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叔父曾教過本座,他說所有的事情越是到最後時刻,越要穩得住,一慌事情可就黃了!”

“知道了!”

姜小豆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有莘氏的性命安全,只要他能平安的來到塗山,我與寒浞之間的新賬舊賬便能一併算個清楚了,若是他不小心死了,雖是效果大減,但還是能傷一傷寒浞,搓搓他的銳氣!”

三日後白朮如約回到塗山,跟着他一同回到塗山的還有一位身穿異服,白髮蒼蒼的少年郎。

“師父,這位便是有莘氏的嫡子。”

那白髮少年上前一步,向姜小豆行了一禮“有莘氏嫡子阿武見過狐後孃娘!”

“阿武殿下有禮了,這一路上舟車勞頓,想來甚是疲乏,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然後我們再共同商量救令夫人的方法呢?”

阿武搖頭道“狐後殿下無需客氣,我尋找她多年,如今終於有了她的消息,自是再也等不得了,還望娘娘直言相告,好讓我知道她的下落,不至於求路無門,終日痛苦。”

“你救妻心切,我自然理解,只不過,我得先問你一件事。”

姜小豆道“經歷多年顛簸,你的妻子早已性情大變,不似以往善良純真,你.......可還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去尋她。”

“讓她受苦本就是我的錯,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哪怕再嫁人婦,我也要尋她,只要她願意回來,我便不顧一切帶她回家!”

“好!”

姜小豆等的就是這句話,只聽她道“多年前有窮氏之主司羿看上了一個貌美的女子,那女子雖是出身巫陽,但卻不是真正的巫陽血脈,她的母親是有蘇氏之女,只因她血統不純,再是美貌也無人敢來提親,後來司羿無意中瞧見了她,被她的美貌所震驚,想要求娶她。”

“但奇怪的是,那女子明明沒有婚配,可一直以自己已是人妻的理由拒絕司羿,司羿大怒之下強行納她入宮,聽說她爲此事跳過樓尋過死,雖是百般不願,但司羿仍是不願意放她出宮。”

“她性情剛烈在宮中吃了很多苦頭,本以爲她會玉殞香消與宮中,但是後來不知怎了,她突然變的圓滑許多,司羿對她更是寵愛有加。後來她魅惑司羿,令司羿失手殺了九嬰和大風,司羿犯下重罪,被剝奪了族長之位,而她並沒有跟隨司羿離開,而是嫁給了新一任族長寒浞。”

“寒浞是真心寵愛她,爲了她,不顧衆人反對,執意封她爲正妃,後來還耗盡人力財力去打造七敏樓,後來巫陽與軒轅國大戰,巫陽戰敗,寒浞逃跑時什麼都沒帶,只帶她一人逃出站場。”

姜小豆道“阿武殿下,這便是當年你離開後,她的變故和遭遇,不知你可有嫌棄之意?”

阿武緊攥着拳頭,眼中佈滿了血絲:“沒有!我心中只有恨!很自己當年爲什麼不帶着她一同離開!”

當初聽夜煬說暗中操控司羿射殺九嬰和大風的人是純狐時,她便對這個女人起了疑心,後來寒浞爲純狐建造七敏樓時,她更是覺得純狐這個女人不得了。

當時那個階段巫陽族的確風光,連帶着有窮氏也佔了不少光,但是即便如此,有窮氏的財庫一直都是短缺的狀態,純狐身爲有窮氏的元妃,她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在明知財庫短缺的情況下,還鼓動着寒浞去爲她打造富麗堂皇的高樓,此舉無疑是是想摧毀有窮氏。

細細回想,這純狐無論是跟這司羿還是寒浞,所作所爲都是在斷有窮氏的根基和命脈,沒有她有窮氏也不至於讓人如此嫌棄,就連十二巫都瞧有窮氏不起。

只不過,純狐身份家室清白,無端端的怎麼會對有窮氏有如此大的恨意?

當時姜小豆就有個大膽的猜測,她覺得純狐對寒浞始終之中根本就沒有感情,爲了弄清純狐到底想做什麼,她便派人徹查看純狐。

只不過純狐身份明瞭,除了當年揹着司羿與寒浞苟且之外並無任何不對之處,正當所有人都查不到純狐背後的陰謀時姜小豆突然想起一件舊事。

她想起當年純狐拒絕司羿時口口聲聲說自己已爲人妻,若她說的是真的,那她到底是誰的妻,而她所謂的夫君又是誰!

