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傢伙到現在還是那麼死纏爛打,窮追不捨。
白薇雅想把手從司徒慕絕手裡抽出來,司徒慕絕的手就鬆開了。
她剛想抱抱他,以示安慰,他的手就鉗住她的下顎,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脣。
“慕絕……你……”
他該不會想要……吻她吧?
司徒慕絕鬆開了她。
白薇雅失望了,原來他並不是想要吻她啊……
這期待的過程就像坐過山車,還沒看夠最高點的風景,就“咻”一下衝了下去,此刻沮喪的心情就如同那股過山車帶來的離心的感覺。
就在她低頭不知道該幹些什麼的時候,司徒慕絕的脣使壞地貼了上來。
“唔……?”
這一吻,雖然只是脣脣相貼,但是……超甜!
他的脣離開了她的脣,舌頭一面勾勒着她的脣線,一面囁嚅道:
“你居然差點被井上耀那豬頭親了?”
井上耀實在是可惡!
實在是可恨……
這事情,實在是……好險啊……
他與她十指相扣,將吻未吻,嘴邊傳遞電流般的酥麻感。
白薇雅不是第一天認識司徒慕絕,早就知道他的佔有慾很強,大一的時候,百斬逸在水吧強吻了白薇雅之後,司徒慕絕的爆發,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司徒慕絕爆發了的後果,很嚴重。
那下場,絕對不是好收拾的。
他是典型的有仇必報。
問題是,被“報仇”的那一位是她白薇雅啊!
白薇雅覺得很委屈。
“慕絕,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一下,他沒有親到我,我用手擋下來了!”白薇雅解釋。
“你的意思是……他親到你的手了?”司徒慕絕抓着白薇雅的手。
“你夠了……”
白薇雅內心是崩潰的。
能不能別揪着這個問題不放了,咱們談點別的話題可以嗎?
還有的是……
這種要吻不吻的感覺,還真是折磨人啊……
司徒慕絕你到底親還是不親?
白薇雅心急了。
一個踮腳,着急地加深這個吻。
司徒慕絕好整以暇地由着她環着他的脖子與他深吻。
整合他意,他正要把在她周圍停留的井上耀的氣息全部趕走!
但是白薇雅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居然親着親着就開始點燃小火苗了,司徒慕絕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手往她腰肢上一扣,把她往上一提。
吻,從她的脣往下,落到她小巧的下巴,又使壞地在她的脖子上種下了幾個曖昧色彩濃厚的草莓印子。
他真想就在無人經過的此地,把她啃得連骨頭都不剩啊。
就在濃情蜜意之時……
“咳咳……”
有人清了清嗓子。
“絕,薇雅,我和榆還在想你們兩個上哪兒去了,沒想到你們在這裡……你你我我啊……”祁連符音大手擋在眼前,但透過雙手張開的寬寬的指縫,還是看到了司徒慕絕和白薇雅在幹什麼。
“是卿卿我我。”一旁的子非榆糾正道。
子非榆和祁連符音都注意到了白薇雅脖子上的草莓印,司徒慕絕對他們使了個顏色,讓他們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兩個人的中途出現,如同一瓢冰雪融水潑過來,令熱情之火頃刻熄滅。
白薇雅一發覺來的人是子非榆和祁連符音,大腦快速運轉到她和司徒慕絕在親得那麼激情四射、難捨難分……
真是丟臉丟到地球兩極了……
她無處躲藏,只好躲進司徒慕絕的懷裡。
司徒慕絕緊摟着白薇雅,面對他的兩位好兄弟,壞笑不已。
真的,他完全沒有怪子非榆和祁連符音突然打擾的意思。
只不過很想當場把他們打暈,繼續剛纔循序漸進的步驟而已,僅此而已……
他的笑容變得有點危險了。
“絕,你先別想這些有的沒的,我們來是想看看你和白薇雅有沒有事,因爲剛纔看到一個可疑的男子從這邊鬼鬼祟祟地跑出去,現在應該被保安追着。”
司徒慕絕臉上的笑容迅速回籠:“那個人應該就是井上耀,Beer剛纔進來之後遇上了他。”
那傢伙差點想輕薄他的小深愛呢!
白薇雅憋不住笑,在司徒慕絕懷裡顫了又顫,司徒慕絕鬆開了摟住她肩膀的手,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白薇雅,你笑什麼?”子非榆也不明白地問。
“沒什麼啦,突然想起剛纔的慕絕,覺得他很可愛……”白薇雅忙止住笑說。
“可愛?”祁連符音有點不能接受這個詞。
畢竟,男生被形容“可愛”,着實奇怪。
就好比兔子與兔子之間可以互相誇獎對方“可愛”,但是他們不待見別的動物說他們“可愛”。
司徒慕絕有點哭笑不得地看着白薇雅,白薇雅毫不躲閃地迎上他的目光。
畢竟,那無奈之中還是有不少深情脈脈的。
“好了,我們不談這個了,大家很久沒有聚一聚了,一直都是這個沒空,那個在忙的,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天出去吃頓飯怎麼樣?”
