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攻入歸德

面前這個戰士仰臥在擔架上,已經停止了呼吸,幼稚的娃娃臉上充滿痛苦絕望的神態凝止在他生命熄滅的那一瞬間,他嘴上的絨毛讓人心中堵的慌。

他身中數箭,是在攻城的時候被亂箭射殺的,他非常年輕,年輕到可以稱爲幼稚,他的軍褲也許是鉤破也許是被城牆上敵人用箭給撒開,讓他胯間那用以延續人類的偉大造物暴露出來,像沉睡一般,在它的周圍只有幾根淺毛,稚嫩的讓人不忍正視。

我有些顫抖的摸着這個孩子冰冷的臉,我並不認識他。別人告訴我,這個孩子是跟隨那些俘虜來投靠我的,跟隨我還不到一個月。

我並非一個心軟的人,也知道戰場之上死人是最平常不過的是事情,可是我決非一個屠夫,我要求任何戰士的犧牲都必需有價值,他必需死的值得。但是這個孩子,他本來是不應該上戰場的,他應該被我送到後方去學習,將來爲整個國家做出更大貢獻,而不是在戰場上揮舞着沉重的鋼刀和敵人生死相搏。

雖然我大宋面對金國屢次戰敗,兵員損耗很多,但也沒有需要用童子做軍人的地步。由於我心急,對那些收編過來的俘虜就沒有仔細挑選,以至於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不能不說是我的過失,如果我再仔細一點,也許這個孩子就不會犧牲,他應該如同靈兒一樣,快樂的學習和生活,享受大人們用血肉給他們拼殺回來的和平,這是他們應該享有的,可就因爲我一個疏忽,他就永遠的享受不到這些。

這是我造成的罪惡,我沒的解釋和推脫。

十天前,我用孟珙爲前敵指揮,趙範雲鋒副之,攻打歸德城。原本我的計劃是,強攻歸德府引誘開封或別的地方守敵來救援,然後伏擊之。可是開戰這麼多天,金人非常沉的住氣,愣是一兵不派讓歸德府獨自承受我大軍的攻擊,阻擋住我們大軍前進的步伐。

歸德府的四面城門中,我圍住了三面,其中南門是我主攻方向,其餘兩門爲牽制攻擊,留下北門不圍,但是在其通往開封的路途上埋伏有我五萬近衛軍,不僅將開封的援軍斷絕,又給了歸德府一條死亡的生路。

我自問這個計劃很好,可是在實行的時候,先是金人預計的援軍並沒有來,接着歸德守將侯義堅守歸德,並不從北門逃跑,讓我計劃又落空。

見敵人不上當,我就下令對歸德府進行最猛烈的進攻,想幹脆佔領歸德府。可是敵人的抵抗出乎意料的頑強,我軍攻打這麼多天,除了付出萬多人的傷亡外,值得一提的戰果就是填平了歸德府的護城河。這個年輕的孩子,就是在填護城河的時候被敵人箭石打中而死去的。

我對這樣的戰果非常不滿意,讓嶽風率領五萬左右的近衛士兵繼續在北門埋伏外,就親自帶領護衛軍來到南門主戰場,可是我來的時候,一次慘烈的攻城已經結束,我就看見我方的人員正在搬運自己陣亡的將士,我上前查看的時候,第一個就看到這個年輕的孩子。

從這個孩子冰冷的臉上收回自己的手,深吸一口氣道:“將這些人好好的處理,能夠找到他們家人的也要儘量找到,如果他們的家人在金人那邊的,就把他們遷移到我們控制的地方,明白嗎?”

趙範答應下來後,我就轉身向一個箭樓走去,那裡就是前線指揮所,孟珙和雲鋒正在上面指揮。

和他們用戰場禮節見過後,我沉聲問道:“情況如何?”

孟珙回答道:“回稟殿下,這個歸德府的侯義確實不好對付,按照墨平的說法,這個歸德就是可以長期堅守的一個堅城。不僅準備充分,而且歸德府的那些居民也很擁護這個侯義,在他的鼓動下,不少人上了城牆幫助金人抵抗我們,使得我們進展緩慢。僅僅是引開護城河,我方死傷就高達萬人左右,如果繼續攻打下去,屬下估計我方可能會承受極大的損失,所以懇請殿下,是否現在對歸德圍而不攻,一邊挖地道,一邊等更多的火藥運到前方來,只要有足夠的火藥,相信可以轟塌歸德的城牆,到時傷亡就會降低不少。我方現在糧草充足,進行長期圍困也不是不可能,不知殿下覺得如何?”

