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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無際的海面在眼前伸展延伸開去,腥鹹的海風在臉龐拂過,項洵幾人立在船首,感受着茫茫大海給他們帶來的巨大震撼。
水天一色,波流浩淼,大自然美妙的身段毫無保留地展現在每個人的面前,那種難以言表的精神觸動,令得人人都生出心胸開闊的感覺來。
也不知是誰先帶的頭,然後便聽着一船的人都開始長嘯起來,嘯聲高低起伏,粗細不一,卻無不傾注着每個人心中濃濃地情感。
大家的嘯聲緩緩消散在大海的懷抱當中,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大家都是興致勃勃,尤其是從來沒有看過大海的,又或者是頭一次坐船出海的,紛紛在王福廕的帶領之下東看西看,左問右問,大開眼界。
然而到了下午的時候,不少人都開始無精打采起來,尤其是蘇小宛和德叔兩人,暈船暈得最厲害,王福廕提供了防暈秘法卻都無效,於是兩人只好到船艙裡去休息。
明媚的陽光照耀着,洋麪風平浪靜,大船穩定地向前行駛,在海面上劃過一道白色的波痕,又緩緩消失。
寬大的船尾處,王福景等人坐在這裡忙裡偷閒,而王福廕和裴鬆則是一人一枝釣竿,優哉遊哉的釣着魚。
項洵也取了一根長長的釣竿,跑到船尾坐下來問道:“船走得這麼快,能夠釣得上魚兒來嗎?”
王福廕哈哈笑道:“終給我找到鄙視你的機會哩,你一定是從來沒有釣過魚,釣魚這事情的樂趣就在於,你永遠不曉得魚兒什麼時候上鉤,那種等待的折磨,最是令人迷醉。”
王福景笑道:“小洵休聽他亂吹,魚兒咬鉤的剎那,那種由等待、付出轉到收穫的感覺,纔是最真實最令人歡欣鼓舞的。”
項洵上了餌料,甩下釣鉤笑着回憶道:“魚還是釣過的,只不過,那時都是爲了給兄妹幾人果腹,哪裡會有垂釣的悠閒心思呢。”
裴鬆笑道:“很羨慕你那幾個弟弟妹妹,有你這樣的大哥,心裡一定都是非常滿足的吧?”
項洵搖頭笑道:“我們幾個年紀相差其實不大,哪裡會去想什麼個人的功勞,每個人都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來爲大家提供溫暖,能夠一起好好的活下去,曾經是我們心裡唯一的目標。”
王福景點頭嘆道:“似小洵兄妹幾人的情形,確實令人嚮往,那種單純的兄弟手足之情,在這亂世當中,有多少能夠經得住考驗呢?哈,說到這裡,都要跟大家說一個好消息。”
躲在船帆陰影裡的凌飛翻了個身,打個大大的呵欠道:“是不是楊廣那個昏君死了?”
王福景失笑道:“我倒是天天盼着這個好消息,可惜,那老小子的命似乎還挺硬。”
項洵擺弄了下手中的釣竿,輕笑道:“蔭哥你倒是趕緊說,否則只是這樣乾坐着,我只怕自己要很快睡着。飛哥儘管睡你的大覺,休要插嘴。”
王福景笑道:“我這好消息便是,弄潮幫昨天夜裡已經四分五裂了!”
“什麼!?”“怎麼回事!?”“哈哈,竟然有這種好事?”
幾個人登時興致勃勃,連凌飛也一骨碌爬起身來,仔細聽着王福景的好消息。
王福景伸了個懶腰,輕笑道:“前天那場決鬥,崔弘被小洵重傷之後,整個人在弄潮幫裡的威望頓時降到最低點,要知道,弄潮幫雖然是他一手創建起來的,但是因爲吞併了不少小幫會,弄潮幫中的兄弟早已經不似最開始那般齊心了。”
頓了一頓,王福景繼續道:“此次崔弘重傷便是個導火索,平日裡早對他不服的幾個副幫主紛紛想着上位,但因爲忠於崔弘的兄弟仍然不少,所以一場奪位鬧劇最終變成了大火拼。”
凌飛咬牙笑道:“弄潮幫這回真是咎由自取,嘿,景哥,不知這結局怎樣了?”
王福景大笑道:“哈哈,到今天早上收到消息時,弄潮幫已經一分爲三,崔弘的舊部實力依然最大,以崔弘崔汐這兩父子爲首,另兩家實力次之,分別是兩個副幫主當家。”
王福景頓了一頓繼續道:“但是經過此番火拼,崔弘本來就重傷的身體更加不堪,再加上此次幫派分裂的打擊,我只怕他的實力已經連以前的一半也沒有了。”
裴鬆笑道:“如此說來,弄潮幫從此以後都算名存實亡了,哈哈,景哥你夠狠,這麼大的好消息竟然能夠一直捂到現在,今天晚上定要好好喝上幾壇。”
王福廕斜睨着眼睛笑道:“你們看,小洵這傢伙笑得是否像頭偷了雞的小狐狸?”
項洵失笑道:“蔭哥你這老狐狸,又來陷害我。”
王福廕眯着眼問道:“你給我老實交待,前天與崔弘決鬥的時候,你是否就是做的這個打算?”
裴鬆驚詫道:“不是吧?如果真是那樣,小洵這廝……”
項洵大笑道:“原來只是想給他弄點麻煩的,也沒想着能夠成功,哈,誰料到崔弘那般不濟,最後竟然能夠把他傷成那樣。”
凌飛拿胳膊勒着項洵的脖子恨恨道:“他孃的,你小子是否在說我們這些人無能呢?”
項洵翻着白眼咳道:“凌飛大俠饒命,前番若非學了你的袖裡藏刀,我哪會有機會傷到他呢?無論怎麼算來,飛哥你都是居功至偉……”
見着這兩人玩耍調笑,王福景大笑道:“小飛你若是能夠在飛刀中附上兩重真勁,只怕以後我都要繞着你走了。”
凌飛如同被雷劈中,呆滯道:“這個想法都是不錯,只是如何才能辦到呢?”
項洵笑道:“景哥若是能在箭枝上附着兩道真勁,豈非更加可怕?”
王福景嘿嘿笑道:“我這兩天早開始琢磨這事兒哩,哈,估計只要再有幾天,都要給我摸着門檻了!”
凌飛雙目放光道:“景哥快些教我!”
項洵搖頭笑道:“飛哥,你和景哥的情況其實並不相同,你的飛刀若要附上兩重真勁,只怕比景哥要難得多哩。”
王福景點頭笑道:“不錯,因爲箭枝這東西,本身就可以用弓弦發射出去,我只消掌握好發射的時機,發射前的一剎那間,將二道真勁貫到箭枝中便可以了。”
凌飛皺眉點頭道:“不錯,我的飛刀本身卻仍要依賴自己的力道來發射,嘖,這個難度比景哥要大上很多啊。”
項洵笑道:“近距離偷襲的話,那威力也會大上很多啊……咦?好像有魚兒咬鉤了?!”
王福廕大罵道:“他孃的,我和小松守了半個多時辰,你小子纔來了多大一會就有收穫?老天爺,你也太不公道了吧……”
項洵將手一抖,那魚便被扯出海面,在空中瘋狂地掙扎着。
王福景眯眼道:“唔,好像是條青花魚……”
話音未落,便聽得項洵大叫一聲:“那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