爲了保持威嚴不得不裝作老成,柔聲道:“五姐,我們可得好好謝謝表弟誤打誤撞發現了林淼淼的奇術。”
雲瑞軒高聲道:“自家姐弟不用說謝。表姐,你的那把豹筋弓送給我就行了。”
周怡眼皮子跳了幾下,道:“你瞧瞧他,一點都不溫柔儒雅,以後看誰敢娶他!”
雲瑞軒笑道:“反正用不着你娶,你不用擔心我。”
他的舅舅雲晨是那樣的神仙人物,又有着雲族這樣的靠山,嫁給了皇室的三公主周林紅,就變成與一羣男人爭奪周林紅寵愛的俗人,經常被周林紅下臉,尊嚴盡失。
直到長女周瓊長大之後,權傾滿朝,雲晨這才父憑女貴,重新得到周林紅的尊重,在公主府不再受氣。
誰嫁到皇家誰就倒八輩子血黴。誰愛嫁誰嫁,反正他雲瑞軒打死都不嫁。
周怡心道:你放八百個心,我就算娶個公老虎回去,也不娶你。
周霄一路上就勸兩人了。
等到了書院,周怡仍不放心的令人召集到百匹馬試試迷藥的效果,最終非常滿意,趕緊去書房寫了密信而後與兩瓶剩下的藥一起交給了親信,八百里加急送給在北地邊防戰場當監軍的長姐周瓊郡主。
林淼淼坐在顛簸的驢車裡面藉着車窗的光數銀票,五張一共面值一百八十兩。
白鹿書院的學子可真有銀錢啊。
不過想想她們上着書院還能養狗,肯定出自富貴人家。隨身帶着銀票也是正常。
相比之下,林淼淼全家家當合起來都沒有這麼多銀錢。
林家太窮了。她必須要努力。
林老二在外面趕驢車。林老四在車裡坐着好奇的小聲問道:“大妹,你怎麼得了這麼多的銀票?”
“我給縣主做事,她一時高興賞的。”爲了能夠在衆位幕僚之中脫穎而出,林淼淼抓住了這次機會,特意製出兩瓶藥效極好的迷藥、毒藥。
如果縣主、縣公有敏銳的軍事頭腦,應該想到兩瓶藥的軍事價值巨大。
林老四目光清澈,笑容乾淨,柔聲道:“縣主對你真好。”
“這些不算什麼。”相比她送出的兩瓶藥的價值,這些銀票都不夠看的。不過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太需要銀票了。
她不禁想到縣主異常美麗的臉龐,要是在前世絕對秒殺所有少女明星。
兄妹三人到了家,林老大、林老三早回來半個時辰。林老大去河邊洗衣服。林老三把家裡的水缸挑滿了水,現在在準備午飯。
“今個我給縣主辦事辦得好得了賞銀。這兩張銀票給四個哥哥置辦嫁妝。”林淼淼給了姥爺鄧生面額合起來五十兩的銀票。
鄧生指着四個孫子,笑道:“瞧瞧大妹對你們多好。”
林老大四人自是歡喜無比。
午飯吃了紅燒草魚、絲瓜炒雞蛋、炒紅菜薹子,主食是白米飯。
林秀、鄧生剛開始不適應家裡的伙食,甚至油太大拉了兩次肚子,總說太奢侈了要簡樸些,經過林淼淼兄妹的勸說後,從昨個起不再嘮叨了。
林老大特意道:“我見鎮裡的草魚很新鮮,就買了一條。”雖然野桔村在南地是魚米之鄉,可是村民吃魚的次數屈指可數。
林淼淼看着桌上的一盆魚,聞着香噴噴的氣味,笑道:“吃魚好,還不長胖。不過魚刺多,大家吃的時候小心別卡着。”
林老大接着道:“我們今天去看望舅舅、小豆子,舅舅說周生昨天下午回縣城了,讓我們沒事去鎮裡玩。”
林淼淼問道:“我下午要去鎮裡買些東西,你們誰跟我一起去?”
四個哥哥嘻嘻笑道:“我去。”當然誰都想跟着大方有銀錢的妹妹去逛街了。
李生有些緊張的問道:“大妹,你又要買什麼?”
林秀與鄧生也是同樣的表情。孫女現在什麼都好,就是花銀錢太大手大腳了。
林淼淼答道:“文房四寶、書籍什麼的。爹有什麼要我捎的嗎?”
“沒有。我什麼都不缺。”
“姥姥、姥爺呢?”
