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爲女蘿草,妾作菟絲花。
百丈託遠鬆,纏綿成一家。
慕昭明匍匐在薄情柔無骨的嬌軀上,扯掉她的腰帶,拉開的她衣襟,把所有的衣服一起退下,只留一件純白的中褲在身上,一尊沒有任何瑕疵的嬌軀,呈現他灼熱的目光下。
擡手拔下她固定髮髻的玉簪,一頭青絲無拘無束的披散下來,海中水草一樣纏在她的如雪的身體上。
薄情心裡一陣害羞,一下推開慕昭明,翻身趴在柔軟的被子上面,嬌軀陷入被子的凹痕中,把胸前的美好完全遮掩起來,水瞳淡蒙的半眯着,媚眼如絲,如一隻高貴慵懶的波斯貓。
這不經意的動作,是致命的誘惑。
玉背上,盛放得鮮紅如血的彼岸花,在濃密的黑髮帶來的黑暗下面,若隱若現,散發出死亡般誘惑的美麗
慕昭明忍不住彎下腰,捧起她的泛着桃花色的小臉,粗暴的再次吻着如櫻桃熟的紅脣,霸道的進駐,肆無忌憚的掠奪吮吸,修長的手佛在她玉背上游移着,鋪着一層薄苦繭的指腹,輕輕摩擦光滑得連水珠都站不穩的肌膚,薄情彷彿被一道雷光持過,身體不由的自主的顫僳
薄情的心跳在不停的加速,不敢迎接慕昭明狂熱的目光,微微的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瞼上,投下好看的陰影。那一剎那間嬌羞風情,如魔一樣進駐在慕昭明的心中,生根發芽,如野草般漫延滋長。
慕昭明迅速解開身上長袍與中衣,跟身下的人兒一樣只穿着中衣,露出一副完美的體魄,讓人不忍移開目光。
薄情不由的睜大了眼睛,沒有想到他一襲頎長風雅的長袍下面,隱藏着一副精健沒有一絲贅肉的體魄,每一塊肌肉都堅硬分明,像一座象徵力量的神邸。
只是,他脫衣服做什麼,突然想到了什麼,心裡和身體都不由的一繃緊……
薄情不由的嚥了咽口水,她還沒有做好準備,他也沒有說她的身體已經恢復到,能夠承受他的地步。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慕昭明躺下後,輕輕把她摟入懷中,吻着她的額頭,聲音有些疲憊的道:“別怕,我什麼也不會做,只是這些天太累了,想抱着你好好的睡。”
薄情心裡馬上一鬆,對着慕昭明柔柔的一笑,安心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呼吸着熟悉的味道。
修長的手一掀,輕柔暖和的被覆在二人身上,慕昭明抱着薄情,脣邊揚起淺淺的笑容,滿足的閉上眼睛。
輕輕鼻鼾聲很快就在耳邊響,薄情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他真的是累壞了。
儘管做了很多的準備,但也沒想這一日會來得那麼快,衍帝一句話,就把整個天下交給了太子與他打理。
擡起玉手撫着他的臉,熟睡中的他,沒有往日的冰冷,那張面孔美得驚人,美得懾人心魄,絲毫不比自己差,難怪他即使天天頂着一張冰山臉,仍然有那麼多女人,不能自主的喜歡他,爲他瘋狂。
突然身上一沉,薄情不由的抽了抽嘴角,這個霸道的男人,抱着她還不放心,還生怕她會跑了,把一條修長結實的腿架在身上,無奈的搖搖頭,閉上眼睛,沒過多久也沉沉的入眠。
再醒來時,天色已是黃昏,一摸身邊已經空了,知道慕昭明已經起來。
薄情也從牀上坐起來,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不由的皺一下眉頭,這個男人走得很急嗎?
“曼寧。”
“少夫人。”
門吱的一聲推開,曼寧應着從外面進來,看一眼房間內的情形,也不着急。
淡然倒了一盞濃茶,侍候薄情漱口。隨之轉入旁邊的耳室中,重新取出一套衣服給薄情換上。
薄情站在鏡子前,任由曼寧替她穿上衣服,面色有些不悅,淡淡的問:“大公子什麼時候走的。”原本是陪慕昭明睡的,沒想到自己卻睡沉了,連他什麼時候走。
看着鏡子中的薄情,曼寧含笑道:“回少夫人,大公子剛走開一會,臨走時還吩咐奴婢不要吵醒少夫人,沒想到大公子前腳一走少夫人這就醒。”意思再明顯,兩人只有在一起才睡得沉。
薄情聽到這話,面色上不由開出兩朵桃花,揚起一絲笑意道:“大公子走得這麼急,是不是有什麼人來找他。”
曼寧道:“奴婢一直在外面守着,什麼聲響也沒聽到。”
薄情淡淡的道:“知道了。”突然想起一件事,皺皺眉頭的道:“陶公子和陶夫人可是已經到了府上。”一下睡過頭,倒把這事給拋到腦後,真是失禮。
曼寧替薄情梳理着長髮道:“少夫人和大公子剛睡下,封伯就來過了,說陶公子打發長安客棧的小二來傳話,說臨時有事,要遲一兩天才有時間搬過來,望少夫人見諒。”
兩個人同時匆匆離開,莫非是出了什麼事,眉心一蹙:“曼華,外面出了什麼事?”
