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亦云依言去請玉龍寨的人進來,靳秋等人則趁這工夫,將桌上的早飯填落肚中去,只不過因爲念着玉龍寨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草草應付,有些食而不知其味。
四人吃飽之後,便由餐廳轉至會客廳,等了不片刻,便見狄亦云面色古怪地引着一個人進到廳中。
那人還未進門,衆人便覺着一股濃烈地酒氣撲鼻而至,項洵心中暗道這人莫不是靠着喝酒壯了膽子纔敢進來?否則怎麼會弄得如此不堪?
那人緊跟在狄亦云的身後進來,行至廳中,卻是連頭也不擡,只是躬身行禮道:“拜見靳場主。”
靳秋苦笑了一聲道:“沒想到竟然會是你小子……”
那人卻不答話,只從懷中掏出幾封書信來,交由戴朝宗遞給靳秋,沉聲道:“玉龍寨圍攻牧場一事,全由潘慶而起,至於箇中秘辛緣果,皆在這數封信內,場主一閱便明;如今潘慶已被我馬寨主所殺,首級交由狄兄懸在牧場的城樓之上以儆效尤,玉龍寨上下今日之內便會全數撤走,雖說有些強人所難,但我們仍是希望牧場方面能夠寬宏大量,不予追究此事。”
靳秋見他不肯回應,搖頭道:“據我所知,馬嘯風早於兩個多月前喪命於潘慶之手,如今又突然冒出個馬嘯風來,實在是令人費解,不知紅櫻能否如實告知於我?”
那渾身酒氣的男子正是柳紅櫻,只見他頗是無奈地微微點頭道:“場主的消息無誤,我的好兄弟馬嘯風,確實已經喪命於潘慶那畜牲之手,現在這個……是找人易容冒充的。”
靳秋稍稍皺眉道:“你們的膽子還真大,就不怕玉龍寨這幫人發現真相之後,羣起而攻之嗎?”
柳紅櫻面無表情地搖頭道:“此事我等自有主張,就不勞場主費心了。”
狄亦云面色不鬱道:“紅櫻!你怎麼如此跟場主說話?”
靳秋搖頭嘆息道:“唉……當年的事情,確實是我思慮不周,你心裡怨我也是應該的……只不過,我兒青雲終究未能保住性命,你可知道,這六年來……”
“夠了……”柳紅櫻眉頭微皺,十分無禮地打斷了靳秋的說話,“我今日來,只是爲了化解玉龍寨與流雲牧場之間的誤會,至於其他的私事,早已是過眼雲煙,我……不想再提。”
靳秋搖頭道:“既然你肯親自前來,我又如何會去爲難玉龍寨,只是希望你回去之後,能夠仔細處理好假扮馬嘯風一事,千萬莫要因此而致使玉龍寨土崩瓦解,否則……”
柳紅櫻點頭道:“我曉得了,既然如此,告辭!”說罷竟是直接便要轉身離去。
狄亦云連忙低喝道:“紅櫻!你這是做什麼?!咱們兄弟好不容易見一次面,至少也應該一起喝上幾杯吧?!”
柳紅櫻望了望狄亦云,又轉頭看了看靳秋,輕輕地搖了搖頭道:“眼下靳場主的處境似乎不是很妙,你還是打起精神來好好應付這局面吧,想喝酒的話,就等流雲牧場這裡的事情告一段落,來玉龍寨找我吧……”說罷再不停留,徑直行出廳門去了。
未愈,頭痛不止,冷汗淋漓中,碼兩千餘,不悅,復刪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