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主子,屬下不是故意的,是香染拉屬下來的,是風公子把屬下推進來的,屬下這就出去將門關上。”陸彥青見玄啓已經黑了的臉色,背後登時冒出一層冷汗,他拉住香染的胳膊將已經傻掉的香染拖出去,正要關上門,卻風無痕阻止。
只見風無痕奸笑着站在他們背後,扭頭朝着另一邊道:“寒譽兄,既然來了就別裝了,今兒可是令妹令妹婿的好日子,你這個當哥哥的應該帶頭熱鬧熱鬧纔對啊。”
“咳。”寒譽輕咳一聲,悄悄探身在門外露了一下臉,溫雅的嗓音略帶了些尷尬,“你們幾個別鬧了,讓新人早點兒休息,明兒一早,雪兒還要到普度寺去還願呢。”
“那怎麼行!”玄英大着嗓門從門外跳進來,“四哥,今兒可不能就這麼安安靜靜地過啊,咱們今天非要鬧洞房不可,你們說是不是?”
玄英滿心歡喜地以爲衆人會舉起雙手雙腳贊成他這個提議,哪知道回頭一看,衆人皆將他留在屋裡往門外退出去。再回過頭,只見玄啓已經陰沉着臉轉過身來,臉上明明是暖如春日的淺淺笑意,卻讓玄英不由地渾身打了個冷顫,眉飛色舞的表情便瞬間僵硬在臉上。
“五弟想鬧洞房是吧?”玄啓笑盈盈地看着玄英呆掉的樣子,“既然五弟這麼喜歡鬧洞房,不如朕立刻給五弟指門親事,到時候讓五弟你鬧個夠好不好啊?”玄啓摸摸下巴,似乎真的在考慮將哪位大臣的千金指給玄英當王妃,“朕覺得國子監祭酒唐大人的次女唐穎貌美如花活潑率真,不如給五弟做個側妃如何?”
玄英聞言,臉色立刻青白紅綠黑紫地變了十幾變,唐穎那個女人,美則美矣,說她活潑率真,倒不如說是個沒頭沒腦野蠻任性的瘋婆子,明明出生在書香門第,可渾身上下都沒有半點的女人味兒,文墨不通卻專愛學男子舞刀弄槍。他只不過在廟會上見過唐穎一面,結果那女人就厚着臉皮揚言說非他不嫁,娶她進門,不如直接給他一根繩子自己把自己吊死。
“皇兄,臣弟告辭。”說完,玄英就頭也不回地跑掉。鬧洞房再熱鬧,也不如娶唐穎那個女人熱鬧,他可不想因爲一時貪玩兒葬送了一輩子的安寧。
“至於風兄嘛……”玄啓故意賣了個關子,拖長的調子讓風無痕有一個不好的預感。“朕覺得風當家的錢實在太多了,不然朕降一道聖旨,將珍寶閣所有的稅收都上調三成,風當家就當自己是爲國做貢獻好了。”
風無痕聞言,臉色當即一黑,上調三成的稅收?那他一年豈不是要損失幾百萬兩的銀子?這也實在太黑了,他可是個奸商,割他幾百萬兩銀子,不如扒他一層皮。他不怕玄啓,卻不代表珍寶閣真的可以不給朝廷面子,倘若玄啓真要下這麼一道聖旨,他也只能照辦。風無痕思量了片刻,咬牙切齒地擠出三個字來:“算你狠!”之後也腳步匆匆地離去。
兩個帶頭鬧騰的跑了,其他人自己也不敢多留,生怕皇帝陛下整出什麼聖旨來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慾求不滿的男人,果真是非常可怕的!
玄啓揉揉抽痛的眉心重重嘆一口氣,總算是都解決了,要不然他期待了許久的洞房花燭夜非被那幾個傢伙給毀了不可。
寒雪瞧着韓徵點頭哈腰地退出去關上門,再想想衆人方纔好像躲避瘟神一樣迅速逃竄而去的好笑樣子,忍不住便掩口笑出聲來。
“你還笑!”玄啓拉住寒雪再一次將她抱在懷裡,“你都不知道夫君我這兩天一邊忙政務還要一邊監督婚禮籌備的進程,都快累死了,你不覺得應該主動慰勞夫君一下?”
寒雪嚼着笑看了玄啓片刻,猛地在他臉頰落下一個吻:“我知道你這兩天辛苦了。玄啓,謝謝你。”
“可是夫君我不想聽謝謝你這三個字,夫君想聽的是另外三個字。”玄啓挑眉,薄脣湊近寒雪的耳邊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