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淼打趣道:“是不是二寶準備正式向你提親了?”
趙蘭羞得臉通紅,搖搖頭,“不是。”
“那是什麼事?”
“烏大人要向劉姐提親了。”
“老烏要娶劉寡婦?”老烏那麼老實的人突然間要娶潑辣的寡婦劉芹,徐淼淼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
劉寡婦剛到小梨村時,看上去不吭聲是個弱女子,後來時間長了,才顯露潑辣厲害。
有一次劉寡婦還在衆目睽睽之下打過趙蘭的大嫂馬氏兩個耳光。
小梨村有幾個趙族的漢子聽說劉寡婦當流民時爲了生存出賣過皮相,就藉着酒勁去拉扯她,還說不三不四不乾淨的話。
她從懷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剪刀要把他們的胯下那玩藝剪了,把他們嚇得再也不敢了。
她的事還不止這兩件,還拿石頭把外村來調戲她的二流子的腦袋打了個大包,把美其名曰爲追求她的外村五十幾歲的一個老頭罵的哭着走了。
總之徐淼淼買的十幾個流民當中,最厲害的不是漢子,而是這個劉寡婦。
趙蘭小聲道:“是。我聽小青說的。”
“小青怎麼沒給我說?”
“她不敢,怕烏大人罵她。”
徐淼淼似笑非笑,“老烏真是膽大,這麼大的事,竟然敢瞞着我。”看這樣子,老烏是不是已經把劉寡婦給睡了,不然怎麼心虛沒膽量告訴她這個主子。
趙蘭解釋道:“不是。烏大人要娶,劉姐不願意嫁。劉姐說配不上烏大人。烏大人還沒有說服劉姐,怎麼好跟你說呢。”
“老烏從去年秋天就跟着小南南來了長安。他與劉寡婦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小青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你們兩個傻瓜。”徐淼淼笑了笑,“我也好傻,竟然沒有發現。老烏可真是隱藏的深,真人不露相啊。”
“姑,我看海家的青滇少爺喜歡你。”趙蘭望着徐淼淼,心道:青滇少爺你太嬌貴,不像個漢子,淼淼姑嫁給你之後,還得侍候你爲你操心。雖然我在你家的商鋪賣麻花,可是我不想你娶到淼淼姑。
“他一個黃毛小子,我把他當弟弟。”
“海家的從文少爺,來咱們府一直跟磊叔在一起說練武的事,我覺得他不是喜歡你。”趙蘭就怕徐淼淼嫁一個不在意她的人,哪怕這個人是武狀元也不行。
徐淼淼笑道:“表哥是個直人,他要找的女子應該是溫柔似水,能以他爲天,跟隨他去邊防,全心爲他付出。”她跟海家有着血緣關係,不會跟海家的任何男子成親。
“姑,那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我喜歡你啊。”
“我也喜歡你。不過我們之間的喜歡不是那種喜歡。我問的是你喜歡的漢子是誰?”
“你個死丫頭,今天是怎麼了,繞了一大圈,最終的目的就是問我喜歡誰是嗎?”
“是。我想知道。”趙蘭低頭嘻嘻笑,知道徐淼淼不會生氣。
“雲義黎。你還沒有見過他。他每次來你不在府裡或是炸麻花。他去我們府裡的封田,你沒有去,也沒有見到他。”徐淼淼話畢,臉頰情不自禁紅了。
趙蘭在驛館時就聽到雲義黎的名字,當時對他尋找族人的事蹟還感動的差點流下眼淚,印象深刻,“他不就是武比的榜眼郎嗎?對嗎?”
“對。就是他。”
“姑,他喜不喜歡你?”
“應該是喜歡。”徐淼淼聲音漸低。
“他有沒有做過讓你感動的事?”
“有。”徐淼淼拉着趙蘭去了湖中央的亭子裡面坐下,“好了。該我問你了。你喜不喜歡二寶?”
趙蘭輕輕點點頭,羞得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他有沒有做過讓你感動的事?”
趙蘭細聲細語的道:“我們坐上官船離開村子去金城的那天晚上,二寶跟我說,不要發愁養兩個弟弟的事,他願意跟我一起分擔。”
“二寶說了兩句話就讓你感動了?”
