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風雨江山搖,我在鎮仙棺中幾天,融合了教化尺中的正氣,正邪陰陽魚連升兩級,從鎮級蹦到了府級,可見儒門教化尺在幾千年之中,其實也爲天地做出了巨大貢獻,很多時候都迎合了天地意志,不然不會聚集如此多的正氣。
正邪兩氣相生,正氣增長在陰陽魚的作用下,邪氣也有所提升,不過正氣爲主,邪氣爲輔的情況,在這一次徹底定下了不可逆轉的基調。
我魂魄穿的儒生服也恢復了土青色,一席青衫,配上正邪陰陽扇,我也爲自己的形象陶醉了很久。
正邪陰陽魚達到府級,我這個府級的戰鬥力比半洲級也不妨多讓,這下再跟人打架,別人打不死我,而我又能打死除了天帝的存在,相對來說也是陽間無敵的存在了。
一直在突破邊緣的污穢金光就是不動,讓我鬱悶的有種立刻問男人婆怎麼辦事的衝動,不過另一件意外的驚喜把鬱悶衝散的一絲不剩。
桃花枝、刑竹融合變異的蠱蟲,在鎮仙棺自由活動,不知道融合了什麼奇蠱,再次突破了,與普通蠱蟲相比已經達到了四轉,外表居然變成了一張指頭大小的棺材。
拇指大小的棺材,棺材盒子是桃木材質,外壁上一朵朵桃花像真的一樣,棺材蓋子是竹子排列而成,竹葉的花紋栩栩如生,最詭異的是棺材頭上刻“奠”字的地方,刻着一張摸金校尉令的圖案,令牌的中央寫着一個“葬”字。
蠱蟲長成棺材的樣子也沒什麼,反正還是蠱蟲,最搞笑的是小女媧像個司機似的,住到了蠱蟲肚子裡,也就是在棺材裡安家了,沒事命令着蠱蟲到處亂飛。
蠱蟲原本的能力是瘴氣、入夢、吞噬靈魂,這下只有一個能力了,葬魂。它經過的地方生靈絕跡,一切生機滅絕,當然我這個老闆除外。
“小女媧你是賠小官呆在鎮仙棺,還是跟我出去?”
我可不敢把四轉蠱蟲帶出去,那樣身邊沒人能活了,難怪諸葛建國把四轉本命蠱丟在毒域裡面,他也是沒辦法啊。小女媧從棺材蓋子裡蹦出來,嗖的一下跳到我頭頂,然後不知道消失在了哪裡。
被我取名爲小官的棺材狀蠱蟲,戀戀不捨的繞着我飛了一會,知道它出去會很麻煩留在了鎮仙棺。現在的鎮仙棺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通過小官能夠在裡面爲所欲爲一樣。
鎮仙棺可不是一小塊地方,而是像蜘蛛網一樣的地下河或者岩漿,小官可以在裡面到處移動,只要我在五棺區域內,它隨時可以找到我,老子這下真成了整個五棺的土地爺。
告別蠱蟲小官,我出了鎮仙棺,趕到陰陽路中央的幽冥殿,進出的人大多行色匆匆,見到我不情不願的叫一聲掌令,隨即各忙各的去了。
王曼、秦姬、念風、李莫愁四人在偏殿湊了一桌麻將,賭的是無主香火神性,念風已經欠秦姬很多錢了,我剛到,念風拿着一張欠條過來,說:“老哥,給籤個字吧!”
我拿起來一看,三十八條府級無主香火神性,老子如果融合的不是寶寶神性,完全可以吸收普通的香火升級,三十八條足夠老子衝上洲級了,我黑色臉說:“把你哥買了也沒這麼多錢啊?”
秦姬豎起一根手指頭,說:“殺一個主角,就當還了這筆債款。還錢,一個主角的命,掌令大人可以二選一。”
“行。”
我撕掉欠條滿口答應,隨即愣愣的站了好久都沒說話,念風在我面前晃着手,說:“哥,你怎麼了?”
“沒事。”
能沒事嗎?什麼時候大劫主角都能成爲隨口的賭注了,或許這就是站的位置不同,事情也變的簡單了。我嘆了口氣,說:“念風,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別什麼時候把陰陽路都輸了。”
“切,只要你一統業內,陽間可有三條陰陽路,裡面十幾個節點,輸一兩個也沒什麼。”念風敗家的嘟着嘴,理所當然的說:“到那時候,天下業內都是你的,什麼道尊地盤,儒尊地盤……咱們一個州一個州的輸,也有九州啊!”
“你厲害!”
跟他們開了一會玩笑,我找關欣瞭解了一些情況,又在幽冥殿到處看了看,發現每個人都忙着業內大戰,甚至連錢多多都上了戰場,與武含煙,以及策反的劉冥,三個女人的陰火加在一起,火燒四野,府級遇到了也退避三舍,也就是我們幾個閒得蛋疼。
回到幽冥正殿,巨大的殿堂裡空蕩蕩的,王曼站在大坐旁邊,似乎在等我,不過她看着椅子,似乎在回憶些什麼,不時露出很傻的傻笑。
“喂。”
我踮着腳走到她旁邊,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她嚇了一跳,胸脯上下起伏的說:“要死了,人嚇人,嚇死人,知道嗎?”
