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絕,你在想些什麼呢,那麼出神?”
“呃……”
司徒慕絕在想白若和江月盈在這個時候回來的原因。
思忖良久,考慮着要不要告訴白薇雅某件事情。
對上白薇雅澄澈的眼睛。
她說過,他們之間最好不要有什麼秘密和謊言。
所以,他還是說吧……
“Beer,我想叔叔阿姨回來有一個原因是……”
“是什麼?”
“你知道百斬霖,也就是百斬逸的父親最近遇襲的事情嗎?”
“什麼?”
事情被絕倫三皇等人封鎖了,只有少部分的人知道,現在司徒慕絕告訴了白薇雅。
想必白若和江月盈回來也是爲了這件事吧?
他們想知道百斬霖的安危……
白薇雅緊張地抓着司徒慕絕的手:“慕絕,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百斬霖就遇襲了呢?
“百斬叔叔在子非家的巴婕德島出差,遭到槍擊,好在他人沒事,所以我和子非、祁連就沒有把這事情告訴百斬逸,他最近在操心沐水的事情,再疊加這麼一件事,恐怕不好。”
“原來是這樣啊……”白薇雅小聲說。
可是,總覺得……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
“不是……慕絕,你不覺得事情太蹊蹺了嗎?方璇阿姨死亡,小染智力受損,百斬家破產,小一和叔叔重振家業卻四處碰壁,這……不可能都是巧合吧……”
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白薇雅眼神堅定地看着司徒慕絕。
“Beer,其實,我們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絕倫三皇開始調查。
“所以我爸媽去巴婕德島,很有可能是趁機調查相關的事情咯?”
“只能說是有可能……”司徒慕絕並不確定。
還不是百分之一百確定的事情,是不能妄下定論的。
白薇雅不禁開始擔心起白若和江月盈的安危。
只能祈求他們快點回國,別在巴婕德島待太久,她可不能接受他們出什麼意外……
意識到白薇雅神色不對路,司徒慕絕忙抱住她,給她安慰。
“Beer,你別太擔心,沒事的,叔叔阿姨是不會有事的。”
“嗯,慕絕,我相信你。”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我們帶着小羽毛,一起去接他們?”
“嗯……”
……
一日過後。
白若和江月盈平安回國,司徒慕絕果真帶着白薇雅和白羽去接機。
白薇雅一見到風塵僕僕的夫婦倆,就按捺不住激動,衝上前去抱住他們。
小羽毛也掙扎着從司徒慕絕懷裡下地,蹬着小短腿,奔跑着,嘴裡咿咿呀呀地喊着“爹地媽咪”,衝向白若和江月盈。
可把夫婦倆樂壞了,白若忙把白羽抱起。
多日不見,白羽已經會走路,會說話了。
真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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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媽咪,你真的真的沒事吧?”
白薇雅繞着白若和江月盈掃了一圈。
“沒事沒事。”江月盈好像感應到白薇雅知道了什麼,忙拍着她的背安撫她。
白若當面就謝謝司徒慕絕:“慕絕,這段時間,真是謝謝你了啊……”
司徒慕絕準備叫白若,又深呼一氣,停頓片刻,才說:“叔叔不客氣,這是我的職責……”
職責?
什麼嘛……
不用說得……那麼誇張、那麼嚴肅吧?
白薇雅狐疑地眨了眨眼,看着司徒慕絕。
白若笑出了聲:“小子,你對我們的女兒有多好,我們可是看在眼裡的啊。”
江月盈也表示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光是司徒慕絕這張臉啊,這等令人咋舌的好身材啊,放在家裡當花瓶都是賞心悅目的。
白若的手就擋在江月盈眼前。
“哎,白若你幹嘛?”江月盈撥開他的手。
“小盈,不許看我以外的男人!”
白薇雅和司徒慕絕汗顏。
“那是我們女兒的男朋友……”江月盈也表示無奈。
“既然你們回來了,小羽毛是……你們來帶嗎?”白薇雅問。
江月盈頷首:“嗯,我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陪伴在小羽毛身邊了,所以我們就算是到白月風帆工作,都要把小羽毛帶在身邊。”
“不會影響你們工作嗎?”
白薇雅那時候帶着白羽上班,簡直焦頭爛額……
“不會啦,我那時候可是一個人帶着你和小颯去逛一天街的,你那時候和小羽毛差不多大,你哥比你大一點,兩個小孩我都能應付過來呢,更何況現在只是一個呢?不過,你們那時候還很小,應該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
是不是每一個當媽媽的女人,都有這樣的神奇能力?
看來白薇雅得進修多幾年啊……
“那小羽毛就交給你們了。”
白薇雅慎重其事地摸了摸白羽的頭。
感覺像交接儀式。
……
很快,婕夢菲斯開學。
白薇雅升上大四。
遲雪在追愛日那一天被追得很慘,白薇雅在此之前,給他支的那毒舌的招數也沒有用,反倒讓女生們覺得那是個萌點……
他的毒舌功夫……居然是個萌點?
