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東西,自然聽大哥的。”
文殊公主聽了,高興的差點蹦起來。連連說:“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沉香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在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這是你倆一起抓的,現在大哥又送給了公主,怎麼感覺這狐狸像定情信物似的。”
葉庭軒一口茶入口,直接噴了出來。
文殊公主羞的直接帶着阿離回到了房間。
小桃在一旁幫沉香佈菜,葉庭軒看她吃的津津有味,不得不提醒沉香:“沉香,你不要拿我跟公主開玩笑了。我一個男人倒是沒什麼,公主畢竟是女孩子,這對她不好。”
“看來大哥還是挺關心公主的嘛。”
葉庭軒噎了噎,解釋道:“我只是不想讓她多想。”
“她喜歡你,這你是知道的呀。”沉香一臉無辜。
葉庭軒只覺得無語至極,現在的沉香真是越來越狡猾了。這說話的本事見長了。
只是,當大家都以爲事情會朝着大家期待的方向發展的時候,卻出了意外。
第三天,慕容潯帶着侍衛來到公主營帳的時候,文殊公主一臉震驚的看着慕容潯道:“哥,你這是做什麼?”
慕容潯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對沉香道:“你怎麼回事?不是說可以找到洗清自己嫌疑的方法。現在,人在哪兒呢?”
沉香也覺得匪夷所思:“難道七殿下沒有去找皇上嗎?”
“沒有。”慕容潯皺了皺眉,覺得沉香就是太太真,慕容灃並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也不會因爲她的三言兩句就改變主意。有時候,太自信,未必是好事。
慕容潯親自帶沉香離開,文殊想要跟着過去,慕容潯轉頭對文殊公主道:“我看你還是不要攪局了。你若是越是求皇上,皇上越不會偏向她,否則皇上沒有辦法跟忠義侯交代。”
沉香也對文殊公主道:“公主,這件事我能處理,你就好好在這裡待着吧。”
文殊公主卻是於心不忍,她立刻對沉香道:“沉香,你放心,如果父皇真的要判你死刑,我便把那件事抖出來,絕對不會讓你爲那種人渣而死。”
沉香笑了笑:“不會走到那一步的。公主,去告訴我大哥,不要魯莽行事。”
文殊公主含淚望着沉香離開的背影,心裡對她十分愧疚,以前是她太自私,竟然誤會沉香和葉庭軒,若不是她一時氣急接近裘染,也不會生出這麼多事來。
慕容潯把沉香帶往皇上的大帳,路上,慕容潯低聲問道:“怎麼回事?你不是很有把握的嗎?怎麼會弄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反正,盡人事聽天命吧。”
看着沉香落寞的臉龐,慕容潯心裡真爲她着急,雖然自己一次次告訴自己不能再對她掛心,可是一看到她落難,慕容潯的就沒來由的想要幫助她。
以前她總是很自信的,沒想到今日還能說出盡人事聽天命的話來,看來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慕容潯對沉香道:“這樣,到了大帳之後,你便一口咬定自己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要你不承認,我想皇上終究會估計丞相的面子。”
沉香笑了:“若真是估計我爹的面子,也不會只給我三天時間。而且,那證物不是已經搜出來了嗎?現在我是別無他路,只有慕容灃才能救我。這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慕容潯握了握拳,低咒了一聲:“真該死。”然後便把沉香交給其他人,然後匆匆離開了。
沉香望着慕容潯離去的背影,喊道:“四殿下,你是去找七殿下嗎?”
