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你……你竟然見過它。”顧彬湘顯得非常緊張,他掙扎的要從竹椅上爬起來,睜目欲裂的看着我,“那妖孽沒有傷你吧?”
傷我?
那也要看那壁虎道士的能耐,咱現在有了桃木劍在身邊,那還不是走出門都是昂首挺胸的。
有時候還能腦補自己是小李飛刀,例無虛發。
不過,我心裡頭得瑟,卻不能說出來。
十分謙虛的笑了笑,順便安慰了一下顧彬湘,“我沒事,就是那東西出現在了我們學校的寢室樓一次,我才認得的。”
剛準備和他簡明扼要的說說,那天見到那壁虎道士的經過。
就聽到了整齊劃一的“吱吱”叫的聲音,而且那聲音雖然微小,但是集合在一起竟然讓我想到了氣吞萬里如虎這樣額古詩詞。
要知道我肚子裡的墨水可不多,讓我發出這樣的感慨,那聲還真不是蓋的。就跟在錢塘江看潮似的,那些弄潮的莽漢發出的聲音就是這般的蒼勁有力。
結果,竟然是一羣烏壓壓的老鼠。
它們擡着一張細長的柳木長牀,那牀還真是沉,走幾步就要停下來歇歇。不過總算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了我們的面前。
老鼠們放下了牀榻,易凌軒賞了爲首的大老鼠一張黑色的卡片,它們便一鬨而散了。
如果老子的眼睛沒瞎,那張卡確定無疑是銀行卡。
這……
這年頭也太荒謬了,老鼠都改用銀行卡了。
不過這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蔣仁義都不敢碰顧彬湘,卻是易凌軒彎下了腰將顧彬湘打橫抱起放在柳木牀上,“好好活下去,你是顧大王最要好的朋友。如果她失去了你,該有多難過啊?”
“我……我會好好活下去的。”顧彬湘那張沒有屍化的臉有些通紅,眼睛居然像小鹿一樣又是無辜又是倔強的看着易凌軒。
易凌軒拾起地上放着的那杯水,遞到我面前,示意我製造洗甲水。
地上那杯水,好似憑空而來的。
不過,卻不難解釋。
它應該是那羣老鼠送牀的時候,順便一起送過來的,只是當時我沒有注意看自己的腳邊是否又小老鼠送水過來。
製造了好了洗甲水,易凌軒非常專業的,單手頂起顧彬湘的脊骨。以一種十分科學的手法讓痛苦中的他喝下了那杯水,水卻一滴沒有漏出來。
我在旁邊都看傻了,恍然間易凌軒手中的空杯子已經遞到我面前。
“電冰箱屍化的情況明明穩定住了,半夜裡卻來了個壁虎精咬他,加重屍化的感染速度。一定是有人故意要借屍化陷害電冰箱,不弄死他不算完。”我接過空水杯的時候,眼神無比堅定的看着易凌軒。
他淡掃了我一眼,低頭繼續給顧彬湘扎針,“顧彬湘得罪的應該是墮入了鬼道的修行者,而不是修煉成人的精怪。況且動物變成人形,你不是不相信有這樣的事存在嗎?”
說來也神了,顧彬湘那隻乾屍一樣的手臂。
明明已經徹底屍化了,可是易凌軒隨手這麼幾下紮下去,肌理上的血脈竟然逐漸暢通起來。
雖然未能恢復原樣,卻已經比之前好上很多了。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長的像壁虎的道士……把自己修成動物了?那不是越來越退步了……”我試着理解易凌軒在給顧彬湘扎針起來說出來的話,更是一個頭倆大,反正老子只聽說過狐狸精想修煉成人。
沒聽過有人,想變成動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