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用力的掙扎着,尖銳嚎叫聲嚇得不少人把腦袋偏到了一邊。
少婦齊菲找來了一把鋒利的剔骨刀以及磨刀石。
我接過刀走到算命先生身邊,一刀劃在他胳膊上,流出的血除了血腥味還夾着淡淡的腐臭,周圍的人多大皺起了眉頭捂住了鼻子。
拿着刀在傷口上左右滾幾下,刀身很快沾滿了血。磨刀石放在長條凳前端,我面無表情的提着帶血的刀,走到長條椅上斜坐下,躬身在陰石上磨了起來。
儈子手的刀,把鋼口正磨七十二,反磨三十六,據說砍頭後能吸魂。僅僅用陰石反磨三十六,把原本鋒利的刀再次收鋒變的遲鈍一些,據說能切鬼。
滋滋的磨刀聲響着,大姐看着帶血的刀在磨刀石上跳動,她也忍不住憋住了呼吸。旁邊不少人更是忍不住驚慌、恐懼、詭異……等等許多情緒,蹲在地上嘔吐了起來。
夏天的太陽有點毒,這種情況下刺眼的陽光好像失去了溫度,給人一種另類的陰森感。
“陳三夜……你……你……把我打的魂飛魄散吧!”
刀磨了十二下之後,上面的血早磨幹了,我又劃開算命先生那條不怎麼流血的傷口,讓爛臭的腐血把明亮的剔骨刀染的黑紅。他停止威脅和怒罵,鼓着渙散的眼珠子哀求着。
他之前抱着魂飛魄散的光棍心理什麼都敢幹,如今知道不會消散,聽了一會磨刀聲卻變成了軟蛋鬼。
真是人怕狠,鬼怕惡。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以怨鬼的身份直接來找我報仇,我贏了也會給你個痛快。你千不該萬不該拿不相干的人命來要挾我,你種下了這種因,點你天燈就是將要結的果。”我說完不再出聲,埋頭磨起了刀,心裡念着:“兇刀帶血,聲聲磨鬼。”
刀沾了算命先生的血,反磨三十六,前十二次是磨血刀,是真的磨刀。中間十二次是磨鬼,以血爲引讓刀與鬼產生某種莫名的聯繫。最後十二次到底爲什麼,我也不知道,聽說是三十六合地煞之數,這最後十二下是引地煞之氣,砍鬼的是地煞之氣而不是陽間的刀。這些也就當聽聽,這只是剝皮的必要儀式。
“啊……陳三夜,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太狠毒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再次沾了他的血,我拿着刀才磨了幾下,算命先生咆哮的威脅一句,身體徹底失去了生機。
活死人的身體死亡,還控制着身體的鬼也會跟着第二次死亡會魂飛魄散,但是從“王曼”骨頭裡弄出來的生機蠱能讓玉骨生肌,那種生機對於鬼來說,與身體本來的生機沒什麼不同,所以算命先生不會魂飛魄散。
等刀快磨完的時候,已久有人用木材架起了一個空鍋,不一會鍋裡冒起了火煙。
刀磨完,我把算命先生弄的盤膝坐好,讓他雙手心、雙腳心、頭頂心,五心向天,準備開始剝皮挖肉炸人油了。用他自己的人油點天燈,才能抽出活死人的鬼魂。
點天燈分兩種,第一種,把活人用沾了油的麻布裹成人棍,倒掉在旗杆上,像點蠟燭一樣點燃腳跟。這種也稱點人蠟,可以用來製造厲鬼。
第二種,刮開頭頂的肉,滴油到上面燒,把人活活折磨死,人死後的鬼魂會進入點油的燈芯,永不超生。
這都是對於活人的極刑,我要點的是第二種天燈,但針對的不是活人而是鬼。
蹲到算命先生旁邊,拿着他冰冷的左手,我用剔骨刀在五根手指,五個縫隙中挨個劃了一道。再從手根部開始,沿着小指外側從中間開始割破皮,把每根手指兩側都分別劃開,最後沿着大拇指外則劃到手腕底部,橫着經過手腕直接劃的與小指那邊的口子連接到一起。
此時,手的皮分成了手心和手背。
撕拉!
