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迫於無奈",自曝家醜

大長公主“應詔”當日,已經數月不朝的楚王世子破天荒地出現在了乾明宮前,但這個時辰,天子正在詔見中書官員,詹公公下意識就要入內通稟,卻被虞渢阻止,說本有一事啓稟,卻比不上國政大事,不敢打擾聖上與重臣議政,他先去慈安宮問安。

這時,大長公主尚未入宮,秦後也正在耀武揚威地進行她的唯一權利,訓誡妃嬪。

虞渢是將天察衛的密奏上呈太皇太后,說的正是遠在禁地的楊妃母子“不幸病逝”的消息。

當初五皇子爲謀儲位毒殺手足,要論來已屬死罪,不過先帝也僅僅處死了德妃,讓楊家滿門男丁陪葬,將五皇子夫婦發配幽禁,實爲要留他一條性命與血脈。

但五皇子纔到禁地不久便即暴斃,消息傳回錦陽,頓引流言紛擾,甚至再引發一場血腥鎮殺,以致人人膽寒,但流言蜚語卻不是殺戮就能徹底撲滅,這回楊氏母子的死訊若再張揚,勢必會讓流言再起。

天察衛作爲天家暗探,率先得到消息也屬正常。

虞渢眼看着太皇太后拍案而怒,早有準備般立即跪倒。

“遠揚,五郎死訊傳回時,哀家就讓你授意天察衛緊盯着禁地,那麼楊氏母子之死,想必連天察衛也無法阻止。”太皇太后目光冷厲。

虞渢也直言不諱:“是宮中內宦。”

太皇太后拳頭驀地握緊——眼下能指使宮廷內宦還有何人?好果辣的手段,這就是要斬草除根,他是真沒把先帝的叮囑放在心上!但太皇太后卻什麼也沒說,只讓虞渢起身,賜坐一旁:“景丫頭還是沒有音訊?”

“不敢相瞞太皇太后,臣正是得了消息,聽說肖氏餘孽在雲貴暗暗活躍,故而打算請旨赴藩,無論如何,也要將肖氏餘孽剷除。”虞渢說道:“今日入宮,一來是要將天察衛移交太皇太后,二來,也是想請聖上允准父王與微臣赴藩。”

先帝當初病重時曾有下詔,令遼王五月赴藩,卻被天子一再拖延,更何況勢大權重的楚王要去藩地,天子哪會輕易許可。

所以,虞渢雖早有赴藩的決意,不得不等候時機,但這時機不會從天而降,所以他動手創造了一下。

據他看來,能脅服天子遵奉先帝遺旨者唯有太皇太后,不過這位對楚王府頗有防範,也許並不樂見楚王赴藩脫離天家掌控,但太皇太后諸多行動表明,她老人家甚是重視先帝的幾位存活下來的皇子,不容聖上打壓手足,五皇子全家慘死,勢必觸怒太皇太后,而楊氏母子死於今上之手是顯而易見之事,那個賜死二人的宮廷內侍眼下還不及趕回,太皇太后一察便知。

太皇太后當然不會問罪,聖上是君,賜死罪臣何罪之有?

不過在這當頭,讓遼王順利赴藩定是太皇太后決意促成之事,那麼,握有先帝旨意的楚王想要赴藩也屬理所應當。

但是虞渢推測,太皇太后應該不會輕易答允,故而,還需要大長公主從旁協助,倘若專程爲了這事入宮謹見,說不定會讓太皇太后生疑,巧合的是秦後給了這麼個機會,故而,虞渢才專程選在這日提請赴藩一事。

相比楚王府,太皇太后更加信重蘇家,極大原因就是與大長公主交好,並且相信衛國公只對天子效忠,並不會因爲權勢之故偏向姻親,衛國公是忠臣,但楚王是宗室,是高祖血脈,倘若權勢太重,想要奪位不怕找不到名義,所以太皇太后不得不堤防。

再者,嚴家歷來不掌兵權,眼下若論對世家的影響與威望,也不如秦家,甚至因爲慶王繼位,陳家也壓了嚴家一頭,太皇太后就算爲了保住嚴家的尊榮地位,也需要與蘇家維持多年友好一榮俱榮的關係。

不說私情,就論利害關係,大長公主的話對太皇太后還是極有影響。

果然,太皇太后並沒說什麼允准的話,只是一嘆:“楚王身爲重臣,掌都督統印,聖上登基不久,離不得王爺輔佐,定是不捨讓王爺遠赴楚州。”

虞渢便沒再提,卻說起了天察衛暗探從各地收羅回的情報,得知天子嫁禍手足、殘殺滅口、矯詔篡位的謠言非但沒有平息,反而因爲天子血腥鎮殺,而在各地民衆中暗暗傳揚,爲今上又添了一道殘殺百姓,暴戾無道的罪名後,太皇太后倒吸了口涼氣。

她起初就反對天子濫殺無辜,但秦懷愚爲首的儒臣這回卻沒了“心懷萬民”的仁慈,率先上諫應當震懾傳言,若不施以重罰,不能謁制。

倒是弄得錦陽京血流成河了,可謠言卻並沒有煙消雲散,反而有了難以控制之勢!

