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左右看了看,難不成六萬塊在這個房間裡安裝了監控麼?
電話裡說:“回頭。”
這時,我好像在房間裡也聽到了說話的聲音,扭頭一看,頓時驚呆了,斜倚在‘牀’上握着手機笑得邪魅的人不是六萬塊是誰呢?
嗯,這是個夢,一定是的。
我淡定的回到‘牀’上,鑽進被子裡呼呼大睡,昏昏沉沉的又要睡着的時候,忽然感覺到鼻子被人捏住了。
我大口喘了幾口氣,猛然睜開眼,就看見六萬塊那張被放大的臉。
“還睡,還睡,懶豬……”
“臥槽,尼瑪!”我猛地彈坐起來,意識到這不是個夢,一臉驚懼的看着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聳了聳肩說:“我剛剛就在這裡啊,你沒理我。”
我緊張道:“不是,我問你什麼時候來的,白藍呢,這是我和白藍的房間啊?”我左右看了看,都沒見到白藍的蹤影,剛剛睡得‘迷’‘迷’糊糊的我以爲我旁邊的人是白藍,沒想到竟是六萬塊……
“快下去下去下去!她要看你在她‘牀’上,非撕了你不可!”我連忙把他往下趕,他說:“放心,我就是掐指一算她現在不在,我纔上來的。”
我指了指‘牀’底下,“這麼說,你是從這底下上來的?”
六萬塊點了點頭。
“你怎麼知道白藍不在?”
他說:“她一大清早就出‘門’了,我看她上了一輛小轎車,估‘摸’着是去醫院檢查了。”
我蹙了蹙眉說:“怎麼又去檢查了,左檢查右檢查,折騰來折騰去的,對孩子真的好麼?”
六萬塊說:“我估‘摸’着是去做‘糖篩’了吧,算着她的日子,到該去做糖篩的時候了。”
我說:“糖篩是什麼鬼?”
他淡淡的說:“就是孕‘婦’在懷孕24-28周時必要做的一個採血檢查,以檢查孕‘婦’是否患妊娠糖‘尿’病。因爲妊娠糖‘尿’病會對孕‘婦’及胎兒有很大的不良影響。重則可能引發流產。”
我驚訝道:“爲什麼你對‘女’人的這些‘私’密的事情瞭解得這麼清楚?”
他說:“我還知道點些別的,要不要跟你科普一下?”
我忙說:“不用了不用了。”
倒頭繼續睡,他說:“上次你去醫院檢查,醫生給你開了箇中‘藥’的方子,要你去‘藥’房抓‘藥’你去抓了沒有?”
我吐了吐舌頭說:“還沒有。”
他說:“那你就打算一直這樣了,以後來例假的時候該痛還痛着?”
我說:“正打算今天去呢!”
他說:“那我不提醒你你打算幾時候去?”
我把被子‘蒙’過頭頂,“你怎麼這麼煩,我要睡覺!”
六萬塊拉下我的被子啃我脖子,在我耳邊輕聲說:“乖,起來跟我去挑點禮物,我爸媽回來了。”
“什麼?!”我頓時驚的睡意全無,猛地坐起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可是,現在才年初八啊!”
他說:“我也是一個小時前剛知道的,我媽她太想見到你了,那天你打完電話後她連玩的心情都沒有了,就提前兩天回來了。”
我頓時受寵若驚,跳下‘牀’就翻箱倒櫃的找衣服,在穿衣鏡前一比扔‘牀’上,六萬塊依舊斜倚在‘牀’上,好笑的看着我。
我從我媽從美國帶來的那箱衣服裡翻出了套最淑‘女’的外套,剪了標籤看六萬塊還在那看着我,面前堆了我裡裡外外的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衣服,我說:“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他說:“蘇菀爾好像還在家呢,你確定要我出去?”
我說:“那你轉過去。”
六萬塊悠悠轉身,戲謔道:“‘摸’都‘摸’了,還怕我看?”
我脫下睡衣,不甘示弱道:“不怕你看,怕你把持不住啊。”
他說:“我把持不住,害怕的不應該是你麼?”
我得意洋洋的說:“我怕什麼?到時候憋得難受的人又不是我。”
“你……”六萬塊頓時被我氣得噎住,“小人得志。”
換完衣服,我走到六萬塊面前莞爾一笑,我看見他眼前一亮。
“怎麼樣?”我問他。
他說:“仙。”
雖然只有一個字,但已經是一個極高的評價,他說:“你要穿這身衣服就最好從頭到尾都別說話,因爲你一開口就原形畢‘露’了。”
我說:“我的原形是什麼?”
他說:“神。”
我喜道:“‘女’神?!”
他白了我一眼說:“‘女’神經。”
好吧,我對這個世界已經木有愛,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放小青去咬他……
我出去刷完牙洗完臉,回來發現他居然還在這裡,我說:“你一個大男人一直待在‘女’生的閨房裡難道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麼?”