“還有,他把掙的銀錢一半交給我了。”趙蘭聲音極低。
徐淼淼咯咯嬌笑,“二寶膽子真不小,還沒有跟你定親,就把家產交給你。”
“他是怕我身上銀錢少心裡不踏實。”
“我給你說說大寶、劉喜兒、高大姑在小鎮的情況。”徐淼淼心道:既然蘭蘭想嫁給二寶,就得多瞭解王家的情況。
趙蘭得知高大姑與劉喜兒終於決定也要做吃食買賣,很爲她們高興。
原來在金城時,母女倆就在私底下問過趙蘭,賣麻花的收入如何。趙蘭就說了實話。當時母女倆非常震驚。
母女倆跟小梨村的人一樣都以爲趙蘭每天賺的也就是十幾個銅錢而已,哪裡想到有那麼那麼多,比村裡的幾個漢子去縣城打雜工乾重活賺的合起來都多。
高大姑是寡婦,又是跟夫家斷絕關係。她在小梨村時深入簡出,連家門都極少出去,更何況縣城跟鎮裡了。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在知道做吃食買賣能賺這麼多的銀錢,爲了減輕女婿養家的負擔,也爲了給以後的外孫子銀錢用,決定勇敢的往前邁出一步做吃食買賣。
不過她做這個決定也是先後思考了好幾個月,前些天趙蘭問她時,她還猶豫。
趙蘭覺得高大姑最終能夠下定決心,跟小鎮的繁華及集市裡有不少婦人賣吃食有關。
總之,高大姑、劉喜兒願意做了吃食買賣就是好事。趙蘭從心裡祝願她們買賣興隆。
徐淼淼又說了花氏等人做吃食買賣的事。
趙蘭驚喜道:“這太好了,她們一起做買賣有伴了。”
徐淼淼坦言道:“我們家剛來長安,封田需要有靠得住的人守着,官奴也是需要有專人來管。等過幾年,能用的人多了,趙德大哥他們要是想來長安就過來。”
徐家現在也是家大業大,光封田就一千多畝,還有三百多名官奴。
幸虧她在金城時未雨綢繆,同意鄉親們跟過來幫忙。這樣到了長安,幹什麼事能有人手用。
老烏忠誠可靠,可如今是東宮的官員,徐淼淼不想耽誤他的前程,也想讓李南身邊有個能夠完全信任的人使喚。
她就讓老烏爲李南做事。
來到長安的這幾天,每天都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做,還見了親戚,進了皇宮。
直到今天她纔有功夫去雲府見雲義黎,悠閒的跟趙蘭說說話。
二女在亭子里正在說說笑笑,一箇中年奴婢急匆匆從花園那邊直奔而至。
“縣主,盧將軍的兩個兒子來找您,郡公爺請您去大廳見他們。”
“盧亮的兩個兒子來找我幹什麼?”徐淼淼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上次盧亮的生父帶着兩個小孩子過來道歉,她就從兩個小孩子的眼神裡面看到對她的厭惡。
自古繼母與原配的兒子因爲家產及家裡的權力成爲對頭。
可是她壓根就沒想過嫁給盧亮。
她好好的一個小女子,明明能嫁一個頭婚的少年,爲啥要嫁給盧亮這樣的有過兩婚還有兩個兒子的青年?
趙蘭也覺得很意外,就跟着徐淼淼一起過去。
郡公府大廳。
九歲的盧飛雄與七歲的盧平安正在嗚嗚哭着跟徐清林說祖父的病情。
這些天,他們的祖父因爲親家咸陽吳家及盧亮府裡的破事氣得暈厥好幾次。
前幾次祖父都能在半個時辰之內醒過來,這次從昨晚暈厥過去至今都沒有醒過來。
盧亮先後派人去請了三位太醫,都說讓盧家準備後事。
祖父要是沒了,盧亮不但要擔上不孝的惡名,還得丁憂三年不得入朝爲官。
盧亮一夜之間愁得都生出十幾根白頭髮,如今還在閉門思過期間,不能出府,就派盧飛雄與盧平安來求徐淼淼去盧府救生父的病。
盧飛雄與盧平安擔憂祖父與生父,哭得十分悲痛。
徐清林聽着心酸,見愛女進來,忙道:“淼淼,人命關天,小盧的爹命在旦夕,小盧叫兩個兒子來請你過府一趟。你看?”
盧飛雄與盧平安一直是站着的,見正主來了,連忙走至跪下就磕頭哭求。
徐淼淼秀眉微蹙,問道:“你們爺爺的症狀是什麼?”
盧飛雄連忙擡頭說了。盧平安跪在旁邊也擡起頭來,仔細聽哥哥說的,看看有沒有需要補充。
趙蘭見兩個孩子年齡跟趙五風、趙六風年齡大些,口齒非常清晰,不愧是出身名門。
她的五風、六風再過兩年要是也能這樣就好了,不枉她這個長姐的付出。
“你們爺爺現在在哪裡?”
