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長老的容貌都是絕對保密的,相互之間也都是不知道的。看最快章節就上
因爲一旦迴歸外界的生活中,失去了黃河會的庇護,他們黃河會核心成員的身份泄露出去。
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放他們走,不要碰電梯的總閘。”諾一長老似乎被一下壓倒了死穴,立刻就向凌軒妥協。
電梯緩緩的在往上升着,凌軒的手緩緩的掀開了面具的三分之一,整個人都笑的像個惡魔一樣。
諾一長老抖就跟篩糠一樣,貓見了耗子大概都沒那麼害怕。
其他長老有些猶豫,“可是黃河會不能一日無主,代會長已經仙逝……”
“若他們真的走,我們黃河會怎麼辦?”
……
其他黃河會的長老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看來是都不想善罷甘休,黃河會代會長死了。少了絕對的主心骨,自然是不會放過我的。
凌軒的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藉着手電筒中幽暗的光束緩慢欣賞起諾一長老的那半張臉,“其實我也挺好奇的,黃河會的一介長老,在生活中是什麼樣子的……還有你的家人,到底是普通人,還是因爲你的關係過山富裕的生活。”
“不要……不要泄露我家人的行蹤,你威脅我也就算了,堂堂陰間的攝政鬼王。您……”諾一長老在幽暗中只能看到脣部,還有露出來的半隻眼睛。
脣部顫抖不已,眼睛也充斥了驚恐。
凌軒冷淡的掃了一眼諾一長老,“你可別忘了,我這個攝政鬼王是假的嬌龍冊封的。若真嬌龍上臺,我這個名號恐怕就不作數了。你們居然天真的以爲我會幫你們,現在你只有兩條路,要麼放了我們,要麼被大家看到你的臉。”
“不……不能讓他們看見,不然我的家人……”諾一長老抱住了凌軒的大腿,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哀求。
凌軒之所以像惡魔,是因爲他在大部分的時間裡,瞭解任性的脆弱。
他睥睨着諾一長老,眼中閃過了一絲憐憫,“看來你們幾大長老之間的信任,居然是如此的脆弱。”
“讓凌軒大人見笑了。”他頹然的低着頭,似乎是豁出一切了,從升降梯上往下高喊,“各位同僚,你們……你們不是誰也不願充當代會長,怕引火燒身嗎?從今日起,我願暫時充當代會長,與黃河會興衰共存,榮辱與共。”
諾一長老的話,也不知道其他黃河會成員聽進去沒有。
總之下面是一片的安靜,沒有人作答。
我心頭微微一驚,在黃河會居然沒人願意當那個會長,而且黃河會的代會長似乎都是短命鬼。
十九歲的代會長,就是當着我的面飛灰湮滅。
看來會長這個職位,也不是什麼特別好的美差,諾一長老受到了生命威脅。才一時豁出去,情緣當這個會長。
這幫人還想讓本大王我當這個冤大頭,好在凌軒聰明,我們幾個跑得快。否則就真的要當那什麼幺蛾子的黃河會會長,也就等於我們幾個直接和嬌龍開戰了。
摸了摸心口的位置,我心裡在想,不知道那個看似無知無覺的靈。
是否還有知覺,能否感受到黃河會一盤散沙的樣子。
等電梯升到最頂端,我們大家都出去了,凌軒的手指頭才緩緩的離開諾一長老臉部邊緣的面具。
大廳內的燈光照下來,才發現諾一長老的青衫上,早就被汗液浸溼了。
他脫力的跪在地上,不斷的喘着出去,雙手支撐在地面上,看來是真的怕極了把面具摘掉。看最快章節就上
“阿贊,你們回來啦?我在這裡都等了三天了,下面氣壓高,呆久了會得病的。您第一次,在下面呆那麼久呢。”be在我們出現的時候,就斜靠在大廳的椅子上閉目養神,聽到電梯停下的巨響一個激靈就醒了。
阿贊艾看到be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都十分嚴肅,“be,從今天開始,我便退出了黃河會。你快去把我們的行李拿過來,我們要快速離開這裡。”
吩咐be的時候,阿贊艾已經出現了明顯的氣壓過高後的綜合徵,整個人都是水腫的。好在他本身就很瘦,水腫起來的樣子,沒有太難看。
呼吸更加的粗重,額頭上已經全都是汗。
可想而知阿贊此刻,身體內部,正受着某種痛苦。
be擔憂的看了阿贊艾一眼,再看看倒在地上的諾一長老,慌慌張張的就跑去拿行李。顧彬湘也跟上了be的腳步,封初念本來還想發表自己的看法。
卻被顧彬湘的一個眼神給阻止了,老老實實的抓着顧彬湘身上的衣料,是他走哪兒封初念就跟到哪裡。
諾一長老在地上喘息了一會兒,終於緩過勁兒來說話:“其實……其實讓尊夫人接任會長,並不是什麼壞事。一旦持有蘭花令,便能調遣所有黃河會的成員,黃河會遍佈天下。她的權勢一起,自有和假的那位抗衡的能力。”
“諾一,你爲什麼那麼天真呢?”凌軒的眸光瞟過了一眼他,眼底是是一絲冷蔑的光芒,“我們來黃河會只是治病的,至於……你說的會長的位置,不好意思……我和我的夫人從未放在眼中過。”
那般的輕蔑不屑,應該是徹底的“落井下石”了。
就這會兒功夫,拿行李的幾個人已經回來了。
凌軒高大的身軀便冷然一轉,看都沒看一眼諾一長老,轉身就離去了。
“你……你好歹是攝政鬼王大人,怎能如此利用人,用完了就棄之如敝履。出爾反爾呢?”