他說:“你當初賴在我房間賴在我被子裡的時候有覺得不好意思麼?”
好吧,他觸發死皮賴臉技能的時候是天下無敵的,我纔不去以卵擊石。坐在梳妝鏡前梳頭化妝,該幹嘛幹嘛。
他說:“我就是想看看你們‘女’生出‘門’前的狀態是什麼,之前就很好奇,爲什麼我們男神五分鐘就能搞定的事情爲什麼你們要‘花’五十分鐘,甚至一小時五十分鐘。”
我邊刷着睫‘毛’邊說:“現在見識到了?”
他說:“還有,有人說‘女’人剛起‘牀’的樣子和正在化妝時的樣子是最醜的時候,你的這兩個樣子我今天都見到了,表示我的小心臟還承受的住。”
我:……
“無聊吧你,萬一承受不住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甩了?”
他說:“嗯。”
忍無可忍,我喊了聲:“小青……”
一道白‘色’的閃電閃過,我立刻聽到了一聲慘叫。
第一次見家長的見面禮很重要,我們去逛了綠城最有名的一條商業街,給他媽買了一隻Tiffany的銀鐲,給他爸挑了一條領帶,之後,六萬塊又載着我去‘藥’房配了一大堆中‘藥’,扔在後備箱裡,萬事俱備,差不多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我們已經提着大包小包到了六萬塊的家‘門’口。
因爲的第二次來,所以沒有那麼緊張,六萬塊摁響‘門’鈴的時候,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開‘門’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看見我們勾‘脣’一笑,說:“來啦?”
他的嘴角笑起來的樣子有和六萬塊一樣的弧度,神采飛揚的,我愣了愣,問:“請問你是子陌的哥哥嗎?”
男人愣了愣,笑了起來,一個長髮披肩,身材窈窕的嬌俏‘女’子趴在‘門’邊,探出半個身子來看我們,在地上扔下兩雙新的棉拖鞋,賣了個萌說:“沒錯。”
六萬塊一臉黑線,對我說:“進來吧。”
‘女’子身上散發着一股非常好聞的淡香水味,說不出來是什麼香味,就是那種清幽的,讓人聞着格外舒服的味道。
‘女’子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幾歲,我低頭換鞋,正在猜測這‘女’子的身份,‘女’子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啪”得一下就在六萬塊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這麼多天沒見,可想死我了!”
我頓時愣住了,‘女’子忽然轉頭,指着我笑道:“快看,快看,她吃醋了!”
“別鬧。”六萬塊只是輕聲對他說了一句,‘女’子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卻滴溜溜的看着我的反應。
什麼情況啊!
我沒說話,只是拽着六萬塊的胳膊,扭頭氣呼呼的看着他,六萬塊倒是一臉的無奈。
好像我越生氣,那‘女’子就越開心。
我覺得委屈,鼻子一酸,扭頭就想走,那‘女’子拽住我的胳膊笑嘻嘻的說:“媳‘婦’兒,彆氣,我是她媽。”
我如遭雷電,目瞪口呆。
六萬塊穿着拖鞋朝裡走,懶洋洋的說:“俊哥哥,你還管不管我媽?又在跟我玩假扮情侶的遊戲,莎莎都快被她氣跑了。”
那‘女’子嬌滴滴的衝那男人喊道:“oba,我們的兒媳‘婦’生氣的時候太可愛了,你到底上哪找到的啊?”
“阿……”我發現,對着那張臉,我無論如何都叫不出阿姨兩個字。‘女’子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笑道:“我知道你叫不出來,不過我的年齡的確是可以讓你叫阿姨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又繼續道:“你現在叫不出阿姨沒關係,可以隨子陌叫我姐姐,但是如果你跟子陌結婚之後是一定要叫我媽的,當然,在外人面前也儘管可以叫我姐姐。”
我張了張口,她繼續說:“我知道你現在一點有很多困‘惑’,但我現在必須跟你解釋一下,我的確是子陌的親媽,喔,不是他爸娶的小老婆,子陌的的確確是我十月懷胎所生的。”
我:……
我已經忘記要對她說什麼話了,那個,誰來幫我重塑一下三觀?
我走到剛剛被我認成是子陌哥哥的男人後面,怯怯說了一聲:“叔叔好。”
男人回頭笑道:“這會知道叫叔叔了?”
我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那個,因爲您看起來實在太年輕了,所以,剛剛沒太敢認。”
六萬塊在我嘴裡塞了一截剛切下來的小黃瓜,“二貨,你什麼時候聽我跟你講過我有哥哥?”
我說:“我怎麼知道啊,萬一是你有一個每跟我說捏?”
男人笑道:“子陌,你也別去說她,我想小丫頭是緊張了,對嗎?”
我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男人望着我慈愛的笑着,問我:“你的父親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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