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狀元配帝國貴族女,真是郎才女貌。”
“恭喜白狀元,賀喜白狀元,能娶到波斯帝國的貴女!”
“白狀元,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這就請我們去酒樓喝你的喜酒吧。”
“白狀元真是好命,能娶到這麼好的帝國貴女!”
幾百人哈哈大笑齊聲道賀,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都是白星凡的親朋好友。
衆目睽睽之下,白星凡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被人設計了,氣得差點暈厥過去。
綠衣大奴婢厲聲道:“她是個異國人,連我們大唐國的話都說不清楚,怎麼能對出下聯?”
“你就是白博士的通房,也是白博士用來宴友的那個叫碧煙的奴婢吧。”一個博士瞟了綠衣大奴婢一眼,喝道:“你快來給白博士的元配正妻磕頭!”
綠衣大奴婢名叫碧煙,幾年前就是白星凡的通房。
她曾被白星凡當成禮物夜晚侍奉過權貴,不過知道宴友的事的人極少,便連粉衣大奴婢都知曉這件事。
她當衆被這位博士說破此事,如同一絲不掛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氣得肺都要炸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不敢再吭聲。
粉衣大奴婢被白星凡拿碧煙宴友的事震驚到無與倫比,心裡想着自己會不會也落到這種地步,都忘記幫臉色陰沉到能滴出水的白星凡說話。
守護城門的將軍箭般跑至,身後跟着十幾個軍士,大聲叫道:“你們快散開,不許把城門入口堵了!”
長安書院的兩位博士走向前,拱了拱了手,“這位將軍,我們是長安書院的博士。你來得正好,與我們二人一起當個見證人。”
“今個白太師的嫡孫白星凡博士與大流士葉娜定下終身,見證人越多越好。”
守城門的將軍出自賀族,還是嫡系。
前幾天,賀族兩個庶子爲了一匹千里馬把丁族的嫡子打斷腿,而後怕族裡懲罰就逃了。
誰知兩個庶子竟是聽信刁奴的話跑到咸陽白族的籽瓜地裡去,而後被地裡的幾百個僱農當成偷瓜賊抓住打成殘廢,這把他們告到咸陽衙門。
如今兩個庶子被賀族託人保了出來,可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幸虧還能點頭搖頭,族人費盡心思問他們,才知道刁奴從他們進入籽瓜地開始就失蹤了。
賀族人立刻去抓那幾個刁奴,老天開眼,抓回了一人審問,這才得知這一切都是白族的人設的毒計,要分裂賀族、丁族的盟友關係,還要毀了賀族的名聲。
守城門的將軍自是知道此事,當時恨不得像海家那樣跑去把白府砸了。
現在將軍一聽當事人是這兩年來白族最風光也最耀眼的狀元白星凡,立刻像打了雞血一樣無比的亢奮,盯着後者上下打量。
還別說這白星凡生得挺周正,還有一股子冷傲的勁,難怪長安城那麼多貴女哭着喊着要嫁給他。
將軍問道:“兩位博士,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兩位博士就簡明扼要的說了。
將軍別看是武官,好歹是賀族的嫡系,自幼就在族學讀書,一聽上聯,再聽下聯,忍不住稱讚道:“上聯出的又刁又絕,不過下聯可對得真好,把境界都提高一層!”
“正是。我們都認定下聯對的極好。這就要向白博士討要一杯喜酒吃。”
“將軍看來是同意當見證人了。”
將軍怕說錯話,別成就了白星凡的一段好姻緣,連忙仔細看了大流士葉娜幾眼,看這玲瓏有致的身材還有勾魂的碧眼,可是位大美女,就有些猶豫,問道:“這位是?”
其中一位博士俯在將軍耳邊低聲道:“東市地毯商的庶女。”
什麼波斯帝國貴族的女兒,真實的身份其實是長安東市一個擁有波斯帝國小貴族稱號的地毯豪商與女奴所生的私生女。
不然還能怎麼樣,還想怎樣呢。
將軍一下子面帶幸災樂禍的笑容,高聲道:“正好我也到了換崗的時辰。白大博士的喜酒我自是要喝一杯。”
白星凡喝道:“你們真是無恥卑鄙之極!”話畢,就直接暈倒過去。
“少爺!”
“少爺,你醒醒!”