順便叫上泉雨央和夜鶯。
白薇雅站到大家中間說道。
絕倫三皇都贊同她的好提議。
……
彌空Mall。
絕倫三皇和白薇雅也不講究太多,就選了在校的時候,大家經常去的那個固定的包廂。
服務員把平板電腦放到幾人的面前。
認識數年,大家都那麼熟悉了,自然知道彼此喜歡的菜式、口味,於是一向掌握主動權的司徒慕絕肩負了給大家點菜的重任,一邊問大家的意見,一邊點。
白薇雅挨着司徒慕絕,看看他都點了些什麼菜。
“哎呀,慕絕,怎麼全都是我喜歡吃的菜啊,你也給子非榆和符音點他們喜歡的菜啊。”
子非榆和祁連符音正要發話,司徒慕絕開口說:“不用了,你喜歡吃的,他們也喜歡。”
子非榆和祁連符音囧……
白薇雅皺眉,批評道:“你都多大了,不可以這樣的!”
這樣叫獨斷、專制!
司徒慕絕揉揉白薇雅的頭髮:“我開玩笑的。”
緊接着,他就點了好幾道子非榆和祁連符音喜歡吃的菜,白薇雅跟着點了一些她想吃的別的菜式,其中有司徒慕絕最喜歡的吃的,不僅限於司徒慕絕給她點的。
“就這些吧。”司徒慕絕示意服務員可以把平板電腦撤走了。
好在這間酒店的菜做得精緻,分量小,不然他們也不敢點那麼多種,經濟條件好歸經濟條件好,可不能鋪張浪費呀。
“白薇雅,其實我們這次來是想問你……”
子非榆欲言,祁連符音抓住了他的手腕。
白薇雅看着他們的互動,眼都直了,他們……
子非榆察覺到白薇雅看他和祁連符音的眼神不對,忙嫌棄地掰開祁連符音的手。
“嗯,子非榆,你剛纔要對我說什麼?”白薇雅還是記得子非榆有話要說的。
他想說的事情好像就在那麼一瞬間被清理掉了一樣,沒有接着說下去。
“不好意思,我忘了……”
哈?就這麼一瞬間就忘記了。
吊人胃口,又沒法讓她知道,着實讓白薇雅心癢癢呢……
白薇雅無奈地瞄了司徒慕絕一眼,司徒慕絕給她一個令她心安的眼神,驅趕走了她的好奇心。
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沒有聽到兩位一同前來的女生的腳步聲。
“大家都在等我們了啊!”
泉雨央和夜鶯一齊推開了房門。
子非榆和祁連符音看着彼此的意中人,默契地問:“你怎麼來了?”
“我在樓下碰到了夜鶯,就一起上來了呀。”
泉雨央好像沒有抓住兩位男生說話的重點,他們想要表達的是“怎麼來了”,而不是“怎麼一起來了”。
這就由冰雪聰明的夜鶯解釋了:“是薇雅叫我們來的,看樣子,她是沒有告訴你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吧?”
說罷,夜鶯就和泉雨央一起看向了白薇雅,白薇雅莞爾一笑。
真是被女生們打敗了呀……
“你們快坐下吧,給你們點好了你們喜歡吃的菜了,如果不夠的話,可以再點。”白薇雅忙招呼泉雨央和夜鶯就座。
“不用了,你一直知道我喜歡吃什麼。”泉雨央說。
“我也相信你點的我一定喜歡。”夜鶯如是說。
夜鶯坐在祁連符音身邊的位置上,泉雨央坐在子非榆身旁,白薇雅照例是挨着司徒慕絕做的。
就他們兩個坐得那麼近,那麼膩歪,就差沒坐在一張椅子上了。
現在餐桌前的位置,三對璧人,頗像三分魏蜀吳。
菜一碟一碟送上來,大夥兒一邊吃一邊聊天。
白薇雅問泉雨央和夜鶯最近過得怎麼樣。
泉雨央搶先說道:“我的模特事業蒸蒸日上呀!”她整個人精神飽滿的,膚色紅潤氣色好,“我慢慢趕超之前那個一直壓着我的前輩了,也受到了不少人賞識,接的通告越來越多,想想就覺得挺高興的。”
她也不知道子非榆爲了她,在背後下了多少功夫,流了多少血汗,才爲她鋪平了一條相對沒有太多荊棘的天橋之路。
“那就好啊,”白薇雅由衷地替泉雨央感到高興。
“那夜姐姐呢?”
“我?”夜鶯指了指自己。
白薇雅點點頭:“嗯,你最近怎麼樣了。”她們一個月沒見了。
“我算是……還好吧,最近在作詞和作曲,有時候卡住了,我對音符和節拍不夠熟悉,有時候,幹對着一堆寫了不少‘小蝌蚪’的紙,暫時沒靈感真的挺難受的。不過,這是我真正喜歡的事情,所以,我是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