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霍琛擡眼看她,眉梢微微上揚,話語清淡卻明顯透着不信。
雲想容:“……”
她就算不可以,但也要試試啊。
總不能叫他一個傷者去吧!
於是雲想容默默起身朝着寒潭邊去了。
然而事實證明,她是真的不行。
雲想容站在寒潭邊上,面無表情的看着此刻寂靜的潭水,別說沒看到魚了,就是看到了也真弄不上來。
一股無力的感覺在心頭繚繞。
就在這個時候,霍琛走到了她的身邊。
只見他伸手成掌,往湖面一掌擊出,雲想容只感覺一股凌厲的風從身旁刮過,然後便見湖面被拍出一道高高的水花,幾條魚在上頭歡快的跳躍着,霍琛一甩手,魚便隨着水一道落到了岸邊。
魚兒落地時彈了彈,雲想容看着,心裡默默的羨慕,有內功真好。
可惜她兩世爲人,卻都不會武功。
而霍琛做完這些,卻是一手握拳抵在脣上,輕咳了兩聲,眉頭也皺着。看那模樣,顯得很是難受。
“你沒事吧?”雲想容擡頭看他,蹙着眉,心裡有些擔心。
“沒事。”霍琛淡淡的說着,手已經放下來,轉身朝着地上還在彈動的魚走去。
他蹲下身,從懷裡取出匕首,殺魚!
乾淨利落的將魚的內臟給處理了,霍琛又削了幾支木棍,將魚穿在上頭,架在火上烤。
入夜之後,山裡的溫度降了不少,顯得有些寒涼。
兩人的衣服早已經烤乾,但是穿在身上卻依舊單薄得起不了禦寒的作用。
“坐過來。”霍琛見雲想容縮着肩膀坐在對面,皺眉道。
雲想容擡頭淡然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頭,神色顯得很是溫淡,但是拒絕之意卻也很是明顯。
霍琛沒有強求,魚烤好之後遞給雲想容一串,又拿了根生的架上烤,三下五除二的吃了魚之後,又默默的將生的那根生的翻了個面繼續烤着。
雲想容秀氣的吃着魚,雖然沒有調料,但是魚皮烤得酥脆,吃着倒也覺得香。
兩人吃過烤魚,雲想容坐在原地,隨手拿樹枝撥弄着火,不時的加些柴火,火堆嗶啵的燃燒着,火光映着她的臉,照得小臉通紅通紅的。
雲想容驀然感覺渾身一冷,擡眼看去卻見霍琛一臉冰冷的看着她,眼中流露出殺氣,隨手便將剛剛殺魚的匕首朝着她這邊擲來。
她渾身僵硬的坐在原地,卻沒有亂動。
身後傳來一聲未能完全發出的狼嚎,以及重物落地的聲音。
雲想容僵着身體轉過身,就見自己的不遠處倒着一具野狼的屍體,瞧那樣方纔是朝着自己撲來的。
“怎麼不躲,就不怕我是要殺你麼!”霍琛走到雲想容身邊,居高臨下的淡聲問。
雲想容擡頭看他,嘴脣嗡動,沒有發出聲音,但是霍琛看懂了她的脣語,她說,你不會。
竟是篤定了他不會殺她。
她總是這樣,躲避拒絕他的情意,卻又在關鍵時刻毫無保留的相信他。霍琛心裡激盪,抿脣不語。
霍琛越過她走到狼屍首旁邊,拔下匕首之後,竟開始剝狼皮。
雲想容看着這血腥的一幕,問:“剝狼皮做什麼?”
