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擰着眉頭,道:“這個丫頭竟有如此先天之能,若她的才能,在景瑜身上就好了,可惜……”
“自來世事難兩全,公子智謀深遠,能忍有謀,不差了,至於姑娘,終究是單純了些,這樣也對王爺有好處,至少花些心思,姑娘的心便不會與王爺有嫌隙,王爺真想將她推到慕容府去嗎?府中人才不濟,如今也只能藉助姑娘的能力振興鎮南王府了,屬下說句大不敬的話,鎮南王府的興衰如今全繫於她一身,她就像一把雙刃劍,若是用得好了,便是對付京中與慕容府的利器,王爺即使心中再不喜,再不滿,也要收一收,大事未成,萬不可泄漏出分毫來……”
鎮南王點了點頭,道:“便願她能控制得住,只是神兵,而非傷己利器。”
剛剛他是真的差一點將少去慕容府的話說出來,到底是忍着沒說,面對這個女兒的出色,他如今竟是又惜其才,卻又忌憚的很,又極怕她與慕容家親近過多,背叛了自己。
鎮南王想着眼睛就有點幽深,道:“我這腿傷已有多年,如今年紀大了,在軍中已不能統領全軍。而軍中新的兵士越來越多,新的一代都上來了,這丫頭在軍中久了,人心只會向着她去,她以後向着慕容府還是王府,至關重要,我自然發愁。我若久不去軍中,或是在軍中影響力漸漸消失,軍中威望盡會轉於她手中,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也是最怕看到的事……偏偏景瑜又不善戰,只會權謀心術。哎,以這丫頭的本事,大放光芒的事還在後面,這軍威怕是盡被她給得了去。我豈能完全放心?!”
他是又怕鎮南王府無人支撐,卻又更怕風頭被女兒佔盡。幕僚看他糾結的樣子,道:“屬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這話憋在心中很久了,王爺若是願聽,還請莫要見怪!”
“你請說!”鎮南王忙道。
“其實王爺完全可以擇婿入鎮南王府……”幕僚道:“姑娘這本事,嫁出去了,反而對王府不利,長長遠遠的此計纔可一勞永逸。”
“你是說將她擇爲繼承人,不行!”鎮南王道:“此話休得再提。女兒家終是外向,我與慕容家本就有嫌隙,她則更親近外祖,以後必定也會向着外姓之人,說不定,我鎮南王府基業皆要毀於一旦。本王想都未想過她繼爲世子。若是如此,景瑜母子三人如何自處。”
“王爺勿怪,屬下只是提一提罷了,王爺不願意,只當屬下未提過此事。”幕僚笑着道。
鎮南王鬆了口氣,道:“就算擇了婿,以後這婿又是什麼人,誰知道?!風險太大。”
鎮南王搖了搖頭,道:“我只希望她是個聰明人,否則……”他的眼中似有殺機,語氣中也陰沉的很,明顯似有除意。
幕僚一驚,隨即低下頭掩飾眼中的複雜情緒。
他良久無語,又勉強說了幾句,便退下了。鎮南王也沒發現他的不對勁,只是沉浸在他的念頭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