幾個下人大聲喊叫。
“白星凡是我的人,不許你碰他!”大流士葉娜素手一擡,輕輕一下就一把推開了碧煙,而後湊上前去,親自給白星凡掐人中。
“我家少爺與你沒有任何關係!”碧煙氣急,連忙吩咐一名護衛,讓他速去白府報信派人來救。
“白博士這是歡喜過度了。”
“白博士暈過去也沒關係,只要他人在,這個親是一定要成的,我們的喜酒也是一定要喝的。”
有個臉色微黃的老頭子,大聲道:“白狀元,我們這些人,都是長安及陝西道的說書人,你要是詐暈不想娶大流士葉娜,我們可得給跟天下人說道說道你反悔誓言的事。”
“男子漢一言九鼎。白狀元若是說話不算話,豈能當狀元,豈能爲人之師在長安書院當博士。”
“白狀元,我看到你的腳動了。”
一百多人的叫嚷聲此起彼伏,比集市都熱鬧。
白星凡好不容易醒過來,聽到這些人竟然都是說書人,若是不娶這個長着綠眼睛身份來歷不明的異國妖女爲妻,就被說書人到處去說,名聲可就徹底毀了。
他心很痛胸極悶,再次暈厥過去。
半夜又是一場夏雨,伴隨着電閃雷鳴,陣勢十分的嚇人,不過只下了半個時辰就停了。
天地被洗過,早晨的空氣十分的清新。
徐府的練武場傳來下人及護衛練武的吶喊。
徐淼淼穿着綠衣黑褲,腳踏短靴,騎着一匹渾身沒有一點雜毛的白馬圍着練武場奔跑。
一日之際在於晨。自從練武場建好之後,徐府上下恢復了原來的晨練。
身爲縣主的徐淼淼以身作則,不睡懶覺,早早的就過來快走打拳及騎馬。
晨練之後,徐淼淼再次去洗漱享受早飯,而後去看望一下鄧紅。
徐府的主子就剩下姑嫂二人,鄧紅不出府門,徐淼淼就減少外出的次數多陪伴她。
徐淼淼從鄧紅那裡出來,去了大廳,聽春蘭稟報今個得到的消息。
徐府自從每日花幾個銀錢派幾個奴僕去茶館裡坐坐,知道的消息比以前多很多了。
“白博士三次暈厥,最後仍是被一羣人押着在城門前與大流士葉娜朝皇宮的方向對拜了三下。白太師派人趕到驅散百姓,這才把白博士救出來。”
“聽說昨個夜裡一連幾位太醫進了白府,原以爲是白博士被氣出大病了,到了早朝沒看到白太師出現,才知道是白太師生病了。”
“隴地的第一批籽瓜已經由商隊帶進了長安,每斤賣到了三分銀錢的高價。”
“賀族那兩個惹了大禍的庶子病情加重。咸陽刺吏派下屬帶着郎中過來瞧看過後,不再罰他們鞭笞,多罰了五十兩銀錢賠給白家的籽瓜地。”
“西市有人開了一家名叫魁首樓的酒樓,弄了一個全驢宴,把驢肉弄出六、七種吃法,弄了兩種餅配上土豆及時令蔬菜做的湯,還從南地請來一羣十分妖豔的歌伎,每天中午、晚上只賣九桌,每桌收八十兩白銀,再過兩日就開張了。”
“大理寺卿大人昨晚從大理寺回府時被十幾個會武的醉鬼攔住,要不是奴僕拼命護着,就差點被打了。”
“原來這幾個醉鬼原是軍隊的軍士,從軍時受傷立了軍功,後來殘廢了,沒有返回祖籍在長安當了混混,把大理寺卿看成了戶部尚書,說是戶部扣兵部的銀錢,害他們到現在都沒拿到全部的軍餉。”
“長安的百姓現在人人都知道辣椒,期盼着早日看到辣椒。”
“製作天碗的事也是被許多百姓掛在嘴邊呢。”
徐淼淼一邊聽一邊琢磨,聽到春蘭說的最後兩句,心裡感到責任重大,決定處置完府裡的雜事就進宮一趟。
天氣炎熱,東宮同樣如此,不過兩位主子在哪間屋子呆着,宮人就會把冰盆搬至降溫。
徐淼淼到後先去見了海麗榮。
“咱們的幹辣椒呢?”
“姑,太子已經派人把曬乾的辣椒全部運至了城外,說是在離南城門不到五里的地方有一處地勢高還很寬闊的地方,已經建好了木棚子,只需幾天就能辣椒展示場弄好。”
“我以爲陛下與小南南要把辣椒放在城內展示呢。”
“沒有那麼大的地方,再一個不想把太多的百姓都引到城裡來造成混亂。”
不一會兒,李南就從宣政殿過來,臉上洋溢着得意洋洋的笑容。
徐淼淼問道:“小南南,有什麼好事,把你高興成這樣?”
“姑,我的好姑姑,你來了就是好事,我就高興。”李南仰天大笑幾聲。
“別哄我了。快說,是何事?”