我沉默了下來,按照我最新的情報,歸德府中聚集了至少五萬的金人,更讓人不安的是,蒙古人在幾天前又被完顏成和尚給圍困住,他們不僅沒有想法和金人決戰,反到退了上百里,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這讓我借蒙古人之手脅迫金國歸還西邊幾路的計劃落空,如果不攻下歸德府,那麼這次逼迫金人簽定城下之盟可能會泡湯,那我這次北伐的意義就會大打折扣。

雲鋒的計劃並非不好,只是需要的時間太長,最保守的估計也需要半個月左右才能見效,但是我現在最缺的也是時間。爲了影響軍心,有些事情我沒有告訴他們。現在西線的情況極爲不妙,西夏人將武雲公主召回,派了另外一個皇室成員來接管西夏軍,此人不僅驅逐了雲先生還和嶽雨他們發生了好幾次摩擦。

四川的安丙也不甘寂寞,除了在嶽雨他們運糧的重道上佈下重兵外,還用朝廷的名義要求嶽雨他們接受他的指揮,雖然說的客氣,但是威脅的意圖是很明顯的。嶽雨現在已經被迫收縮兵力,將圍困西安的士兵收了回來,如果西線這種情況不發生改變,嶽雨再要想取得戰果是極爲困難,說不好就被人抄了後路。

朝廷中現在也是議論紛紛,幸好我接連的勝利不斷上報,使得朝野對我的聲評極高,這也暫時掩蓋住我那些不法的勾當,可是這種情況不能持久,我一旦受挫,想必這些人都會樂意落井下石,到時我極有可能成爲四面楚歌的霸王。

更讓我不安的是,這段時間史彌遠竟然沒有什麼舉動,一直稱病在家,京城史彌遠一黨幾次去見他都被他擋駕。按照我對他的瞭解,他肯定是想到什麼對付我的辦法才如此,不然不會如此低調,這也讓我很擔心,可是我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但是不能拖延戰事卻是很明顯的。

因爲接納的義軍和收編俘虜,我方可以用的兵力幾乎達到二十五萬,但是這其中至少有十萬是由那些義軍組成,雖然給這些義軍換上繳獲的金人裝備,可他們的戰鬥力也不是這麼短時間內可以提高的。爲了更好的對付歸德府的敵人,我給那些義軍充實許多的軍官後,就讓他們和留守的部分正規軍換防,讓整個義軍在我方士兵中的比重只佔五萬,在攻城中只擔任後勤和搶救傷員的任務,沒有讓他們直接去搏殺。

徐州的李全餘部在尚懿的協調下,他們仍然鎮守徐州,不過他們的旗幟和稱號都已經改變,成了我可以調動的一支正式力量,只是因爲李全不在,我不好強行對這些人進行改編,只是給楊妙真去了封信,除了問候哪個一直昏迷的李全外,就是想和她商量改編的事情,還沒有什麼結果。

現在我方在金人這邊擁有的部隊已經高達三十五萬左右,想想當初北伐時還不到二十萬,可是如今除去傷亡還能有這麼多人,這也讓我有了一種自豪和責任,儘快解救出被金人奴役的漢人同胞成了一種鞭策我的動力。現在我需要的仍然是一場大勝,而且時間還不能拖長。

可是現實的情況是,歸德府不是一個好吃的果子,如果強攻,我方的傷亡將是讓人不能接受的,這也非我所提倡的。

就在我思索的時候,鬼影上來低聲說道:“殿下,後方的情況有些不妙,殿下想造反的流言已經傳的到處都是,白部長也發現不少原朝廷委派的官員出現不穩的跡象,司馬總理認爲大變在即,希望殿下能夠儘快結束北伐回師建康,他還說只有深固根本才能圖天下,希望殿下早做決斷。”

我走了兩步,點點頭,下定決心的擡起頭道:“孟珙,本王任命你爲南京路的經略安撫使,並立即回返我後方防線,將那些部隊組織起來,做好長期堅守的準備。你明白嗎?”

孟珙堅定的說道:“請殿下放心,只要孟珙還有一口氣在,金人就休想突破南京路。”

我鼓勵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大聲道:“雲鋒,本王命令你爲新的戰場總指揮,從明天開始,在三天內給我攻下歸德府,不需要計較任何傷亡,本王要的就是歸德,明白嗎?”

雲鋒遲疑了一下,有些沉重的說道:“遵命,雲鋒定然不負所望。”

我知道他是有些心疼那些士兵,我走到他身邊,輕聲說道:“士兵的價值就是在戰場上,只要是死的值得,就沒什麼好遺憾的,本王相信你。”

雲鋒感激的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再擡眼看了一眼遠方歸德府飄揚的金人旗幟,然後轉過頭對着趙範淡淡的說道:“你今天要將部隊中所有的孩子都清除掉,本王不希望再看到今天那樣的孩子死在戰場上。”

趙範臉上露出一種慚愧和內疚的混合表情,低下頭道:“趙範遵命!”