秦懷愚這奸相,果然是禍國殃民,太后面色鐵青。

正在這時,大長公主“殺到”。

虞渢本來是要告退的,卻被太皇太后挽留,還打趣道大長公主又不是外人,虞渢這個孫女婿倒避忌起來。

大長公主今日全副武裝,竟穿着嚴嚴謹謹的一套命婦朝服,這讓太皇太后驚訝不已,一邊請人坐下,一邊笑着說道:“上元今兒個這是怎麼了,我素來曉得你最煩這身朝服,非年節大典不得已纔會上身,今日倒是稀罕。”

大長公主也不客氣,冷笑一聲說道:“五嫂這就覺得稀罕了?我今日可是不敢慢怠的,咱們皇后娘娘特意讓內宦傳了口詔詔見,稍後我還得去坤仁宮應詔,不着朝服,皇后娘娘豈不會怪我失禮?”

太皇太后臉上的笑容就僵直了——好個秦氏,就沒她消停的時候!在東西六宮折騰妃嬪、宮女也就罷了,這又是哪跟筋搭在了蹄子上,好端端地竟然招惹上元?上元可是她姑祖母,“詔見”?虧她想得出來。

“我也不與五嫂多聊了,這就去應詔,免得被皇后娘娘責備。”大長公主起身欲走,太皇太后連忙勸阻:“上元快別說這話,真是羞煞了我,你就看着渢兒在場,也別使氣……秦氏是個什麼樣的人兒?她荒謬處可多了,有空我再跟你嘮叨,快別惱,今兒個我可得問問太后,她究竟怎麼管教的兒媳,還知道不知道尊卑長幼。”

太皇太后當即下令,讓如姑姑與衛昭分別去請太后、皇后,再讓內侍走一趟乾明宮,把聖上也請來,又對因爲“莫名”牽涉進內宮事務,顯得有些侷促的虞渢說道:“渢兒也坐着,剛纔那些話,稍後當着哀家的面,說給天子聽聽,也讓他拿出個決斷來。”

各地傳言紛擾,太皇太后寸步不離宮廷如何能知,她既然要問責,自然需要虞渢在場。

衛昭出去之前,與表哥目光一碰,心領神會地微微一笑,所以她特意放慢了步伐,好一陣才走到坤仁宮。

故而當秦後抵達慈安宮時,正殿裡實際已經濟濟一堂。

秦後毫不在意太后,目光倒是在天子臉上微微一訝,但她緊跟着又底氣十足,這回有天子當面撐腰,大長公主還能如何,太皇太后再怎麼了得,也不可能爲了外人違逆聖意,說到底,天子纔是一國之主,其餘人都得彎腰服軟——這位完全忘記了不久之前,當天子兩耳光扇在她臉上時,她還直呼聖諱,詛咒對方不得好死。

天子若不是看着眼下還離不得秦家打壓蘇、楚兩府,早把秦後碎屍萬斷了,但只不過,秦後在天子心目中,也已經是個將死之人,這時看向秦後的目光就像盯着一座墳塋般淡然。

虞渢雖然被太皇太后留在慈安宮,但也知道這一樁事不該牽涉,早在對天子見禮之後,就識趣地避出正殿。

“聖上,你這媳婦可了不得,大刺刺地詔見上元,太后教導了她這些時日,倒是越來越不堪,這基本的敬重親長都拋之腦後了,難不成秦氏以爲,當了皇后就能不孝不賢?”太皇太后冷冷一笑:“秦氏,你這一禮下去,哀家沒讓你起,你倒自覺……所以說,我才勸上元你莫要懊惱,咱們這位皇后荒唐之處多了,我若是與她處處計較,命都得短上幾年。”

張口就是這麼嚴重的話,別說秦後滿面漲紅,就連太后都安坐不住,連忙在地上跪好,天子也站了起來,滿面鐵青地看向依然站得筆直的秦後,真恨不得擡起一腳上去,好容易才忍住,重重扯了一把秦後,就要下跪。

大長公主早已站了起來,側身一旁,她輩份雖在這兒擺着,卻也受不得太后婆媳與天子的跪。

太皇太后不待天子當真跪下,就已經擡了手臂:“都起來吧,我一時爲上元氣憤,語氣重了一些,倒鬧騰得太后與聖上不安。”這言下之意就是,秦後還心存不服。

天子訕訕起身,太后也站了起來,眼見着秦後也要跟着落座,一股子怒火直衝天靈:“還不站好!你還知道體統?做出如此冒犯之事,還不虛心聽教。”

今上多疑,許多事不會直言,別說太后完全不知秦後詔見大長公主是爲哪般,就連秦後自己,也以爲天子是因爲黃陶之故,纔想爲黃氏撐腰,這時她還被自家妹妹與夫君瞞在鼓裡,不知這事背後的重要關鍵。

所以這位皇后被太后當頭一喝,頓時大怒。

脫口而出:“母后,臣妾何錯之有?詔見姑祖母原爲聖上授意,也是因爲外頭議論紛紛,聖上擔心姑祖母受人非議,才讓臣妾好心提點罷了。”

可憐天子就這麼被自家皇后“招供”出來,那悲憤的心情實在難以言表,尤其是見秦氏昂首挺胸與大長公主四目相對,一副“爲好不識好,反而被狗咬”的諷刺神態,天子五臟六腑都被戾氣漲滿,恨不得當場殺了髮妻,並滅秦家滿門!