二老搖搖頭道:“沒有。”
“你別亂花銀錢給你四個哥哥買東西。”李生停頓一下,又道:“你的銀錢得攢起來,以後娶個好夫君。”
林淼淼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噴了坐在對面的林老大一臉,連忙拿帕子給他擦臉。
林老大伸手一抹就把茶水抹乾淨了,與三個弟弟一起用打趣的眼神望着林淼淼。
“我如今是縣主縣公的人,親事也得由她們來定奪。”林淼淼爲了晚婚只好推在兩位金主身上。
三位長輩表情複雜。
林淼淼笑道:“你們放心。縣主縣公結識的人非富即貴,肯定會給我尋一門好親事。”
三位長輩表情有些懷疑。
林老四待林淼淼去解手離開大廳的功夫,小聲道:“縣主縣公對大妹特別好,今個賞了大妹幾張銀票價值一百多兩。”
家人特別震驚。
林大妹到底是長子,便道:“縣主縣公肯定會給大妹尋門好親事。姥姥、姥爺、爹,你們可別自作主張給大妹定了親事。”
李生眉頭緊蹙,緩緩道:“大妹身上揣着那麼多銀票?”
林秀不悅道:“大女子身上豈能無銀錢?如今大妹是縣主縣公的幕僚,不再是村子裡的遊手好閒的村女。大妹要結識朋友要花銀錢,自是得帶着銀票。”
鄧生點點頭道:“是呢。我聽說上次來的馬大人就是七品的官員。大妹現在交往的都是官員,不能身無分文,那會被人瞧不起。”
林秀特意道:“大妹已經出人頭地,未來前途無量,你這個當爹的,可不能拖大妹的後腿。”
李生喃喃道:“我是怕大妹的銀票被壞人搶了去。”
林秀道:“湘城的風氣治安向來很好,從未聽說過光天化日之下搶銀票的事。”這些她去桂花縣打工,有個婦人撿了二兩銀子就站在原地等失主,一等就是半天呢。
李生得了岳母岳父的教導,低頭不再吭聲。
他識字會算術,但是嫁人之前一直寄人籬下,日子過得很慘,不知不覺就把銀錢看得特別重。現在家境好了,一時半會也改不了。
下午,林淼淼與四個哥哥坐着驢車去了雨泉鎮。
林淼淼買了幾斤糕點,還買了一隻五、六斤重的活公雞,送給林雄亮、小豆子吃。
林雄亮看着一手帶大的外甥女,非常堅持的道:“今個你們一定留家裡吃頓飯。”
林淼淼抱起輕飄飄的小豆子,笑道:“我們來時,不曾跟姥姥、姥爺、爹說在你家裡用晚飯。”
林雄亮便道:“盼妹,你去村裡把她們接過來,我們兩家一起吃頓晚飯。”有驢車呢來回很快。
林老大見林淼淼點點頭同意了,這才趕着驢車去接人。
“舅,我這次來,給你出一個賺小錢的法子。”林淼淼來的主要目的就是這個。
林雄亮驚喜的問道:“那可敢情好。你說說是什麼法子?”
林淼淼道:“我教你做泡菜,這個很簡單,成本很低,今天醃製,幾天後就能賣了。”
原來上次林淼淼來時,看到雜貨鋪的角落擺了好些個落了灰塵的大罈子,回去之後就想到了壇菜可以做泡菜。
林雄亮要帶小豆子、守雜貨鋪還要給兩個老人做飯,特別的忙,做泡菜省時省力氣,正適合他。
“大妹,你快說說泡菜是什麼菜?”幾人都沒有聽說過泡菜,特別好奇,就提了好幾個問題。
林淼淼並不回答,而是一本正經的道:“舅,這算是我們林家給你補的嫁妝,等會你跟小豆子姥姥、姥爺說一聲,把泡菜寫到嫁妝單子裡面去。我就可以教你做泡菜了。”
“好。”林雄亮自是知道大外甥女是爲了他好,怕周生想壞主意把泡菜方子奪了去。
周婆子倒是個明白人,聽明白林雄亮的話,立即同意。
趙生還有點不情願,“林生都嫁到我們家好幾年了,怎麼還往嫁妝單子裡添東西?”
林淼淼立刻冷聲道:“你們要是不願意,那我就不教我舅舅了,把泡菜方子送給我的四個哥哥當嫁妝。”
周婆子給了趙生一拳,把他打得哭着跑出大廳,揮揮手道:“他是個沒頭腦的蠢貨,你們莫要理會他。我是一家之主,嫁妝單子上面有我的手印就行。”
林淼淼見周婆子竟是打人,連忙望向林雄亮,後者搖搖頭示意沒有被打過。
趙生貪財還糊塗,以前周婆子覺得趙生年青不懂事也就算了,後來都生了一雙兒女還這樣,氣極了就上手打他。
趙生不敢反抗,每回都是哭得要死要活,周婆子看他哭得可憐就不再計較他做的蠢事。
林雄亮嫁過來之後,周婆子不想讓趙生在女婿面前沒臉就很少打他了。
可是趙生仍是把周婆子氣得要死,後者就又開始打他。
第一次把林雄亮嚇着了,見妻子周玲都不勸,就沒有勸,後來就習慣了。
這回周婆子怕林淼淼一氣之下不把泡菜方子傳給林雄亮,一着急就當着林家人的面把趙生打了。
趙生的臉算是丟到姥姥家去了。
林雄亮取來文房四寶。
周婆子去找趙生要林雄亮的嫁妝單子,趙生正在氣頭不給。
周婆子都要把趙生的耳朵擰斷了,“趁着林家的大人沒來,我趕緊把此事定了,不然李生那個潑夫來了,肯定不同意大妹把泡菜方子給雄亮。”
趙生痛得哇哇叫,還在問道:“爲什麼?”
