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現在的鬼怎麼總喜歡纏着逗比?
“您順便放我回家,給我媽報個平安成不,王……王爺?”我是頂着後腦勺上的無數黑線和身後邊的這隻清朝鬼說話,我多怕他哪根神經又搭錯了,不放我回家啊。
可是都半晌了,身後面還是沒有動靜。
我在幽長的廊道上猛的一回頭,身後半個鬼影兒也沒有,更別說是那隻清朝鬼。但荷花池裡浮在水面的死屍還在,它唯美的嫁衣在水波中輕輕的浮蕩着。
那隻穿着西裝的大老鼠也跑的沒影兒了,只有那個興奮過了頭的小豆豆,還圍着我瞎轉悠。它小小的鼠軀好像是蘊藏了無線的活力,繞着我的腳邊,就一直不停不停的在奔跑,激動的不得了。
我被這小東西轉的眼暈,命令了一句,“帶我離開這。”
這小東西甚是機靈,朝着前邊就是一通狂跑,沒兩下就跑找不到了。我累的呼哧呼哧追上去的時候,才發現這小傢伙在拐角處等我。
跟着這小耗子小豆豆在偌大的宅子裡行進了一段時間,我大概摸清楚它帶路的規律了。
它和導盲犬不一樣,它的性子更加跳脫。
一般是先跑到前面以後,在拐角處等着我,也不會輕易將我丟下,還算是認真負責。等走到了大門口,看着大門上漆了紅漆的木栓。
再回頭看,真的是不禁感慨這個宅子的大,看來真的有可能是王府之類的宅院。
出去就是一個復古式的建築羣,走了好半天才跟着小豆豆走出去。這復古式的建築羣看着像是明清的建築,保留的還十分完好,建築羣裡也有很多宅子還住着人。
走出去,外面車水馬龍的,我差點就蒙圈了。
原來是個在城區的古建築羣呢,我們屯的位置比較偏遠,我很少來城區這邊看。對這裡的路況也不熟悉,看着那複雜的街道和商鋪,我都不知道往哪兒走。
我是半夜裡被劫持來的,身上穿的不倫不類的。
上半身是帶着破洞的舊T恤,下身是洗的都褪色的牛仔褲,我一般只在家裡才這麼穿。到了外面,絕逼不會這麼丟人顯眼。
就我現在這打扮,跟撿破爛的幾乎沒區別。
小豆豆還在前邊跑,似乎是想從城區把我往鎮上帶。這要是跟上去,老子非把腿給跑斷了。我在鬧事喊它不方便,乾脆打了個口哨。
它也機靈立刻就跑到我腳邊,我彎下腰把小豆豆放進掌心裡,一邊順它的毛逗它,一邊想轍兒。
我半夜裡出來的,身上沒有一分錢,而且還沒手機。
在路邊招手打車,來了幾輛一聽是去我們屯兒的,嫌棄路遠根本不給送。我馬路牙子上站久了,就蹲下來歇會兒,穿的又破。
沒一會兒,居然有城裡人給老子扔硬幣。
丟在我跟前的有一個一元的鋼鏰,當時就想跳起來揍人。可我轉念一想,竟然是滿含熱淚的撿起那一塊錢的硬幣,默默的去小賣部給我媽打了個電話。
我在小賣部的電話剛一接通,我媽劈頭蓋臉的就罵我。
還沒來得及把小賣部所在的位置告訴我媽,投進去的一塊錢的時間就過了,電話裡傳出嘟嘟嘟嘟的忙音。
那一刻,我的心……
哇涼哇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