新的命令已經下達,剩下的就只是如何攻打歸德的問題,任何攻城都不外是這幾個步驟:掃平障礙,攻佔城牆,進入巷戰,奪取勝利。除非敵人內部出現問題,在這種冷兵器時代,一般的戰術變化都不大。雲鋒對這個挺熟悉,不需要我幫忙。

在提出一些意見後,我就從箭樓上下來,走向我的帳篷,想洗個臉清醒清醒。

剛進帳篷,就發現彩雲已經在等我,意外的說道:“你有什麼事情嗎?”

彩雲看着我,平靜的說道:“表哥,你認爲我們這次北伐還有意義嗎?”

“你怎麼了,表哥要北伐的目的已經告訴你了,難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表哥的目的彩雲知道,可是表哥認爲攻下歸德府就能達到表哥的目的嗎?現在情況並不算很好,表哥的基業纔剛有點眉目,如果就這樣損耗的話,那對錶哥來說是非常可惜的,表哥難道不覺得嗎?”

“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撤軍?這是不可能的,就算我現在不能讓金人屈服,我也要讓開封隨時處在我的威脅下,我要讓那些女真人嚐嚐生死由人的滋味,到時他們的屈服就會是早晚的事情,現在只差一步,說什麼我都不會放棄的,如果你還是要勸說我撤軍,你就自己回去好了,我不會強求你的。”

看到我不耐煩的樣子,彩雲臉上出現一種擔憂的表情,有些無力的說道:“表哥對我一向都疼愛有加,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表哥,既然你執意如此,彩雲就留在這裡陪你吧,希望你能儘快攻佔歸德。”說完,她就出去了。

我對着晃動的門簾發了一會兒愣,覺得彩雲好象對我這次北伐並不看好,這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搖搖頭,不再去想這個問題,讓瑤紅給我打來洗臉水後就痛快的洗了一把臉,有什麼事情等攻佔歸德後再說吧,那樣,說服力會更高些。

“轟隆”聲中,三百門小火炮發出震天動地的聲響,無數拖着輕煙的炮彈惡狠狠的撲向歸德府的城牆,意圖在上面撕開一條口子,此起彼伏的爆炸聲方圓十里的人都可以清晰的聽到,歸德府並不算十分高大的城牆上面不斷的有磚石掉了下來,掀起的灰塵都有半天高,聲勢極爲驚人。

等這輪炮火停下後,我看到歸德府的城牆只是掉了一層皮,遠沒有達到傷筋動骨的地步,這讓我非常失望,小火炮的威力還是太小了。

可是現在已經不能管它了,箭樓上的的弓弩手已經對城牆上展開牽制的射擊,由於我方弓弩手很多,裝備也比城牆上的金人厲害,所以在短時間內我方取得很大的成果,城牆上的金人射手根本不能對我方的攻擊隊伍進行有效的阻擊,使得我方進攻得以順利展開。

無數手持巨盾的士兵掩護着工兵部隊對戰場上的土地進行修理和填平,一些士兵冒着戰場的輕煙推着壕橋意圖將城牆前的壕溝填平,方便後面的步兵攻城。

當好幾個壕橋推到壕溝中後,一些士兵又推着裝運着沙袋的小車進入戰場,無數的沙袋又被填入壕溝中,讓壕橋周圍的壕溝被迅速填平,大約上百米的壕溝都被填平後這些填平壕溝的沙袋上面又被放了幾塊平直的木板,這是作爲攻城器械通過的道路的。

這些填壕溝的士兵大都是原金人投降的人員,他們因爲攻打徐州有一段時間,所以對於攻城十分熟練,各種器械的運用也很得體,在我方的弓箭和防護下,進行的非常順利。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掃平攻城的第一道障礙,讓我極爲高興,也對前些天我方攻城傷亡慘重很不解,難道是我方出了問題?

