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幽蘭山水間,驚鴻一瞥明月中。”
“葛蘭歆,葛蘭歆”。
不知從何時起,這個名字轟動了整個潤達員工男女生宿舍區。
“葛蘭歆。”對面男生宿舍一齊瘋狂的起鬨着,呼喊着,聲音一次又一次打破了夜的寂靜。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煩死人了。”我宿舍的女生們厭煩的對抗着,其它宿舍的女生大罵着。
這聲音並沒有隨着女生的抗議而停止,反而越來越激烈了,直到午夜十二點,夜才逐漸變得寧靜。
“葛蘭歆?她的何許人也。”我思量着,深深的嘆了口氣,彷彿看到了一曙光,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
這是我來到潤達電器公司的第五個月了,我是以維修工人的職位應聘進來的,這是我琢磨了很久才選擇這門行當的。因爲做別的我想想都沒有優勢,手工活?我手不巧,心不靈。做銷售,我不喜歡。做文職,文秘工作,總感覺如果入了這行,說不定哪天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因爲我腦子太簡單了。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當一名維修工,這是一門技術活,學好了,不但可以給自家修電器,說不定以後還可以開一個維修站什麼的。還挺順利的,很快就被招進公司了。
進了公司後才發現,這維修並不是我想像的那種維修,這都是半成品維修,我都沒有看見一個完整的家電,就連半成品一天也修不了幾個,這個職位真是太閒了,每天我就如一個花瓶似的擺在那兒,中看不中用。來了沒到幾個月,我的活沒幹什麼,名字也像這位葛蘭歆一樣,轟動了公司裡每個部門。
不管我上班時多麼“風光”無限,一回到宿舍我的心是很虛的,因爲:一,我沒有爲部門創造什麼價值,二,論長像在女生的眼中不算漂亮。其實每個女人都覺得自己纔是最美的。
剛開始,爲了好好相處,很多事我能忍則忍,視而不見,比如她們總喜歡在坐在我的牀邊磕瓜子,磕得滿地殼也不會打掃的,都堆在了我的牀邊,說過一兩次我想是她們是無意的,但次數多了我就知道她們是故意在爲難我的。
再比如,她們總喜歡搶洗浴間,我隨從不參與。
我總用一種以和爲貴的態度,面對着宿舍的每個女生。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的情緒變得很不好了,心莫名的恐慌。
我便使用了一個下馬威,有一次,我又看到兩個女生坐在我牀邊磕瓜子了,弄得我的牀邊,牀單上都是瓜子殼,我靜靜的看着,等他們離去後。
把它們掃成一堆,倒進垃圾桶內,伴隨着桶內的各種 垃圾,全部倒在了這兩個女生的牀單上,枕頭上。
然後等着暴風雨的來臨。
“媽呀,這是哪個瘋婆子乾的。”她們辱罵着。
“我乾的,有問題嗎?這是對你們不搞衛生的小小的懲罰。”這隨口承認了,等着好戲上演。
“她奶奶的。”哼了幾句,也歸於平靜了,打止以後,她們再也沒有在我牀邊堆弄瓜子殼了。
我的日子算是歸於平靜了,但好不容易的平靜,隨着葛蘭歆的名字,又打破了,這葛蘭歆又是長得什麼模樣,哪個部門的?我對她泛起了好奇心,很想見見她,或許我們可以成爲好朋友。
日復一日的過去了,依然只聽其名,不見其人,這個女生,很少出沒在人羣中,或許她是故意避開人羣,難道她真的如空谷裡的一枝幽蘭,這些轟動驚不起她內心一點波瀾?
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子?我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