諾一長老的聲音裡,充滿了悲憤。
讓人心頭忍不住一動,想要回頭告訴他,我們並未放棄黃河會。只是如今黃河會的情勢,並不利於我接任會長,現在至關重要的大概就是找到其餘兩張美人圖。
既然真的嬌龍留下這個線索,這兩張美人圖應該就不難找到。
我回頭看了一眼諾一長老,他整個人身軀都是彎曲頹廢的,一拳頭都砸在了地上。拳頭上血淋淋的,似乎是在惱恨我們是違反約定的小人。
一開始我還覺得諾一長老,可能是黃河會的內奸。
可是看他的行爲舉止,就能感覺他情商真的很低,似乎做不了所謂的內奸。
凌軒似乎在來時的路上早就記清洞穴中所有的路線,一路上都行進的很快,還邊走邊問阿贊艾,“牧寒,你覺得這些長老中,哪一個像是容易被名利誘惑的?”
“哪一個都像容易被名利誘惑的,我反正是一個都不相信。他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難道還不能說明這一點嗎?”阿贊艾雙手合十的笑了,牛奶一樣潔白的肌膚上,一片的溫和淡然,“易先生,有一件事您可能還不知道。在我出國之前,所有的長老都洗牌了許多次,這次我回來才知道他們……都流行戴了面具。”
“這麼說……戴上面具,是你離開的這幾年,纔開始流行的?”我微微的吃了一驚,沒想到黃河會這種古怪的規定,根本就不是從一開始就有的規定。
阿贊艾點了點頭,有些戲虐的笑了,“我出國之前,黃河會的長老死亡率特別高,經常沒幾個月就要換一個長老。長老的身份根本不是尊容的享受,而是……死亡的通知單,核心成員都被洗牌無數次了。”
“難道多年前,假的那位就知道你們黃河會和真嬌龍的關係?”我吃了一驚,驚訝很沒禮貌的就寫在臉上。
假的嬌龍若是知道黃河會在做什麼,怎能容得它發展到今天呢?
江城出現嚴重屍化的時候,黃河會是以公開透明的身份出現,派遣了外圍成員幫忙抑制和處理屍化的蔓延。
阿贊艾眉頭微微一蹙,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應該並不知曉,當年就連我也不知道此事,她殺黃河會核心成員應該是因爲黃河會是那個人一手創辦的。才一度想要削弱黃河會的實力,反正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你說那人叫凌翊,對嗎?”我看了一眼凌軒,凌軒跟我提到過這個人。
還跟我說凌翊不是什麼好人,而凌翊就是黃河會真正的創始人。
想也就知道,在陰陽兩界的走私大鱷能是什麼樣的好人。
還昧着良心倒賣鮫人器官,賺一些黑心錢。
這個凌翊應該和凌軒的水平差不多,黃河會存在有兩千年了,一個活了兩千多歲的老怪物。
也許在陰間,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
阿贊艾愣了愣,雙手合十,“妹妹,想不到你竟知道他!!想必……是易先生告訴你的吧?”
我剛想承認呢,話都沒出口,就被凌軒冷漠的打斷了。
“我……我不認識他,也不想認識。他這個人早就臭名昭著了,我夫人聽過他,在正常不過了。”凌軒好像很不喜歡凌翊這個人,隨手將香菸塞進嘴裡,冷漠的走在洞中的路上。
衣襬隨着他利落的步伐,輕輕的在擺動着。
整個人看着高冷陰沉,似乎對凌翊這個人漠不關心,也根本從未有過交集。
“這樣啊,我還以爲以易先生的身份,會認識他。他是傳給嬌龍閻君之位的冥王,曾經統治陰間千年,千年之間陰間秩序井然。”阿贊艾似乎對這個叫做凌翊的人,充滿了崇敬之情,提到他的時候眼神都變得認真了。
創造了陰間最大走私集團的人,居然是陰間的冥王。
這和監守自盜,有什麼區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