“白步海那個老傢伙病了,怎麼着也得一個月上不了朝。”沒有人上奏摺在早朝時逼命似的逼他納側妃美人,這就是喜事一件。
徐淼淼柔聲道:“白步海可是陛下的太師,存在這朝堂之上,肯定有他的作用。你身爲太子,這麼想白步海生病,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他生病可與我無關。”李南眼珠一轉,壞笑幾聲,央求道:“姑,要是父皇過來,你能不能與我一起勸勸父皇,解除李玉三人的禁足令?”
徐淼淼問道:“你又要搞什麼鬼?”
“這回不是搞鬼,我是辦喜事。真的,到時姑你也能喝一杯喜酒。”李南想一本正經的說,可以說到最後又忍不住壞笑。
海麗榮一臉羨慕的道:“文文、佳佳昨個出長安遠遊去了。”
李南好奇的問道:“他們跟誰去的?”
“你鄧爺爺,還有義黎及雲族的族人。”
李南蹙眉道:“他們怎麼跟雲義黎去遠遊,不來宮裡瞧看我。”這個雲義黎搶走了他的姑姑,現在又把弟弟妹妹也搶走了。
“你天天很忙,麗榮又懷着身孕需要安靜。文文、佳佳來東宮做什麼?”
“我可以帶他們看天碗作坊、御獸園、御花園玩。”
徐淼淼笑道:“回頭你帶着你與麗榮的娃好好玩吧。”
李南與海麗榮相視對望,均是面帶喜氣,後者經過太醫與徐淼淼的診斷,第一胎就是個男嬰。
午時,李嚴面色凝重來到了東宮,李南見他情緒不高心情不好,問道:“父皇,可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仍是那些破事,倒沒什麼。”李嚴不願在好不容易進一次宮的表妹面前訴苦,特別是馬上要用午膳之前。
李南就跟徐淼淼道:“水災又大了。我看爺與叔還得晚幾天回到長安。”
李嚴怕徐淼淼多想,解釋道:“去年也是如此,一直得折騰月末。”
徐淼淼問道:“除了水災還有別的事吧?”今早聽春蘭說起退役的殘廢軍士爲了軍餉的事差點打傷了大理寺卿。
“是有一些。無妨。我們用飯。”李嚴招呼親人去飯廳。
飯後徐淼淼又問起,李嚴這才說還有一事是因爲軍餉。
原來庶人李動在位時,挪用戶部拔給兵部的軍餉銀錢高達五百萬兩白銀之巨。
受害的將士們認爲李動雖是僞帝,卻是李家皇室的人,這個巨大的窟窿現在就得由李嚴補上。
李嚴可以不補這些銀錢,但是受害的將士們多達十幾萬,這麼多人主要居住在長安及陝西道、河南道,若是不管,他們的怨氣太大,就會把怒火發向老百姓及官府。
史上有好幾次兵禍,就是因爲軍餉不到位引起來的。
李嚴剛登基,如果發生兵禍,百姓恐慌,長安不安定,則帝位不穩。
徐淼淼想了想,問道:“大哥,您不是剛從羅馬帝國官員的手裡得到了巨銀嗎,除去救災,還有幾十萬兩白銀?”
李嚴長嘆一聲,“是。這些銀錢就算全部補給兵部,只不過是一成而已。”
徐淼淼緩緩道:“你可以來個分期付款。”
李南到底是在徐淼淼身邊呆過,常聽她說新鮮的名詞,領悟力強,眼睛一亮,激動的道:“對啊。父皇,您可以把五百多萬兩巨銀分成許多次,陸續發給這些軍士。”
李嚴心裡再次敬佩徐淼淼的智慧,輕聲道:“去年春天戶部就給我提過這個建議。”
“那父皇爲何怎麼沒有采納?”
海麗榮忍不住道:“父皇沒有銀錢,怎麼採納。”
李南道:“父皇現在不是有了嗎?”
海麗榮反問道:“以後呢?”天上掉大餡餅的事哪能天天都有。誰會像羅馬帝國的官員一樣有龍陽之好,還那麼深情似海,爲了救人一下子砸了百萬巨銀。
徐淼淼目光自信,定定望着李嚴許諾般道:“大哥,以後你也會有錢的。”
李嚴問道:“此話怎講?”
