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雨剛下來的時候,南公館收回了從小路下山抄渝閒後路的計劃,繼而將這人手調配到了半山腰上;
南公館是樂意看着渝閒與楊宏在那兒死拼的,雖然這渝閒在解決掉楊宏之後,那這南公館將直接與渝閒交火;
此時這南公館裡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楊宏是拼不過渝閒的,無論是拼人數還是拼暴力,這渝閒新到的力量都遠遠的超過了半山腰上的楊宏;可這姬家也不是軟柿子,想要拼掉楊宏,那渝閒也得會出代價不是;
而這結果與預想的也差不多,只是這時間上有些出入;原本以南公館對這渝閒新到的力量所進行的評估計算,這楊宏最多支持兩個鍾就得潰敗,或許是因爲這場暴雨吧,這楊宏竟然支撐了好幾個鍾才潰敗,不過這南公館倒是可以理解,畢竟這暴雨的影響太大;
不僅僅是影響渝閒的戰力,同時也影響了南公館;
原本以這馮氏四老的算計,是可以在這半山腰上,利有這之字形路段,進行梯次的射擊;可在這暴雨下來之後,這樣的算計便落空了,只能與渝閒硬拼;
同樣,這與渝閒硬拼,卻不代表着就放棄這個險要據點;雖然這暴雨影響了武器的利用,可這路段同樣可以堵住車輛的衝擊,只是需要更多的人手去堵這段路;
於是,這馮氏四老便開始調配人手;
僅以南公館直屬的力量,很明顯的是不夠的,這時候該讓這十二鎮爺出手了;
以馮氏四老的算計,這南公館直屬的力量肯定得調到前邊去頂着;雖然這十二鎮爺早就與馮氏四老串聯着要對付家族,可這人心隔肚皮,特別是家族在南渡上岸的時候,下邊的人報來關於這支力量的數據;
此時這南公館裡坐着人哪一個不是人精,都是從這江湖爭鬥中的勝出者;憑藉着這下邊人報來來的情報估算,這與家族的一戰,原本就因爲對家族瞭解不多而產生的一絲顧慮,現在更是有些動搖;
馮氏四老自然是明白這其中的人心難測,可這都綁在一條船了上,不拼也是不行的;於是,這馮氏四老只得以身作責,用南公館直屬力量頂在前邊,然後再是這十二鎮爺的人手;
在關於調配這十二鎮爺的時候,這馮氏四老是準備讓七爺與九爺打頭的;以馮氏四老的想法,這九爺剛還攪黃了關於趁着姬家到來而準備突擊渝閒的時機,而導致這家族的力量及時趕到;
以馮氏四老的眼光,這九爺肯定是故意的;因爲這十二鎮爺之中,就屬九爺程志蘭是晚輩,而且還是在園子里長大的,與渝閒有着發小的感情;這就保不準這九爺會在南公館在前邊與渝閒拼命的時候,在背後捅刀子;
同時,這馮氏四老也知道七爺與程志蘭的父親是有過多次救命的恩情,因此這七爺與九爺的交情遠比這十二鎮爺的其他兄弟的感情要來得深厚;而在這九爺去世之後,七爺對程志蘭的照顧,那是明眼人都看着的;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是故人之後,這故人逝世,自然得照料着這晚輩;
基於這樣的考慮,馮氏四老決定讓七爺與九爺就頂着南公館後面,這樣一來,如果這七爺與九爺有些什麼想法動作,那這馮氏四老也能及時的反應;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七爺與九爺的後邊還有其他的人手堵住退路,而以這南山的公路來說,這活動的範圍對這場拼鬥來說是顯得有些狹窄的;這七爺與九爺就算是沒有異動,那也得頂着前邊給解決掉;
於是,這馮氏四老便提出讓七爺與九爺跟在南公館後邊;之所以公然提出來,一則是這場面已經是擺明了要與家族拼到底,有些話要說得清楚一些爲好;再則就是,如果這七爺與九爺真有些什麼想法的話,這馮氏四老提出這樣的方案,也可以試探出七爺與九爺的反應;
而在馮氏四老提出這樣的提議之後,這七爺與九爺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便答應了下來,一切按照馮氏四老的命令照辦;
