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周代的封建社會 (3)

到底每一國的“士”有多少呢?這不能一概而論。據說周朝的制度,王室有六軍,大國三軍(《齊侯鎛鍾》:“餘命汝政於聯三軍”;又“穆和三軍”),中國二軍,小國一軍。周朝行車戰,軍力以乘計。大約一軍有車一千乘,每乘有甲冑之“士”十人。事實自然與制度有出入。例如周室東遷後六十三年,周桓王合陳、蔡、衛的兵還打不過鄭國,此時的周室決不能“張皇六師”。又例如在春秋末葉(約前562至前482年)頭等的大國如晉、秦、楚等其兵力總在四五千乘以上。

士字原初指執幹(盾)、戈、佩弓、矢的武士,其後卻漸漸變成專指讀書、議論的文人。爲什麼同一個字其先後的意義恰恰對極地相反?懂得此中的原因,便懂得春秋以前和以後的社會一大差別。在前一個時代所謂教育就是武士的教育,而且唯有武士是最受教育的人;在後一個時代,所謂教育,就是文士的教育,而且唯有文士是最受教育的人。“士”字始終是指特別受教育的人,但因爲教育的內容改變,它的涵義也就改變了。

“士”的主要訓練是**臂腿習射御干戈。此外他的學科有舞樂和禮儀。音樂對於他們並不是等閒的玩藝,“士無故不徹琴瑟”。而且較射和會舞都有音樂相伴。“士”的生活可以說是浸潤在音樂的空氣中的。樂曲的歌詞,即所謂“詩”。詩的記誦,大約是武士的唯一的文字教育。這些詩,到了春秋末葉積有三百多篇,即現存的《詩經》。裡面有的是祭祀用的頌神歌,有的是詩人抒情的作品,大部分卻是各國流行的民歌。較射和會舞都是兼有娛樂、交際、德育和體育作用的。較射是很隆重的典禮,由周王或國君召集卿大夫舉行的叫做大射,由大夫士約集賓客舉行的叫做鄉射。較射的前後奏樂稱觴。預射的人揖讓而升,揖讓而下。這是孔子所贊爲“君子之爭”的。

會舞多半是在祭祀和宴享的時候舉行(不像西方的習俗,其中沒有女子參加的)。舞時協以種種的樂曲,視乎集會的性質而異。這時期中著名的樂曲,如相傳爲舜作的“韶”,相傳爲禹作的“大夏”和武王所作的“大武”等,都是舞曲。大武的舞姿,現在猶可彷彿一二,全部分爲六節,每一節謂之一成。第一成象“北出”,舞者“總幹(持盾)山立”;第二成象“滅商”,舞容是“發揚蹈厲”;第三成象南向出師;第四成象奠定南國;第五成象周公、召公左右分治(周初曾把王畿分爲兩部,自陝而東周公主之,自陝而西召公主之,陝西省之得名由此),舞者分夾而進;第六成象軍隊集合登高,最後舞者同時坐下。六成各有相配的歌詞,皆存於《詩經》中,茲引錄如下。

六成不必全用,第二成單行叫做武,第三成叫做勺,第四五六成各叫做象,幼童學舞,初習勺次習象。大武是周代的國樂,是創業的紀念,垂教的典型,武威的象徵,其壯烈蓋非韶夏可比。舞者必有所執,在大武中舞者執干戈,此外或執雉羽,或鷺羽,或斧鉞,或弓矢。執羽的舞叫做“萬”,這種舞,加上講究的姿式和伴奏,一定是很迷人的,可以一段故事爲證。楚文王(前689至前677年)死後,遺下一個美麗的夫人,公子元想勾引她,卻沒門徑,於是在她的宮室旁邊,起了一所別館,天天在那裡舉行萬舞,希望把她引誘出來。她卻哭道:“先君舉行萬舞原是爲修武備的,現在令尹(楚國執政官名,公子元所居之職)不拿它來對付敵人,卻拿它用在未亡人的身邊,那可奇了!”子元聽了,羞慚無地,馬上帶了六百乘車去打鄭國。

理想的武士不僅有技,並且能忠。把榮譽看得重過安全,把責任看得重過生命,知危不避,臨難不驚;甚至以藐然之身與揭地掀天的命運相抵拒;這種悲劇的、壯偉的精神,古代的武士是有的,雖然他們所效忠的多半是一姓一人。舉兩例如下:(1)前684年,魯國和宋國交戰,縣賁父給一個將官御車。他的馬忽然驚慌起來,魯軍因而敗績。魯公也跌落車下,縣賁父上前相助。魯公說道:這是未曾占卜之故(照例打仗前選擇御士須經占卜)。縣賁父道:別的日子不打敗,今日偏打敗了,總是我沒勇力。說完便衝入陣地戰死。後來國人洗馬發現那匹馬的肉裡有一枝流矢。(2)前480年衛國內亂,大臣孔悝被圍禁在自己的家中。他的家臣季路(孔子的一位弟子),聽到這消息,便隻身一人跑去救應,半路遇着一位僚友勸他不必。他說,既然食着人家的飯,就得救人家的禍。到了孔家,門已關閉,他嚷着要放火。裡頭放出兩位力士來和他鬥,他腦袋上中了一戈,冠纓也斷了。他說:“君子死,冠不免。”把冠纓結好才死。