盧飛雄模樣長得並不像盧亮,但是也生得十分好看,現在就能看出來是個英俊的小少年,長大了肯定比盧亮還要俊,可見盧亮原配吳氏的容貌相當的美麗。
他答道:“我們家族在城外的族宅。不遠,就是十幾里路。”表情緊張的望着徐淼淼,特別怕她不願意過去。
盧平安容貌隨了盧亮,星目薄脣,還有幾分清秀,補充道:“爺爺原本是住在我家,今個三個太醫來過之後,大伯怕爺爺不行了,就把爺爺接回族宅了。”
大唐國的風俗,人死要死在家裡,不能死在外面,這樣魂魄不會走丟。
“你們大伯不該挪動你們爺爺。”徐淼淼見兩個小孩子驚恐的同時睜圓眼睛,容貌不一樣,動作神態還是一樣的,不愧是親兄弟,輕嘆一聲,“我這就跟你們去,希望能來得及。”
徐清林忙派人叫去徐磊,讓兒子陪着愛女過去。
趙蘭扯了扯徐淼淼的衣袖,也想陪着她去。
徐淼淼體貼的道:“蘭蘭,你好好休息。明個的買賣還指着你。”
趙蘭今年十五歲,身體還沒有發育完全,這放在徐淼淼前世就是未成年人。
徐淼淼不想趙蘭太辛苦了。
徐磊急匆匆的趕過來,陪着徐淼淼一起跟着盧家兄弟出了長安城去了盧族。
徐清林在家裡坐立不安。早知如此,還不如跟着兒女一起去呢。可是他現在的身份非同一般。他要是去了盧族,會讓長安的各大家族以爲他要與盧族聯盟。
要不說窮人有窮人的難處,富人也同樣如此。
月上梢頭,徐磊兄妹終於從城外回到徐府。
“妹把盧伯的爹救活了。”
“好在盧亮沒那麼迂腐,知道派兩個兒子來請我出城去盧族給盧伯瞧病。我再晚去一會,盧伯就沒救了。”
兩兄妹去盧族時,盧族的人都已經把棺木擡到了大廳,把孝衣都取出來放在了盧伯的寢室外面,十幾個奴僕拿着報喪信,都在等着盧伯嚥了氣就辦喪事。
徐淼淼給盧伯把脈。
盧伯十幾秒鐘前心臟剛剛停止跳動,患的病是腦血栓、心梗,暈倒是因爲腦血栓,心臟不跳動是因爲心梗。
徐淼淼趕緊清場,而後把盧伯帶進空間,先用電擊擊他的心臟恢復心跳,再進行一系列的搶救,最後還給他輸了液。
徐清林問道:“現在小盧的爹病情如何?”
徐淼淼面色有些疲憊,答道:“清醒過來,病情控制住了,我給他留了些藥,他發病時,只要及時服藥,生命不會有危險。”
徐磊急道:“爹,妹還沒吃飯。妹要去吃飯。”
徐清林忙讓愛女去用飯,又板着臉跟兒子抱怨道:“盧族怎麼不給淼淼飯吃?”
徐磊摸摸腦袋,“給飯吃了,我吃了,妹怕你着急就沒吃,趕緊回來。”他的飯是在徐淼淼救治盧伯時吃的。
“盧族人多,當時場面很亂。我不想在那裡多呆。”徐淼淼說完這些話,就出了大廳。
徐清林問道:“磊兒,你們去盧族可發生什麼事?”
“沒有。妹一去就給盧伯瞧病,讓我在盧伯的寢室隔壁等候。我就一直等候到妹從盧伯寢室裡出來。”
徐清林問道:“盧族的人可有說什麼讓淼淼生氣的話?”
徐磊搖搖頭。
徐清林便道:“淼淼定是累了。我們不要去打擾她。讓她用過飯去歇息。”
徐磊趕緊回了自已的院子。
鄧紅一直在等着他的消息,得知了經過,也是吁了一口氣。
徐磊道:“爹說妹救了盧將軍的生父一命,盧族也欠了咱們家的人情。”
徐佳已經睡下了。
徐文還沒睡,特意在等徐磊兄妹回來。他還去了徐淼淼居住院子的飯廳。
徐淼淼正在用飯,笑問:“小文文,今天你在學堂讀書可有高興的事?”
徐文自豪的道:“有。我、五風、洋芋蛋在學堂小考包攬了前三名。先生誇讚了我們。”
四個小男孩在長安學堂讀書。趙六風年齡最小,功課最差。趙五風天賦好,比洋芋蛋晚識字,功課僅次於徐文。
徐淼淼嗔怪道:“不是說好了不叫三寶的小名,怎麼又叫了?”
徐文就吐吐舌頭,而後小大人般一本正經的問道:“姑,盧叔的兩個兒子有沒有爲難你?”