對於七爺與九爺的反應,這馮氏四老倒有些疑惑,先前明着是有些顧慮的,就算沒有其他的想法,可這明明是存在顧慮,不僅是七爺與九爺,其他的鎮爺同樣的存在着一絲的顧慮,對於這一點,馮氏四老是心知肚明的;
可現在這馮氏四老的提議很明顯的是要將七爺與九爺給頂在前邊,偏這七爺與九爺沒有絲毫的異樣,很坦然的接受了,連原本的顧慮似乎都沒有了;
或許是這家族所展現出的力量讓這十二鎮爺明白,家族肯定是不會放過他們的,所以這才做下最後決定;
馮氏四老是這樣想的,或許也只有這樣想才能解釋心中的疑惑;
當這馮氏四將人手調配完成之後,這人手也按計劃的進入指定的位置;同時,這渝閒也感覺到了南公館增派了人手,否則不可以那麼快的將填進去的人給吃掉;
而這渝閒卻沒有因爲南公館的增派人手而感到慌張,反而有些興奮;
以渝閒在電話裡與程志蘭所交流的一些想法,這時候南公館增派人手,那程志蘭的算計也應該是得手了;
渝閒在電話裡與程志蘭談起過關於這算是迫在眉睫的拼鬥的事兒,以程志蘭最初的想法是讓渝閒暫避,而渝閒則不願意退,同時還肯定的告訴程志蘭,家族的力量很快就會到;同時,渝閒也說起關於家族力量到達之後一些計劃;
以渝閒在相信程志蘭一直是站在他這一邊的感情來說,渝閒是不會再對程志蘭隱瞞什麼的;而以渝閒的計劃是,當家族力量到達之後,這渝閒肯定會在半山腰上與南公館交上火,而這時候渝閒則要求程志蘭在南公館內將馮氏四老給控制住;
以渝閒對馮氏四老的猜測,這四隻老狐狸是不會親自到半山腰上來動手的;這樣的猜測主要基於兩個方面,一是這馮氏四老的年紀畢竟大了,再玩不了這親自動手火拼的活兒;二是這馮氏四老還得留在南公館作居中調配指揮;
正是基於這樣的猜測,渝閒纔要求在半山腰上這邊交上火之後,程志蘭就立即將馮氏四老控制住;
只要這馮氏四老被程志蘭控制住,那這半山腰上的人手肯定會失去指揮;而這一旦失去指揮,這南公館的人手與十二鎮爺的人手,他們的一個配合協調就會出現混亂,到那時候渝閒便可趁着這時機,一舉攻佔這險要之地;而這之字路段的險地一旦被攻陷,那這南公館將再無險可守,這渝閒便可以帶着人攻上南山,就在南山之巔與馮氏四老來個大清算;
當然,渝閒這個計劃是存在着很大的漏洞的;
首先是這南公館裡邊的侍衛可是馮氏四老的嫡系,與家族可以算沒有絲毫的關係,只會聽從於南公館;那麼,這程志蘭一旦動手,這南公館裡必定會出現交火的情況;
只要這南公館的槍聲響起,這隻要是個明白人就知道肯定是有誰在攪和;同時,這程志蘭也不一定就能夠在短時間內拿下南公館,這時間一旦給拖住,那就能讓馮氏四老反應過來;
而這最重要的則是,這其他的鎮爺在程志蘭動手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以程志蘭的估算,這其他的鎮爺裡邊,可是有着馮氏四老的死黨的,他們絕對不會坐視觀望程志蘭將南公館控制在手中;
以程志蘭的人手,就算是再加上七爺的人手,這要與其他的鎮爺開打,這勝算也不會太高,甚至會低得可以忽略;
於是,程志蘭對渝閒這天才想法作了很鄙視的否定,同時將程志蘭的計劃告之渝閒;
以程志蘭的計劃是,這南公館肯定會將這十二鎮爺的人手給派上前邊去頂着;畢竟這南公館的嫡系人手遠遠不夠家族看的;而且以程志蘭的估算,這馮氏四老也存在着借刀殺人的意思,畢竟這十二鎮爺坐大,對於南公館的地位是有着極大威脅的;
更重要的是,本來這招集十二鎮爺的人手,就是用來與家族死拼的,絕不會只是招來看熱鬧,看着南公館與渝閒在那兒打得個你死我活之後,才讓這十二鎮爺出手;
所以,這程志蘭便是要利用這一點;
無論這馮氏四老的怎麼調配人手,程志蘭肯定會搶到一個靠前的位置;然後等到渝閒與南公館僵持的時機,就從背後捅刀子;
這時候只要程志蘭一動手,那前邊南公館的人肯定會亂;那麼這時候渝閒就要全力攻擊,並且要在後邊其他鎮爺反應過來之前,將這半山腰的險要據點給奪下來;
