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彬湘的屍化控制不住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立刻睜開了眼睛。
“小豆豆,把夫人的衣服送來,要快。”沒想到易凌軒的反應比我迅速的好幾倍,張口就吩咐小耗子。
我這一下才反應過來,我養在身邊的小豆豆其實一直都守護在附近,只要一聲令下這隻可愛的小耗子就能爲我赴湯蹈火做任何事。
小豆豆從角落裡奔出來,化爲了一個快速無比的黑影,飛跑到衣櫃裡給我找衣服。從學校搬來這裡住,我帶了兩三件換洗的衣服,都放在這件房間的木質衣櫃裡。
易凌軒一揮手,讓那隻報信的耗子下去,臉上才恢復了笑意安慰我,“顧大王,別擔心,只要我有我在。他不會有事的,給爺笑一個。”
“恩。”我對易凌軒有一種盲目的信任,嘴角一揚便是一個發自內心的笑意。因爲我知道他絕不會騙我,只要答應我的事情就一定會想辦法做到。
哪怕是身受重傷,也一定會感到婚禮現場來救我。
我這時候也顧不上害羞了,小豆豆送來衣服之後,便麻溜的在易凌軒面前換上。易凌軒也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服,也從櫃子裡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物。
他領着我,走出了房間。
“對了,你怎麼把耗子們又放出來了。不怕嚇着屯子裡的七大姑八大姨嗎?”我看着天井當中被陽光照耀的植物附近,爬滿了正在想辦法澆花的老鼠。
易凌軒真的是太神通廣大了,弄了這麼多耗子精給他爲奴爲婢。
最重要的是耗子不需要發工資,而且對他這個主子是任勞任怨的,無時不刻都在用自己的忠誠給人以感動。
從住進易家大宅開始,我早就不將這麼可愛的小動物當做是四害了。
易凌軒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根香菸,叼在嘴裡,“他們讓管家用車送回去了,管家和傭人大概也不會再回來了,也許你需要時間適應呢。”
“那些管家和傭人是哪兒來的?”我從口袋裡摸出了打火機,踮起腳尖給他點菸。
他很配合的低下頭,雙眼曖昧的看着我的動作。
等到點火的動作徹底完成了,他才深深的吸了一口,將香菸拿在手上,“如果我說他們全是耗子精變得,你會信嗎?”
“不信!”我一聽就頭皮發麻,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建國以後不是規定動物不許成精麼,這些大耗子硬是學會說人話,我也忍了。說耗子精能把自己變成一個和藹的老爺爺的樣子,還能掰扯出自己在抗日劇組演死屍的往事。
我纔不信咧!
易凌軒沒有說話,因爲內堂中已經傳出了一聲聲讓人心頭滴血的慘叫,掛了個彎從木質的根雕屏風轉進去。
就見到顧彬湘側臥在內堂一張竹製的躺椅上,乾癟下去的皮膚下面好像有一隻耗子在裡面遊走一樣,遊竄的迅速至極。
一鼓一鼓的,讓人看得真是頭皮發麻,不忍直視。
大半個身子以及半張臉全部都被屍化控制了,那眼珠子都變成了乾癟的,他乾枯的手摸着自己的側臉忍受不住屍化帶來的巨大的痛楚,發出了遏制的慘叫。
那個曾經英俊帥氣的小夥子,在燦爛陽光下出現在我面前的,好像是昨天的事一樣。
蔣仁義在一旁給他薰艾,眉頭也是緊緊皺着,“乖徒弟,看來你是真的躲不過這一劫了,真是紅顏禍水啊。”
“他能躲過這一劫,這是天命給他的考驗。”易凌軒蹲下身子,將手指頭扣在顧彬湘的手腕上,然後看向了旁邊守着的小耗子,“去端杯水來,要快,順便將我的海柳牀擡出來。這個竹牀吸收陰氣的能力,並沒有什麼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