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64章

我微微一怔,緊了緊手中的錦囊,“這是我母親在那日救我逃離地下宮殿之時,她給我的一個錦囊,還再三囑咐於我,讓我回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後,再打開此錦囊,我到現在也不知這錦囊裡面到底是什麼?”

“先打開看看。”戰天齊指着我手中的錦囊道。

我聞言,便將手中的錦囊慢慢的打開來,裡面除了一張字條,什麼也沒有。

我輕輕的打開字條,字條之上只有一個圖案,圖案看似是一個火圈。

我不明這字條上圖案的意思,倒是戰天齊在我身旁激動的揚起了聲音。

“是破解銅鐵軍之法。”

我心中猛然一怔,看向戰天齊。

他連忙從我手中奪過字條,又細細的看了一番,揚聲激動的笑了起來,“火……我怎麼會沒想到竟是火?”

火?

因他的一句話,一個念頭直入我的眼前,我仍還是不懂他話中的意思。

“你是說火能破解銅鐵軍?”

戰天齊欣喜激動的眸光看向我,朝我點了頭,“他們身穿鋼鐵上陣,重量是我們平常鎧甲的幾十倍,一個常人的重量不到二百斤,可他卻要穿着比他體重還要沉重的鋼鐵鎧甲上陣,己然無法活動自如,這也是爲何你父親連番幾次沒有趁勝追擊的原因。”

我似懂非懂,便接着問,“他們的鎧甲己超出身體能負荷的重量,所以他們只能在近距離的地方作戰,而且時間較短,不宜久戰,必須快戰快絕,若久戰,必定無法承受鋼鐵鎧甲的重量,那這些又與火有何干系?”

戰天齊向我展開了字條上的圖案,指着道:“你看看,這個圖案是一個火圈,你母親是在相告,鋼鐵軍身體上的重量本就己負荷,他們不能走遠,只能原地作戰,若一旦被火圈住,他們便無地遁形。”

原來母親是這個意思,母親能做出違背父親的意思,同是與我一樣,不想看着父親爲了復國而顛覆天下百姓的命運。

戰天齊收起了手中的字條,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我得速速回宮商討對付鋼鐵軍之法,你就在府中等着我,哪裡也不許去。”

我心中一片怔然,就在他要放開我的手之時,我伸手拉住了他,“等等……”

“我知道,他終是你的父親。”他從我手中抽離,眸色弒殺之中閃過一絲迷恍憂傷,低頭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

我閉着眼接受着他的輕吻,也亦是在告訴他我心中此時難以平復的情緒。

幾日聽聞戰前消息,雖然心裡早己有了答案,但仍會緊捏着一把冷汗,悲劇又在重演當中。

戰天齊的大軍以火圈將父親的銅鐵軍活活燒死在三湘。

大火足足燒了三天三夜,聽聞三天過後,那場戰火之中,連人的骨灰都不剩。

寧玄郎率領大軍攻克父親的銅鐵軍之後,並未回師,僅休整五日,即由戰天齊親率,一路向南山地下宮殿進逼,橫越了南山之間。

那片人跡罕至的南山之下,戰天齊的鐵蹄決意踏平。

那裡是父親重立新朝的發源地,地下宮殿一旦被摧毀,這就意味着,雲氏王朝便會失去了最後的家園,也就意味着徹底的滅亡。

然而,這一次,在戰天齊的反攻之下,父親的兵力難以久持。

戰天齊將父親的兵力圍困在死城之中,糧草難以爲繼,其銳氣必竭,士氣摧沮。

縱然南山地勢難攻,但是父親的兵力被圍困死城之中,糧草短缺,戰天齊不費一兵一卒,也能將父親等人活活困死。

十日後,南山傳來捷報,父親自毀地下宮殿,率領餘下的五千將士向戰國投降,卻無母親還有青禾的消息。

我站在高高的閣樓之上,從未覺得這戰國京城的夜風如此的寒冷。

我獨倚高樓,心頭似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狠狠捏住,越捏越緊,緊得我喘不過氣來,腳下浮華,終是再也挺不住,身子如落葉一般,順着石柱而倒下。

我的父親,揹負復國使命一生。

然而他這一生中都在宦海沉浮,數十年獨斷專權,論心計,城府,深且重。

我從未想過,這一切會發展成這樣,若我能料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我寧願,五歲之時,死在父親劍下的是我華蝶月,而不是替代我的華蝶衣。

