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假期短暫得很,回到婕夢菲斯之後,仍然是忙碌勤勞得像小蜜蜂一樣,白薇雅攪拌着杯中的杏仁茶,撐着腮回憶,覺得和司徒慕絕確定情侶關係彷彿還在昨天。
“薇雅,你脖子上那是狗狗的項圈嗎?”
泉雨央指着她脖子上的項鍊問道。
“噗——”杏仁茶噴了出來。
杏仁茶噴出去還不是問題,問題是噴了泉雨央一臉。
白薇雅尷尬地看着被杏仁茶噴了一臉的泉雨央,慌忙抽紙巾遞給她。
“我化了三個小時的妝啊——”泉雨央邊輕擦拭臉上的**,邊哀怨,“我只不過是開個玩笑嘛……”
“誰叫你這樣開玩笑、這樣取笑我的?”白薇雅抿着嘴偷笑,又遞給她一張紙巾。
“哪裡敢取笑你薇雅姐啊,純粹是我用詞不當罷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泉雨央好不容易擦淨臉上的水珠,委屈得很,“你和司徒慕絕兩個整天牽着手走在學校裡,羨慕嫉妒恨死我們這羣單身狗了,不對,我可是單身貴族。唉,我什麼時候也能找到一個像司徒慕絕這樣對女生那麼體貼的男朋友啊。”
白薇雅的嘴角不經意地抽了抽。
喂,泉雨央,你早些日子不是這樣說的哦……
她罵司徒慕絕揩她的油、抽她的水的時候,泉雨央不知道跟着補刀補得別提有多狠。
果然,她說蛇死,泉雨央會跟着說蛇臭。
“好了,我的錯,我的錯,你趕緊去洗手間補個妝吧,要不要我陪你?”
“我自己去就好了,唉,被你坑慘了。”
泉雨央十分悽慘地拎着包朝洗手間走去。
剩下白薇雅一個人坐在餐桌前,撐着頭髮呆。
冰涼的指尖,摩挲着頸項上的項鍊,那是司徒慕絕在島上給她買的,鍊墜的圖案是一枚紫色的三色堇,其實,花的底色是紫色,可上面還有一圈白,而在那片白之上,又點綴了蝴蝶結輪廓的紫色,重重疊疊,很有特色,她喜歡這種花。
他告訴她,紫色三色堇的花語是——沉默不語。
她聽得莫名其妙,沉默不語?那有什麼意義?
想了一會兒,想不到答案,便不多思考了,浪費腦細胞。
百斬染當着司徒慕絕的面,跟她道歉,令她感到莫名其妙。
好好的,小染干嘛跟她道歉啊?
司徒慕絕解釋一番之後,她明白了。
心裡多多少少有了跟刺。
之後,百斬染到現在,都沒有跟她和泉雨央吃過飯。
更是令白薇雅百思不得其解。
百斬染變得有點奇怪,她有點擔心。
畢竟是從開學沒多久就認識的朋友。
她在宿舍和司徒慕絕聊起百斬染的異樣的時候,司徒慕絕卻跟她說,不要想那麼多,百斬染只是偶爾心情不好,她以前也會這樣。
以前?指得是百斬染小時候嗎?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
她和司徒慕絕的情侶關係定下來之後,婕夢菲斯的媒體又是一陣**,什麼【絕雅夫婦情比金堅】、【絕戀雅,愛到傻】、【絕雅恩愛到天明】……她已經學會走過路過,當沒看過了。
但司徒慕絕每次看到或者聽到這些的時候,就會眉飛色舞,走路都飄着了。
哈哈哈,跟個小孩子一樣。
只有待在她身邊的時候,他纔會這樣。
試問她去學生會大樓給他送資料的時候,他開會那副嚴肅樣,說是某某大牌公司的總裁,她都信的。
因爲她會覺得他無所不能嘛。
瞅見祁連符音端着餐盤找座位,女生們不淡定了,吃貨都捨棄了面前的佳餚,飛撲上去,把祁連符音的通路全部堵死。
看樣子,她得像個女俠一樣,出面救救這名無辜的白麪小生了。
“符音,過來一起吃飯呀!”她伸直手衝祁連符音招了招,祁連符音無奈的神色變得欣喜。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女生們失望地讓開一條通路,讓祁連符音端着餐盤坐到白薇雅隔壁。
“薇雅,多虧你,不然我又不能一個人安靜地吃飯了。”
白薇雅眯眼笑笑,故意說:“可是你坐在這裡,也不能一個人安靜地吃飯了。”她有意強調“一個人”三個字。
“我和雨央一起吃飯,可是有很多話說的哦,我還擔心你嫌我們兩個女生煩呢。”
祁連符音溫和地笑笑:“不會啊,你們可以負責講,我一邊聽一邊吃飯,就當作背景音樂咯。”
“嗯?背景音樂?你要當我們說的話是耳邊風哦?”白薇雅佯裝不悅地說。
祁連符音失笑地搖着頭。
“看樣子,你的活力又回來了。”
“我不是一直都這樣的嗎?”