這要什麼樣的家教,才養得出這麼愚蠢透頂的女兒!

大長公主輕輕一笑:“原來是聖上授意,這又難怪了,聖上是君,想要詔見臣民,自是應當。”

天子才驚醒一般,連忙起身,環揖就是一禮:“姑祖母折煞侄孫了。”怒目直瞪秦後:“你還狡辯,朕是有令,讓你請姑祖母入宮,把那些傳言轉告姑祖母,讓姑祖母有個成算,不料你竟然這般頑愚,居然如此不敬,還不向姑祖母請罪!”

大長公主卻懶得計較,又是輕輕一笑:“罷了,皇后知錯後改就是,有太后與五嫂教管,我何必越俎代庖?只不知皇后一番苦心,是有什麼要緊話叮囑提點。”

皇后被“知錯後改”四字噎得氣息不順,十分艱難才緩轉過來,在天子有若箭簇的目光逼視下,不敢再擺威風,於是略微“婉轉”下來,說了那番有關蘇轢意在爵位的傳言,很貼心地提議:“雖是無根無據的話,可世人都曉‘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兼着國公夫人不掌中饋,反而是三夫人負責國公府的後宅事務,外人更覺有了根據,姑祖母,臣妾與聖上確實是爲了衛國公府打算,這爲了權位以致手足闔牆的傳言,可大不利衛國公府的名聲。”緊跟着,自然而然又盛讚了黃氏一番,把秦子若授意的那些話都說了出來。

大長公主笑意越發舒展:“皇后所言不錯,當媳婦的本該侍奉公婆纔是本份,故而,我纔有意等大媳婦養好身子再侍奉我,不想大媳婦沒有自覺,晨昏定省也是隔三岔五,倒是對皇后說了她許多委屈。”

“五嫂有所不知,我那大媳婦近來入宮時多,想着她與皇后交好,我起初也沒放在心上,不想她竟然背後議論我不公……皇后可別爲黃氏分辯,你又哪裡曉得實情,當初黃氏染疾,身子不適,我才讓她好好將養,我又是個閒不住的,前頭幾個孫女兒嫁了人,越發無趣,便接了家務在手,荇哥媳婦與三媳婦不過是協管,大事可都是由我作主,哪曉得居然就因爲這事,傳出那些謠言。”

大長公主長嘆一聲:“本來家醜不可外揚,我也不願說大媳婦的不是,但這事竟然驚動了聖上與皇后,可得解釋清楚,皇后是孝順人,一心一意侍奉太后,萬萬不會贊同黃氏的言行,不過是被她矇蔽罷了……五嫂,我真是慚愧,回去勢必好好管教長媳。”

這話讓太后聽在耳裡,心中大是孤疑,難怪皇后挑起這莫名其妙的事端,原來竟是想借機要回掌宮之權?可不是嘛,她說衛國公府的中饋應該由黃氏執掌,那東西六宮的事務也該屬她這個皇后掌管!

太后的眼神就越發冷厲下來,見皇后還要反駁,輕笑出聲:“這麼聽來,的確是國公夫人的錯,作人媳婦的,賢孝纔是根本,越是高門越該遵循,哪能爲了私利而不敬公婆,皇后該下教旨,申斥黃氏,若再不悔改,不配爲公候正妻!”

皇后目瞪口呆,尚且反應不過來,怎麼她威逼不成,轉眼竟都成了黃氏的錯責!

天子也是窩火不已,沒好氣地掃了皇后一眼,但這些婦人家的事,他自然不好插嘴。

太皇太后十分滿意:“太后說得有理,罷了,今日之事就這麼過去,聖上留步,上元也稍坐,渢兒剛纔稟報了一事,關係到景丫頭,上元你也聽聽。”

天子大是煩躁,太皇太后對政事指指點點不說,眼下竟然還扯上了大長公主!但他因爲心有顧忌,偏偏不敢反對,大長公主不比普通婦人,高祖當年就允准大長公主議政,若非大長公主後來自己沒了心思,怕是太宗帝也會與這個一母同胞的妹妹常議政務,太皇太后又說事關世子妃,身爲祖母的大長公主過問一二也是常理。

他這個皇帝能有怨言?

天子怨憤不已,自己究竟算個什麼皇帝?連政務都不能獨斷,還得受婦孺左右。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他那個父皇……天子咬牙不已,卻也只能含笑道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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