就在我猜疑的時候,戰場上的情況突然發生變化,歸德府的城牆上發出一聲呼喊,無數的大盾立了起來,將我方的箭雨擋住。還沒等我想明白,城牆上就灑下一片箭雨,更恐怖的是還有非常多的石頭從城牆上拋了下來。

而我們城下的士兵剛將自己手中的防護器械用掉,那些手持大盾的士兵也爲了方便工兵填壕溝已經讓開許多的道路,可以說,現在正是我方士兵防守最虛弱的時候。

敵人的頭陣箭雨當場就讓上千的士兵倒在地上,緊跟着的大石更是不落空,那些手持巨盾的戰士被連人帶盾的砸成肉泥,我方在眨眼間,那些攻擊的隊伍就傷亡一大半,殘餘的士兵不等命令就一窩蜂的跑回來,使得我方這邊出現一陣混亂。而原本已經清理出來的攻擊道路也被破壞,使得一鼓作氣派出攻城隊伍的想法流產。

我被敵人這一手弄的屏住呼吸,歸德府的指揮絕對是個勁敵,不僅準備充分,而且非常善於抓住戰機,看來我方這次非要出死力才能攻下歸德。

在雲鋒的指揮下,第二波次的攻擊隊伍又慢慢的開上前線,這個時候敵人知道弓箭不能奏效,就不斷的拋下大石,使得我方的士兵不斷的倒下,極大的妨礙我方的進攻。在付出一定的傷亡後,我方終於將戰場大致清掃乾淨,攻擊的道路在幾千士兵的屍體中建立起來。

第二波次的攻擊隊伍撤下後,又是一陣小火炮的轟鳴,炮彈飛向歸德府,雖然還是不能對歸德府的城牆造成多大的破壞,但是歸德府城牆上那些大盾卻被炸的四處紛飛,使得不少防守的金人暴露出來,不是被炸死就是被射死,讓我看的解狠的很。

在這輪小火炮轟擊結束後,最爲慘烈的攻城終於開始,一些士兵推着擡着樣式各有不同的雲梯,對着歸德府的城牆蜂擁而去,還有一些士兵推着笨重的鉤撞車向着城門移去,想將城門撞開,還有一些士兵躲在尖頭木驢車或者木牛車中向着城牆移動,意圖接近城牆後在地下打洞,弄垮城牆。

先是雲梯架上城牆,數千的士兵揮舞着手中的兵刃奮勇的衝向敵人,一些燃燒着的手榴彈也被扔了上去,給金人造成不少的傷亡。金人也不甘示弱,許多的推槍頂着雲梯將其又推下,還有一些金人不斷的投下檑木滾石將我方的士兵打下城牆,更有一些金人潑下滾燙的開水讓我方士兵慘嚎着從雲梯上滾下,十分悽慘。

因爲金人的拼死抵抗,我方攻佔城牆的戰鬥變的極爲不利,傷亡的數字在不斷的增加可是總也不能攻上城牆,反被其破壞不少雲梯。

我看到這個情況暗自的皺上眉頭,金人的抵抗如此頑強,要想一下就攻佔歸德府看來是不行,要讓雲鋒將部隊分成幾批才行。

將我的意見給雲鋒說了後,我就回到自己的帳篷中仔細的看着歸德府的沙盤,心中苦苦思索着辦法。過了一會兒,門口人影一閃,彩雲的聲音傳來道:“表哥,你在幹什麼?”

我擡起頭看着她問道:“你有什麼事情嗎?你這是幹什麼,現在是在打仗,你還有心思去玩鳥?你如果想玩就回建康去玩好了,不要在我面前晃悠。”因爲戰事不順,我心中十分窩火,看到彩雲在這個時候手中還抓着一隻鳥,心中的怒火終於有了發泄的對象,不禁對她吼了起來。

彩雲被我這前所未有的態度給驚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委屈的道:“彩雲也知道表哥心裡煩,但是彩雲已經在努力的想辦法,現在彩雲已經想到了攻陷歸德府的一個好方法,表哥想不想聽彩雲說完,如果表哥不想聽的話,彩雲走就是。”

我眉頭一跳,有些懷疑更有些渴望的說道:“你真的想到辦法了?好表妹,好彩雲,剛纔表哥是無意的,你就不要放在心上,看在表哥平時疼你的份上你就告訴表哥到底是什麼方法好嗎?表哥給你陪禮如何?”一邊說還一邊給她行禮。

看到我滑稽的樣子,彩雲終於笑了出來,罵道:“前倨後恭,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罵完,她又轉換語氣說道:“表哥,這些天我觀察到一個事情,就是歸德府中的一些鳥兒每天早上會出來,到了晚上的時候又會回去,我想如果能夠利用這些鳥兒,說不定我們能解決掉歸德府。”

我看着彩雲手中那隻像麻雀的小鳥,不相信的問道:“就憑它?你想如何做?”

彩雲沒有解釋我的懷疑,直接說道:“我前些日子觀察到這些鳥兒每天早上從歸德府中出來,晚上回去,而且這些鳥兒聚集的地方都是糧倉一帶,如果我們能將火種放到它們身上,說不定會成就奇功,表哥認爲如何?”