模糊之中醒來,納蘭珞緊握我的手告訴我,一切都過去了。

戰天齊的大軍自南山一戰大獲全勝,班師回朝。

本以爲,這一切都會在幕後黑手戰天睿的計劃之中,誰想,戰天睿只是一場自作聰明的棋局,設想別人爲棋子,結果反讓自己的父皇擺了一道。

宮中病重的皇帝早己控制宮中的局面,只待戰天睿起兵造反,便可與戰天齊來個裡應外合,兩路圍攻。

戰天睿造反敗落,叛軍主力被逼退到成州,可遭西楚而來的援軍合圍,再無退路可逃。

走投無路之下,叛軍內訌,反覆無常的候景天,乃候佩珊的父親,暗存僥倖,稱自己不曾正面與戰天齊交戰,便企圖擒住主帥戰天睿,藉此向戰天齊請降,以求自保。

只是這候景天的如意算盤終是功虧於潰,在獻出戰天睿的同時,戰天齊己讓人將候景天等叛軍困在宮中的崇華殿,全全拿獲。

翌日,一道詔書公告天下,候景天等人擁戴教唆睿王篡位謀逆,無論身份爵位,一併誅殺。

又是一場腥風血雨,當今皇上承受不住自己的兒子弒父奪位的事實,在崇華殿上暈倒,至今昏迷不醒,朝中一切大小事宜皆交由當今太子戰天齊管轄,故而朝中衆大臣都開始商議太子登基一事。

冬末春初,在腥風血雨之中度過了一年冬。

然而我在府中坐等母親還有青禾的消息,每日終不能眠。

可是仍還是遲遲沒有母親與青禾的下落,戰天齊己派出了各路人馬在尋找她們的下落,可終是毫無消息。

大年初三,晉婉誕下一子,卻告知世人的是,當今太子妃因難產帶着腹中的孩子一併離世。

大年初四,全國齋戒三日,爲夭折的世子還有難產而死的太子妃追悼。

我一路相送,看着晉婉與左榮立望着懷裡的孩子露出幸福的笑容,我也滿足的笑了。

樹陰下,我看着河畔邊上的兩道身影,雖不知他們之間說了什麼?但我知道,他們己經成爲了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送走了晉婉左榮立,還有我生命中最信任的寧哥哥,心裡難免會有些失落。

坐在馬車之上,我終是一句話也未再說起。

撩起車簾,暖風和煦,午後的太陽照在我的臉上已經微微有了些溫度。

“還會再見的。”戰天齊的聲音帶着安撫之意的響在我的耳邊。

我轉眸看向他,他眸中亦有不捨,也有心安。

我輕點了頭,他將我擁入他的懷裡,我靜靜的貼在他的胸膛之上,感受着他懷裡的溫暖,有些話我還是問出了口,“戰天睿與我父親,你打算如何處置?”

他的雙眸開始因我的話變得越來越深,我害怕再看到他的雙眸有任何的變化,擡手顫抖的握住了他的手,“終身囚禁可好?”

我知道,我提出這樣的要求,定會讓他無法給朝中衆臣一個交代,可是我還是想盡最後一絲薄力相求。

他許久不語,沉默是猶豫,還是應許,又或是此事根本無從商議。

我顫抖的手一點一點帶着心冷失落的從他的手上慢慢的鬆開。

突然手上一緊,他反手握住了我,脣邊輕輕笑了起來,只道了一個字,“好。”

看着他脣邊的輕笑,我失落的心開始有了一絲跳動,順着他脣邊的笑意,我也笑了起來。

此事如我所願,戰天齊沒有食言,他爲了我不顧朝中衆臣的反對,將戰天睿終身困於皇家皇陵之中。

在戰天睿免死永困皇陵的詔書昭告天下後,太子府又誕下了一名男嬰。

這男嬰的出生本應該換來更多人的祝福,可是卻被我封閉了此消息。

候佩珊因戰天睿戰敗而被永困皇陵的消息,擔憂所至,腹中孩子早產三月。

生下的男嬰,被我絕情的抱走。

我還記得,候佩珊那日不顧滿身鮮血,一路追在我身後,讓我放過這個孩子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爲了照料這個孩子,我夜夜都未睡好,尤其擔心,戰天齊一怒之下便將這個孩子誅殺,所以我日日夜夜與這個孩子寸步不離。

這個孩子也許知道自己父母所發生的一切,幾天下來,不哭也不鬧,安靜得很,於是,我便喚這孩子爲安兒。

安兒在我這裡雖然暫時是安全的,可是若讓有心之人將此事當作打擊報復候佩珊的機會,那安兒與候佩珊都將活不成。

畢竟這府裡還有一個候佩珊宿敵,姜心蕾。

這些日子我與安兒相處下來,不知爲何,我會從這張小小安靜的臉蛋之上看到戰天睿的影子。

所以我決意,爲了懷裡的安兒,爲了當年的戰天睿,我決意去相求戰天齊,讓他們一家三口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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