她口中所謂的夫君難不成就是一切陰謀背後的主謀?

姜小豆派人查了巫陽族之外又派人去查了純狐的母親,費了好一番力氣,這才查個明瞭!

純狐的母親是有蘇氏之女,有蘇氏與有莘氏是合盟故交,兩方相處甚是融洽,即便現在的有蘇氏大不如以前,但直至今日有莘氏之中還保留着兩族通婚的習俗和舊規。

那純狐雖是在巫陽出生,但因血統不純,無人求婚,她悲痛之時想要尋死,但是在尋死之前,她跑出了巫陽族,想去母親常說的七敏樓看一看,在去七敏樓的路上,她遇見了有莘氏的阿武,兩人結伴而行。

在結伴的路上,兩人私定了終生,而純狐也打算離開巫陽,跟隨阿武去有莘氏,但是阿武是有莘氏的嫡子,他的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阿武便於自己的父親談判,若是自己能夠擴大本族領域,立下戰功,便可以自由決定自己的婚配,哪怕是娶外族血統也可以。

於是阿武便與純狐相約,說是要外出打仗,需要等兩年再成婚,純狐欣然允諾,她孤身回到巫陽族,想在最後的兩年之內好好孝敬年邁的父親。

阿武憤恨道“當年我打了勝仗,在約定的時間去了七敏樓,我等了一天一夜,見她沒來,我心中慌亂不已,曾多次潛入巫陽族尋她,但是當時她的父親早已身死,而附近的人只說她多年前便無故失蹤了,誰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我尋了她多年無果,直到過來聽說有人在東荒建造了一座宮樓,那宮樓高聳入雲,不但與七敏樓規格,建造極爲相似,就連名字也是一模一樣,我覺得甚是奇怪,有心去查,但是當時巫陽族正與軒轅國大戰,父親怕我被戰火誤傷,便不許我去查,幸而狐後孃娘先找到了我,如此大恩,我有莘氏絕不敢忘!”

姜小豆道“找到你是機緣巧合,實不瞞你,純狐現在的夫君是我的仇人,他的命我早晚會取,只不過寒浞再是罪大惡極,那純狐並未傷過我,我不想濫殺無辜,所以讓白朮急匆匆的找你來。”

“阿武,你去見一見純狐,若是她願意跟你走,我塗山願祝你一臂之力,你也放心,寒浞死期將至,他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爲難你們,你大可帶她遠走高飛,重續前緣。”

“多謝娘娘相助!”

“我會安排人送你去軒轅國見她,此一去你可能會見到寒浞和司羿,有一句話,我不得不囑咐你!”

阿武凝眸看向姜小豆,只見她一臉正色的說道“不論你心中如何恨寒浞和司羿,都要牢牢的管住你自己,千萬不能暴露身份,若因你一時衝動而打草驚蛇,惹得整個軒轅國對有莘氏刀劍相向,那個時候,我塗山就是有心幫你,怕是也無能無力,此事事關重大,你,可明白?”

“阿武明白!”

待阿武離開之後,夜煬問道“小豆,若是純狐不肯跟阿武走怎麼辦?”

“爲什麼不肯?”

將小豆道“那純狐當年誓死不願入宮,不就是看重與阿武的情誼嗎!後來她恨司羿強佔了她,聯合寒浞毀了司羿,雖然我不知道寒浞當初用了什麼手段使純狐嫁給他,但是我直到,寒浞那個元妃之位,純狐並不想當,要不然也不會藉着寒浞之手,消耗有窮氏的財力人力,使有窮氏在短短几年之內快速敗落。”

“純狐恨司羿,恨寒浞,更狠有窮氏,她不是想讓某一個人死,而是想讓整個有窮氏爲她錯失的姻緣付出代價,她的心病和動力一直都是阿武,只要阿武去,她一定會願意跳出那個火坑的!”

夜煬問道“若是她沉迷於報復的快感中不願清醒怎麼辦?”

