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霎時間一片空白,整個世界都天旋地轉了。
我暈的找不到北了,卻能感受到窒息的感覺減緩了許多,他嘴裡陰涼的氣息。
好像就是維持我生命的全部,輕輕的呼吸着他給的空氣,整個人都覺得像塵埃落定一樣的安靜和舒服。
易凌軒脣輕輕離開了,我的雙眼還有些迷離。
就好像中了什麼攝魂咒一樣,恍恍惚惚之中,還沉浸在剛纔那個吻當中。
兀自將我打橫抱起,我心頭一慌,用力的掙扎了一下,“易凌軒,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這裡每隔十五分鐘就會有一輛列車通過,你還希望你老公被撞嗎?”他低首之際,邪魅溫和的笑容盪漾在清俊的面容上。
腦子裡立刻就回想起了,剛纔那班列車經過時的畫面,心頭好像就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樣。
有一種徹骨一般的疼痛。
我狠狠一咬脣,用力的摟住了他的胳膊,“不要!”
我不要你再受傷了!!
去他孃的小三……
女鬼的嘴裡,果然是沒有一句實話的。
他摟着我在醫院的走廊之中漫步着,耳後有傳來了一聲聲火車的鳴笛之聲,“嗚嗚嗚……”。
那聲音晃過耳際,讓人覺得把耳膜刺得生疼。
可是他的步子依舊是不慌不忙,我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列車好像就在我們身後不遠處的地方。
巨大的車頭無比的真實,一看之下,就讓人覺得腦袋疼。
易凌軒前進的步伐微微一拐動,走進了一間類似實驗室的地方。這間房間裡十分的寬敞,正中間有一個八張桌子拼成的並桌。
桌子上整潔乾淨,但是有一處很像是手術檯。
手術檯上放了很多的器械跟工具,好像都是手術用的那些手術刀、止血鉗之類的。有些東西我從來沒見過,也叫不上名字。
在房間的最裡面一排,放着一擡飲水機,還有一個洗手池。
裡頭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柔和的日光燈,從天花板上打下來。奇怪的是,走進這間房間。
外頭火車的鳴笛聲,突然就消失了。
變得格外的安靜。
他將我輕輕的放在實驗室的桌上,手指頭剛一鬆開我,“口渴了吧?我去給你倒水。”
“別……別走!”我緊緊的抓着他的衣服袖子,連跟他分開一小會兒也不願意了,雙眼緊緊的凝視着他。
沉默了一會兒,才低頭認錯道:“易凌軒,我是不是太無理取鬧了?你怎麼會看上我的……就我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趁早踹了吧?”
我一邊讓他踹了我,句句都是發自肺腑之言。
可是手指頭卻根本不聽腦子裡的指揮,非常不理智的緊緊的抓着易凌軒的衣服死都不肯鬆開。
“大王,我就是喜歡你無理取鬧,我恨不得你每天都對我無理取鬧。”他嘴角洋溢着笑意,摟住我的額頭在我的額上重重一吻,“這是你第一次,跑進醫院裡找我,還爲了我吃醋……”
“我吃醋你就高興嗎?”我有些犯傻。
這年頭男人是有毛病吧,喜歡自己女朋友沒事亂吃醋,更喜歡女朋友無理取鬧!
不,有毛病的不是男人……
是易凌軒。
我腦子裡一邊分析着,一邊就用你該吃藥的眼神看着易凌軒。
易凌軒整理了一下我腦袋上披頭散髮的頭髮,拉住了我的一隻手,“當然,你願意吃醋。證明你在乎我,你喜歡上我了。甚至愛上我了……”
要知道我可是他威逼利誘,搶來的老婆。
鬼娃娃都是他半夜裡,從夢中派了可惡的蛇,塞進我的肚子裡的。
我愛上他了嗎?
“也……也許吧……”我在這一刻不敢否認,脣角一哆嗦,紅着臉回答道。
摸了摸他的胸口,又開始心疼他,“剛纔那破車,沒把你撞傷吧。”
“沒有,就算撞傷了,我也願意。看來真的要好好感謝一下,你說的那位女鬼護士,讓你來主動找我。”他抓住我的手,放在掌中握了一會。
然後,不由分說低首吻了手背。
我一驚,臉皮再厚也頂不住了,“你那麼肉麻幹嘛。”
“你是我的女人,我喜歡親哪裡就親哪裡。”易凌軒顯得十分理直氣壯的。
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個戴着眼鏡的男醫生,“剛剛收到了一個病人,需要做手術。易醫生你是主刀,大家都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