周婆子恨鐵不成鋼的鬆開手,氣道:“你眼睛瞎了啊?李生有四個待嫁的兒子!”
趙生這才恍然大悟,連忙取出林雄亮的嫁妝單子。
嫁妝單子是一式三份,周家、林雄亮、林家各一份。
周婆子興沖沖的拿着嫁妝單子去了大廳,趙生的左耳朵都被擰得紫紅臉上還掛着眼淚竟是也笑眯眯的回來了,直把林家人看得瞠目結舌。
等林家的林秀三位長輩到時,周婆子、林雄亮、林淼淼已經在嫁妝單子上補添了泡菜及按了手印。
周婆子一眼瞅見林家三人清一色的新衣,看樣子林家真是靠着林淼淼發達了,熱情似火的道:“親家,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今晚一定要在我家住。”
林雄亮喜滋滋把嫁妝單子拿給李生瞧看,一個勁的道謝。
鄧生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髮,笑道:“你沒白疼大妹一場。大妹這是給你尋了個來銀錢的吃食買賣。”
剛纔在來的時候,三位長輩已經聽林老大說了泡菜方子的事。
林淼淼並不是自作主張,而是在前兩日就跟林秀商量過了,只是沒說什麼吃食方子。
林秀雖是重女輕男,但這些年虧久兒子太多了,就在林淼淼的勸說之下同意了。
周婆子還以爲林秀不知道,像偷了雞的黃鼠狼得意的不要不要的。
林秀把嫁妝單子拿了出來,幾人又在這張單子上填好字按了手印。
周婆子朝趙生喝道:“老東西,你去廚房燒飯。我與親家說說話。”
趙生很光棍的道:“我被你打傷了,做不得飯。”
“我去做飯。你們都在廳裡說話吃糕點。”林雄亮還怕岳父下廚房做飯不殺那隻公雞呢。
林家的人就沒有一個懶的,嫁了人的林雄亮在整個鎮子是出了名的勤快人。
他燒出來的飯菜不怎麼費油,味道卻很好。
有個非常勤快的女婿,就把岳父慣懶了。
趙生以前就懶,現在更是超級懶,甚至懶得管雜貨鋪的銀錢,每天就是吃喝串門聊天睡大覺。
周婆子倒想管銀錢,可是算術不好,經常算錯帳。
周家一直是林雄亮管着雜貨鋪的帳,所以能拿出銀錢借給孃家。
林淼淼朝一手提着菜刀一手提着雞卻是擺出幹一番大事業架勢的林雄亮笑道:“舅,你跟我學做泡菜。殺雞做飯讓我哥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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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雄亮見大外甥女竟是把四個侄子都支走了,只教他一個人學做泡菜,感激的直抹眼淚。
林淼淼手把手的教會林雄亮醃了兩大壇泡菜。用的菜都是從林家帶過來的,特別新鮮,調料是少許鹽、糖、花椒。
林雄亮沒想到這麼快就學會了做新的吃食泡菜,驚喜道:“做泡菜真是很簡單。”
林淼淼輕聲道:“只要你不教給別人,誰都學不會,整個鎮裡只有你賣泡菜。”
林雄亮低頭問道:“大妹,我以後能傳給小豆子嗎?”請原諒他這麼自私。
林淼淼微笑道:“當然可以。”
廚房裡飄出濃郁的肉香,林雄亮把四個侄子趕出來。
趁着離吃晚飯還有一會兒功夫,林淼淼趕緊帶着四個哥哥去首飾鋪完成今天來鎮子裡的第二個目的。
林淼淼豪氣的道:“近日你們天天奔波做買賣,非常辛苦,在這裡各選一件首飾。銀錢我出。”
四個哥哥在她的再三催促之下,各自選了最便宜的銀製首飾。
林淼淼一看四件首飾都不是純銀材質,讓四個哥哥重新挑選,爲了讓他們安心,特意道:“帶純銀的首飾對身子骨好。”
四個哥哥這才選了價值一兩多白銀的首飾。
林淼淼提了林雄亮的名字,掌櫃一聽是熟人的親戚就降了一成價。林淼淼又給三位長輩及自己各選了一件純銀首飾,一併付了銀錢。
掌櫃的見林淼淼一下子花了十幾兩銀錢,眉開眼笑贈送一枚價值四分銀錢的梅花型戒面銀戒指。
林淼淼又去了布鋪,買了幾十斤棉花、六匹棉布,花了一兩多的銀錢。
林老大忍不住問道:“大妹,你買這麼多棉花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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