“山裡冷,給你保暖用。”霍琛應着,將剝下來的狼皮拿去寒潭邊上上血跡處理乾淨。
霍琛走過來將火堆給弄滅,牽了她的手朝林子裡走。
見她不解,霍琛淡聲解釋:“這裡地勢空曠,又生着火,很容易招來野獸和追兵,咱們去找找附近有沒有山洞,將就一晚。”
“你的傷沒事嗎?”雲想容注意到,方纔一番舉動,令他此刻的臉色又白了些,不由得問道。
“沒事,死不了。”霍琛應了一聲。
他步伐沉重,雲想容下意識的靠着他,扶着。
她抱着他的手臂,走動時胸前的柔軟無意識的擦過他的手臂,霍琛擡眼看她,見她並沒有注意這個,而是低頭認真的看着路。
她的裡衣扯了不少包紮傷口,此刻罩着外衣顯得很是凌亂。
她略低着頭,白皙的肌膚似在黑夜裡散着光,叫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霍琛感覺有些口乾舌燥,不想讓她發覺自己的不對勁,強迫自己移開目光,朝前走着。
最終,兩人找了個乾淨的山洞安置了下來。
他挑了個稍微乾淨的地方將狼皮給鋪在地上,道:“你在這歇一會,我去尋些柴火來。”
“還是我去吧,你的傷……”雲想容蹙着眉,擔心道。
“沒事,你手太嫩了,還是我去。”霍琛不在意的說。
雲想容低頭看了看自己包得跟糉子似的手,也沒有抗拒,走過去靠着壁坐在狼皮上。
狼毛略微有些硬,紮在身上有些刺刺的,雲想容不舒服的蹙眉。
“墊着,山裡夜裡冷。”見雲想容似乎有不想要狼皮墊着的意思,霍琛低聲道。
他目光在地上的狼皮上掃過,最終指着一處,“肚子上的毛軟些,你躺下,頭枕在那裡,不會不舒服。”
雲想容說:“知道了。”
霍琛又將自己的外袍脫了,蓋在她的身上。
感受到他衣袍上還帶着熱氣,蓋在自己的身上,雲想容緩緩道:“自己穿着。”
他本就受了那麼重的傷,還將衣服讓給她,不想要自己好過了麼!
“我去生火,升起來便不冷了。”霍琛應了一聲。轉身朝山洞外走去。
雲想容感覺頭重腳輕,沒力氣和他爭執,閉上眼小憩。
“容容,以後我定不會再讓你受這種苦。”恍惚間,雲想容聽到這麼一句話。
她的心跳抑制不住的加速,睜開眼,卻只看到霍琛離開的背影。
頭上像是針扎似的,疼得難受,雲想容蜷縮着身子躺在狼皮上,恍惚間聽到有動靜,睜開眼睛。看到霍琛的身影出現是視線裡。
她眨了眨眼,又安心的閉上。
霍琛帶了柴火回來,見她臉色不對,皺着眉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竟燙的嚇人。
她畢竟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從小被雲相寵着長大,而嫁給周牧後,不管感情如何,但至少不會叫她吃苦。
今天先是受了驚嚇,又落了水,還費盡心力照顧他。層層壓力之下,竟在半夜發起了高熱。
霍琛利落的開始升起火來,火光照耀之下,山洞頓時溫暖了起來。
“水……”耳邊傳來雲想容呢喃的聲音。
霍琛湊過去,探了探她的額頭,起身出了山洞。
砍了棵竹子,去寒潭邊續了水,又將自己的衣袍扯了浸溼,他回到山洞。
將竹節放在火上溫熱,去了水中的寒氣,又將衣袍敷在她滾燙的額頭上,這才取了水來喂她。
可是怎麼都喂不進去。
最後,霍琛自己喝了口水,俯身含住她的脣,用舌尖撬開她的嘴,將水渡了過去。
雲想容無意識的吞嚥着。
口中的水被她喝了個乾淨,霍琛正想退去,再給她喂口水,但云想容卻似乎又覺得不夠,纖細的手臂主動攀上他的腰間,將整個人依偎在他懷裡,舌頭無意識的舔舐着他的脣瓣。
在霍琛呆愣時,她的舌頭已經肆無忌憚的闖入他的嘴裡,勾着他的舌頭放肆吸吮,吮得他舌尖發麻。
沒再喝到水,雲想容蹙着眉鬆開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他一眼,依舊低低的呢喃着“水”。
霍琛還有些走神,可是嘴卻自發的喝了口水,湊到她的脣邊讓她喝。
一如方纔,她剛碰着他的脣,便主動吸吮舔舐着他的脣瓣和舌尖,叫他只覺得渾身上下頓時邪火亂竄,無比難耐。
一股幾乎要將他給撐爆的火熱慾望直接從小腹涌向四肢,來勢洶洶得好像要將他整個人都給吞噬了似的。
霍琛眸色無比深諳,反覆這般餵了幾次水之後,雲想容終於沒再喊要喝水。