白薇雅差點沒被雷得岔氣。
遲雪當即問白薇雅有沒有豆腐,白薇雅頭頂升起問好,遲雪又說,他想一頭撞上去。
也是沒誰了……
好在白薇雅在追愛日的當天,爲兄弟插自己兩刀。
風風火火地趕到藝能學院,帶遲雪遠離這片女生如狼似虎的土地,回她的校區那帶淨土,到了絕倫三皇的辦公室避了一天的難,順帶一提,神風楚也在那裡待了一天,白薇雅給兩人斟茶遞水了一天。
想來白薇雅也心疼自己了,好端端的是路見不平,也不至於拔刀相助,出手相助吧,怎麼就成了傭人一樣的存在?
她一臉懵然。
思考人生的時候,茶壺裡的水都溢出來了,好在遲雪提醒她。
被神風楚喚來喚去的,她差點沒忍住把茶壺裡的水往神風楚頭上倒了。
看在風間杏的份上,她忍了!
白薇雅擠鼻子瞪眼。
神風楚啊神風楚,看看你還能囂張多少天,等風間杏回來收拾你吧!
等着跪榴蓮、跪鍵盤、跪搓衣板……
噢,也不知道風間杏最近怎麼樣了。
白薇雅只知道的是,神風楚有去堪培拉找過風間杏,就在這個高考結束後,沒有作業的假期呢。
在白薇雅還沒搞清楚是不是她無意中說了一句“想念什麼人就去見啊,別以後沒機會了哭昏在洗手間!”慫恿得神風楚心動不如行動。
那會兒北半球正值夏季,熱得樹上的蟬都懶得聒聒了,神風楚也不知道忙中出亂,還是是哪根筋不對,居然就帶了兩套單薄的衣服搭乘自家的飛機去了澳大利亞。
結果澳大利亞寒風吹徹,風間杏在機場接他的機,見神風楚凍得一個噴嚏打出來,大寫的狼狽,穿着黑色長款羽絨的她笑得那叫一個前仰加後翻,毫無形象,反正在澳大利亞,小左小右也不在身邊,她不用受到千金禮儀的束縛。
風間杏還沒幸災樂禍完,神風楚就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抱得那叫一個緊,那叫一個讓她大吃一驚。
美其名曰:取暖。
好吧,神風楚真的想她了……
風間杏一個大美女在國際機場被神風楚這麼用力地抱着,每一回兩個人作出肢體接觸,她都會臉頰紅紅,這次也不例外。
聽到有路人吹口哨了……
被神風楚拋出的無數眼刀子給震得慫了。
奇怪的是,風間杏既沒有用力推開神風楚,也沒有送他一耳光,更沒有罵他。
“難道說,風間杏在澳大利亞……吃錯藥了?”講完這段故事的神風楚不住納悶。
“你才吃錯藥了呢!”白薇雅立刻就幫着遠在南半球的風間杏罵了他一聲。
風間杏對他好,還覺得不適應了是吧?
還想像高中那樣動不動就大打出手,鬧得雞飛狗跳?
這神風楚真的是……
不知道吐槽他什麼好。
風間杏變成熟了,多了女人的嫵媚,更加魅力四射、閃閃發亮了。
看得神風楚移不開眼。
她先是即刻帶他到了附近的商店買了冬季的服裝換上,其次就帶他回家了。
沒有錯,帶、他、回、家、了。
神風楚在澳大利亞住的這段日子,住的是風間杏所在的房子,就差沒有和她住在一間房了。
“神風楚,我看你心裡其實是很得瑟的吧?”遲雪當即戳穿他,“居然還和你高中那美人兒冤家同——居——”
風間杏對他好,那不是好事嗎?
對面坐着的神風楚愣了愣,俊臉微微泛起了兩團紅雲。
“哎呀,現在的年輕人啊……”白薇雅聽完整件事之後,端着奶茶感慨道。
彷彿她已經過了那段被愛神之箭命中的歲月。
因爲她有司徒慕絕了,她的情感已經穩定下來了……
白薇雅身旁攪拌檸檬茶的遲雪,還在默不作聲地衝神風楚笑。
“你笑什麼?”神風楚不爽了。
“笑你二啊……”遲雪如實回答。
“你才二!給本少爺收起你那傻二楞哈士奇的笑容!”
“我哈士奇?我要是哈士奇,你就是藏獒!”
“你是沙皮狗——”
“你殺生丸!”
“你犬夜叉!”
……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
白薇雅趕緊制止兩個人的爭吵,她生怕自己忍不住大笑起來。
哎喲,這兩個小男生哦……都是成年人了呀,還拌嘴拌得那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