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完了,我不肯學醫,我這婆婆本來就不喜歡我。
她那樣嚴謹認真的一個婦科女醫生,看我這樣在她家的花園裡揍人,非當場給我下不來臺不可。
當這麼多人面兒,被婆婆罵,出不了二十分鐘就能傳遍整個屯子。
今後我顧大王的臉面,都不知道要往哪兒擱。
心裡悲催的想着,慢慢兒的就認慫的鬆開了葛子君的耳朵,正準備低頭承認錯誤。
誰知道我這個婆婆竟然是冷冰的掃了一眼,葛子君問道:“你剛纔拿鞭炮炸我兒媳婦?對嗎?”
“我……我不是故意的……阿姨,我們就是鬧着玩。”葛子君沒想到自己捱了揍,還得被長輩教訓,臉色都青了。
我自己也跟做了夢一樣,我去啊。
剛纔本大王在婆婆面前,別說三從四德了,連個女人樣兒都沒有。
她居然也不生氣,一個鼻孔出氣的幫我質問葛子君。
婆婆臉上帶着嚴厲的表情,“她肚子裡可是懷着孩子,萬一出什麼事了,你是打算一屍兩命嗎?”
聽着這麼嚴厲的訓斥,葛子君哪兒有剛纔那麼囂張,低着頭不敢擡起頭,“這就是炮仗,炸不死人的。”
“那就是會炸殘廢,或者流產咯?炮仗拿出來,我看看……”婆婆向葛子君索要炮仗,絲毫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葛子君雖說是熊孩子,可也怕長輩,硬着頭皮把口袋裡的炮仗全都交上去了。
我婆婆仔細檢查了一下葛子君炸我的那些炮仗,說道:“這些東西我沒收了,你們倆去把他爹媽給我喊來。”
婆婆讓兩個葛子君的跟幫,去通知葛子君的爸媽。
“不要,不要喊我爸過來,我知道錯了。阿姨!!”葛子君十幾歲的人了,一聽我婆婆要喊他爸過來教訓他,嚇得是屁滾尿流,眼淚汪汪的。
葛子君他爹和我媽在屯子裡同樣出名,叫做葛二蛋。
二蛋兄因爲這名字自小被人嘲笑,才找了算命先生,給他兒子算了個名兒叫子君。寓意是要讓這傢伙,做個有匪君子。
可惜沒出三歲,就開始在屯子裡惹禍了。
每次闖禍葛二蛋都是隨手就抄起東西揍人,有一次周圍啥也沒有,這位二蛋兄抄起了旁邊的大磨盤就往葛子君的腦袋上掄。
雖然沒出人命,可是葛子君被打出來腦震盪和後遺症。
從此以後只要聽到跟他爹有關的,就渾身直打哆嗦。
我雖然被葛子君戲弄了,可是也挺講義氣的,就怕家庭暴力在這裡上演,說道:“媽媽,那個……要不就算了,子君還小。他爹又厲害的緊,您教訓兩句就成了。”
“剛纔傷着你了嗎?”我婆婆大概是先想研究一下,我傷沒傷着,再考慮要不要告狀告到葛二蛋那裡去。
她在我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那葛子君在旁邊,汗液都溼透了全身。
檢查了一遍,發現我沒事,她才鬆了口氣。
旁邊的羣演管家,說道:“夫人,不如就讓他在這裡和我一起打掃院子吧,就算是在這裡亂來的懲罰。畢竟是少爺大喜,就不要把這件事鬧大。”
我婆婆還沒回答他呢,就聽花園另一頭傳出一聲尖叫:“啊——老鼠,我的天哪有兔子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