然而霍琛卻食髓知味了。
低頭看着她紅潤的脣瓣,方纔親吻間柔軟的感覺猶在,喂水時她無意識的吸吮時,舌尖殘留着的酥麻,還有此刻幾乎要爆炸的火熱慾望,都在折騰着霍琛的神智。
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吃掉她,吃掉她。
他一直知道她很美好。卻不知道竟能讓他這般喪失理智的想要對還在病中的她下手。
霍琛知道自己不能做這般禽獸的事情,可是卻忍不住心中的情緒,探手再度將她抱在懷裡,低頭吻住她的脣。
他不如她那般無意識,他目的明確的,勾着她的舌頭,與之共舞。
這般親吻着,她嬌柔的身軀肌膚如雪緊貼着他,只覺得她渾身肌膚光滑如同綢緞似的,讓他忍不住來回留戀。
他的舉動惹得雲想容不滿的輕哼着。
感覺自己身上的溫度像是要爆炸了似的,霍琛終於放開了雲想容。大步走到洞口,迎着夜風吹了好一會兒。
他怕再待下去,他會控制不住,對病中的她做出些什麼事來。
可是哪怕吹着冷風,方纔吻她的美好依舊在心裡繚繞着,揮之不去。
過了好一會兒,等將全身的熱血都給吹散了,霍琛這才帶着滿身的寒氣走了進來。
這時雲想容已經睡去,額頭也不似剛剛那麼燙,霍琛坐到雲想容身旁,長臂一伸,將她擁在懷裡。
她嬌柔的身子好像沒有骨頭似的,倚在他的懷裡,軟軟的觸感讓霍琛要花費極大的力氣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對她做些什麼。
而此刻的雲想容感覺到身邊傳來的溫熱,迷迷糊糊間往霍琛的懷裡鑽了鑽,尋了個舒服地兒,繼續睡。
霍琛不防她突然此舉,全身因爲她的親暱而變得僵硬。方纔美好的感覺又開始往腦海裡鑽,讓他不由得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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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雲想容沒有過多的舉動。
等確定雲想容再度沉沉睡去時,霍琛這才放鬆了心情。
低頭看了眼懷裡懷裡安靜沉睡着的雲想容,霍琛緩緩合上眼小憩。
第二天雲想容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不覺半點寒意。
狼皮這麼好用的念頭還沒有冒出來,就感覺自己手臂上傳來溫熱的觸感。
雲想容心裡一跳,緩緩睜開眼,就看到霍琛放大的俊臉出現在眼前。
霍琛見她起來,緩緩鬆開手,道:“走吧,找路離開。”
原來她竟然在他懷裡睡了一夜。
她說怎麼沒感覺道半點冷意。
喉間還有些乾啞難受,頭也還有些昏沉,昨夜她似乎發熱了。
腦海裡似乎還殘留着些許模糊的記憶,她記得自己好像身處沙漠,喉嚨幹得快要着火了似的。
後來她找到了水源,趴在邊上喝水,但是後來沒有沒水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卻看到霍琛一臉呆滯的看着自己。
難道……
腦海中頓時冒出一個極度不好的念頭,讓雲想容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本就有些乾澀的喉嚨更加幹了。
她嚥了口口水,緩緩道:“謝謝你昨晚照顧我。我沒對你……”
雲想容含糊的說着,又猛然停住,說不下去了。
“什麼?”她說得小聲又含糊,霍琛一時間沒有聽清楚,轉身看她。眉梢上揚,眼中淡淡的詢問。
雲想容看着他這樣,更加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彆扭的低語:“沒什麼……”
然而霍琛是誰,人精似的人,只是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昨天晚上脣齒相交的感覺在驀然席上心頭,叫他眸色微微暗沉的同時,心思也是微微一動。
“容容,我竟不知道,你是這般的……”霍琛微微一頓,看着她猛然擡頭看向自己。
雲想容有些緊張的問:“什麼?”
