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朕拿下”
“哈哈哈!”爲首的黑衣人又大笑三聲,絲毫沒有將眼前烏壓壓一片御林軍看在眼裡。
“你們這些皇帝的走狗,出招可要當心些。若是傷了這位美人,在下可不敢保證你們的皇帝陛下會不會衝冠一怒,摘了你們的腦袋!”
話音一落,其他的黑衣人手持着長劍迎向御林軍,手起劍落銀光四閃,刀光劍影交錯之間,已有幾十名御林軍不敵黑衣人詭異犀利、殺氣重重的劍招而敗下陣來倒地不起。
玄啓臉色微變,這些刺客的身手果然非同一般,又快又狠,恐怕要應了寒雪方纔的推測之詞,單憑這一隊人,是肯定應付不了的。宮中駐守的御林軍雖然數量不少,可在這樣一個突發的狀況下,想一下子聚集起來也是不容易的,而對方明顯是要採取速戰速決的方式。
正待玄啓思量對策之時,爲首的黑衣人已是擒着緋容華,一路向着玄啓的方向殺將過來……
被黑衣人劫持而不得不面對來來去去的刀劍相搏,緋容華的臉色不一會兒就青白的沒了一絲血色,恨不得立刻暈過去,可偏偏她今天的身體爭氣極了,越是緊張害怕越是頭腦清晰。飄逸的寢衣已經被劍氣割破了幾處,每每劍光閃過,她便嚇得出一身冷汗,逃不得,暈不得,只得隨着黑衣人的招式,轉來轉去。
御林軍被黑衣人方纔的話說的有些心悸,更是不敢隨便傷了緋容華,攻守之間難免諸多紕漏,這便讓黑衣人鑽了空子,藉着緋容華爲盾牌,輕輕鬆鬆節節向玄啓靠近過來。
寒雪緊揪着手裡的髮絲,焦急地看着院子裡亂作一團的形式,轉眼看看玄啓,見他鎮定的好似雕塑一般,似乎這裡就是上演了一場取悅他的鬧劇。
“韓總管,陛下身邊不是有暗衛嗎?火燒眉毛的時候,人都去哪兒了?”寒雪上前一步詢問,誰知韓徵的回答令她大大泄氣。
原來那些暗衛早上都被玄啓派出去辦些要緊的事,看來這些刺客爲了這次行刺,實在是做足了功課。
“哼!別指望那些暗衛了。在下就是知道他們不在,才選擇今晚動手的。”那些暗衛可不就是他放長線釣大魚,精心佈置了幾個月,才能一起全部騙出去?
“就算那些暗衛有人能及時趕回來,恐怕也被我的人纏住不得脫身了。東方玄啓,東方家欠下的血債,就由你來血債血償!受死吧!”爲首的黑衣人以劍尖指着玄啓的眉心,殺氣騰騰地說道。
“哼哼!”玄啓輕蔑地冷笑一聲,“明明是你劫持一個女人來威脅朕,還有臉說的如此慷慨激昂,好像朕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似得。你不覺得好笑嗎?”
玄啓冷笑着譏諷,犀利的目光浸着冰冷,殺氣竟是比那黑衣人還要冷冽幾分。
“自古帝王之家,哪一個手上沒有沾染過血腥?朕既然坐了這個位置,自然不怕應付爾等這些無理取鬧的賊人。放了緋容華,朕可以考慮從輕發落。否則,殺無赦!”
玄啓揮手,已有御林軍端着弓箭,對準了黑衣人的方向。
緋容華膽戰心驚地望着面帶戾色的玄啓,一時竟有些不認識這個寵她至深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