我有些啼笑皆非的道:“這就是你想的攻陷歸德的方法?這也太兒戲了吧!這樣一個小鳥能帶多少火種?如何保證火種不在路上就燃燒?再說了,你能保證它就湊巧落在敵人的糧倉中,這種機率太小,還是算了吧!”

彩雲不放棄的說道:“表哥太小看彩雲了,我們可以撲捉大量這樣的鳥兒,然後以中空的杏子-入燃-的艾草,等到黃昏這些鳥兒就會返巢,這樣就能在適當的時候燒掉敵人的糧倉。彩雲已經做過幾次實驗,雖然不能說是百分百的成功,但是成功的機會是十分高的,不如表哥跟我去看看如何?”

我想了一下,不管如何多個攻城方法總是好的,不再打擊她的積極性的說道:“那好,既然表妹你認爲可行,表哥也同意,有什麼需要表哥幫忙的嗎?”

彩雲高興的說道:“是這樣的,這些天由於表哥攻城這些鳥兒都不敢出來,我想請表哥歇幾天,等我的計劃成功後在攻城如何?”

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搖搖頭道:“現在攻城正緊,豈能說退就退,最多隻能將西門和東門空出來,你覺得如何?”

彩雲臉上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無奈的說道:“那好,表哥就將西門空出來吧,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方法到底管不管用。”

我對她這話不置可否,讓人去通知雲鋒,讓他將西門的攻城部隊全權交給彩雲負責,他也不能干涉彩雲的行動,我到要看看錶妹這種異想天開的方法能不能成功。

彩雲見我同意她的方案,也不再糾纏我,說了聲去準備後,就走出去,留下我一個人苦思攻城的方法。

時間過的很快,我給雲鋒的三天轉眼就到了,這幾天,雲鋒組織了無數次的攻城,但是都被金人給擊退,始終不能攻佔歸德府的城牆。在我的詢問中,雲鋒告訴我,在歸德府中出現一支戰力十分堅強的金人隊伍,每次我方將要攻上城牆的時候,都被他們又趕了下來,使得我方的進攻功敗垂成。而我方因爲傷亡退出戰場的人也上升到五萬左右,如果不是我方戰場醫療保障體系完善,這個數字還會增加。

不少剛加入我方的新兵因爲受不了這樣殘酷的場面而開始出現恐懼的情緒,影響到許多的士兵,讓原本高昂的士氣出現滑落,有些原義軍的人員出現動搖,有些人甚至想逃跑,雖然最後將這些人都正了軍法,但這種情況如果不得到改善的話,我這支成分複雜的大軍遲早會出現問題,到時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唯一讓我有點安慰的就是雲鋒已經在歸德府城牆下挖出好幾個坑,而歸德府的城牆也已經被破壞的十分嚴重,只要填上炸藥將坑洞中的支撐物炸斷,相信不難將歸德府的城牆轟塌。因爲有這個墊底,我就再給了雲鋒三天,讓他休整好後再攻擊。

經過二天的休整,遭受巨大傷亡的大軍表面上恢復戰鬥力,在雲鋒的指揮下,結束了前兩天的騷擾進攻,集合上十萬人,對歸德府發起又一次迅猛的攻擊,意圖攻入已經傷痕累累的城牆中,獲得裡面可口的果實。趙範爲了完成這次任務,親自去了一線,希望能進行有效的突破。

我也率領已經成爲步兵的護衛軍等在攻擊部隊的外圍,想看機會也加入進攻的序列中,當然我的旗幟也藏起來了,免得被雲鋒發現將我調回去。

這次前鋒士兵發起攻佔城牆的行動後,那些挖掘的士兵卻拿着一包包的火藥和大量的手榴彈,在那種尖頭驢車和木牛車的掩護下,潛行到前幾次弄好陷阱的地方將火藥和手榴彈放進去,然後緩緩的後退。

就在這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歸德府中突然升起一股股的濃煙,許多的煙屑飛上半空,而在城牆上的金人也出現喧鬧,原本嚴密的隊伍出現一絲動搖。

我先是一呆,然後突然明白過來,是彩雲,老天,她竟然成功了。

興奮下,我再也顧不得的隱瞞身份,讓人拿起我的大旗,迅速的衝向雲鋒所在的箭樓,在經過一番交涉後我到達箭樓直接喊道:“快,彩雲的計劃成功了,快下令進攻,就算付出點犧牲也是值得的。”

箭樓上的雲鋒雖然不明白彩雲的計劃,但是也知道歸德府中的大火和我有關,不再遲疑,馬上令旗一揮,一陣非常有規律的戰鼓響起,那些正推着尖頭木驢和木牛車的士兵,馬上就拋棄這些笨重的傢伙,一路小跑的望我方這邊跑來,而那些前鋒士兵也放棄一切的退了回來,雙方的弓弩手爲了各自的目的,發起又一輪的箭雨互攻。

