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啓眯眸冷哼一聲,韓徵被這一哼嚇到,頭又低了幾分。此時們正在聚精會神研究棋譜的寒雪也被這一聲冷哼驚回神來,卻見玄啓身後跟着韓徵,正一臉冷漠地站在殿門口。
玄啓這幅面帶怒容好似極不情願的摸樣,看在寒雪眼中就好像他是被誰逼着來得。當下,心中連日積壓的一肚子委屈涌上心頭,恨恨地升起些許莫名的惱意來。
她有逼着他來嗎?他不來纔好呢,幹嘛擺出一張門神練來給她看呢?委屈的也是她,他憑什麼橫眉瞪眼一臉生氣的樣子?實在太可惡了!
寒雪不動聲色地扔掉手裡的棋子棋譜起身迎駕,“嬪妾參見皇帝陛下。皇帝陛下長樂無極。”
又來了!他最見不得她恭恭敬敬一板一眼拒人千里的樣子,他抑鬱得想要抓狂,恨不得撕掉她清冷淡然的外表,生氣撒潑哭鬧無論哪一樣,總好過這樣對他愛答不理,專給他心裡添堵。
“玉泉殿裡的奴才都去哪了?怎麼沒人在身邊伺候着?”玄啓換上溫和的神情,語帶關切地問,可是目光卻四處張望,不敢去看寒雪的眼睛。
如果沒記錯,這玉泉殿裡除了香染還應該有六名宮女兩名內侍纔對。怎麼主子還醒着,奴才卻沒在一邊守着呢?
“陛下,宮人都被嬪妾遣去休息了。”
休息?玄啓不悅地皺眉,這些奴才們實在不太稱職,主子讓他們去休息,他們就去休息了?改明兒得好生訓誡一番纔是。
“香染呢?也睡了?”
“香染去燒水沏茶了。”寒雪手中翻弄着一顆白玉棋子,漫不經心地回話,不多說一個字。
正說着,便見香染提了茶壺進來跪下請安。
“嗯。不錯。總算有一個懂事兒的。”玄啓滿意地朝香染點點頭,想來在宮外時,香染對寒雪就是極其精心的,如此忠心的丫頭倒也實屬難得。
玄啓自然地走到棋桌邊坐下,手中隨意捏起一顆棋子來把玩,目光卻是被棋盤上黑白顏色交相錯落的精緻吸引了去。
仔細研究這盤殘局,玄啓驚異地發現這局棋似是從一本古棋譜中的名局演變而來,棋子佈置的密密麻麻,黑白棋子兩相角逐,竟是勝負難分,愈加紛繁複雜波雲詭譎起來,令人眼花繚亂。
玄啓帶着欣賞和驚奇的目光掃過寒雪淡然的面容,他早聽玄英說過,寒雪棋藝精湛,沒想到已是到了如此精神玄妙的境界。難怪玄英總嚷嚷他同寒雪下棋時,每每都輸得很慘。從這局殘棋看來,寒雪的棋藝也許連他自己都稍遜一籌,要贏玄英,委實輕鬆的很。
“雲嬪既然睡不着,便同朕對弈一局。就以此局爲開始如何?”
寒雪極不情願地抿抿脣,很想拒絕玄啓的提議。轉念一想,突然便想起那日他冷漠鎮靜的一幕。一時氣悶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令她煩躁不已。
要跟她對弈?好啊!他是皇帝,她不能打也不能罵,甚至連腹誹一句都是天大的罪過。既然如此,不如在這棋盤之上出出惡氣,狠狠地揍得他落花流水。輸了,也只能是他自不量力自取其辱,與她無甚干係。
作者題外話:********************************
寶貝們,昨天早上的更新櫻雪定時定錯了,抱歉。櫻雪這兩天總在路上,更新時間不準。今天的兩更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