“他們是來求我去救他們爺爺的命,自是不會爲難我。”
“我們下了學堂,聽蘭蘭姐說你與爹跟着盧叔的兩個兒子走了,總覺得不對頭,怕這是個圈套。”
徐淼淼一怔,當時看到盧家兄弟十分傷心悲痛,壓根沒有往圈套上面想,連護衛都沒帶,就與徐磊一起跟着盧家兄弟出了長安城,想想有些後怕。
徐文兩隻眼睛睜大,更加的圓溜溜,特意拉了拉徐淼淼的衣袖,等着她看過來,“姑,我聽學堂的同學說,長安城裡城外都很亂,這兩年好些人莫名其妙的失蹤或是死了。您是個女子,現在又有了咸陽吳家這個大仇家,出府一定要小心。”
徐淼淼很是欣慰的點點頭,柔聲道:“好。小文文,謝謝你。”侄子這才上了幾天學堂,見識就跟以前不同了。這可真是好事。
姑侄二人又去看了鄧紅。
“嫂子,我來給你把把脈。”徐淼淼再忙,也是堅持每天早晚給鄧紅把脈。
她對只見過一面的盧伯,看在盧亮的面子上都能用空間去搶救,何況家裡的親人。
鄧紅紅光滿面,微笑道:“我好的很。”自從懷了身孕,壓在心頭的大心事終於解決了,笑容都比以前多許多,每次笑得時候都是發自心靈。真是太舒暢太歡喜了。
徐淼淼囑咐道:“哥,過幾天你就要離開長安,從明個起你就不用陪我出府,好好的陪嫂子。我出府會帶着春蘭她們和護衛。”
“那可不行。你哥得陪着你。”鄧紅比徐磊還要急,“我在府裡呆着,什麼事都不用做,什麼心都不用操,神仙般的日子也不過如此。我不用你哥天天陪着我。”
以前她在劉家,懷着孕跟沒懷孕時乾的活一樣,天寒地凍也得去很遠很遠的水坑裡挑水,秋收也得一直彎着腰收割麥子。
吃得也跟沒懷孕一樣,玉米糊都是稀得能照出人影,一個月見不着一個蛋,逢年過節也分不到一片肉吃。
就那樣她也沒有事,第一次流產是因爲從揹着百斤的柴下山滾下來,第二次是被婆婆用棍子打背打的,第三次是被妯娌推了一把摔跤。
現在她在徐府,不但不幹活不受氣不被長輩打沒有妯娌陷害,還好吃好喝有奴婢侍候,絕對不會有事。
徐淼淼已經把所有管家的事都包攬了。
鄧紅深深以爲不能再霸着徐磊,那太自私太不懂事。絕對做不出來。
徐淼淼笑道:“我哥多陪你,對你肚子裡的我的小侄子有好處。”
鄧紅非常倔強的搖頭,不容置疑的道:“你哥晚上陪着我就行了。你是個小女子,出府辦事有很多不方便,帶上你哥就不同了。”
“妹,我白天不能沒有事可做。我不能整天呆在府裡。你就讓我跟着你。”徐磊就一個勁的點頭,覺得媳婦跟他想得一樣,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好。哥就跟着我。”徐淼淼轉念一想,徐磊跟着她也能多認識人長見識。
畢竟偌大的郡公府,以後全是徐磊的,他必須要懂人情事故,也得有一些值得一交的好友。
盧族盧伯被徐淼淼救活的事,還沒過子時,就在各大家族之間傳開了。
並不是盧族人長舌頭到處說,而是有幾個與盧族有聯姻關係的大家族的人今個上午正好來看望盧伯,親眼看到盧族人給他準備喪事,然後回去了就靜候消息,準備弔唁。
結果他們左等右等沒等來消息,就又去看望,被告知徐淼淼在救治盧伯,最後還救活了。
盧伯不但醒了,還能坐起來下牀走路吃東西,腦子也很清醒。
這下子他們都十分震驚,不用弔唁了,也知道長安出了一位女神醫,不過這位可真不是一般人能請得動的主。
宣政殿。御書房。
李嚴正在批閱奏摺,從大太監的嘴裡得知了徐淼淼救活盧伯的事,精神一振,自豪的道:“我表妹好醫術,又救了一條人命。”
盧伯若是病逝,盧亮就得丁憂三年,眼下李嚴正值用人之際,徐淼淼救活盧伯,間接幫了李嚴的忙。
李嚴自是高興。
他想了想,記得前世盧伯不是時候沒了,也沒聽說生重病,看來這次盧亮的事讓盧伯生了很大的氣。
前世今生,盧亮對於李嚴都是救過命的恩人,是李嚴十分信任的一員猛將。
盧亮不但能守護皇宮平亂,還能守護邊防打仗。前世李嚴過兩年才認識盧亮,今世幾年前就把盧亮納入麾下。
“來人,去一趟盧亮府裡傳朕的口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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