在我方士兵退下來後,小火炮的轟鳴又響起,在重點照顧下,那些被埋下的炸藥終於被引爆,在幾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後,歸德府高大的城牆塌陷了幾段,在上面的金人連逃跑都來不及就隨着倒塌的城牆埋入磚石廢堆中,激起漫天的灰塵。

前進的道路終於被打通了,歸德畢竟不是如同襄陽那樣的堅城,沒有援兵只能等死。

將歸德府的城牆轟塌後,我方的士兵歡呼一聲,那些早準備好的士兵就分成一個個的戰鬥編隊,兇猛的衝向正想堵上這些缺口的金人,和他們展開激烈的爭奪戰。

現在勝利在望,我方的士兵士氣高漲,那些攻城的士兵又推着一些雲梯衝向歸德府的城牆,對歸德的總攻開始了。黑壓壓的一片士兵如同潮水一樣的衝向歸德府,高聲狂呼着,用力的揮舞着,爲了奪取最後的勝利進行最激烈的搏殺,讓敵人的身體成爲踏在腳下的肉泥。

因爲被炸塌的地方狹小,我方的人數優勢並不能發揮到最大,不過因爲用雲梯攻城的士兵努力,不少士兵已經登上還沒有塌陷的城牆,如果敵人沒有什麼高招的話,時間越長,就對我方越有利。

在絕對人數優勢下,我方在城牆上佔據的範圍越來越大,一個缺口位置的金人被我方的連環弩一陣暴射後,死傷無數,短時間內出現一個空擋,我方的士兵就趁這個機會甩出了手中的手榴彈,一陣轟鳴過後我方的士兵終於衝入城牆,在金人的防禦上打開一條口子。

我看的熱血沸騰,正想下去殺個痛快的時候,一個傳令人員跑到這個箭樓上說道:“啓稟殿下,有一個西門來的人要求見殿下,說是有重要的情報告訴殿下。另外,這個人雖然拿着西門那邊的令旗,信物和印記都沒有可疑,但是卻沒有人見過他,他還說和他一起來的西門傳令兵已經被流矢射死。因爲這樣,屬下已經按照規定將他解除兵器控制起來,還請殿下決斷”

我有些奇怪西門的人找我幹什麼,難道是彩雲出了什麼問題?

“快讓他上來,不用,這裡不方便,我還是下去見他吧!”讓雲鋒繼續指揮後,我走下箭樓。

在指揮箭樓百米內都是禁區,等閒人如果想闖入絕對會被殺死,一般情況下,我的護衛軍都不會接近箭樓百米內的範圍,免得影響戰場指揮的調度。其實說起來,我算整個戰場上最悠閒的人,除非我自己願意,否則誰也調不動我。

我走到箭樓百米處的時候看到一個人被一羣士兵圍住,一些弓弩已經瞄準他的要害,幾敢肯定只要他妄動絕對會被射殺。

我還沒有到這個人身邊,我的幾個護衛已經走上前去,陸望歸和菊在左右將我護住,如果這個人是來刺殺我的,他將毫無機會。

此人身軀魁梧,手掌粗大,眼中露出一點精光,顯得極爲有精神,看到我後眼中有種驚喜表露,似乎認得我,但是我敢肯定我沒有見過他,他身上穿的衣服雖然也是宋軍的衣服,可我一眼認出,他身上的衣服是彩雲親兵特有的,也就是說他是彩雲那邊的人。

一切都很正常,我走到離這個人五步遠的距離時,這個人低下頭道:“呼延義慶見過殿下!”

我不動聲色的問道:“你見過本王嗎?”

“義慶曾經在遠處看到過殿下和公主在一起!”

“是這樣,你是彩雲的親兵嗎?本王怎麼沒見過你?”

“是的,義慶是前些時日才加入公主親衛隊中的,殿下沒有見過義慶。”

面前這個人面對我時表現的十分鎮定,不僅對答得體,而且態度上也讓人不能起反感。彩雲身邊什麼時候有這樣的人才了?

暗暗稱奇中,我問出我最關心的問題:“你找本王有什麼事情?彩雲那邊如何?”