王公大夫的子弟至少在原則上都得受武士的教育。王室有“學宮”,王子和他的近侍在內中學射,周王和他的臣工也有時在內中比射;又別有“射盧”,周王在內中習射,作樂舞。公室也當有同類的設備。

武士的地位僅次於大夫。他們雖然沒有封邑,卻有食田。出戰時“士”是穿着甲冑坐在車上的主要戰鬥力。但他們底下還有許多役徒小卒,這些多半是臨時徵發農民充當的。

第七、宗教與祭祀

周人的神鬼世界我們知道得較殷人的要詳細些。這其中除了各家的祖先外,有日月星辰的神,他們是主使雪霜風雨合時或不合時的;有山川的神,他們是水旱癘疫的原因;但最重要的,人們生存所賴的,還是土神和穀神。前者關係土壤的肥瘠,後者關係五穀的豐歉。土神叫做社,或后土,穀神叫做稷,或后稷。供奉社稷的地方,也叫做社稷。稷只是谷的一種,而以名穀神,以名“田祖”,這裡似乎泄露一件久被遺忘的史實:最初被人工培植的是叫野種的稷。

像封建社會之上有一個天王,主宰百神的有一個上帝。他是很關心人們的道德的,會賞善罰惡。但他也像天王一般,地位雖尊,實權卻有限,他和人們的日常生活很少發生關係,人們也用不着爲他破費。祀上帝的典禮叫做郊祀。舉行郊祀禮的只有周王和魯君。上帝的由來不知周人曾設想到否。至於自然界各部分的神祇,在周人的信仰中,多半有原始可稽的。他們多半是由人鬼出身;而且,像封君一般,他們的地位是上帝所封的。例如汾水的神,傳說是一位古帝金天氏的兒子,他生時做治水的官,疏通汾、洮二水有功,因而受封。又例如永遠不相會面的參、商兩個星座,其神的歷史是這樣的:古帝高辛氏有兩個不肖的兒子,他們死了,住在荒林裡還是整天打架。上帝看不過,便把大的遷到商丘,做商星的神,把小的遷到大夏,做參星的神。這段神話的歷史背景是商人拿商星做定時節的標準星,故此它名爲商星。古人在沒有日曆之前,看一座恆星的位置的移動來定時節的早晚,這叫做“觀象授時”。被選作目標的恆星叫做辰。

周人的稷神是一位農業的發明者,同時又是本朝的祖先。但到底稷神是周人的創造呢?抑或周室不過搬舊有的稷神做祖先呢?現在不得而知。社神卻確是在周代以前已經有的。周人稱殷人的社爲亳社。至少在魯國的都城同時有亳社和周社。朝廷的建築,就在兩社之間。大約原初魯國被統治的民衆大部分是殷的遺民,新來的統治者顧忌他們的反感,只好讓他們保留原來的宗教,而別立自己的新社,叫做周社。一直到前五世紀初,魯國大夫尚有盟國君於周社、盟“國人”於亳社的故事。社神的來歷現在不得而知了。祀社的地方照例種着一棵大樹,據說夏代的社用鬆,殷代用栢,周代用慄。

從天子到士都有宗廟。天子和封君的廟分兩種,合祀衆祖的太廟和分祀一祖的專廟。除太祖外,每一祖的專廟,經過若干代之後,便“親盡”被毀,否則都城之內便有廟滿之患了。宗廟社稷是每一個都會的三大聖地。它們年中除了臨時的祈報外,都有定期的供祭。宗廟的供祭尤其頻數。其他的神祇則只當被需求的時候,纔得到饋賂。但他們可不用愁,這樣的機會是很多的。雖然水旱癘疫和風雨失調是比較的不常,雖然衆神各有各的領域,但任何神鬼在任何時候,都能給任何人以禍難,尤其是疾病。在這些當兒犧牲和玉帛是不會被人們吝惜的,疾病的原因都推到鬼神。他們的歡心勝過醫藥,巫祝就是醫生。周人事神似乎不像殷人的煩瀆,但也和殷人一樣認真。