燒了一夜,她嗓音本就帶着些喑啞,這般急切之下,更顯得糜啞,讓本就心中存了心思的霍琛,更加覺得胸腔裡跳動的情意要蹦出來了似的。
霍琛回身蹲在雲想容身邊,伸手提起她的下巴,舉止輕佻,“容容,你要對我負責!”
他眉眼含笑的說着這話,卻讓雲想容腦袋猛然轟鳴一聲,瞪大眼看着他。眼中還有因爲震驚而凝聚的水霧。
雲想容目光落在他的脣上,臉色不斷變化。
昨天隱約感覺到,嘴脣上全是柔軟的觸感。
然而霍琛卻沒有再做糾纏,站起身道:“走吧,先離開再說,一會兒追兵該追上來了。”
雲想容巴不得錯過這個話題,趕忙站起身,老實的跟在他的身後。
霍琛伸手拉着她。
雲想容動了動,掙扎。
“別亂動,林子裡不好走。”霍琛低低的斥了一句,轉頭看她:“還是你想我揹着你走?”
雲想容瞬間不動了,說了句“走吧。”,然後安靜的跟在霍琛身後。
她素來從容淡然,向來只有她算計別人的份,但看她想不想罷了,可是對着江琛,她卻總是吃虧的那個,真是……讓人不開心!
雲想容由着他牽着,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
高燒過後的身子還很虛,走了一會兒額間便止不住冒着汗,臉色也蒼白了些,與霍琛交握的手也冒着虛汗,黏糊着。
霍琛感覺到她的不對勁,轉頭看着她,見她面色不好,便道:“去那邊歇息一會。”
“好。”雲想容喉間乾澀,腳也不是自己的了,點頭應了。
霍琛扶着雲想容坐下,擡手替她擦了擦額間的冷汗,“還受得住嗎?”
“嗯,我沒事。”雲想容低低應了一聲,眼神帶着些疲倦。
“我去給你找點吃的。”霍琛說着,正想起身。又覺得不放心,回過頭來,道:“乖乖等着,知道麼。”
雲想容略微點頭,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霍琛的身影消失在林子裡。
雲想容坐了一會兒,聽到有動靜傳來,以爲是霍琛回來了,正想開口,卻聽到隱隱的對話聲傳來,她想要移動的身體頓時僵住。
“主子,已經將所有人都派出去了。可是卻沒有找到霍琛的蹤跡。”有聲音傳來,隱約有些熟悉。
“那就再找。必須將人找到,找不到人便將屍體給我帶回來。”一道嗓音傳來,帶着沉怒,雲想容眼神一凝,悄悄探出頭去。
看到外頭的人時,頓時嚇得縮回縮回腦袋。
竟然是二殿下!