這個呼延義慶看了我一眼,壓低聲音道:“回稟殿下,公主已經從西門進入歸德府,義慶是奉公主的命令前來告訴殿下。”

我嚇了一跳,不信的道:“你說公主進入歸德府是怎麼回事?本王這邊還沒有影子,爲什麼她們那邊到先得手?你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你說的話。”

呼延義慶也不含糊,將一枚頭針讓人遞過來:“這是公主給義慶的,本來隨義慶來的還有一個傳令兵,但是在前來途中,他被金人流矢射中,義慶只好拿了他的令旗信物單獨前來見殿下。”

我接過頭針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退後幾步看了看手中頭針確認確實是彩雲所有之物,應該說這個東西根本就是我送她的,這個人用這個做信物,可信度至少有八成。

將菊叫來,低聲問道:“你安排在彩雲身邊的那些護衛有沒有消息傳來?”

菊搖搖頭,肯定的說道:“屬下敢保證公主沒有出事,不然我們一定會有感應的,殿下不是忘了公主的來歷吧?”

我也贊同的點點頭,對着這個呼延義慶問道:“你還沒說公主是如何進入歸德府的?”

呼延義慶馬上答道:“是這樣的,公主主管西門的攻城後,就放棄強行攻城,反派一個叫樑喜的人指揮幾路人馬在金人西門挖掘地道,不想我方在挖掘地道的時候發現一條暗河,這個樑喜判斷這條暗河一定有地方通往城中,所以公主就派出一部分人順着這條暗河潛入,經過兩日的試探終於找到暗河的一個出口在城中一個水井中。公主接到報告後,就組織起人員準備從這條暗河潛入,不想這個時候歸德府中突然發生大火,公主就說她‘成功了’然後她就命令部隊從那條暗河中進入歸德府,並讓義慶來告訴殿下,這就是事情的經過。”

我點點頭,這才合理,就算金人看破我方佈置將主力都放在南門,但是西門也絕對不會如此容易被攻破的。

在我方優勢的裝備下,城中的金人和我們最差也是一比三的消耗,這段時間,他們至少應當有二萬多的傷亡,就算那些負傷的金人死戰不退,他們現在能夠使用的兵力也不應該超過四萬人。那些民夫搬搬東西還可以,真要拼命,他們根本就不夠看。

照我估計,要在我們這麼多人攻擊中保證城牆不失,南門中的金人至少有三萬,不然不能將我們牽制的這麼久,如果是這樣,金人在西門和東門的兵力一定不算太多,而我方放在西門的兵力足足有二萬人,就算經過牽制時候的損耗,那邊可用之人也應當在萬人左右,如果彩雲是和他們一起進城,那就危險不大。

幾番思索下來,我認爲彩雲現在面臨的危險不大,現在還是專心將南門控制到手中最重要。這次還真虧了彩雲,不然還不能這麼快的就攻下歸德府,真不知道她這個讓鳥兒傳遞火種的方法是如何成功的。

心中有了主意後,我對着呼延義慶說道:“本王知道了,本王這邊也快取得成果,你等會兒就和本王一起攻入歸德府吧!”

呼延義慶低聲答應後,幾個士兵就將他的兵器遞還——兩根竹節鋼鞭和弓箭。

我看到兩根鋼鞭,心中一動,問道:“本王記得本朝開國大將中有一位呼延將軍也是用的鋼鞭,不知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呼延義慶臉上有種慚愧的神色掠過,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那是義慶的先祖。”

我一聽極爲高興,看他的樣子有些羞愧,連忙安慰道:“一個人如想做出一番成績,不僅需要自身有本領還需要條件配合,你不必爲自己現在比不上先祖而覺得有辱家聲,其實各人都有各人的福分,你只要把握好自己的機會就行,其他的不用過多的考慮。”

聽了我的話,呼延義慶臉色緩和了些,過了一會兒突然說道:“義慶以前也曾投軍想報效國家,可是卻被幾個小人所排斥,被人陷害以至義慶只能隻身而逃加入義軍中,後來結識了李大哥才知道殿下的威名,原本義慶還不大相信,可是殿下掌軍半年來,不僅革除舊制還屢勝金人,義慶才知道殿下確實非義慶等能比。”

我哈哈笑道:“不用如此,只要是人才,又能爲我所用,本王就會重用。你原來是和李明全一道投奔過來的,本王說你怎麼會成爲彩雲的親兵了,是這麼一回事情。對了,你對彩雲如何看?在她手下覺得委屈嗎?”

呼延義慶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公主善於用人,更能當機立斷,雖爲女流,但其領兵才能不在男子之下,義慶能在公主手下做事並不覺得委屈。”

我大有深意的點點頭道:“不錯,你這樣的人才做親兵太委屈了,不如加入本王帳下如何?”