盯着她成熟的身線,目光最後停在事業線中間,我拉着她的手坐到大位上,說:“我們商量個事怎麼樣?”
“什麼?”她坐在我大腿上,我摟着她的腰說:“外面戰火連天,等到七月十五說不定整個業內有三分之二的人會死掉,到時候不用比,咱也是天下第一,要不?咱們先生孩子吧!”
“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三件事。”
不知道王曼什麼時候學會了討價還價,我挺享受的說:“別說三件,三十件都行。”
“第一,以後在家得聽我的。”
“行,家裡歸你管。”
“第二,沒我的允許,不準勾搭少婦。”
“噗,我啥時候勾搭少婦了?”我感覺自己很冤,王曼哼了一聲從我腿上起來,說:“武含煙、黛兒、兩個招弟……”
“停!”我趕緊阻止,再說下去收女徒弟都成自己純心不良了。“這個答應你,第三呢?”
“沒我的允許不能爬老孃的牀。”王曼甩出了終極大招,我抓着腦袋說:“好。”
哪曉得王曼快速往大殿外跑,只留下好聽的餘音在殿內徘徊:“你答應的太爽快,我不相信你,生孩子的事情等以後再說,我答應葉萱阿姨晚上一起去按摩呢?”
別人都說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到了我這怎麼就成了,一個人發呆,妹子賠我媽去按摩了呢?
這人一無聊就會整出連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我跑到鬼媽住的偏殿,對着棺材訴了半天的苦,鬼媽對我一頓數落:“男兒志在四方……”
好好的跑過來訴說委屈,還沒得到認同,我跟小孩似的賭氣,說:“行,您給我等着。”
隨即掀開鬼媽的棺材,我跳到棺材裡躺下,走陰出體,鬼媽站在棺材邊慈愛的看着我,我說:“走了,不殺個天翻地覆,我不會回來。”
只要小心點不被封印,這天下大可去得,我躺在大紅花轎裡,以最快得速度趕到賴家。
只見賴家大院被數十條鯉魚堵得嚴嚴實實,我什麼也沒管,花轎飄向場中,轟的一聲落到院子裡喊:“誰敢動我兄弟,想死的站出一個?”
隨即府級威壓爆發,正劍拔弩張的兩方高手,各方都有好幾個府級,齊刷刷的看過來,一位鯉魚靈問:“閣下真要插手?”
“我插手定了。”
霸道的話音一落,對面直接動手,我站着沒動任由府級僞法術落在身上,法術消散,我原封不動的站着,彈了彈衣服好像上面有灰似的說:“不想集體死在這裡,打我都的自殺吧!”
幾隻魚見我在他們的合擊下毫髮無損,驚悚的看着我說:“半步洲級,三夜聖君?”
“回答正確,可惜沒有獎勵。自殺唄……”我在賴家人裡尋找着小寶的蹤跡,無視了鯉魚靈的躁動,人家猶豫一會正準備自殺,小寶從屋裡出來喊:“慢。”
小寶在幾天內已經氣質大變,如果拉到社會上,別人一看就知道是成功人士。他走到我旁邊,低聲說;“老大,這事因你而起,鯉魚靈邀約一些靈體來賴家尋找大少爺,那時候我正巧不在,這羣靈脾氣暴躁的跟賴家打了起來,動手了難免有損傷,於是打得不可開交了。”
“這又關我什麼事?”
“還不是你在長江上忽悠了人家小紅的嫁妝,人家嘴裡說的大少爺不是我,而是賴大寶。”
我想了好一會,想起那條傻魚,說:“兄弟辛苦你了,我先閃。反正你們兩方已經打出血仇了,把我供出來也沒好處,你們繼續,我先撤退。”
“你不來,我自然不會說,但是你來了,這事必須還賴家一個理,賴家這無妄之災,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小寶公私分明的話鋒一轉,冷冰冰的對一羣鯉魚靈說:“他就是你們要找的賴大寶,你們自己傻被人的僞裝騙了,來賴家鬧事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殺了我們那麼多人,血還需要血來還。”
“殺了就殺了,你要待怎樣?”一隻魚霸道的瞪向小寶。“我們死的人也得找賴家一個說法。”
理在死傷仇恨面前似乎沒多少份量,面對這種棘手的事情,我想了好久都沒想到辦法,不動聲色的說:“就此停戰,誰在動手,死。”
“小紅,是她吧?”
挺着大肚子的小丫頭被人從後面拽出來,我瞪着眼珠子看着,她肚子裡真有寶寶,根據因果感知與我脫不了關係,老子啥時候碰過這一隻魚?孩子從那蹦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