祭祀之前主祭的人要離開家庭到廟旁清淨的地方齋戒幾天;祭某祖的時候要找一個人扮成他的模樣來做供奉的具體對象,這叫做“屍”。祭宗廟社稷的犧牲,雖然也照後世的辦法,只給鬼神嗅嗅味道而“祭肉”由預祭的人瓜分,但在其餘的祭典中也有時把整隻的牛、羊、豬或狗焚化了,埋了或沉在水裡給鬼神着實受用的。焚給一切鬼神的布帛,也通是真的而不是紙做的。獻給鬼神的玉,不能擺一下就算了,要捶碎了,或拋入河中。但鬼神也像小孩子一般,可以用“爾之許我,我其以璧與珪歸俟爾命;不許我,我乃屏璧與珪”一類的話(這是周公對祖先說的話)來試誘的。盛大的祭典是一種壯觀,在丹柱刻椽的宗廟裡,陳列着傳爲國寶鼎彝,趨蹌着黼黻皇華的縉紳,舞着羽翰翩躚的萬舞,奏着表現民族精神的音樂,排演着繁複到非專家不能記憶的禮儀(周朝始避諱祖先之名,因而王侯有諡,大夫士有別字)。

諸神中最與民衆接近的是社。每年春間有一次社祭的賽會。這時候鼓樂歌舞、優技、酒肉和鄉下的俏姑娘引誘得舉國若狂。在齊國,也許因爲民庶物豐,禮教的束縛又較輕,社祭特別使人迷戀,連輕易不出都城的魯君有時也忍不住要去看看。每逢打仗之前,全軍要祭一回社,祭畢把祭肉和酒分給兵士,叫做受脤。釁鼓就在這時候舉行。這以壯軍威的餉宴,這拼命之前的酗醉,這震地的喧囂,是全國緊張的開始。得勝回來的軍隊要到社前獻俘,有時並且把高貴的俘虜當場宰了用作祭品。此外遇着水災和日蝕,則在社前擊鼓搶救,同時用幣或獻牲;火災之後,也要祭社,以除凶氣。遇着訟獄中兩造的證據不能確定,也可以令他們到社裡奉牲發誓,而等候將來的奇蹟。

除了上說列在祀典的鬼神而外,還偶然會有陌生的精靈或是神話上的英雄,或是被遺棄了舊鬼新鬼,或是來歷不明的妖魅,降附在巫覡(巫是女的,覡是男的)身上。巫覡是神靈所鍾愛的,他們能和降附的神靈說話,因此人們若有求於這些神靈得先求他們。王侯大夫都有供奉巫神的。被人驅逐去位的周厲王有使衛巫監謗的故事,春秋時代的第一個魯君隱公就是一位佞巫者。他未即位之前曾做過鄭國的俘虜,被囚在尹氏家中。這家有一個著名靈驗的鐘巫。他串通尹氏私去祈禱。後來鄭人把他放歸,他便把鍾巫都帶到魯國來。就在他出外齋宿預備祭鍾巫的時候,他兄弟派人把他暗殺了。

巫覡是某些鬼神的喉舌,所以能直接知道這些鬼神的意旨和未來的吉凶。但其餘的人,要知道鬼神的意旨和未來的吉凶,除問巫覡外,只有憑間接的佔測方法。周代的佔測方法,除了沿襲自商代的龜卜(獸骨卜在周代似已不通行)外,還有周人所發明(約在商末周初)的筮。要說明筮法,得先說明筮時所用的一部書,即《周易》。這部書包涵六十四個符號和他們的解釋。這些符號叫做卦。每一卦有六層即所謂六爻。每一層是一橫畫,或一橫畫中斷爲二,前者可說是奇的,後者可說是偶的。卦各有專名,例如六爻皆奇的()名爲乾,六爻皆偶的()名爲坤,六爻中第二五爻爲偶(從底數起)餘皆爲奇的()名爲離。每卦的解釋分兩種,解釋全卦的叫做卦辭,解釋各爻的叫做爻辭。筮的時候取五十莖蓍草,加以撮弄(有一定方法,這裡從略)以得到某一卦,再加以撮弄,看這一卦中哪些爻有“變”;例如筮得乾卦而第二五爻有變則爲“遇乾之離”。筮者應用卦辭及變爻的爻辭而作預言。至於怎樣應用法,那就有點“神而明之存乎其人”了。卦爻辭包涵許多關於人事的教訓,有些是很深刻的;例如說“無平不陂,無往不復”,那是說明“物極必反”,教人不要趨極端的。

巫覡的神通只限於降附他們的神靈的勢力範圍,他們並不掌管宗廟社稷等有常典的祭祀。他們即使是被王侯供養的,也不是正常的職官。

王侯的朝廷中管理和鬼神打交涉的正常職官有諸祝、宗、卜、史。祝的主要任務在代表祭者向鬼神致辭,因此他特別要知道鬼神的歷史和性情。宗是管理宗廟的司祭禮的程序,祭壇的佈置,祭品的選擇、保存等等。卜是掌卜筮的,但有些國家於卜之外別置筮官。史的主職在掌管文書,記錄大事、佔察天象,但也兼理卜籤和祭祀的事。這四種職官的首長,在王朝分別名太祝、太宗、卜正、太史;在列國大抵如之;惟楚國名卜長爲卜尹,又有左史右史而似乎無太史。祝、宗、卜史等長官的地位史無明文,但我們從下面兩件故事,可以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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