雖然明知道各個皇子之間爭鬥不休,想將對方直接打壓得永無翻身之地,但是卻都是暗地裡進行的事情。
皇上之所以對他們的爭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是因爲如此。也是因爲,爭鬥不涉及皇子的性命。
若是讓皇上知道二皇子已經下手要殺五皇子和霍琛。那皇上必定也不會手軟。
若是叫他們發現了她,她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雲想容驚得渾身僵硬,聽到那邊有話繼續傳來。
“傳聞霍琛手上有先皇遺旨,卻一直無人知道他放在何處,是何內容,若是讓他繼續留在老四的身邊,老四將是我一個勁敵,必須趁此機會將霍琛除去。”二皇子冷聲道。
雲想容心裡更驚,沒想到霍琛手上竟然有先皇遺旨,難怪二皇子恨不得將他除之後快。
難怪前一世他不曾有實權,卻依舊引得衆皇子爭相拉攏。
雲想容悄悄站起身子。想要趁機離開,嘴卻被猛然捂住,不等她掙扎,聞到鼻尖熟悉的清冽氣息,耳邊聽到他喃喃的低語,“是我。”
僵硬的身子驀然變得輕鬆,雲想容安心的將後背倚在他的懷裡。
那邊二皇子似乎察覺到這邊有動靜,猛然轉過頭來,低喝:“誰在那裡?”
他說話間,他對面的人已經悄然離開,聲音驚動守在不遠處的侍衛。紛紛朝着這邊來了。
“二皇兄爲何如此緊張,可是找到霍琛和周夫人了。”就在雲想容緊張的以爲自己兩人被發現的時候,離王的聲音猛然傳來,只見離王帶着一隊人朝着翔王那邊走去。
翔王見離王帶人走過來,心裡也不確定他有沒有看到方纔自己與人說話,淡淡道:“原來四弟也在這邊搜尋。”
“這林子這麼大也能碰上,二哥說咱們是不是很有緣分。”離王玩味道。
“咱們是血親的兄弟,這緣分自不必說,既然四弟在這邊搜尋,那我便朝另一個方向去搜尋。咱們走。”翔王說着,轉身走了。
等翔王走了。離王正準備離開,猛然轉頭喝道:“是誰?”
看到出現在身後的霍琛和雲想容,離王眼中的凌厲褪去,眼中的神色變得激動。
他快步朝着兩人迎去,抓着霍琛的肩膀,激動道:“就知道你小子死不了,你畢竟……”
“咳。”霍琛輕咳一聲打斷了他的話,淡聲道:“有什麼事回去再說。”不着痕跡的給他使了個眼色。
離王自小與他相熟,明白他的意思,雖然不解,但依舊配合道:“好,便先回去。”
雲想容沒有看出兩人之間的彎彎道道,安靜的跟在兩人身後,一行人走了一段,遇到了翔王。
翔王看着離王找到了霍琛,心裡頓時大驚,臉上卻面不改色,“鎮南王和周夫人沒事便好,父皇擔憂二位的情況,派出軍隊找尋,不想竟還是被四弟先找到了。”
他似笑非笑的說着,心裡卻在思量此刻動手。將所有人留下的勝算會有多大。
“運氣而已。”離王笑着迴應,暗自警惕着。
翔王終究沒有撕破臉皮動手,畢竟密林裡不止有雙方的人馬,還有文戰將軍在,他沒有十全的把握。
雙方人馬合在一起,一起朝着密林外走去,在路上碰到了文戰將軍,衆人一起朝着營區去了。
到了營地,衆人直接去了皇上的營帳。
見禮過後,皇上看着霍琛和雲想容兩人渾身狼狽,臉色難看的樣子,道:“看你二人的狼狽模樣,也沒少吃苦。告訴朕當時的情況,你二人又是如何逃脫了殺手的毒手,碰在一起的?”
四皇子和七皇子是分開來報的,可見他們被刺殺的時候是不在一起的,這之後爲何又在一起了?這兩起刺殺之間又有何聯繫,實在耐人尋味。
“臣當時和離王殿下分散之後,且戰且退,來到了一處懸崖邊上,後來祥瑞公主不知如何過來了,我們抵不過對方,便一起跳了崖。許是我二人命不該絕,崖底下竟然是一處寒潭,我們僥倖逃得性命,在林間落魄了一日,今日被救兵找到。”霍琛嗓音平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