他緩慢地搖頭。
在等待祁連符音吞嚥下一口魚排的時候,白薇雅低頭吃自己的水果拼盤。
“爲情煩惱的時候,你可是愁眉苦臉的啊。”祁連符音流露出一副“你不可以質疑我的觀察能力”的表情來。
“哎呀,這些都過去了,現在我好得很,你不用擔心。”
白薇雅訕笑着,心想泉雨央怎麼還不出來,補個妝補那麼久。
於是,又和祁連符音繼續對話:“符音,我很想知道,你們家爲什麼要你到我家,當我的司機和保鏢啊?這個問題我想問很久了,其實你可以去夜家當夜姐姐的保鏢兼司機啊,這樣不是更好嗎?”這樣,兩個人可以製造更多相見的機會。
祁連符音正色道:“你聽過白鑽契約嗎?”
白薇雅嘴角一抽,自動忽略了契約二字,只聽到了白鑽:“你不要糊弄我,我玩過QQ的,沒有白鑽這玩意兒。”
“呃,薇雅,此白鑽非彼白鑽。”
“什麼意思?”
“那是祁連家的家規……”
“呼呼,終於搞定啦!”
祁連符音正準備把話說下去,就被從洗手間出來的泉雨央打斷。
“符音,你也在這裡啊,不錯啊,我們三個可以一起吃飯。”
祁連符音無奈地擰了擰眉,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下去。
白薇雅瞄了他一眼,意識到他所說的話可能不能讓其他人聽到,便沒有再問下去。
“薇雅,有件開心的事情還沒跟你說呢,我訂到了安藤輕漾的一套服裝啦,哇哦,十套安藤輕漾設計的服裝收藏計劃第一步達成!好開心啊,我下一期的寫真就穿上它,哎呀,光是想想就覺得超級開心!”
泉雨央歡呼雀躍,高興得不得了。
“真替你高興。”祁連符音笑說道。
“嘻嘻,謝謝符音。”
白薇雅說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猛地瞪大雙眼:“對了,我都忘記跟你說了!雨央,就是我在上次旅遊的時候遇到了安藤輕漾本人,然後他還給了他的名片給我。”她激動地抓着泉雨央的雙手說道。
泉雨央的笑容一下子收回去:“你不會在誆我吧?”
“我看起來像是這樣的人嗎?”
“像!”泉雨央不假思索地回答。
白薇雅神情幽怨地看向祁連符音:“我的信譽度真的那麼低?”
哪有啊!
她得證明自己!
白薇雅忙從自己的包中翻找安藤輕漾的名片,她記得那天收下之後就順手放進衣服口袋裡的。
咦,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打電話給司徒慕絕問一下。
“慕絕,你記得我之前放在衣袋裡的那張名片到哪裡去了嗎?”
但願他知道吧。
不然泉雨央肯定笑她了。
“扔了。”司徒慕絕回答得簡單幹脆。
“什麼,你扔了?”
請允許她換上生無可戀的表情。
“不是,我說你怎麼能不問我一句,就把東西扔掉了呢?”
對方回答道:“你怎麼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接受男生的聯繫方式呢?”
一下子把白薇雅堵得沒話反駁。
“好吧,嗯……也沒事了,下午見,拜拜……”黯然掛了電話。
司徒慕絕這麼做,讓她有點心塞耶。
因爲她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應該給彼此空間吧,可是她覺得他會越界管她很多事情,比如不准她過多和男生交流,儘管他們只是普通同學,又或者,有男生跟她搭訕,他會很生氣,的確讓她有點無奈,因爲平常有女生找司徒慕絕,她都不怎麼管,所以,司徒慕絕讓她有些……怎麼說呢,感覺缺少自由。
“薇雅,你打電話給司徒慕絕幹嘛?對了,安藤輕漾的名片呢?”
“唉,被司徒慕絕扔了。”白薇雅小聲說道。
“啊?司徒慕絕扔了?”輪到泉雨央憂傷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啊,唉,安藤輕漾可是我的偶像大大啊,有生之年能目睹一下他的名片也是件幸福的事,唉,我想靜靜。”她胳膊肘撐在桌上,撐着臉,懊喪地看着白薇雅。
“唉,是我的錯,我沒有跟司徒慕絕說清楚那張名片我要拿給你看,他可能以爲是我自己收下的,所以就扔掉了。”
一旁吃完飯的祁連符音發話了:“絕不像是那麼魯莽的人啊,他這人做事比較謹慎,會三思而後行,所以學生會有他坐鎮,下面的人辦事效率很高,錯誤率也比較低。”
“符音,人是有多方面的,你說的可能只是慕絕他辦事的一面,可是到了感情上,他的處理方式不一定像工作那樣。”白薇雅說道。
她覺得讓泉雨央這個好朋友失望不太好,因爲她在巴婕德的那晚上,就滿腦子想着怎麼把安藤輕漾介紹給泉雨央,可回來之後,卻沒法把聯繫方式給她,着實有點不好意思。
“薇雅,你千萬不要自責哦。”注意到白薇雅神情失落,泉雨央忙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你又沒有做錯什麼,我知道,你是好心想讓我看到安藤輕漾本人,這一次我得不到他的聯繫方式,沒關係的,我一直相信緣分這種東西,如果我們和安藤輕漾有緣,說不定,下一次我和你壓馬路的時候就見到他了呢,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動用我們家的人力物力去找到他。”
聞言,白薇雅笑了笑:“你說的也是,很有可能你下一次在街拍的時候就撞見他哦。”
兩個女生又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