徐淼淼低聲道:“天碗作坊會在將來的每年給你帶來巨銀。不信,你就瞧着。”
“淼淼,謝謝你。我對天碗作坊是很期待,不過,沒有到手的銀錢,心裡還是沒有譜。”
“你放心。天碗作坊很快就會成功的製造出比羅馬帝國天碗的品質強百倍的御用天碗。”徐淼淼已經與雲義黎商量好了,也安排好了,胸有成竹。
李嚴聽出話外之音,忍不住激動的道:“淼淼,那我可就等着聽你的好消息。”
徐淼淼點點頭。不能再等老爹與哥哥回來了,該出手時就得出手,先幫大哥解憂。
海麗榮目光在徐淼淼與李嚴身上打轉,再是心大,也能聽出看出原來天碗作坊幕後的高人就是徐淼淼,而後目光疑惑的望向李南求證。
李南自豪的點點頭,低聲道:“不許你給任何人說。”
海麗榮禁不住伸手捂住了嘴巴,差點驚呼出聲。
李嚴溫聲道:“麗榮不是外人,知道無妨。”兒媳第一胎就懷上了皇孫,也是個有福氣的。
三日之後的早朝,李嚴在早朝上下旨,朝廷在長安東城城門外的五里外設了辣椒展館,百姓只需花極少的銅錢就能進入觀看。
又下一旨,帝體恤軍隊將士,替庶人李動補發軍餉,分期付款,第一期將於兩個月之內發放到每一名將士的手裡。
兩旨並下,立刻引起整個大唐國上下的注目。
辣椒展館開館當日,就有幾萬達官貴人及百姓花銀錢進入觀看,甚至各國駐長安的官員都特意去瞧看。
展館佔地面積兩頃,共有三館,兩小館一大館,全部用防火的木頭搭建而成。
兩小館高一丈,長二十丈、寬十丈。內設用幹辣椒擺出的人物、植物造型。
人物有男女老少,揮劍的士兵、賣雞蛋的老婦、讀書的書生、抓雞的小童、繡花的小女子等等。個個的身高體型都跟真人一樣,遠看惟妙惟肖。
植物的造型是人人吃過的南瓜、冬瓜、梨子、茄子等,每個都是半丈高的巨型,看着十分喜人。
一大館高四丈、長五十丈、寬五十丈,裡面放着用幹辣椒擺出的十二生肖圖形,每隻生肖高達一丈。
十二生肖圍成一個大圈,在圈子中間立着一條紅通通張牙舞爪十分威嚴霸氣的幹辣椒巨龍。
形成十二生肖瞻仰巨龍的造型。
此辣椒巨龍高達三丈,長達九丈,骨架血肉是用石頭製成,外面的一層龍鱗都是紅豔似火的幹辣椒製成,蘋果大的眼睛是用黑玉製成。
光是這一條巨龍就足足用掉了近千斤幹辣椒。
兩座小館合起來帶給人們的震憾加起來都不如大館的這條巨龍大。
無數的百姓來到辣椒龍這裡,都會情不自禁的跪下磕頭。
凡是看過這條辣椒龍的百姓,心裡都真正認可了李嚴是正統的皇帝。
辣椒展館的時間是每天的辰時至申時末。看守展館的是三百名御林軍及一千名長安駐軍。
入館費用大人小孩子都是一人只收一個銅錢。
東宮怕人多造成踩踏事故,各館的停留時間爲半刻鐘。
在大展館的後面還有一處地方是自願捐款處,放着九個高達一人的捐款紅木大箱子。
入館費及捐款得到的銀錢全部交至國庫,用來朝廷賑災。
捐款數額達到百兩白銀的就會把名字、籍貫記錄在冊,達到五百兩白銀的將會記錄在官報通報整個大唐國。
第一天的入館費收到了幾十兩銀錢,這只是捐款銀錢四千多兩的零頭。
李南把此事稟報給李嚴,畢是驚喜。
“南兒,長安的百姓純善,只一日就捐了這麼多銀錢給災民。我一定不會辜負百姓的心意,會讓戶部把這些銀錢一文不少的撥下去。”
“父皇,捐了百兩白銀的人有二十三位,其中有四人捐了八百兩。”
“這四人可是出自長安的名門貴族?”
“不是。他們是出自咸陽的富商。”
“竟是來自咸陽。這就奇了。”
“這四人的家族就是之前被咸陽吳家勾結土匪搶劫殘害的富商家族。他們的家族都得到了幾千兩銀錢的賠償,這次就捐了八百兩。”
“哦。原來是這樣。商人也知曉回報。”
“父皇,咱們來猜猜明日能得到多少捐銀?”這個捐款的主意是徐淼淼出的,當時李嚴還不好意思採用,後來在李南的強力支持纔得到了實施。
李嚴微笑道:“第一天已有近五千兩,第二天應該就沒有這麼多了。”
“兒臣覺得明天肯定比今天多,且要多很多!”
“爲何?”
“父皇,明日早朝您把這四人的名字念一下,您看明日捐銀錢的人還會少嗎?”
李嚴仰天大笑,“妙!”
“那些官員骨子裡輕賤商人,可是家眷都有商鋪,都在做買賣。他們若是知道辣椒展示第一天捐款四位商人獨佔鰲頭,肯定不幹。”
“你倒是把他們都瞧透了。”李嚴笑眯眯問道:“莫非這是你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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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週愉快。
我在外地,不能及時回覆。
外出仍然不斷更,就是我對親們支持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