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剛纔還一心求死,腦子進水了吧。”我蹙着眉頭看着顧彬湘,發現他也是眉頭緊鎖。
眼中盡是心疼和無奈,他摟着我跑回去,放在了堂內的一張八仙椅上,“爲什麼要接近我呢?星星,傳染了屍化,無藥可解的。”
堂內的水晶吊燈暗淡的亮着,供桌上放着酒水和貢品,香火才燃燒了一半。
卻一個人也沒有,就連平時隨處可見的大老鼠,也沒了蹤影。
“也……也未必吧,易凌軒是醫者,我想他應該有辦法。”我坐在冰涼的八仙椅上擡起來屍話的手指頭去看,眼下已經屍化到第二個指節了。
以前屯子裡有個六指兒,常被人說道。
如果有幸不死,想想看我應該會變成四指兒。
外頭又下起了大雪,雪花紛紛而下,看的人直愣神。
我的大衣被顧彬湘扔水裡了,眼下只穿着帶絨的襯衫,還有秋衣身子禁不住顫抖了幾下,“阿嚏!!”
顧彬湘忙碌的身影終於停下來了,他將符紙的灰燼倒在裝着水酒的杯子裡。
強行抓住我的手,硬往符水裡摁進去,“堅持十分鐘,別拿出來。”
“哦。”我輕輕應一聲,嘴上雖然不說。
可是那指尖的那酒水火辣辣的,就好像把手指頭塞進辣椒水裡頭一樣,那簡直不能忍。不過很奇怪,屍化的位置能感覺到符水的火辣,好像情況也沒那麼糟。
顧彬湘伸手觸摸了一下我的額頭,“好在體溫下降的不快,你剛纔說易凌軒能解屍化對不對?”
我猶豫了一下,我也不是很確定啊。
易凌軒是很厲害的醫者,至於能不能治療屍化,那還很難說呢。
“也……也許能吧?”我有些心不在焉,心裡想着自己剛纔是不是把話說的太滿了。萬一易凌軒救不了,那我和顧彬湘倆人只能是抱團死。
顧彬湘拉着八仙椅挪了位置,坐在我對面,“那就讓他趕快回來,他有電話嗎?我去給他打一個電話!!”
“存手機裡了,手機在大衣裡。”這一回我沒罵他,不過也側面暗示了他。
你丫臭小子把小爺手機扔水裡,害的小爺不能打電話,如果聯繫不到易凌軒你得負全責。
顧彬湘手託着下巴思忖了一下,說道:“剛好我的銅錢劍也被五通神扔進池塘裡了,我現在返回去一下。把兩樣東西,都從池塘裡撈出來。”
他這話普通人聽着好似挺正常,可我卻知道他的鳥德行。
這小子是在回答我暗示他的那句話,意思是都是五通神把我倆的東西扔下去的,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行啊,一推四五六了。
我點了頭,“那我在這裡等你。”
“顧星,不管出任何事,不可以亂動,不離開自己的位置。”他眸光灼痛的看了一眼我剛從符水中拿出來的手指頭。
手指頭上屍化的面積又大了,只是屍化的速度變慢了。
我看他毛病那麼多,那萬一一會兒遇到着火,地震之類的破事。
一跑動,血液一循環。
老子就成殭屍了,那死的才難看,心裡想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屍化的位置砍掉算了,省的麻煩,還要找辦法治療。乾脆先拿把刀,做截肢手術吧……”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