“當然不是,誰會管你的死活。”慕容潯頭也不回,說話的語氣是恨恨的,好像恨不得與沉香撇清關係。沉香就像是黏鼻涕似的讓人噁心。可是慕容潯卻是這麼說,沉香便越是難受。
她知道慕容潯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而且,表面上越是不在乎,心裡越是在意。
看來,這回他又要出手幫忙了。沉香想,自己欠慕容潯的,大概這輩子都換不清了。
沉香被侍衛帶入營帳的時候,忠義侯一家已經到齊,就連顧氏也來了。皇上揉了揉太陽穴,看來忠義侯夫人已經在殿前大鬧一場了。這回無論如何皇上都會給他們家人一個交代。
看到沉香之後,皇上便對沉香道:“這三日,四殿下並未有什麼進展,你呢?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你不在場。”
沉香坦然一笑:“我已經找到了人證,只是這個人脾氣有些大,不是我能請來的。”
忠義侯夫人看她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真恨不得上去撕爛她的臉。於是,立刻聲色荏苒道:“你個殺人不眨眼的賤人,你自己做的好事,現在還要狡辯。我告訴你,既然沒有人證物證,也沒有人能證明你沒有殺人,這回你是死定了。皇上定然會爲我們忠義侯府做主,爲我兒子洗刷冤屈。”
沉香聽着忠義侯夫人在耳邊聒噪,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的跪着。
說實話,皇上第一次見沉香便覺得這女孩有些與衆不同,若是第一次面聖,一般的女子定然嚇得魂不附體,可是沉香做事說話都是不亢不卑沉靜有序,那時候皇上便只覺得是丞相府的家教好,可是如今已經到了這種田地,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這說明,這個女孩子心裡很強大。
只可惜沒有人爲她證明什麼,而他也必須要給忠義侯府一個交代。
“既然沒有人爲你作證,那朕就……”
就在這時,慕容潯突然闖入營帳,對皇上道:“父皇,這件事另有隱情,還請父皇讓我慢慢道來。”
皇子皺眉,他認識的慕容潯,一向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雖然生性爽朗,但是也聰慧過人。他應該知道,這個時候,做一個局外人更好。如果能幫助忠義侯府,那更會得到忠義侯的青睞。
將來對他大有裨益,可是沒想到,這個關頭慕容潯居然站出來爲沉香說話。
他這不是擺明了要得罪忠義侯府嗎?
一向聰明睿智的兒子,居然爲了一個女人不管大局。這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好現象。
忠義侯這邊也明顯的有些生氣,只是忠義侯不便多說,於是給忠義侯夫人使了個眼色。忠義侯夫人會意,立刻便吵吵嚷嚷道:“四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之前我就說你與這葉小姐不清不白,如今機會我們也給了,也讓殿下去搜查,可是眼下所有的證據都證明是葉小姐所爲,怎麼?殿下還要包庇她不成?還是說殿下真的與葉小姐有什麼苟且?”
話音未落,慕容潯便呵斥道:“夫人,看在您剛剛痛失愛子的份上,我不與您計較,可是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我與葉小姐是清清白白的,我所說的事,也是關於令郎的,夫人這麼急着置人於死地,而不是盡力找出真兇,難道就是想讓葉小姐死?”
慕容潯一席話說的忠義侯夫人張口結舌。
“不,當然不是……”忠義侯夫人剛說了兩個字,慕容潯便呵斥道:“既然不是,就好好坐在那兒聽我說。”
忠義侯夫人冷哼了一聲,原以爲沒有人再敢說什麼了。可是忠義侯這時候卻發了話。
他的聲音如龍鍾一般,低沉而洪亮,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威嚴。
“好,那就請殿下細細道來,只是,若還是不能證明葉小姐的清白,那就請殿下不要再阻撓。雖然臣不知道殿下爲何總是想要洗脫葉小姐的罪名,但是我想,我們想要的都是一個公道。若這件事葉小姐真是清白的,那老夫願意跪下給葉小姐和殿下道歉。”
此言一出,無形中又給皇上了一道壓力。
皇上看着慕容潯,有些不耐煩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事實不是擺在面前嗎?”
“爹,這件事另有隱情。”慕容潯剛要接着說,這時,卻聽帳篷外的太監扯着公鴨嗓子喊道:“七殿下到——”
沉香臉上微微一喜,她就知道,慕容灃肯定會來的。
慕容潯也鬆了口氣。他抱拳對皇上道:“看來不用我多說了,人證終於到了。”
皇上皺了皺眉,然後讓人進來。慕容灃行了個禮,皇上便斥道:“怎麼哪哪都有你,你說你好端端的不睡覺跑這裡做什麼?”
“回皇上,我是來給葉小姐作證的。”慕容灃剛說這句話,忠義侯府那三個人臉色齊齊變了。
慕容灃接着說:“這件事根本與葉小姐無關。其實,一切都是誤會加巧合。”
他環視一週,然後才說道:“事情還要從咱們來到皇家獵場第一天說起。那時候所有地達官顯貴,攜家帶口來到這裡安營紮寨,情況比較複雜也比較亂。我閒來無事,正準備去方便,沒想到卻在偏僻處看到忠義侯府的小公子裘斐正在調戲一個妙齡少女。這女子我雖然不認識,但是也知道,應該是官宦家的小姐。”
“於是,我走過去,想要阻止裘斐公子,可是沒想到裘斐公子不但不收手,反而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