呼延義慶堅決的說道:“多謝殿下的好意,但是義慶已經和公主立下約定,等義慶立下戰功就會成爲公主帳下士兵,殿下美意義慶只能辜負了。”

我對他很滿意,淡然說道:“能不忘本,不錯,沒有常見的男女偏見更是可貴,你放心,彩雲帳下的士兵就是本王帳下的士兵,等這次打完仗我就和她去說。”說完,我讓他跟着我向着我的護衛營走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我問菊道:“這次跟隨李明全來投靠彩雲的人有多少?”

菊低聲回答道:“大約上百人,都被公主安排爲親兵了,這件事情不是殿下允許的嗎?”

我哼了一聲:“我當時是被哪個叫吳武的傢伙氣糊塗了,沒怎麼在意這個事情。”

菊默然一會兒,才道:“公主已經長大了。”

我也默然下來,到了目的地,我纔將注意力放到戰場上來。

這個時候,金人的防禦已經如同風中殘燭,在我方強大的攻勢中已經迴天無力,殘餘的城牆上我方的士兵已經砍倒金人大旗,剩餘的金人也被我方士兵圍住,如果不是城牆狹小,他們早就被亂刀分屍。而被我們用炸藥弄開的缺口,也被我方控制,我方的人員源源不斷的涌進去,和裡面的金人展開巷戰。在我方佔據如此大的人數裝備優勢下,失去城牆的金人失敗已經成了定局。

我看到這種情況,也不再客氣,一揮手,我身邊早就等的兩眼冒光的護衛軍猶如一羣下山的猛虎,狂野的衝向一個缺口,準備加入攻擊。

在我們剛尾隨一支部隊行進一半的時候,就聽見前方傳來一陣歡呼,原本緊閉的城門被打開,我方的士兵迅速的衝向這個最近的入口,我也狂呼着讓士兵跟上去。

在一羣士兵洪流的裹挾中,我拿着小關刀衝入了歸德府,不辯東西的就跟着一些士兵衝殺過去。

衝了一段路後,因爲沒有遇到什麼象樣的抵抗,我方的士兵很快就如同一股洪流成扇行的涌進歸德府中的大街小巷中,無數“投降跪地者免死”的口號喊了起來,顯示出戰爭快要進入尾聲,歸德府已經完了。

我也跟着這些士兵衝了一段路,覺得這樣沒目的的衝不好,乾脆一聲令下,就衝向西門方向,看看能不能找到彩雲,不管如何說,我還是挺擔心她的。

這個時候歸德府中的大火已經蔓延開來,不少人的房子都被燒了起來,非常多的歸德府居民慌亂的跑出自己的房子,但是卻被我們這些手拿兵刃的士兵嚇住了,不少倒黴的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被這些士兵洪流給吞沒,使得這些人害怕的大叫起來。

更讓我難於容忍的是我方有些士兵竟然在這個時候去搶劫,有些人還做出非常無恥的事情,這讓我極爲憤怒,現在戰爭還沒有結束就這樣,真等我們佔領歸德府這些人還得了?

我怒氣衝衝下令砍殺了幾個這樣的士兵後,就下令鄭天帶領三千護衛營的將士去執行戰場軍紀並護送那些歸德府居民到安全的地方,並讓人通知軍法隊的人,對那些放棄戰鬥,違背軍規,趁火打劫的士兵就地處死,另外讓陸望歸帶領一千人去將那些惶恐的歸德居民集中保護到安全的地方,免得他們被這場劫難所害。

經過這樣一場折騰,我現在身邊就只有千多人,但是因爲現在我方已經攻入歸德府,有組織的金人已經收縮到內部進行防守,所以我並不擔心我的安全,我現在到更擔心我方士兵軍紀的問題,那些加入的義軍訓練的時間太短,身上的匪氣還沒有除掉,在這種時刻就暴露出來。我看到的就是這樣,我沒有看到那更是如何?

而且歸德府現在火勢已經失控,今天又起了風,那些歸德府中的居民就算躲在家中還是難免遭到池魚之殃,鄭天的人數太少,這麼大一個歸德府恐怕照顧不過來,趙範手中的兵力要應付戰場,調遣恐怕有些困難,還要另外去找一些可靠的人來幫忙。

想了一下,我讓人給嶽風去送個信,讓他將近衛一軍和二軍調進歸德府,維持軍紀和救助那些歸德府中的居民,如果有餘暇的話也可以救救火。然後,我又讓人拿着我的命令去找雲鋒,讓他調集士兵去救火,不能讓火這麼燒下去,不然我只能得到一座成爲焦土的歸德府。

下完命令,我看着已經看的着火焰的歸德府苦笑着搖搖頭,這次真是作繭自縛,早知道有那麼一條水道,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功夫,彩雲這招真不知道是幫了我還是害了我。

但是不管如何,歸德府終於被我攻了進來,這次我又勝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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