姜小豆嘆道“那她便錯失了一個有情郎,而我們的計劃也要相應的改變一下。”

第二日,姜小豆以病重求藥爲由讓特使帶着一些金銀珠寶去了軒轅國,那阿武當然也跟在求藥的隊伍中,在姜小豆的安排下,他順利的進入了軒轅國。

只不過他這一去整整消失了一天。

特使團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但他不敢走,他怕一走阿武的行跡便會暴露,但是又不能不走,若是被黃帝看出端倪來,後患無窮。

正當爲難之時,一人突然出現,以一己之力留下了塗山特使。

“父親,塗山狐後的性格女兒真的使很喜歡,如今她病了,女兒心中很是着急,只是山高路遠,世道不穩,女兒不便親自去塗山慰問,不如將女兒親手釀的酒裝入車中,讓特使一併帶了去,以此來表達女兒心意!”

開口說話之人便是黃帝的義女,歸墟鮫族王女,瑤姬。

瑤姬此舉情真意切,黃帝自是不好阻攔,於是瑤姬命人從內城搬來美酒,細心裝車,此舉爲特使團爭取了足足兩個時辰,而阿武也在最後一刻匆匆趕來。

只不過,他是一人回來。

特使團還沒有回到塗山,這個消息便已經傳到了姜小豆的耳中,姜小豆震驚此事結局的同時也再想自己該如何改變之前的計劃。

特使團他們回到塗山之後,阿武立刻請求面見姜小豆,姜小豆知道阿武是來道歉和辭行的,她正想着要如何安慰他時,只見阿武大步走來,眉間微揚,眼角隱透喜色。

姜小豆心中正奇怪,只見阿武向她行了一禮,揚聲道“多謝娘娘相助,我已見到妀兒,並且與她相約兩天日後在萊山相見。”

妀便是純狐的閨名。

姜小豆心中大喜,問道“軒轅國戒備森嚴,她一個弱女子如何逃得出來,爲何不趁今日與你一同逃出軒轅國?”

“回娘娘,妀兒說寒浞城府之深且又生性多疑,若是她跟着我一同離開,那特使團怕是沒到塗山便會被軒轅國的人馬攔下,更何況黃帝本來就有想要除掉塗山的想法,若是抓住這次把柄,一定會詢問塗山不是,到時只怕是會牽連塗山。”

“另外,她說她已經猜到娘娘的計劃是什麼,她說娘娘的計劃雖是好,但所花費的時間太多,如今黃帝的實力正快速壯大,拖延的時間太久怕是對您不利,她說請您給她兩天的時間,兩天之後,保管您事半功倍!”

姜小豆在半信半疑中等待了兩天,第二天日落之時,軒轅國果然傳出了兩件不得了的大師。

一是軒轅國的大將軍寒浞之妻無故失蹤,他本意暗中搜查,也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整個軒轅國的人都知道了此事,還有人爲寒浞指路,說是見到他的妻子與司羿在一起。

寒浞無奈,在衆人的擁簇中闖入了司羿的府宅,誰想一進司羿寢屋,便看見滿地亂丟的衣服,其中還有自己妻子的貼身衣物。

而司羿喝的是酩酊大醉,口中還有一聲沒一聲的喊着寒浞妻子的名字。

此事本就是醜聞,而且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發現,寒浞惱羞成怒,欲拔劍殺司羿泄憤,司羿雖是大醉,但求生的本能驅使他奮力反擊。

兩人在衆目睽睽之下殺紅了眼,此事驚動了黃帝,黃帝見事情鬧大了,不好再裝病不問,便親自從內城趕來,以一己之力平息了此事。

而就當黃帝再次回到內城之時,他發現自己屋中有生人氣息,他慌忙進密閣,發現軒轅國的國寶無故丟失。

國寶丟失一事便是軒轅國發生的第二件大事。

這兩件事一出,軒轅國名聲大損,想想也是,外城將軍行爲不檢,惹人笑話,而內城疏於警戒,丟失國寶。

兩件事一出,所有的人都暗中笑話軒轅國,說他們是馬屎皮面光,裡面一包糠。

就連夜煬都被純狐的手段所震驚,連連誇她是位奇女子,姜小豆在驚訝純狐好心機之時也止不住的心驚,得虧純狐與她同一陣線,若是純狐與她敵對,她還真不是純狐的對手!

