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雅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覺得頭暈目眩,還沒站穩,便一頭往地上栽,好在司徒慕絕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愛逞強的丫頭。
司徒慕絕輕鬆地將她攔腰抱起。
“你幹嘛,帶我去哪裡?”白薇雅警惕地瞪着他。
“回宿舍換衣服啊。”他們兩個人的衣服都溼了好不好?
白薇雅從陽臺上把曬乾的衣服收回到房間,換下身上溼嗒嗒的這一套。
嗯,梳妝檯好像放着什麼東西?
那不是她的銀行卡嗎?
司徒慕絕終於良心發現,把她的卡還給她了?
感謝天,感謝地!
白薇雅高興得想在原地轉圈圈。
現在她內心有一個謎團需要解開。
一打開房門,就見到司徒慕絕站在門口,氣氛霎時變得有些微妙。
“那個……銀行卡連同你救我的事情……謝謝你了。”白薇雅撇撇嘴,用毛巾慢慢擦乾溼頭髮,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而且有些語無倫次。
“不客氣。”
司徒慕絕長腿朝前一邁,將白薇雅鎖定在牆壁。
“你現在就回答我一個問題,爲什麼那麼迫切着去把戒指撿回來,你就那麼抗拒我的吻?那麼不想讓學校的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他臉湊得很近,無論他用這種方式和她說什麼,她都會臉紅,紅得如紅玫瑰花叢中顏色最深的那一朵。
鴛鴦譜是他亂點的,她可沒同意。
“拜託,我們兩個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你少套近乎!還有,迎新晚會的……”她欲言又止,沒法把接吻二字說出口,“反正……我拒絕!”
他能不能別把這個問題放上臺面了,她覺得丟死人了!
這一切,被他把玩在鼓掌中。
“那個湖,有十多米深,你就不怕淹死?”
怕,她怕死了好不好。
儘管是夏季,依舊冰涼刺骨的水,深不見底的水,好像底部有無數爪子伸上來,將人往下拽,吞噬。
回想起來都想一場噩夢。
白薇雅目光閃爍着說:“我必須解釋一下,不是我自己跳的湖,我是被人推下去的!這推人的也太過分了!”
她把真相說出來的,本來她想自己去查的,沒必要告訴他。
“這麼說,有人想害你?”
他深邃的眼眸中,危險的煙霧逐漸瀰漫開。
……
開學前。
黑白色調的大廳。
在場的都是女生,所有人都穿着黑白色的服裝,這裡似乎是一個被鎖定了的黑白色世界,唯獨正前方的王座是暗紅色,一位嬌小的少女從裡頭走出來,在場的人無不對她俯首稱臣。
她巧笑嫣然地坐在寶座上,一副君臨天下的架勢。
少女穿着簡單的哥特蘿莉服裝,酒紅色的眼睛淬着寒冰,她在笑,可是笑起來令人不寒而慄。
“歡迎新社長!”
呼聲如浪潮。
嬌小少女頷了頷首,頓時鴉雀無聲。
這裡是黑白社的活動場地,婕夢菲斯一個地下社團,由在校少女組成,四年換一屆,黑白社成立的目的很簡單——捍衛絕倫三皇,黑白社的法則很殘酷——打壓與絕倫三皇對抗的女生。
而這次,被打壓的對象是……
一位女生畢恭畢敬地,雙手將一張照片呈遞到嬌小少女手上。
“社長,照片送到。”
少女接過照片,轉身,將之往半空中一揚,一支飛鏢如離弦之箭,“嗖”地將照片定在牆壁上。
而照片中的女生,就是……白、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