曼華的身影如鬼魅般閃來:“回主子,因爲太子一下廢黜了不少官員,那些被廢黜的官員聯合起,還請了不少江湖高手,還有一些殺手組織的人,企圖劫獄救走顏丞相。”
薄情眼眸一冷,大白天劫獄,膽子還真是不小,冷聲道:“現在外面的情形如何,杜家有什麼反應。”看來不是顏家有漏網之魚,就是杜家在暗中使壞,她必須低防着。
“回主子,現在大街上有些亂,太子已經命人封鎖城門,沒有捉到亂賊之前,不得打開城門。杜家那邊目前還沒有什麼行動,除了有禁衛軍在明處守着,暗處還太子的暗衛和我們的人,若有情況,會馬上彙報。”曼華把外面的情況點滴不漏的彙報。
薄情一下沉默了,杜家不是應該藉此機會逃跑纔對,爲什麼會沒有任何動作,而那些被廢黜的官員,無緣無故劫獄做什麼,失去大權的顏丞相,已經沒有任何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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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突然一閃,紅脣揚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冷冷道:“曼華,你趕緊通知太子,讓人在城外各處路口把守,特別是通往燕越國的路口,我現在帶人馬上趕去杜家。”預防有人通過暗道逃跑。
杜家與大皇子,既然早有奪位之心,尤其是杜家當年就能算計皇上,連大皇子都知道挖地宮,難道杜家就不能如此。
再加上初一的宴會上,杜家人如此安靜,他們必然準好一條退路,萬一東窗事發,保命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而這條所謂的退路,只需要一條通往城外的暗道即可。
“是。”曼華應聲消失在房間內。
薄情撫一下手上的臂釧,是應該給它開開光,脣邊掀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曼寧,你讓帛兒叫上幾個人,跟我一起到杜家。”來一個前後夾攻,把杜家的人捏在手,看看大皇子他們有什麼反應。
街道上略帶些戰火味道,十匹快馬在飛快的奔馳。
這些人正是薄情他們,一路上偶爾會看到一兩具屍體、或者幾具屍體倒一起,這些屍體中有侍衛的也有一些作平民打扮的,看來是經過一番激戰。
薄情冷笑一下,這些人表面上是要劫獄,實際上是轉移衆人的視線,杜家人好趁機逃走,薄情的目標是杜家,夾一下馬腹不停的加快速度,現在只恨不得馬上飛到杜家。
幸好杜家也在潤城的東區,離慕府不遠,薄情他們很快就來杜家大門前。
看守杜家的禁衛軍看到陌生人闖上來,馬上抽刀圍上來,帛兒馬上取出丞相府的腰牌:“我們丞相府的人。”又指着薄情道:“這是丞相夫人,我們夫人懷疑杜府內有暗道,今天會趁亂逃跑,你們快讓人進去看看。”
禁衛軍首領先是一愣,馬上指着一個士兵道:“你,馬上進去看看。”
那名士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馬上上前推開門……
“小心。”
大門纔剛拉開一條縫,馬上有幾支利箭射出,全都穿透那名士兵的胸膛。
大門砰一聲重新合上,禁衛軍首領面上先是一愣,但快就回過神,馬上調派人手,準把門撞開。
薄情等不及他們把門撞開,擡頭看一眼門頭,玉足在一蹬,一躍上門頭上。
給了帛兒等人一個眼色,示意他們從內突破,倩影一躍就消失在衆人眼內,帛兒他們也緊隨其後。
門內,薄情甚至沒有看清楚,眼前是什麼人,寬大的衣袖揮出一股冰冷的氣流,瞬間把眼前這些凍住。
帛兒他們進來後,揮劍把這些人的頭一一砍掉,待禁衛軍頭領從外面走來時,門口上已經躺了十幾具屍體,不由的愣住。
眼前這些都什麼人,這才一眨眼的功夫啊!
薄情回過頭,見那名頭領正看着死屍出發愣,皺皺眉頭道:“讓你的人搜,務必要搜出暗道的入口,讓杜家的人跑了可是死罪。”對帛兒道:“讓兩個人在大門守着,我們走。”
杜家人果然是狡猾,連她與太子的暗衛都沒有察覺到不對,正說着,只見兩人朝薄情他們奔過來。
帛兒不由的把薄情擋在後面,其中一人上前,取出一塊漆黑冰冷的鐵片道:“屬下暗閣逐月,見過丞相夫人,已經找到暗道的入口,請夫人隨屬下走。”