只要這渝閒奪下了這險要據點,那程志蘭便可以與渝閒會合;到那時候,這南公館已無險可守,以渝閒的力量再加上程志蘭反水所帶來的對其他鎮爺的影響,便可以一舉攻上南山;這樣一來,就可以與馮氏四老在這南山之巔做個最後的清算;
不同的計劃,結果卻是一樣的;
對於程志蘭的這個計劃,渝閒也表示否定,因爲程志蘭的計劃同樣存在漏洞,而且所渝閒的說法,程志蘭的這個計劃的漏洞更大;
渝閒所說的漏洞,主要是這程志蘭都夾在半山腰上,前邊是南公館的人,後邊是其他的鎮爺;而這樣的位置,只要程志蘭有動作,那馮氏四老便會在第一時之內發現,並做出反應;到那時候,這程志蘭只能等着被馮氏四老給宰了;
因此,這渝閒是不贊同的;但這程志蘭只用一個理由就說服了渝閒,一個很簡單卻讓渝閒不得不接受的理由;
“渝,叫了這麼多年的姐姐,現在怎麼就不聽姐姐的話呢,是不是那句姐姐只是叫着玩的?如果是叫着玩的,那你想怎麼着就怎麼着;只要你叫這一聲姐姐,就要聽姐姐的話;”
面對着這程志蘭明顯是耍賴皮的話語,渝閒卻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從渝閒第一次稱呼程志蘭爲蘭姐的時候開始,程志蘭便開始叫渝閒爲渝;這是當地的一種稱呼方式,對最親密的人一般只稱呼一個單字;
而程志蘭將渝閒叫作渝的時候,從來都是私底下的,平日裡還是得叫一聲少爺,畢竟在園子裡,這身分地位還是有些差距的;
當程志蘭用這種私下的稱呼開始,並以姐姐自居,然後要求渝閒聽話的時候,往往這時的渝閒就會顯得很乖;
在程志蘭出任九爺之後,也好些年了都,渝閒再也沒聽到過程志蘭這般的對他說話;而此時的程志蘭竟用這般熟悉的話語,讓渝閒不知道該不該拒絕;
因爲這一次不是平日裡的玩鬧,而是得拼死相爭的局面,稍有不慎就會導致死亡;可這渝閒也明白蘭姐爲什麼這樣說,只因爲兩人的感情;而渝閒面對着程志蘭這樣真摯的感情,確實是找不到什麼理由拒絕;
在渝閒找不到該怎麼迴應的時候,電話那頭的程志蘭就直接拍板了,就這麼定了,一切按照蘭姐的計劃;
以渝閒對程志蘭的瞭解,渝閒與程志蘭存在着同樣的弱點,感情;只要涉及到關於感情這方面,都不會去顧及自己,只會去想着他們所關心的人;
而對程志蘭來說,渝閒是她的小弟;在小弟面臨着現在這般險惡的境況的時候,那這做姐姐的,自然得照全小弟,那怕是搭上性命也再所不辭;
對渝閒來說,他明白程志蘭在想些什麼的;同時也知道,如果這時候真的忤逆了程志蘭,那就算是渝閒贏了這場爭鬥,而且渝閒與程志蘭都存活了下來,那程志蘭也再不會認他這個小弟;
原因很簡單,這麼多年的感情,這到了生死關頭了,你卻不再相信這份感情,那就算是存活了下來,這份感情也已經死了;
於是,渝閒算是默認了程志蘭的計劃,儘管這樣的計劃讓渝閒很不贊同,也上程志蘭陷於險境之中;
以此時看來,程志蘭的計劃雖然出現了一些意外,但卻並未偏離太多;除了這突來的暴雨,還有馮氏四老主動的將程志蘭給頂到了前邊,也算是將程志蘭放到了她所想要的位置;
當程志蘭到達指定地點的時候,並沒有急着動手;雖然程志蘭武斷的讓渝閒同意了她的計劃,可這並不代表着程志蘭就會如計劃的那般莽撞;
現在因着這場暴雨,原本的計劃是有些不太適合的;這時候的程志蘭不再準備着搶先動作,製造混亂讓渝閒趁機攻上來;
此時的程志蘭準備讓渝閒製造混亂,讓前邊的局勢更加的緊張,同時利用這暴雨的能見度,儘量的往前邊靠攏;因着這暴雨,原本的武器是沒法用了,只能近身攻擊;於是,這程志蘭便有了機會盡量的往前邊靠攏,等着渝閒加大攻擊力度,然後看準時機出手;
這時候的程志蘭雖然無法與渝閒聯繫上,但以程志蘭對渝閒的瞭解,這渝閒肯定會想到這場暴雨爲這計劃所帶來的變動,同時也會給程志蘭製造動手的機會的;
實際來說,程志蘭與渝閒這姐弟倆,還真是一路貨色;都不需要有太多的交流,也能猜到對方在想些什麼;
渝閒在發現南公館增派了人手之後,這一時不由得有些激動,想來蘭姐應該是到了的;而這時候的暴雨正大着呢,不能坐等着蘭姐給創造機會,而是應該給蘭姐創造機會;
