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麼來着,屯子裡來了這麼多人,肯定有人會撞上大耗子的。
聽聲音,好似是我那個嫁人的表姐。
“羣演”管家留下來盯着熊孩子葛子君打掃地面的傷的殘雪,還有一些枯樹葉什麼的。我和婆婆趕過去一看究竟,只見我表姐早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也是大着個肚子,旁邊圍了一羣人保護她。
“老鼠呢?”我是一路小跑過來的,嘴裡還喘着氣兒,婆婆還在後面步履沉穩的慢慢的往這走。
表姐指着花園中的樹叢,說道:“剛纔從那兒躥過去了,一眨眼就沒了!”
“會不會是眼花啊,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老鼠。”我勸慰着表姐,嘴角卻僵硬如同石化,差點就尷尬的裂開了。
這羣大老鼠,也不躲好,把我表姐都嚇成這樣了。
表姐臉色十分蒼白,聽我說是眼花了,皺起了眉頭,“可是我剛纔看的很清楚,他們也都看見了。”
在我表姐身邊保護的七大姑八大姨,就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有的說是,剛纔只看到黑影躥過,沒看到是多大的東西。也有的說,剛纔那就是一黑色的老貓,說像老鼠的也就只有表姐這一個。
這下可尷尬了,誰也沒有真正看清楚那是啥。
剛纔那東西躥過的時候,更沒有拿照相機拍下來。
眼下這雪後初晴,光下華日的,說這院子裡有一隻兔子大小的巨型老鼠,那也得拿出證據來不是?
剛好到了吃飯的時間,婆婆邁着優雅的步伐過來,讓大家扶起表姐回屋吃飯。
我們屯子距離城區比較遠,所以才把親朋好友都請來家裡住一晚上。反正允禮的這個王府,是真的非常非常大。
加起來吧,而又二十七八個人呢。
這些人都能湊出三四桌的酒席了,被領到易凌軒家吃飯的地兒。每八個人一桌,坐下之後,整間房間還顯得寬敞。
大家坐下來以後,穿着女僕裝的傭人就開始上菜。
陸續的一些葡萄酒、白酒之類的佳釀也往上端。屯裡人和城裡人不同,是老少爺們都愛喝酒,也都能喝酒。
以至於屯裡都傳了一句老話,叫有酒能使鬼推磨。
二兩黃湯下肚,甭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變得多話起來。一羣人熱熱鬧鬧的在飯桌上嘮嗑,一開始就是拍我爸我媽的馬屁。
說我出息了,嫁了一個書香世家,在市區還有這麼大一套祖傳的宅子。
我這老臉就算再厚,也經不住這一通的亂誇,低着頭都快埋進胸腔裡面了。食不知味的,一口一口的往嘴裡扒飯。
我爸我媽其實對易凌軒的家裡也不是很熟悉,藉着吃飯好奇問我婆婆,“您是不是也住這裡?小易的父親呢?”
“他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我不住這裡。也就是他結婚纔來一趟,我住在江城的一套祖產裡。”別看我這婆婆看起來挺嚴謹精緻的,喝酒也真的是不在話下。
見我爸媽把酒杯喝乾了,親自添了半杯。
自己碗邊的慢慢的酒杯裡的酒水,是一飲而盡,“今天高興,難得見到親家,那我就先乾爲敬。”
臥槽!
一口悶,真是女中豪傑啊!
我正佩服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老顧家女兒嫁了人,新郎叫啥名,好像還沒告訴我們呢。”
“易……嗝!易中天”我爸打了個飽嗝,不假思索的就喊出了百家講壇裡廈大教授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