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結束,司徒慕絕陪白薇雅回到剛纔白羽睡覺的那個房間。
房門一開,就聽見白羽止不住的哭聲,以及好幾位手忙腳亂的人。
白薇雅心一急,踩着高跟鞋險些一崴,好在司徒慕絕眼疾手快地扶穩了她。
她衝到白羽的牀邊,抱起她。
白羽哭得好不可憐,白薇雅心疼得很,抱着她一直哄着。
“小羽毛,不哭不哭。”
“你是不是做噩夢啦?”
“好啦好啦,我在這裡呢,我的小羽毛最乖了。”
不過沒多久,白羽就止住了哭。
也是乖巧的孩子。
“少爺……”有人來到了司徒慕絕的身邊。
“有話就說。”
“剛纔我們聽見了嬰兒的哭聲,打開這裡的方面,發覺有人想打開這裡的窗戶,可是他很快地逃跑了。”
司徒慕絕皺了皺眉:“那就好,孩子沒事就好。”
白薇雅親親白羽的臉頰,柔聲說:“小羽毛乖,我們這就回家。”
房門關上,白薇雅換回來時穿的衣服。
抱起白羽,司徒慕絕替她開門,順帶對她說道:“薇雅,回絕倫誓約住吧?”
白薇雅對上他的眼睛,信任地點點頭。
……
絕倫誓約幾乎沒有變化。
一切的擺設,都維持着白薇雅離開之前的模樣。
可見司徒慕絕這些年一直都有守護這裡的點點滴滴,不管是東西,還是記憶,依舊美好如從前。
白薇雅早上睡到自然醒起來,發覺身邊的位置空了。
昨晚明明是她和司徒慕絕睡在一塊兒,然後白羽睡在她的嬰兒牀裡的呀?
司徒慕絕和白羽到哪兒去了呢?
白薇雅穿上拖鞋進浴室洗漱後,出客廳。
見司徒慕絕抱着白羽在看電影。
兩個人都看得正起勁,白薇雅就叉着腰擋在了電視機前。
“嗯,怎麼了?”司徒慕絕茫茫然地問。
“司徒慕絕,你怎麼可以讓小羽毛看電視呢,萬一看出個近視眼來,以後小羽毛可就是四眼天雞了,還不趕緊把電視關掉,看書去。”
司徒慕絕靠着沙發,白羽趴在他身上,他單手護着白羽,另一隻手碰手機,把電視關掉。
“來,小羽毛,我給你講故事。”
白薇雅去喝了杯水,手裡拿着包奶鹽餅乾回來,就聽到司徒慕絕在說:
“小明養了一隻鸚鵡,然後每天都教鸚鵡說同一句話:救命,我變成鸚鵡了!”
白薇雅一激動,當場一包餅乾就朝司徒慕絕砸過去,被司徒慕絕牢牢接住。
“Beer,你這可是要謀殺親夫?”
“少給我裝蒜,你教壞小羽毛!”
司徒慕絕輕握着手中的一包餅乾:“好險啊,你要是砸到小羽毛怎麼辦?”
“如果不是你抱着小羽毛,我就砸一本字典過去!沒個正經的!”白薇雅佯裝生氣地說。
她只想靜靜地吃塊餅乾……
司徒慕絕把餅乾還給白薇雅,白羽騎在他的肩頭,司徒慕絕起身走到白薇雅跟前。
白羽有人陪她玩,高興得不得了,手舞足蹈的。
“Beer,你要拿字典砸我?你捨得嗎?嗯?”
司徒慕絕半眯雙眼,朝白薇雅魅惑一笑,這笑容,電力十足。
“謀——蝦——”白羽奶聲奶氣地學着說。
連孩子都學了……
白薇雅沒好氣地說:“我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你領便當的,我會閉上雙眼。”說完,她自己都沒忍住笑。
“孩子我抱吧,你去做早餐。”
“嗯。”司徒慕絕把白羽交給白薇雅,轉身去廚房做他的煮夫。
……
司徒慕絕簡單地準備了豆漿和油條。
“唉,冰箱都空了,吃完早餐我們去一趟商場吧?”
“嗯,好啊。”白薇雅抱着白羽,白羽動來動去,她沒法吃早餐。
“慕絕,你趕緊吃完早餐,和我換個班。”
白羽好像聽懂了白薇雅說的話似的,睜着大眼睛朝司徒慕絕看。
司徒慕絕三下五除二地吃完早餐,白薇雅抽紙巾,傳給他擦嘴,他抱着白羽,讓白薇雅可以安靜地吃早餐。
喝剩下半碗豆漿的白薇雅忽然停下來,說:“不行!”
“嗯?”
“我差點兒就忘了,我今天要去給學生補習,她八月初就要回學校讀高三了,我給她補完這一陣子就結束了。”
“那隻能我和小羽毛去了?”