我用刀尖翹一些手腕的皮,用手指拎着用力一扯,整個手心的皮被剝了下來,皮上只粘着細微的肉絲。
剝人皮也是技術活,人皮也有紋路,就像人指甲下的倒須皮,反着拔,有時候能拔很長一條,有時候拔的很短還會帶起肉絲。拔長的時候就是正好順着了人皮的紋路。
“滋!”
手皮丟進滾燙的鍋裡,發出淡淡的聲響,嚇的旁邊的人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我漠視了旁人的反應,用刀尖在手掌挑了一坨肉下來,說:“把鍋底下的火滅了,讓陰火炸人油。”陰火其實也是道家文武火中的文火,就是木柴看不到火焰只看得到明亮的炭。
之前點火架鍋的人已經吐的手腳無力,她抖了抖身體尿了出來。衆人聞到*,沒有一個人發笑。我自己滅了火,把刀尖上的一坨肉丟進鍋裡。
黑血模糊的肉在鍋裡縮動着,煎炸出了稀少的油漬。
隨後,剝了屍體另一隻手的皮以及兩腳的皮,同時也取了一點肉放到了鍋裡。
“呼!”
我吐出一口氣,仔細刮掉算命先生頭頂漩渦方圓三寸的頭髮,把頭髮夾着黃紙絲裹成三束,放到了一邊,這才輕輕刮開頭皮。
點天燈只能破頭皮,不能碰頭骨,不然怨鬼可能脫離另類的生機逃走。
挖下頭皮,丟進油鍋,點了一根香在油鍋前,等香燒完我拿勺子舀起了不多的人油,把三束頭髮放進人油裡泡着。
又拿了煤油淋在屍體頭頂,取出三束沾了人油的頭髮也沾上煤油,隨手撿了根枯竹掰成簡單的支架,架起三束頭髮放到了屍體頭頂。
磨殺鬼刀割皮又割魂,人皮和肉炸出來的人油帶了魂息,頭髮浸泡在五心炸出來的油裡,相當於又替算命先生建立了一個軀體。
五心寓意人體五行,這就是剝這幾個地方皮的原因。
“點天香,縛鬼。”
點燃三根頭髮,火焰燒的很小,我在心裡默唸一聲,感覺一股冷息從算命先生屍體裡被三束頭髮吸了出來,冷息劇烈掙扎着卻沒有效果。短暫的瞬間,我彷彿聽到了它不甘的叫罵與哀求。
“怎麼回事?陰司功德?”
突然,一股與送魂下去相同的莫名冷息印入了我的額頭,額頭微微涼了一下,又沒了任何感覺,彷彿只是錯覺而已。想了好一會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甩了甩腦袋,讓人找來一盞煤油燈,用東西夾着三束快燒成渣的頭髮,打開油燈把渣渣丟進了油燈肚子裡。
“喂,你們誰喜歡燒鬼玩的?每天點燈的時候,鬼就會享受火燒的滋味。”
搞定了算命先生,還得了一股陰司功德,我整個人輕鬆了很多。見一羣人呆立着不動,我拿着煤油燈隨口開着玩笑,哪知道一羣人臉色蒼白的人捂着胸脯驚悚的立刻吐了起來。
“集體懷孕?你們那些蟲子不定鑽過屍體呢?你們把它們貼身帶着也沒見這樣。”我小聲嘀咕。臉腫的跟包子似的九妹,張合兩下嘴巴,看脣形應該說的是:變態!
跟幾個人一起到山上隨便找了個坑,埋了三具屍體。回到寨子裡,不知道陳皮兩人跑去了哪裡?這麼大兩個人,我也不怕他們玩丟。
我身上實在是太髒,人也很累,大姐讓人準備好了洗澡水。我泡在大浴桶裡舒服的洗了起來,洗的差不多,靠在浴桶上不自覺的睡了過去。沒想再次夢到自己躺在棺材裡,龔文畫的鬼指破除一切障礙貼近狂滴水的哪兒,眼神癡迷語氣兇狠的說:“我要……好疼……我要吃陰司功德,給我……”
她吃過三股功德,我獲得了一股居然鎮不住她,還引誘的她不顧傷勢發狠了,這下真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