阿武與純狐約定的時間到了,阿武即將離開塗山趕往那約定之地,姜小豆擔心他的安危,派了祝餘護送他去,並且將塗山的令牌給了阿武,姜小豆明確的跟阿武說,若是然後有莘氏有所需,可以隨時來塗山。

阿武被姜小豆所感動,他將自己的貼身玉佩交給了姜小豆,同時也承諾,若是塗山日後有難,有莘氏一定傾盡所有,幫塗山渡過難關。

兩人私下給了彼此承諾,這個約定也成了兩人心中的秘密,天長日久,誰知道哪天誰能用得着誰!

祝餘護送阿武離開了塗山,當他再次回來之時給姜小豆帶了許多意外驚喜。

“師父,純狐在臨走之前交代了兩件事情,要我跟您說一聲。”

“什麼事?”

“一件關於寒浞,純狐說,她所設下的局的確能令寒浞和司羿撕破臉,若是您在合適的時間再以姮娥之子爲由說事,也能更加深寒浞和司羿的仇恨,兩人必然要有一場你死我活的內戰,但是依着她對寒浞的瞭解,即便事黃帝暗中幫助司羿,那司羿也未必能勝的了寒浞。”

“純狐說,殺人誅心這一招雖是好,但那寒浞非等閒之輩,只要他不死,便後患無窮,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您殺人誅心後,再添一斬草除根比較妥當,”

姜小豆聽的心驚不已,這純狐未曾與她有過任何交集,便能將她的計劃猜的一絲不錯,若是純狐有心害她,後果當真是不可想象!

“純狐說她手上一鐵證,足以置寒浞與死地。”

“什麼鐵證?”

“師父可還記得當年您在落仙陣時,人族曾經發生過一件險些滅族的大事!”

姜小豆眉間一挑“你說的是那場大疫。”

“對!那場大疫令人族和神族產生了隔閡,也讓人族爲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姜小豆點頭道“確實,人族因那場大疫死傷慘重,險些滅了族。只不過,此事與寒浞有何干系?”

姜小豆記得當時三界多有傳聞,大家一會說是神族故意安排瘟疫禍害人間,以此來懲罰人族對他們無禮,又有人一會說是人族內戰,互相下毒,還有人說這是天命,是天意要人族滅亡。

“怎麼沒關係,當初下毒的幕後人就是寒浞!”

“他!”

姜小豆驚道“他當時也不過是個小小族長,下毒害人族與他有何利?”

“當初巫陽族還是流民,雖是性情不好,但也算是安分守己,某一天巫陽族中突然有流言傳出,說是死去的勇士就要重新醒來,他統領三界成爲新的主人,當初的背叛者將要受到嚴懲。這流言不知是誰傳出來的,但是這流言中的勇士指的便是後來重回人間的蒼沢。”

“當初三界大多都知道這個流言,對巫陽族自是有些防範和過分的欺壓,有窮氏的部落離在神族和人族的領域之間,過的甚是艱難,寒浞不甘受辱便想出了一招離間計。”

祝餘道“於是他暗中下毒,使得人族恐慌,而神族早就習慣了高高在上,冷視人間,對人族的疾苦不聞不問,人族求救無果之後,自是對神族產生隔閡,兩組徹底決裂。而寒浞怕被人查出後受罰,便派人傳播流言,將人族大疫之事推到了蒼沢身上。”

“當時他雖是將所有一切都處理乾淨,但是後來醉酒之後,不小心跟純狐說了,純狐知道之後暗中調查,把此事查了個清楚。”

祝餘道“純狐說若您覺得時機成熟,可以將此事做大,所有的證據都有,寒浞沒法翻案,只能受死。而且純狐特意交代,說此事雖是有利於您,但您絕對不能出面說此事,黃帝對您有戒心,只要您出面,黃帝就算是想殺寒浞也不會立即執行。”