白薇雅失望地說:“對啊。”說罷,她用力地打了個呵欠。
昨晚果然是睡得太晚了呀。
“昨晚太着急了,就讓人送了張牀,我待會兒讓人把小羽毛更多的用品送過來,你等東西到了,再帶她出去。”
白薇雅好像老媽子上身一樣,給司徒慕絕講了一大通照顧白羽要注意的事項。
司徒慕絕聽着聽着就笑了。
“嗯,你笑什麼?”
“笑你啊,好像真的是白羽的媽媽一樣。”
“沒辦法啊,老爸媽咪不在身邊,小羽毛只能依賴我了。”
“你現在是一個好姐姐,以後,就會是一個好媽媽。”
“嗯,你以後也會是一個好爸爸。”白薇雅與司徒慕絕對望,眼神柔柔地說。
下午三點多鐘,白薇雅就回到婕夢菲斯了,來到絕倫誓約門口,才發現系統又更新了,新系統沒有錄入她的指紋,她進得了院子,進不去房子裡邊,她也懶得出去找司徒慕絕和白羽,乾脆坐在門邊的臺階上,靠着牆發呆。
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五點多鐘司徒慕絕抱着白羽回絕倫誓約的時候,看到了就睡在門邊的白薇雅。
司徒慕絕趕緊開了房門,把白羽放到她的小嬰兒牀上。
“小羽毛,乖一點哦。”
他又走出房子,半蹲下身,把睡着的白薇雅抱起來,用腳把房門帶上。
還沒走出幾步,聽到白羽叫了一聲“姐姐”,白薇雅條件反射似的,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嗯?慕絕,我睡着了啊?”
她察覺到司徒慕絕打橫抱着他,生怕掉下去一般,雙手鉤住了司徒慕絕的脖子,朝他的懷裡依戀地縮了縮。
“慕絕,抱我到沙發上。”
“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司徒慕絕放下白薇雅之後,就坐在她隔壁,白薇雅很是自然地就靠着他。
“幹嘛突然叫我公主啊?”
聞言,司徒慕絕好像咬到舌頭一樣,沒有即刻回答白薇雅的話,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對。
半晌,他開口說道:“沒什麼……”
“你這樣說我好不習慣哦,我在你們的眼裡,不是白家有史以來最不像千金的千金嗎?”
“的確是這樣。”司徒慕絕也不否認。
呃……這下白薇雅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了。
“對了,慕絕,前一陣子,我實習的那間雜誌社叫我去熙雨娛樂面試,說什麼目前熙雨娛樂秘書部有一個高級秘書的位置空缺着,讓我去試一試。”
“那你只管去試一下啊。”司徒慕絕寵溺地撫摸着白薇雅的頭髮說。
白薇雅低下頭,把玩司徒慕絕寬大的手,沒自信地說:“可那是很高級別的秘書啊,我怕我勝任不來。”
“我記得,我認識的白薇雅可是自由自在,想做什麼就去試一試的人啊,怎麼現在縮手縮腳的了?”
司徒慕絕用激將法慫恿着白薇雅。
“不是,其實我更擔心的是,如果我真的面試成功了,就會變得很忙,但是你知道嗎,我回國之後,一直聯繫不上小一……對了,我真的是白癡啊!我爲什麼不問一下你呢!慕絕,你知道小一到底到哪裡去了嗎?你一定知道的,對吧?”
司徒慕絕挑了挑眉:“你去熙雨娛樂,說不定就能見到他了。”
白薇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抓着司徒慕絕的肩膀:“你的意思是……小一他現在在熙雨娛樂工作?是這樣嗎?你是這個意思吧?”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見白薇雅幾近振臂高呼的樣子,司徒慕絕不悅地板起了臉。
“你好像很關心他嘛……”
白薇雅立刻意識到什麼。
“咱們絕倫誓約的空氣中,怎麼瀰漫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啊……”
她嗅了嗅,最後撲到司徒慕絕的胸前,猛地擡頭看着司徒慕絕。
“是你身上發出的味道,對不對?”
司徒慕絕彆扭地轉過身去。
白薇雅不死心地坐到他另一邊:“慕絕啊,你就承認吧,你的醋罈子又打翻了……”
“是又怎麼樣,不准你和其他的男人眉來眼去,不准你爲了別的男生欣喜若狂,不准你有我在你面前的時候還談着別的男生!”司徒慕絕抓住白薇雅的手腕,眼神裡寫不盡的佔有慾。
白薇雅示意司徒慕絕鬆開她的手,她握住他的手,說:“慕絕,你不可以這麼霸道,我眉來眼去的那個男生只有你,我只爲你的高興事情欣喜若狂,我就算沒有辦法避免講着別的男生,心裡也只想着你,這樣行了吧?”
對付他的霸道,她已經有了新方法。
“嗯,薇雅,你變得越來越油嘴滑舌了。”司徒慕絕對她所說的話下結論道。
“我沒有!”
“小壞蛋,還說沒有,你以前是不會說這些話的。”司徒慕絕輕捏她的臉說道。
白薇雅想了想說:“那也可能是我到了新西蘭之後,受到我寄宿家庭的影響吧……”
“我不管。”司徒慕絕耍賴地說,“我要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