於是,李理便看到了渝閒那有些躍躍欲試的模樣;
就此時的渝閒來說道,他發現了南公館增派了人手之後,確實是有些激動;當然,這不是因爲渝閒好殺生,而是擔心蘭姐這時候的處境,有些着急着搶先動手,儘量減少蘭姐所受到的攻擊;
而這渝閒一着急,便顯得有些興奮;同時,渝閒讓把子去弄一輛還能用的車,還讓這邊先停止攻擊,騰出一段路來;
對於渝閒的這個舉動,李理確實有些沒能明白其中的用意;倒是文黎有些感覺了;
李理因着這最後才趕到,對於渝閒與程志蘭的計劃,這渝閒還沒來得及告訴李理,所以這李理有些不太明白渝閒的舉動;
而文黎雖然也不知道渝閒與程志蘭在電話裡倒底說了些什麼,當然也因爲渝閒沒有告之文黎他與程志蘭的計劃;但是,文黎卻從渝閒的說語裡聽出了一些東西;現在看着渝閒的舉動,立即就猜到渝閒是準備玩一把車技,打開一個缺口;
同時,這文黎對渝閒很不滿;先前這有計劃也不告訴她,現在要玩車技又只讓把子弄一輛車,很明顯是要將文黎給排除在外;
當然,文黎能夠理解渝閒的想法,不外乎就是不想讓文黎給傷着嘛;
因此,這文黎也沒有叮囑把子給多弄一輛車,只是安靜的站在渝閒的身邊,聽渝閒大吼着對李理說明情況;
此時的李理才明白這渝閒玩的是哪出;這渝閒是準備親自去打開缺口,同時要求李理跟上;一旦這渝閒陷進南公館的人堆裡,李理的人便要立即發起攻擊,而且要傾盡全力;
關於這一樣,李理是極不贊同的;不開玩笑,無論是出於兄弟感情還是家族地位;
說重些,李理還是做哥哥的,怎麼能讓渝閒這做小弟的去玩這打開缺口的事兒;說輕此,這渝閒怎麼着也是家主吧,這李理做下屬的還能讓家主親自去玩這麼兇險的事兒;
當然,李理也沒法去反對渝閒;至於原因嘛,這時候的情況都看着的;這麼大的暴雨,這下邊的人都在暴雨中淋着,這時間一旦給拖得久了,都不用南公館動手,光是這場暴雨都能將這山道上的人給淋趴下了;到那時候還談什麼家族,老爺子的恩情之類的東西;
同時,這渝閒自認爲玩這車技,怎麼着也比李理要玩得好;當然,這一點李理也不得不承認;
從小時候這李理與渝閒在園子面前的那條大河裡玩快艇,這渝閒就比李理玩得好;成年之後,這李理便進了家族的武裝裡邊鍛鍊,而這渝閒卻繼續的在外面玩着;特別是在渝閒與文黎相識之後,這文黎的車技玩得很棒,而渝閒也跟着玩得更好了;
關於這一點,李理倒是知道的,也是不得不接受的事實,可這李理依然不能接受渝閒自個兒去冒險;
或許是此時的李理給渝閒這舉動給逼急了,準備着出殺手鐗;其實就是讓人硬生生的將渝閒給拖走,然後再想法辦;
可在這場暴雨之中,說話都得用吼的;而現在簇擁在渝閒身邊的人,大都是把子的人;這李理沒法用動作或者眼神讓這些人去明白他要幹什麼,同時也準備着讓他帶來的衛隊幹這事兒的時候,這渝閒便將李理給拉住了,同時這把子也將車給弄了過來;
於是,這渝閒本來還想給李理叨叨幾句的,而把子已經將車擺在了渝閒的身邊,然後這渝閒也懶得叨叨李理了,直接就上了車;
而正在上車之後,這才發現文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車上坐着了,正顯得有些無聊的玩着擋風玻璃,連斜眼瞧一眼渝閒都沒有,一幅懶得理你的模樣;
對此,渝閒倒沒有將文黎給趕下車去,只是習慣的將文黎給摟了過來,就靠在渝閒的肩膀上,也沒有多說什麼,就發動了車,熟練的玩着就衝了上去;
對於李理來說,這渝閒的動作還真挺快的;甚至連李理想去攔在車前邊的動作都沒來得及,這車已經飆了出去;於是,這李理只得趕緊着快步跟上,同時大吼着讓下邊的人開始攻擊;
當然,這也是給渝閒逼的;甚至連嗓子都吼都沒聲了,這李理還一邊大步的向前跑着,一邊讓下邊人跟着攻擊,那模樣比渝閒陷入瘋癲狀態的時候還要來得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