“另外純狐說,人族受大疫重創之後,實力大減,怕是沒有膽子去找寒浞報仇,她說此事您怕是得派人去幽都一趟,將此事告訴五方鬼帝,然後讓五方鬼帝派人與人族現任首領一同去軒轅國找黃帝理論,另外此事的證據純狐早就保存妥當,只要您需要,她隨時派人送來。”

“純狐說,那五方鬼帝川穹曾是人族首領,他派人去軒轅國名正言順,更何況如今五方鬼帝和幽都合盟,五方鬼帝派人去軒轅國一鬧,天下皆知此事,怕是近幾年之內,黃帝都沒辦法派兵攻打幽都。”

“此一計有三獲,一來令軒轅國名聲受損,畢竟這寒浞是黃帝麾下將,他的罪便是黃帝的污點,此事黃帝無可洗脫。二來,寒浞之罪被天下皆知,此罪會令他無法翻身,必受死刑。第三您將此事告知了五方鬼帝,於情於理這鬼帝都欠下您一個人情,日後有所需,您也可找他幫忙。”

姜小豆聽的周身發毛,真心覺得純狐心機了得,她這一計不但除了寒浞還敲打了黃帝,最後竟還能讓幽都欠下塗山的人情來。

祝餘又道“師父,純狐交代的另一件事,事關神族,純狐說,雖然現在神族失勢,在三界毫無地位尊嚴可說,但是神族立世悠久,是不會輕易被別人斷送命脈的,純狐說現如今神族之所以甘願在九幽城躲着,是因爲沒有合適的時機入世。”

“神族之中有不少有威望有地位,受人愛戴的老神,只不過這些老神早已封印五感,不聞世事,只要有一個機會,哪怕有一位老神入世,稍稍擡手幫助世人一下,神族的威望和舊日恩德便會再被世人所想起,屆時,神族便可東山再起。”

姜小豆想了想道“這個猜測也不無可能,但是神族曾經犯下滔天大罪,此罪惹了衆怒,即便是老神出山,怕是也不能將衆火熄滅。”

祝餘道“徒兒也問了相同的問題,但純狐說,這天下事,看似複雜,但一切都是唯利爲己,神族再是犯過大錯,但只要他們能夠付出更爲巨大的代價,而這些代價又剛好能夠讓衆人獲利,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衆生都會選擇原諒。”

“畢竟過去的罪,衆人也不是沒有討伐過,若真是認真細算,還不知道是誰對不住誰呢!”

姜小豆問道“所以純狐的意思是讓咱們給神族示好?”

“純狐沒有明說,她只說那神族如今的首領與您的父親是故交,如今他在九幽城那貧瘠之地呆着,怕是日子艱苦難熬,於情於理,您這個晚輩,是該悄悄的送些特產去慰問一下,純狐還說,若是您怕此事被人知道後拿捏了,大可用別的名義派人去九幽城。”

“什麼名義?”

祝餘道“師父忘了,那九幽城之主,東嶽府君當年可待您不薄,如今人家中落,咱們去送送禮,互相照應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別人就是知道了,也沒處嚼舌根去。”

這話說的在理,神族現如今確實是地位全無,但是這日久天長,誰知道以後又是什麼光景,在者當初阿爹還特意囑咐她,說現如今的神族之主是爲明君,既是明君,那神族便不會在九幽城長住。

她如今雪中送炭總好過以後錦上添花,若是黃帝發現了,找她來問,她也大可說是回報東嶽府君當年的救命之恩,合情合理,不會給人留下把柄。

“好!”

姜小豆一拍桌子道“那咱們就來場雪中送炭,這份人情積攢着,以備日後不時之需。”

“是!”

祝餘問道“師父,那寒浞呢?咱們要派人去幽都嗎?”

“不急!純狐幫了咱們這麼大的忙,我要好好謀劃一番,方能對的起她的一片苦心。”

寒浞必須得死,但是卻不能輕易身死,姜小豆想要讓他明白,當初他的所作所爲讓她有多痛苦!

祝餘點了點頭,他好似想起了什麼,慌忙從袖中摸出一樣東西,滿臉神秘的交給了姜小豆。

“這.........這竟然是邊防圖!”

姜小豆拿着那邊防圖震驚半晌才緩過勁來,她問道“這可是軒轅城的邊防圖!你從哪裡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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