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一起走進了服裝店。
服裝店真的很大,裡面的裝簧也尤爲華麗。各式衣物應有盡有。
她跟在我後面,我以爲她會被那些漂亮的衣服所迷。卻不想,她也和我一樣,到處“搜索”着。
我回過頭對她說道:“你不知道她的樣子,即使看到了你也沒法。我告……”
我本想告訴她雨馨的大概模樣,如果她見到,好提醒我。因爲人實在太多,似比貨物還多。
可我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了。她似不服氣地說道:“誰說我不認識她?你不是說她和我長着一雙同樣的眼睛嗎?當初你把我看成她,我想,應該不只是眼睛吧。至少身材、頭髮也很相像。我只要見到哪個像我,我就叫你不就是了。”
我大吃一驚。對她豎起了大姆指。說道:“你比我想象中還要聰明啊。”
好久好久,我都沒像今天這麼開心了。早上,風哥的手術成功,我們大家都高興。而現在,馬上就要見到雨馨了。兩種高興加在一起,我都不敢全部釋放了。我怕明天的報紙上有段報料稱:某男不知何故?服裝店笑死。
她眼神閃過一絲興奮,口中說道:“你說的這不是廢話嗎?”
看來,她比我還興奮啊。只是我很奇怪,她這心情怎麼會變得如此之快?先前在飯店的時候,我感覺她有些莫名的悲傷。而在出租車上時,她還發火呢。這女人心還真是海底針,變得時候總是讓人措手不及。
我也不想去想她變的原因,那太消耗腦細胞了。
我們沒直接去問相關人員,而是就這樣在人流中找。
這種茫茫的找尋或許是已經習慣了,還變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享受”。
先前還不急,可隨着時間的流逝,卻漸漸急了起來。還有淡淡的憂慮。
她還真會察言觀色。我正想說找個人問問時,她就已經開口問了。“請問你們這裡有個叫雨馨的女孩子嗎?”
我並沒有告訴過她雨馨的姓。我怕人家不知道,又急忙補上一句:“謝雨馨。”
她問的是個年輕的女孩子,穿着工作服,一看就知道是服裝店的銷售員。我倆問完後,良久都不見她說話。看得出來,她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了。誰讓方寧娜這身打扮如此雷人呢?可惜別人不知道,她也是無可奈何啊。
女銷售員目瞪口呆地盯着方寧娜蒙着紗巾的臉,直盯得她不住地搖頭嘆息。轉過頭來對我說道:“又一個被我‘迷’到的人。況且還是個美女。可惜我不是帥哥,還是你來吧。”說完退到一旁去了。
她雖然迴歸了樂觀,說得出這樣的話,但我還是聽得出她話裡的絲絲苦澀。
“我來就我來。”我爲了化去她興奮的眼神裡那絲絲的苦澀,故意又問她道:“你說我有幾層把握征服她?”
她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頓了頓,她又接着說道:“不過,爲了保護祖國的花朵,我只能從精神上支持你。好好表現。”她輕聲笑了起來。我知道,已經起到了我要的效果。
我轉過頭去,那女的竟也同時“清醒”過來。她望着我,不時又瞅一眼站在我背後的方寧娜。我問她道:“請問謝雨馨是不是在這裡上班?”
“謝雨馨?”她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這句話,無異於晴天響了一個霹靂。一瞬間,我心涼了半截。有種天昏地暗的感覺。若非方寧娜扶了我一把,恐怕我真會倒地上。
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或許剛纔被我迷傻了?我們再去問別的吧。”
她不知道我沒做好心理準備嗎?怎麼能“亂說”呢?!我安慰着自己。但心裡卻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我竭力保持平靜,同時也在做着心理準備。剛纔那種意想不到的打擊真不是好受的。
我們又找了一個人詢問。出乎意料的,這個人認識。而這句話無異於給我心中那委頓了的希望之火加了一把薪,使其又恢復了旺盛的生命力。“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嗎?”我激動地拉着她的手問道。
她被嚇了一跳。方寧娜急忙拉開我,帶着歉着對她說道:“不好意思,他並沒有惡意,只是太激動了。我們已經找了好久,希望你能告訴我們。”
她定了定神,剛要開口說話時,旁邊傳來一個女人聲音:“你們有什麼事嗎?”
我倆望過去,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妖豔女人正向這邊款款走來。那腰細的,和妖怪有得一比。步履之間,無不彰顯上層人士的高貴和優雅。那身高!她還穿着高跟鞋,我這一米七八的個頭站在她面前都只能仰視。天生一副模特料。
她來到近前,方寧娜不禁黯然失色地微微低下頭去。最主要的是,她身上帶着一股攝人的壓迫感。
走到近前,我急忙帶着歉意對她說道:“不好意思,我是來找人的。如果打擾了貴店營業,還請多多原諒。”
她淡淡一笑。這倒出乎了我的意料。我還以爲她會說上兩句責備之類的話,我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不愧是有修養的人。她問道:“你們找誰啊?”
“我聽我的朋友說起,她在這裡上班,她叫謝雨馨。”我忙說道。
“哦,你們找雨馨啊。”
她果然在這。聽罷,我興奮的心情溢於言表。
她又問道:“你是她什麼人啊?”我忙答道:“我是她男朋友。”
“你就是她男朋友?”我點了點頭,但卻一臉疑惑。因爲我感覺到她的語氣裡似乎帶着一絲憤怒。
她問道:“你怎麼能置孩子於不顧呢?讓她一個人帶着孩子,你知道她有多苦嗎?”
聽了她的話,我大吃一驚。孩子?誰的孩子?
方寧娜也一臉驚疑地望着我。
這怎麼可能是我的孩子?雨馨是一個很保守的女孩。我們在一起兩年,根本沒發生過關係。她對我說過,在結婚那天,她纔會把她完全給我。
而現在,難到她已經結婚了?難到我苦等了快兩年,就等到這麼個結果?我搖着頭,一臉的悲傷。口中自語着:“不可能,不可能。她不會這麼對我的。我一定要親口問她。”
方寧娜見勢不對,緊緊拽着我的手。她又問那個女人道:“那她現在還在這裡上班嗎?”
“不在。”見我的表情,她也疑惑不已。語氣也緩和了下來。她又說道:“就在幾天前她辭職離開了。她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她纔來了一個月我就把她提升爲了這裡的主管。但她要帶孩子,怕影響了工作,她就辭職離開了。我不想失去她這個人才,可我怎麼挽留,她都沒有留下來。”她一副惋惜的表情。望了我一眼後,又疑惑地問道:“他這……”
方寧娜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